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读《日瓦戈医生》

山泉水

俄乌战争持续了一年多，战斗民族之间的互相残杀，时间之久，百姓受殃。 我为在战争中献出生命和鲜血的老百姓和士兵感到悲哀。我一贯都是反战的，不论谁赢，人类文明在战争面前都将一败涂地。

最近，我开始对斯拉夫民族的战争文学感兴趣，想通过文学的视角来了解斯拉夫民族。

于是，我前几个月重读了苏联时期的战争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这次读比N年前读感触不一样。对人性的弱点和战争的残酷更加深刻。

最近正在读《日瓦戈医生》，读到一半，看到一段有关意识、生命的段落，感觉很有哲理，耐人寻味。

失眠和病痛的焦虑都可以这样被疏解，何况死亡？下面这段话很好地诠释了战斗民族是怎样理解“向死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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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拉跟病入膏肓的安娜·伊万诺夫娜说：“有意识地希望入睡，这就是确实的失眠症；有意识地要感觉出自己的消化作用，这肯定是消化功能紊乱；意识是一种毒品，当用在自己身上作为自身毒害的手段的时候；意识也是一股外射的光，当它照亮我们面前的路，使我们不致跌倒的时候；意识又是在前面行驶的火车头的两盏明亮的灯，如果把它们的光照向火车头里面，就会酿成惨祸。 

“那么，您的意识又将会怎样呢？我说的是您的意识，您的。不过您又是什么呢？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我们还是可以分析一下。您是靠什么才能感觉出自身的存在，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是肾，是肝，还是血管？不论您怎么去琢磨，都不会是这些。您总是在外在活动的表现当中感觉到自己，譬如通过手上做的事，在家庭中，在其他方面。现在我说的您要特别注意听：在别人心中存在的人，就是这个人的灵魂。这才是您本身，才是您的意识在一生当中赖以呼吸、营养以致陶醉的东西。这也就是您的灵魂、您的不朽和存在于他人身上的您的生命。那又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您曾经存在于他人身上，还要在他人身上存在下去。至于日后将把这叫作怀念，对您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将是构成未来成分的您了。 

“最后再说一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死亡是不存在的，它和我们无缘。您刚才说到人的才能，那是另一回事，它属于我们，被我们所发现。从最广泛而崇高的意义上来说，才能是生命的恩赐品。 

“圣徒约翰说过，死亡是不会有的，但您接受他的论据过于轻易了。死亡之所以不会有，是因为先前的已经过去。几乎可以这么说：死亡是不会有的，因为这已经见到过，已经陈旧了，厌烦了，如今要求的是崭新的，而崭新的就是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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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这样一种叙述，把“意识”中的生死这样淡化，进而誓死而无畏，因为“死亡是不存在的”。我从这段文字中得到了不少启发。你们对这一段有何感想？

如果觉得无聊，下面的视频是我前些天观察并录下的小鸟（麻雀）的行为。“我的领地”不容你来共享”。挺有趣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