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不好惹

涓涓溪流

文字／图片：涓涓溪流 几场大雨之后，小园里的辣椒长势愈发喜人。绿油油，红彤彤，水灵灵，红椒绿叶的，相依相衬，煞是好看。我种的辣椒细细的，尖尖的，长长的，绝对是辣椒家族中的战斗机。仲夏之时，个个昂着头，掐着腰，瞪着眼，从枝叶间拼命地往外挤，火急火燎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想着拿来送人吧，又觉不妥。毕竟，辣椒这个东西，个性鲜明，魅力独特。爱它的人无辣不欢，甘之如饴；不爱它的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比如，送给我嫂子，她欢天喜地地拿了去。说菜场上根本买不到这样新鲜的辣椒。炒鸡蛋，焖咸鱼，捣蒜泥，简直绝绝子。我知道，她家那个嗜辣成瘾的哥哥吃得一定很是开心。又比如，我的同事弟，我问他要不要辣椒，他在电话请示了夫人之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不是自己不爱吃，是家有俩娃，做菜根本不放辣，几乎忘了辣为何物。记得我小的时候，也特别不能吃辣，大人做菜的时候，必须先盛出一点，再放辣。如果哪一天忘了，我必然要赌气不肯吃一点菜的。长此以往，家人的口味也慢慢地变了，菜里的辣椒几乎不见了踪影。说也奇怪，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竟慢慢地变得能吃些辣了，后来，甚至到了不可一日无辣的地步。对辣的耐受度与日俱增。对辣的热爱指数直线攀升。口味的变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或许，是离家在外时，无人再为你留一份特殊的照顾时，你只能无奈接受罢。也或许，是走入婚姻，初为厨娘时，为了迁就家人的口味，学会了彼此适应，慢慢改变。又或许，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味蕾变得迟钝、包容，渐渐养成了饮食习惯吧。总之，如今，辣椒，成了我家餐桌上不可或缺之物。小时候，常听大人说，爱吃辣椒的人能当家，不解其中意。长大后才明白，那不过是大人们哄小孩吃辣的玩笑话罢了。话虽不能当真，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绰号叫＂小辣椒＂的本家嫂子来。嫂子个子小小巧巧的，火红脸。嫂子很爱笑。见人不笑不说话，笑出了一口尖尖的虎牙。爱笑的嫂子性格却十分了得。走路带风，手脚麻利，杀伐果断，绝对的女中豪杰。刚嫁来不久，低声笑语间就把一家老老小小都调教得服服帖帖，对待公婆也很有一套。不知道何时起，便得了个＂小辣椒＂的名号，很是形象。不知道这个嫂子爱不爱吃辣，反正，她倒是真真正正地成为了李氏门上的“大当家＂。当然，有人能吃很多辣，却当不了半点家，比如我。😀哈哈，说多了，离题啦！虽不能当家，却还是爱吃辣。阳台小小的菜园里，种的最多的，也是辣椒。一来，因为辣椒比较好种，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初夏时节，买来辣椒秧，带水栽上，接下来，干的时候浇点水，它就呼哧呼哧地长高，发叶，开花……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浓密的叶片间，多出了许许多多尖溜溜的小脑袋……二来，辣椒不像别的蔬菜，夏季特别容易生病，招虫。有的菜种下去，千般照顾，万般呵护的，还是病恹恹，指不定哪天就会一命呜呼。辣椒不会，尖椒更不会，味道蹿鼻，虫子不敢爱，蜗牛不会咬，一生平平安安的，直到深秋，下了霜，还在结果，实在好养得很。又是辣椒丰收季。解锁很多种辣椒吃法。剁椒酱，简单易做，容易保存，食用方便。首选。 新鲜的辣椒保留根蒂，洗净，晾干水份。大蒜仔若干，洗净，控干备用。 剁椒酱，不能用机器，手工剁，才是灵魂。 挑拣出进了水的，破了皮的，留下完美的，择掉根蒂，切成小圈圈。 剁剁剁…… 剁完辣椒剁大蒜。 加盐加糖拌拌拌…… 最后再加上点1892年的老酒。😂 装入无水无油玻璃瓶。 盖好盖，放入冰箱冷藏。随吃随取。拌面，炒菜，蘸料，卷饼，剁椒鱼头…… 忍不住凑近瓶口闻一闻。香辛扑鼻，口水汹涌，涕泪俱下，喷嚏连天。千剁万剁辣依旧。😂尽管戴了手套，全程小心翼翼，剁完辣椒之后，手还是火辣辣的，用冷水泡了好久才稍稍缓解。辣椒真的不好惹。那就且放着吧！不知道，时间可不可以改变它。 呃！最后来一拨剁椒酱菜品，以示诱惑。😜 2023年7月23，农历六月初六。天气晴好，日头火辣。大暑节气。我在闷热的厨房里做剁椒酱，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