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刘家大院》电子版（3）

刘国清

长篇小说《刘家大院》慈善留名之刘善人讲述人：刘万和改编：刘国清定场诗：小桥流水炊烟，牧童短笛花间。谁人遥听风语，看我刘家大院！说书人拍下惊堂木咱们书接上回，这刘家大院日子过得是家大业大，骡马成群，猪羊满圈。都是以自己家人干活为主，外顾工为副。赶大车的车老板子，多是顾来的，到了夏季农忙季节了，这铲地，拔地靠家人（就是家里的姑娘媳妇都得去）忙不过来了，还得顾工。铲地收工时，到窗前的房檐底下有横吊杆，锄头都挂在杆上。整整齐齐的，甚是好看！这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割小麦更有说道，吃细粮，蒸馒头。（上午还要送贴晌饭，每人两根麻花。）晚间炒菜，喝酒。工夫们一进院，老祖宗事先在院子里，摆放好两个大箩筐。让干活的都把镰刀放到这儿……再洗手吃饭。目的，是防止喝酒，动刀子出危险。（东北人的脾气大，喝酒喜欢开玩笑，有的人度量小，不服就动手。）唱唱跳跳是允许的，无非都是田间地头的“二人转”地蹦子。逗大家一笑。荤素搭配的笑话，眉飞色舞的演说，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就是东北话的魅力插混打磕，其乐融融的。夏天，下小雨的时候，不能干大活。就领着人铲道边的草，堆成堆盖上土，沤肥！整洁街边。这大雨就不能干活了，家人，工夫就凑到一起看纸牌，打麻将玩玩。（虽然带赌博性质的，就是小打小闹。）有的长工，一天也不想休息，下雨了还想让掌柜的安排活。掌柜的为难地说：“去几个人铡草”。还有几个安排不了，就说：“你们如果不闲脏，就去掏猪圈。一上午的活，记一天的工。”刘家用人从来都是以义为先，从不苛刻待人。善良为本，恩惠体恤劳动的人们，从不克扣钱财，也不发不义之财！深得人心……严冬季节，劳动多数都是依靠家人，还有不愿意走的亲属。这大东北的冬天，真冷啊！而冬天的活，主要是上山砍柴。由于道远，一般都是两头不见太阳，披星戴月的。掌柜的早有安排，除了本身的冬服以外，每人一件大皮袄，一顶大狗皮帽子，一条大围巾，一副袖头子，一双新牛皮乌拉。（满语鞋）起早贪黑，人很困乏，后来就有人提议，相互之间不分年龄大小，不论辈分高低，都可以开玩笑！来调节气氛。有时自己定的规矩，有时也忘了，但是你忘他不忘。有一次，走着走着，有一个姓杨的，管我九爷叫舅舅，这个人到他跟前就抠了一把。回头一看是他，就说：“你小子真没大没小的。”刚说完，就想起了“啊！过了观音沟了。”有这样的一句老话，过了观音沟，说话不用收！下山到家了，该大就大该小就小。有点像唱戏的。到台前不分大小，到后台有规有矩。那一年的冬天，来了一连的官兵，想看看刘家大院，究竟有多少马匹。其实，也不过几十匹马。可掌柜的告诉家人：“套马爬犁，俩马拉一张，从这个大门出去，从那个大门绕进来。”让他们站在那数，没数过来！当年给当地官兵进贡粮草，官兵在道上抓车，一问是哪家的车？只要是说刘大院的就放过去。刘尚隆氏的后人刘玉升，仁爱治家，慈善养勤，当地的老百姓口口声声都称赞刘家人，使刘家大院在当地小有名声。常言说：自古以来，就是人敬有的，狗咬丑的。当时的满洲国，有自己的国兵，归大帅张作霖管辖，刘玉升经常到东京城兵营，慰问！逢年过节的，送礼，送物。（这鸡鸭，鱼肉蛋，牛羊，海底鲜）尤其是粮食，自己家是粮油自产的。油坊，粉房，都用大车送礼。明里是物，暗里有钱。官，兵都有好处……自然了，刘家大院就要比当时的其他几家，在官道上就吃的香！这官兵得到了好处，咱上官地刘家大院的名声自然在外了——也是刘玉升用人得当，知人善用。有一个本家人，刘玉海在大院里当长工，为人忠厚。有一年冬天，牛大撒手野放，让牛自己先吃的。说实话牛是吃不饱的，他看到这些，就领人把条帚糜子杆和玉米杆，用铡刀铡碎，晚间再喂一遍。适当的添补点料（豆饼，豆腐渣）再看这第二年一开春，这些散牛二岁子，个个长的是膘肥体壮，都能上套干活了。掌柜的看在眼里，提拔刘玉海为二掌柜的（二当家的）不管财权，有安排人干活的权力。提级了，这也有干劲了，这工钱也就提高了。（如：每个月别人给二百，他的就给三百。）个别情况，用钱，经过掌柜的，从柜上支。本来都是同气连枝，再加上重用使刘玉海为大院尽心尽力！一个好汉三个帮，有老祖宗的扶持，有刘玉海的帮衬，再加上掌柜的年轻有为，把个大院管理的井井有条。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了。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伴随着家业的扩大，来人去戚，是避免不了的……就有了大灶，小灶。来客人了就得吃小灶，平时家里人都是吃大灶的。做饭的就也分大灶，小灶了……来客人都是老祖宗陪着，没客人时，老祖宗也不单吃的。老祖宗为人和善，笑容满面，平等待人。他很诙谐幽默，爱说惹人乐的话。一个夏天的早晨，前后窗户都打开着。南炕的大锅里，炖了一大锅菜也打开着，这锅开的哗哗响！这时，从后窗户窜进两只大狗，这后面的狗，就撵着前面的狗跑。前边的狗从窗户就跳出去了，后边的狗也从窗户跳进来了，一下子就跳进了滚开的锅里！就听见“嗷”的一声，就跳出了窗外……幸好没有叫干活的看见，也只有做饭的和老祖宗看见了，就说：“别吵吵，别吵吵。”干活的都进屋吃饭了，吃完饭了，老祖宗就问大家：“你们吃的菜，香不香？”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香！”这老太爷子说：“狗卵子汤，能不香吗！”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逗的大家哄堂大笑！夏天农忙季节，客人很少。老祖宗就过河，帮着看一看窝棚。做饭的人认为，老爷子不该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应该给老祖宗一点特殊的待遇，就问老爷子：“你想吃点啥？”他老人家回答：“做出啥，就吃啥！”他不管饭菜是啥，只要管饿，什么都行。长篇小说《刘家大院》刘善人之七个大门刘家大院讲述人：刘万和作者改编：刘国清定场诗：高山秀，流水缠，小路窄，大路宽。绿阴柳丝长影，请看刘家大院！话说刘尚隆氏的后人，在苦寒之地宁古塔（今天的黑龙江省宁安市）西南的（渤海镇）上官地（西头）建立了有四个炮楼，七个大门的刘家大院。依旧是重农工，创商业。修桥补路做善事，有求必应，深得民心！常言说的好，民以食为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三个女人一台戏，也没有舌头不碰牙的时候……家庭主妇们做饭，在老祖宗当家的时候就留下了规矩。后来两三辈的人都起来了，就分班次做饭，分老年班，青年班。这青年人到一起就是事儿多，相互嘲弄，动不动就在厨房里吵嚷起来，家里人，谁也劝说不了……只有我大祖父（掌柜的）管得住，他进屋只发一句：“窝里反！”的厉声训斥，就无声无息了。如果谁真敢反驳他，他也真的动家法，因此谁都怕他。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没有威严也是当不了家的，何况是百十人的大家。年轻妇女也有不怕他的，也有敢和他顶嘴的，那就只有我五奶奶，因为是姊妹俩个嫁给哥俩，我大祖父也是他姐夫，也是大伯子。日子过得富了，娶媳妇也就不费劲了。那时候娶媳妇都得大吹大擂，一办就得好几天。结婚头一天下午，吹喇叭的到了，就开始吹起来看！大家都说：“这刘家大院又响棚了！”傍晚，还来个出车（就是四匹马拉的大车，车马都是披红挂绿）这喇叭号筒的，一绕就是好几里，这是近道。远道，直接到女方家去，到那住半宿，第二天起五更再回来。接亲车一进大院，全家人都得出来接待客人，把他们让到客房，抽烟，喝水，并问寒问暖。大家还能吃上刘家大院的婚宴酒席，满汉八大碗。取我十一奶奶的时候，她是放牛沟老于家的姑娘。离一定有三十多里，当时的交通工具，最快的是马车道路又不好走。一走就是得几个小时，又是个冬天，当代东的（就是张罗事儿的）喊：“东家出来接亲戚了”家里人一看有电发懵，这怎么都是男的？其不知天冷，都穿大皮袄，都戴大狗皮帽子，都穿着大乌拉。让到屋里，一换装，原来是一半男的，一半女的。有的时候日子撵不开，就一个日子取两个媳妇。因此在当地有的人说：“刘家大院说媳妇，关上大门，都有从狗洞子往里钻的！”这是夸大其词的说法……旧社会礼数多，娶个媳妇赶上抄家了，说媳妇得先托媒人（媒人的腿，两头抹油的嘴。）从一说妥，什么斟种子，开剪子，送日子……（开剪子，就是妥了，斟种子，就是过礼物，送日子，就是问取。）这些古老的妈妈令！有的要洋钱，有的要双猪双酒。因此，一般人家，是娶不起媳妇的，穷人光棍多！这时的刘家，已经聚生名门望族了，说媳妇自然也有能力了……过年了，各屋都点燃煤油大吊灯。全家男人和孩子们都拿着事先糊好的包袱（里面装有金箔，银箔叠的锞子，还有纸钱。）这些都是敬死去的老人的。其上面写着先人们的名字，有人喊：“烧包袱啦！”主管人（幕坤，满语，指专管祭拜的人）带领大家，拿着火和荣水饭，去北大门外。按大小辈排好，点燃包袱，大家一起跪地磕头——记得，是我九爷带头说：“死去的先人们，过年了！你们的孙男娣女，给你们汇钱了，望你们收好！”大家叩头，泼洒荣水饭。拜年（辞旧岁）首先拜谱，分辈分。我小的时候，就是四世同堂。天字辈的先拜，男的拜完了，女的拜。这个天字辈，拜完谱，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等候着晚辈的来拜年了。一辈一辈的都拜完了家谱。晚辈的该回屋给自己家人拜年，儿子给爹妈拜年，孙子给爷爷奶奶拜年，辈分越小，磕头越多……例如：祖太爷，太爷，爷爷，父亲。过大家，就是这样，人人都尊敬长辈。老人也爱惜孩子！拜年也不白拜，到那屋都给糖，水果，花生，直近亲属还给压岁钱（可多可少）。拜完年了，就是自由活动。这刘大院才开始热闹起来！赌博游戏。大人大赌，小孩小赌。赌博的种类，有宝局，牌九（都是数十人的）有纸牌，麻将（四个人，三个人的）这赌局一开，立马人声鼎沸，吆五喝六，喜笑颜开了……一直到半夜。接财神，半夜了（大约零点）玩的都散了。掌柜的带领全家人，（包括男女老少）看看财神在哪个方向。点上成缕的香，走百步去接财神。全体都下跪磕头，开始放鞭炮噼里啪啦！欢声笑语……转回来，各屋都抱一抱木头柈子（这叫抱财）点上锅灶，开始煮饺子。水烧开了，用大簸箕往屋里端，几大簸箕冻饺子，就到在了锅里……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酒菜，男人们坐下开始喝酒，等饺子熟了，由女人端上桌子，大家一起吃年夜饺子。（这时有许多的孩子都睡觉了）折腾的快天亮了，又开始拜年了。首先还是家谱，老祖宗，太爷，爷爷……（只是拜年的词儿不一样：是新年好！）天大亮了，由掌柜的领着，主要人男人去拜庙。当时上官地这地方，东头有大庙（就是现在的学校）这个庙分四层殿，前边是马殿，次之关公殿，再就是祖师爷殿。最后是娘娘殿，右边有狐仙堂。庙里有一个看庙的老道，早已经把庙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庙门大开，等来人拜庙。祭祀完毕，该轮流拜年，不论是谁，见面相互恭手说：“新年发财！”正座神像，摆三摞贡品，馒头，旁边神像是一摞。这些祭品都是西大院和东大院送的。（年三十下午送过去的）过完正月初五，这些祭品都是由老道收拾到屋里，留着他吃！这东大院，也是刘尚隆氏的后人，他们是二支上的人，虽然没有西大院有实力，但也红红火火。既然是同宗同源，依旧是来往不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