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听“郎”歌

廖树林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三听“郎”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廖树林</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1年开始,我在福建省尤溪县洋中镇三福高速罗盘基隧道口,承建上、下挡墙及护坡的工程,日夜操劳,没有挣到什么钱,却挣出了头上的第一根白头发。</p><p class="ql-block"> 我真的太累了,每天有一百多号人的吃喝,工程进度没上去,钱从哪里来?陕西省作家王建利教导我说,“你去看看,哪一个老板,不是用眼泪泡出来的”。于是,我凭着年青的干劲,硬撑到2002年的冬天。</p><p class="ql-block"> 夜间,山沟沟里,灯火通明,好比是个小香港一样热闹。当时天气是下着鹅毛大雪,我与恩师王建利站在砌好的挡墙面上,附近的村庄里传来了歌声,只记得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改变季节”。</p><p class="ql-block">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刀郎的歌,只想着,我要怎么来打造好这个工程。刀郎要用歌改变季节,我要用下挡墙改变命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二)</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3年,美伊战争爆发。建筑工人们每天做着特别的事,放录音机听磁带里的歌,收听并谈论美伊战争。听着歌声,干活有劲。说到美伊,都希望伊拉克人民能避免灾难。由此可见,我们中国人民的大爱与善良。</p><p class="ql-block"> 我在罗盘基这个鬼都不生蛋的大山沟,足足生活了四年。护坡、上挡墙和下挡墙竣工以后,我载着四年的酸甜苦辣,回到了尤溪县长门村上言山区。</p><p class="ql-block"> 不久,我告别了野牧般的生活,到上海市浦东新区谋饭碗。在三星公司,同事们说,写诗歌、散文和小说的人,思想是在天上飘的,不接地气,脱离实际。不如下班了就去卡拉0K,嚎叫几声,或去舞厅,跳上一曲伦巴舞。这就成了我在后来,迷恋上了跳舞的源头。</p><p class="ql-block"> 歌厅里,有一首歌很爆红,很多人说是刀郎刚出品的新歌。有一句是“这世界,我来了”。我不喜欢听刀郎的歌,但却喜欢把“这世界,我来了”这句歌词当成我的口头禅。</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里,如果是要被骂了,赶紧说一句: 这世界,我来了。我不但不会挨骂,反而会引起一场哄笑。</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刀郎的歌词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罗刹海市》这首新歌,来源于聊斋志异里的小说。我听着刀郎的歌声,一边又对着原作细读。</p><p class="ql-block"> 我对歌词中的苟苟营,勾栏扮高雅,说有的人得了个虚位,便以为得到了荣华富贵。</p><p class="ql-block"> 煤就是煤,怎么也洗不黑。因为我没有理解能力,怎么也听不懂歌词里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要说理,谁又敢去找聊斋先生?</p><p class="ql-block"> 刀郎为这首歌,镀上了金钟罩,封死了被刺激的罩门,因为有聊斋先生保驾护航。</p><p class="ql-block"> 不去理会,这首歌词又像铁布衫,句句刺肉,字字钻骨。</p><p class="ql-block"> 苟苟营,勾栏扮高雅,以为得到了荣华富贵。我不爱听刀郎的歌,但佩服他的创作艺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