<p class="ql-block">原创 桓冶</p> 1949年初,解放军正以破竹之势向长江推进,国民党苦心经营多年的长江防线危在旦夕。在被吹嘘成固若金汤的上海更是人心惶惶:租界内的外国商人、军警、传教士,上海滩的大亨、富商、黑社会全都蠢蠢欲动,为自己做着多方面准备。<h3> 大海上的狂欢三月的一天,“维多利亚”号徐徐离开黄浦江码头,乘风破浪行驶在从上海到香港的航线上。这是一艘在香港注册,设备先进、性能良好的万吨级客货两用轮船,船上载有300名旅客和其他的杂货。轮船行驶到台湾海峡的一个晚上,船舶大厅里正在举行周末舞会,霓虹闪烁,人们勾肩搭背,轻歌曼舞。几名服务员穿梭着将瓜子、酒水送往包厢,里面不时传出开心的笑声。<h3> 由于时局动荡,船上的旅客也是鱼目混珠:有离开上海滩避难的,有到港岛投亲靠友的,有转移财产的,有逃避新政府惩罚的,有为了生计背井离乡的,也有大发国难财的。不少人都有一种解脱感,毕竟在上海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战争,而这里却是一片净土,远离战火的烦扰.因此,无论是旅客还是船员都比较放松,凡是不当班的船员和服务员,也都加入了狂欢的舞会之中。船长意外死亡晚上7点10分,正在驾驶台值班的香港籍大副何保久,接到船医郑开发打来的电话,说船长出事了,让他速来船长室。等何保久赶到时,医生郑开发和英国籍的轮机长米鲍沙已经在船长室了。米鲍沙身穿晚礼服,刚刚从舞会会场出来的,这家伙五十岁左右,见了异性就像苍蝇似的,对于机舱的工作总是交给手下去干,所以大副最瞧不起他。米鲍沙对大副说:“我是偶然经过这里,见门开着,就进来看看船长,汇报一下工作。”大副没心思听米鲍沙唠叨,径直走进船长内室,看到医生正站在船长床前。当大副走进内室时,医生小声说:“我来晚了,船长已经死了。”然后两个人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当两人在内室时,轮机长米鲍沙却一直都在外间会客厅里没有进来。医生解下船长身上的一串钥匙,然后用白床单将船长整个身子盖住,两人从内室出来时,轮机长米鲍沙还在外间寻找着什么。医生提高嗓门有意让轮机长听清楚:“大副,按航海惯例,船长没有了,你就晋升为代理船长,这是船长的钥匙,你有责任将房门锁好,在警方到来之前保持好现场,谁也不许进入。”大副不大情愿地接过钥匙,医生又说:“我是接到轮机长米鲍沙的电话才赶来的,作为医生, 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你要振作起来,可以暂时向旅客保密,以免引起混乱。”米鲍沙见机说:“有道理,我这就去舞厅,让人们觉得船上什么事也没发生。”等轮机长的身影消失在楼下后,大副问:“是他通知你船长出事的?”“没错,说不定……”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他们走进驾驶室,望着大海,沉默地思索着。长江眼看就要守不住了,长江失守,南京、上海还能守得住吗?上海失守,这也许就是最后一个航班了。下个航次跑哪,饭碗在哪,鬼才知道。时局动荡,人心不稳,船上又是个短暂流动的人群,难免不再出乱子……<h3> 大副何保久出生在上海,少年时随父亲在香港定居,毕业于英国皇家海运学院。何保久是个德才兼备的年轻人,不论是上海籍水手、机工、服务员、厨工,还是香港籍的高级船员或是英籍的船长、轮机长,都对他都很敬重,他与上下级的关系也处理得相当融洽。船长不明不白地身亡,为了三百多名船员和旅客的安全,大副义不容辞地担起代理船长的重担。夜深了,海上刮起的西南风越来越猛烈,狂风卷起的巨浪哗哗地扑向甲板,无情地冲击着船吊和桅杆,打得驾驶台上的玻璃嘎嘎直响。旅客们见船身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一个个逃也似的离开舞场,回到各自的房间。有的人开始晕船呕吐,船上一片狼藉。晚上7点55分,大副与医生进入海图室,大副将航海日记又仔细地审查了一遍。他没有马上离开驾驶室,又观察了雷达、船舵以及所有助航仪器的运转情况,并一一记在航海日记上,又在夜航命令簿签上:风大浪高,各班务必提高警惕,加强观望,有事及时向我报告。9点,何保久郑重地向三副叶倾城交代:“船长身体不适,如果船上发生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电话或派水手找我。”“今晚可真够呛,风暴还刚刚开始。”回到大副房间,医生说。何保久知道他所说的“风暴”的真实含义。何保久倒了两杯咖啡,将话题转到船长的死:“船长身体好好的,如果不是有人下手,那么会不会是自杀?”“不,他才不会干那种蠢事呢,他没有理由自杀,他的事业心极强,又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只是最近船长心脏确实有点不好。”医生肯定地回答。“如果是有人想害他,那是谁是干的呢?难道是魔鬼?”“恐怕这个人比魔鬼差不了多少。我断定,今天傍晚有个人在船长房间,与船长共同喝着威士忌,因为我进去时,外间茶几上有两只杯子,我闻过,里面还有酒味。我随手把杯子放起来了,等到香港警方一来,这就是突破口,因为从指纹中就可以查出是谁同船长在一起喝酒。”医生说道。“对,杯子上的指纹就是证据,你一定要将它藏好,千万别让人拿走。”“知道,我将他放进船长写字台的抽屉里了,要是没有了,除非是你拿走了,因为现在只有你能打开船长室。”“米鲍沙知道杯子吗?”“他肯定知道,因为他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我乐意让他知道,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他可以证明杯子上有我的指纹,这样我可以免去嫌疑。”何保久一听,惊叫起来:“不好,你太糊涂了,我们在船长内室时,米鲍沙一直在外间寻找什么,难道是在毁灭罪证?”接着他又自言自语地说:“现在不控制米鲍沙,恐怕船上还会出乱子。”轮船上的大火就在何保久准备拿起电话通知保卫人员时,门外却响起脚步声,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开门进来的是值班水手,“大副,船上有烟!”何保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烟?什么烟?在哪?”“大厅有个仓库,烟是从那里发出的。我刚才查过。”何保久丢下医生奔向驾驶台,他果断命令三副打电话通知轮机长米鲍沙,可是在房间、机舱、舞厅里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h3> 何保久骂了一句:“这个老色鬼!”接着转向三副:“你去探一下火源,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果断处理,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三副来到尾部大厅仔细观察,发现烟是从大厅一个仓库出来的,他用太平斧把门锁砸断,门一打开,迎面扑来一股蓝色的令人窒息的香气浓烟。这里堆放着香水、洗发液、毛巾、香皂、卫生纸等大厅服务用品,可能是由于船摇晃得太厉害,香水等易燃品打碎又遇到火种燃烧起来的。可是,就在三副推门一愣神的工夫,一股气浪将他推出门外,一条火龙爬到了他身上。好在意识还清醒,三副猛地用力一滚,挣扎着站起来,见整个大厅的窗帘、桌椅、墙壁、酒柜已经烧起来了。三副推开大厅的门,忍着疼痛找到应急火警装置,他敲碎上面的玻璃罩,用带伤的右手拇指用力按了下去。一瞬间,全船火警大作,在这夜半时分,船上的旅客也顿时大乱起来。睡梦中的旅客听到警笛大作,全都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毫无目标地向外乱挤,出了门遇到烟火,他们又往回跑,就这样人挤人找不到哪里是出口。轮船上,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嚎啕声、男人的骂娘声、老人的祈祷声夹杂在一起,许多弱者被踩在脚下,再也没有爬起来。船上的保安人员无法维持秩序,直到有一个身高力大的船员砸倒几个在出口挤拥的人,安全门才得以打开,人们潮水般地涌向上层甲板。<h3> 在混乱中,船上的消防部署全部被打乱了,船员不能按应急部署各就各位,以致失去了最佳的救火时机。船员们也在各自逃命,驾驶台上站着无能为力的大副何保久,他的命令已经失去了作用。幸好,水手长在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组织了几个水手,冒着生命危险用消防水枪灭火。旅客们还在拼命沿着楼梯走廊往甲板上挤,在救生艇前每个人都想把其他人赶开,好进救生艇抢占一个位置。更有甚者,一个强壮的大汉 野蛮地挥拳打倒一个小个子,强行从他的身上扒下救生衣穿在自己的身上,生死关头,人类原始的野性暴露无遗。驾驶台上,何保久向奔上来的管事大声命令着:“我是代理船长,我命令你带着所有的服务人员、后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疏导生活区的旅客,保证不让一个人留下,并向生活区施放二氧化碳灭火。快去! ”突然出现的轮机长这时,在驾驶台左舷突然出现了身穿睡衣的轮机长米鲍沙,他用一把大号扳手驱赶着二等报务员李小平。大副何保久见了,大声对米鲍沙说:“你是机舱的主管,你的位置是机舱,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乱窜什么!”米鲍沙蛮横地晃了晃了手中的扳手,说:“何大副,你别不识好歹,李小平这家伙想溜,是我把他截回来要他拍发遇险信号的。”正在这时,机舱值班员打电话报告说:“火已经蔓延到机舱,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我正组织机工全力灭火。”何保久命令:“关掉燃油阀,使用自动泡沫灭火设备!”<h3> 米鲍沙听到要爆炸,发疯似的从船桥上向救生艇跑去,只见他挥舞着扳手推开众人,挤进了一艘救生艇。其实,直到现在何保久都还没发布弃船令,但是不少船员已经借着减速之机将救生艇放到海面了。与此同时,何保久也看到了那些与水手长一起奋力灭火的水手们,还有管事组织业务部及后勤人员在疏导生活区的旅客。想到还有不少机舱工作人员一直坚持在工作岗位上,他暗下决心,在船没有沉没之前,自己千万要稳住,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弃船逃生。报务员李小平没有动,他也看到轮机长米鲍沙逃命去了。“大副,轮机长讲的不对,我刚才是去找报务主任龚长海,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现在发遇险信号吗?”“不,你先向公司报告”,何保久知道公司有明文规定,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发射遇险求救信号,因为求救信号一经发出,救援组织赶来施救,公司就要付出高昂的费用,更何况现在轮船离陆地也不远了。拿着枪的报务主任李小平进入报务室,打开收发报机,仔细校正频率,可是按键反复呼叫却没有回应。他想现在是半夜时分,海岸电台值守人员最容易精力不集中,加上电离层的影响,也是一天之中通讯最不佳的时机。<h3> 过了一会儿,报务室的门响了,报务主任龚长海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股刺鼻的酒气也随之冲进来,他的胸前湿了一片。李小平心想喝酒怎么都喝到身上了呢?船上着了这么大的火,他在与谁喝酒?“主任,你来得正好,我在与公司联系,但怎么也联系不上,还是你来吧。”“胡闹,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快拍发sos。”“是何大副让我与公司联系的。“李小平解释道。“何大副算个屁,听我的,快拍sos, 否则你我都没命了!”李小平这才看清,龚长海右手握着一把手枪。龚长海平时不把任何入放在眼里,包括船长,别看船长能指挥全船,但没有他龚长海的电报、气象报道和航行警告,船长也不敢开船。李小平作为龚长海的下级,现在只有无条件地服从了。国际遇险信号发出去了,紧接着发出船舶位置后就突然停电了,报务室里一片漆黑。等李小平摸到应急开关,打开一看,哪里还有报务主任龚长海的影子,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溜了。李小平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他没有接到弃船命令,只好打开应急收发报机,在500hz的国际遇险频率上,清楚地发出失火船的船名、位置。当对方问急需什么样的援助时,他想到应该向何保久报告询问一下。可李小平刚一出门,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跟头,借助从电台透出的微弱的应急灯光,他看出是一个人倒在门口。李小平将那人翻过来一看,竟然是船医郑开发,他一试郑开发的鼻息,发现早已没了呼吸,只见郑开发头上有个小洞还在向外流血。李小平大惊,刚想大声呼喊,但大脑快速一转,他告诉自己:“不能,凶手说不定现在就躲藏在身边,这一叫,下一个倒下的说不定就是自己。”李小平摸黑来到驾驶台,驾驶台漆黑一片,借助火光,只能看到海里有几艘救生艇刚刚离开大船。李小平大喊:“大副!大副!何保久!”原来何保久和几个值班的水手在驾驶台门外。何保久听了李小平的汇报,也没法马上做出回复。就在这时, 全船灯光又奇迹般的亮了,原来是坚守岗位的电工,冒着生命危险接通了应急配电盘。这时管事跑上来报告说,到目前为止,生活区没有再发现活着的人,所有的出口都已关闭,水手长也已带人撤离。于是,何保久命令机舱轮机员,向机舱和生活区施放泡沫和二氧化碳,尽最大的努力将火扑灭,同时等待救援。甲板上,旅客早已撤完,何保久清点一下人数,还剩下23名船员。再回头看时,生活区的明火已经被压住。这时,远处传来了飞机的响声,海面上也出现灯光,何保久知道,是救援船和飞机到了。何保久看了一眼夜光表,晚上11点整,也就是说从出事到现在才一个多小时。<h3> 破解杀人谜案由于在关键时刻,采取办法得当,大火没有在机舱燃烧;又因为救援船及时到达,大火很快被扑灭了,“维多利亚”号最终没有爆炸,它被拖到附近一个浅滩处搁浅。不过,人人都捏着一把汗,假设大火烧到机舱,导致停电,那么全船所有自动灭火系统将陷入瘫痪;大火遇到机舱燃油,势必会越烧越旺,最终会导致机舱爆炸,船毁人亡……轮船冲岸后,香港警方很快控制了“维多利亚”号,并着手展开事故调查。船上的火大共导致58名旅客死亡,25人失踪,死难者中有的是窒息而死,有的是在慌乱中被人踩死,有的是跳海时溺死或是被海浪冲走。警方在调查起火原因时,无意中得知70岁的上海滩富婆王淋娜,带着价值百万的金刚钻戒也在船上,可在出现火灾时却没有人见到她。当警方和保险公司的人找到王淋娜时,发现她仍然躺在床上,警员上前揭开蒙在王淋娜头上的毛毯,看到她头上有个小洞。显然,王淋娜在施放轮船二氧化碳灭火前就已经死亡了;而且,她的身上没有了金刚钻戒,房间里的保险柜没有上锁,里面早已空无一物,因此警方断定这是一起谋杀案件。<h3> 警员和保险公司的人不约而同地提出这样一个问题,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趁火打劫?案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出门在外的富婆王淋娜被杀身亡与失火有无关系?船长是怎么死的?医生郑开发又是被谁所杀?等警方现场侦察时,发现那两只玻璃杯还在,但经过化验,里面并没有药物的成分。接着,警方在对船员和乘客进行全面调查后,探长欧阳雄风开始对嫌疑人展开审讯。第一个嫌疑人就是英籍轮机长米鲍沙。他坐在探长前面的一把椅子上,两手相互摩擦着。“你平时好酒好色,曾多次遭到船长严厉的批评,便怀恨在心,总想制船长于死地。在船长出事当天借口谈工作,在船长转身拿威士忌时趁他不注意倒入毒药,致船长很快死亡。你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打电话找医生。而且在大副与医生在船长内室的那段时间里,你却呆在外间并没有进去……”“可以断定,在那段时间内,你有充分的时间完成杯子的清洗工作。但是怕医生看出破绽,于是借失火混乱之机,残忍地杀害了医生郑开发。所以在船出事后,你不是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而是弃船逃生去了。”听完探长的话,米鲍沙像听别人故事似的,抬起头说了四个字:“天方夜谭。”沉默片刻,他说:“不错,我是想杀死船长,我当时见船长室的门虚掩着,知道船长在房间,我也知道他有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于是就偷偷进入会客室,把准备好的药粉倒入水杯中,然后才装作有事到内室叫船长,可是我连叫几声船长都没有回应,我走进看才知道船长出事了,但为自己不受牵连,我还是打电话叫医生。”“也就是说,在我进入船长室之前,船长就已经死亡了,这是事实,老天会为我作证,信不信由你们。”说完,米鲍沙还在自己的胸前画着十字,一副不急不躁、与已无关的态度。第二个嫌疑人是三副叶倾城。因在失火现场受伤,他头上手上还缠着绷带,很疲惫又很吃力地坐在探长面前的一把靠背椅子上。人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露在绷带外面的双眼半睁不睁地等着例行的询问。“你在查看火情之后,一直没有回到驾驶台,这段时间你完全有机会杀死王淋娜,夺走价值百万的钻戒。”“你在发现火源后,可以不打开冒烟的库门或先报告,采取更有效的措施:或是手持灭火器进入房间,或是按响警报器后再进一步查看现场。可你违反常规,见到火源后却打开大门,让暗火一下子变成明火,在大厅中燃烧起来。”“你见时机成熟,就快速溜到王淋娜房间,对着老太太头部就是一枪,在混乱中没有被别人听到。在抢走王淋娜的钻戒后,你又打开保险柜盗走财物溜之大吉……”听到这,三副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冤枉:“我是奉何保久之命查看火情才受重伤的!是我先报的警,我是有功之臣,警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第三个嫌疑人是二级报务员李小平。“你在失火时,立即想到趁火打劫王淋娜价值连城的金刚钻戒,所以离开电台潜到王淋娜的特等舱,推门入内,见老太太还在熟睡,你用随身带着的手枪把她打死,然后抢走老太太的钻戒并盗走财物,匆忙而去时,恰好被轮机长米鲍沙碰到了。”李小平大叫:“这是陷害!探长先生,你们可别忘了,关键时刻是我发出的求救电报,应该给我记功、发奖金、登报宣传,没有我,人们早就进鱼腹了,我才是真正的英雄!”第四个嫌疑人是报务主任龚长海。“你见船上起火,没有在电台坚守岗位而是在这段时间内不知去向,本身就是失职。你去了哪里呢?”“起火后,你直奔王淋娜的特等舱实施抢劫计划,如遇到熟人时,你就说是在帮助这个年迈的老太太。你推门进去后,看到老太太抬起头问是谁,就用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就把她打死,随后抢走钻戒,并顺手牵羊打开保险柜,将老太太所有的财产全部拿走。”“出门时,你正好遇到了医生,为了杀人灭口,就将他也杀死了。你拿着抢来的钻戒和财物,用枪逼着你的手下二级报务员李小平听,让他尽快发出求救信号,要不然,火势蔓延引起机舱爆炸,那么抢劫来的财富就将付之东流。”“你当晚浑身的酒气,是故意倒在自己身上的,因为没人看见你在舞厅里狂饮……”面对探长这样的猜测,龚长海沉默不语,只是不断从鼻子里发出不屑一顾的哼哼声。好在经过多方考证调查,警方最终找到充足的证据,认定龚长海就是盗走钻戒、杀害船长和医生的真凶。<h3> <p class="ql-block">然而,龚长海并不承认自己杀害了船长,因此船长的死也成了谜团,很大可能是他心脏病发意外身亡。因为一枚小小的钻戒,使得一艘轮船报废,万吨货物受损,老太太和医生被杀害,80多名乘客无辜丧生。最终,这一切都埋葬在了风起云涌的历史长河中……</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