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祖国守卫喀喇昆仑山

回望蓝天

<p class="ql-block">  原“昆仑山上好四站”老兵吴仪秧在《为祖国守卫喀喇昆仑山》一文中,回忆了60年代初空军雷达兵首次登上喀喇昆仑高原昆仑山,在环境艰苦、气候恶劣、交通不便、保障困难的昆仑山天文点创建“昆仑山上好四站”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昆仑山上好四站”老兵吴仪秧</span></p> <p class="ql-block">  1962年,为加强边境一线防御力量,中央军委命令紧急组建空军康西瓦独立雷达营。雷达营四站驻地昆仑山天文点海拔5700多米,山上终年积雪、含氧量低,自然条件极其恶劣。四站官兵忍住强烈的高山反应,挥锹砸镐,把雷达架设在人迹罕至的冰峰雪岭上,为空天预警架起了一张重要情报网,创建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人控雷达站,出色完成各项战备任务。1964年9月,被空军党委授予“昆仑山上好四站”荣誉称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一代代“好四站”官兵在“生命禁区”扎根,在“死亡之海”驰骋,湧现出许多先进单位和个人。积累形成了“不畏艰难困苦、甘于牺牲奉献、忠实履职尽责、勇于开拓创新”的“昆仑山上好四站”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1965年6月15日,周总理在和田接见新疆军区先进单位先进个人代表,吴仪秧代表“昆仑山上好四站”,和空九军副军长李全春、和田指挥所政委丁瑞根等5位空军代表,受到周总理亲切接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周总理在和田接见军区“双新”代表,吴仪秧在后排右5</span></p> <p class="ql-block">  在新疆,空军雷达兵是戈壁荒漠、雪域高原,是流血流汗、奉献牺牲,艰苦是他们的永恒主题。</p><p class="ql-block"> 吴仪秧1963年上山,先后担任雷达操纵员、班长、排长、副连长,常年与战友们爬冰卧雪、战天斗地。下山后,担任雷达团司令部参谋、参谋长、副团长、驻疆空军军政教导大队大队长,他上昆仑、下戈壁,忠诚履行职责,圆满完成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p> <p class="ql-block">  1985年,吴仪秧脱下军装转业到泉州市供电局担任局长、党委书记,他继续发扬好四站精神,带领干部职工艰苦创业,改变了泉州企业严重缺电的局面。</p><p class="ql-block"> 回想在风雪边关喀喇昆仑山挥洒过的青春时光,年过八十的老兵吴仪秧感到非常自豪。</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吴仪秧在和田指挥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祖国守卫喀喇昆仑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吴仪秧</span></p> <p class="ql-block">  1963年,我在空军雷达训练团结束学习,被分配到喀喇昆仑山空军雷达部队天文点四站(下称"四站")。该站位于中印边境我方一侧山顶上,海拔5700多米,是全球海拔最高的雷达站。</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上喀喇昆仑山,部队从新疆和田出发,第三天中午,车队在山顶上停下检查,许多战友因为高原反应出现呕吐症状,我下车后感觉头昏眼花,晕倒在地。检查完车辆,我才醒过来,爬上汽车跟随部队继续往前走。</p> <p class="ql-block">  到第4天黄昏,终于到达目的地。这里抬头是大雪山,低头是一片白茫茫的戈壁滩,寸草不长,除了部队以外,方圆数百公里渺无人烟,自古以来被称为"人类禁区"。由于海拔高,严重缺氧,许多战友一闻到饭菜味道就呕吐。</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1年四站官兵学习毛主席著作交流心得体会</span></p> <p class="ql-block">  山顶上没有水源,所有用水需用大卡车到几公里外的山沟或者低洼处,用铁锤、钢钎打碎冰块,拉回站里,贮存在大铁箱里,用水时再化冰为水。</p><p class="ql-block"> 在高山上打冰块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抡起8磅以上的铁锤才打得动,由于缺氧,打几下就得停下来喘喘气,换人再打。</p><p class="ql-block"> 四站海拔高、气压低,水烧到60~70摄氏度就开了,做饭、蒸馒头要用高压锅才能熟——煮熟了的大米饭还是夹生的。山上难于吃到新鲜蔬菜,很多战友得了胃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四站副指导员冯永生(左1)和战友在昆仑山上</span></p> <p class="ql-block">  战士们一年四季都穿着棉衣,棉裤。冬夜,双重帐篷外气温经常在零下50多摄氏度,帐篷里烧着火炉,大家睡在罐头箱加木板搭起的床上,人钻进睡袋,上面再盖上棉衣,棉裤和皮毛大衣。</p><p class="ql-block"> 夜晚睡觉时呼出的气在睡袋口结成霜,第二天起床眉毛凝着白霜,帐篷底下吹进的雪在床边结成冰,一些战友得了关节炎。在皑皑白雪中,眼睛受到强烈刺激,很多战友患上雪盲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原军事科学院副政委冯永生中将</span></p> <p class="ql-block">  四站离城镇数百公里,一年有一半以上时间大雪封山。当时雷达站还没有配置收音机,封山期间,既看不到报纸,也听不到新闻,空中情报传递、与上级联系只有通过电台和收发报机。</p><p class="ql-block"> 起初经常有印军飞机飞到阵地上空骚扰,后来上级给雷达站配备了几挺高射机枪,印军飞机就再也不敢来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吴仪秧(左3)和战友在天山深处</span></p> <p class="ql-block">  四站所有过冬物资必须在当年9月前备齐,到第二年4月后,冰雪融化,道路逐渐通了,物资才能得到补充。这时盼望已久的报纸和家信才能收到,但是新闻已变成旧闻了。</p><p class="ql-block"> 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四站像一棵青松一样,屹立在喀喇昆仑山上。站里定期举行晚会,官兵们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站里有位老兵史纪宝,当了近10年雷达操控员,上级决定让他复员,他仍然舍不得离开,临别时,大家含着热泪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松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原四站政治指导员段志华(左)、杨和礼(右下)、通讯技师江法明(右上)</span></p> <p class="ql-block">  1964年9月,出色完成各项战备任务的四站被空军党委树为标兵单位,记"集体三等功",授予"昆仑山上好四站"荣誉称号。</p><p class="ql-block"> 1966年6月15日,我有幸作为“好四站”代表,与军区"双先"代表受到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接见并合影留念,接见时,周总理得知喀喇昆仑山上昼夜温差二三十摄氏度,再三指示,回去转告大家要特别注意身体。</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原四站所在雷达团参谋长吴汉章(左上)、指导员赖志刚(左下)、周东春(右上)、团长郑明星(右下)</span></p> <p class="ql-block">  1985年,我从部队转业到泉州电业局任党委书记兼局长,不忘部队光荣传统,和领导班子成员一起带领职工艰苦创业,改变了泉州企业严重缺电的局面。</p><p class="ql-block"> 弹指一挥间,时光飞逝了50多个春秋,我也步入晚年,回想在喀喇昆仑山度过的青春时光,我感到非常自豪。</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吴仪秧(左2)在军政干部教导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部分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