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年高考后,我注意到,自媒体的深圳各个学校网站上难以找到自己学校当年高考成绩的消息报道了;我听熟悉的校长告知,学校已接到通知,也不得利用各种媒体宣传自己学校今年的高考成绩。大家议起此事,觉得是历史的进步。其实,一个学校办得好坏与否,单拿高考成绩做依据,显然有失偏颇。更何况,只从产出评判学校高考成绩,也显得不公平,要真得比高考成绩的好坏,也得把<b>提高率</b>做为最重要的指标。</p><p class="ql-block">别的且不谈,升学率是和三年前招进的学生数量和质量关系甚大,难怪乎,在最近的网站上,有人虽然知道深圳某名校扩招厉害,以致于某项升学比例略有所下降,便给予成绩下降的批评,确实也有点不当。其实,深圳市教育局一直对学校高考有比较公正的评价,包括提高率在内的各项严格的指标,给学校作出公正的评价,每年都招开高考总结会,于以公开,给予表彰。对此,学校都心服口服。但这个评估结果好象并不向社会公开,原因之一,恐怕还是:高考成绩不能作为衡量学校办得好坏的唯一标准吧,否则会误导民众。</p><p class="ql-block">有趣的是,我虽然退休二十年有余了,但由于疫情前的2019年才离开市教育学会岗位,因此对教育、也对我当过校长现在尚存在的两所母校情有独钟。只不过1991年到1996年所在的滨河中学在五年前已全部改建,并被改名为罗湖高级中学;1998年引2002年所在的笋岗中学也于今年被改名为罗湖实验学校。尽管改名,但对母校的眷念、关心却始终不改。在我写的正在出版的一本拙作,“做人做事做教育”----“我与深圳教育工作三十年”一书里,总共七个篇幅,我写了“滨河潮”、“笋岗桥”两个篇幅各八篇纪实文章表达我对这两所学校的感激之情。不仅如此,滨河中学作为一所普通中学,在过去30多年有过辉煌,这么一所深圳普通中学飞出过金凤凰(世界动画大师邓博弘,中国男篮球名将易建联,中国象棋大师曹颜磊)。正因为如此,我和历任的校长们在学校落成并改名后,曾去学校祝贺。当然,我作为最早期的校长之一,对这所学校关心更是很自然的事。</p><p class="ql-block">今年,罗高第四届学生毕业。只是听说考得非常好,但学校网站上查不到任何消息。终于,我在和他们的一位老师接触中,看到他手机微信上一条消息,忙让他转发给我,并发表如下:</p><p class="ql-block"><b>2023年高考成绩已经有揭晓,罗高今年高考再创佳绩!参考人数561人,特控上线人数151人,上线率26.92%;本科上线人数506人,上线率90.19%;本科上线率再创历史新高;最高分612分(高三2班武不凡)。感谢高三老师的辛勤付出!感谢全体教职员工的大力支持!教务处。</b></p><p class="ql-block"><b>这时,我问了他们学校的领导,才知道,当年入学分数线仅有378分。</b></p> <p class="ql-block">一份辛劳,一份成绩。为了将旧校园彻底翻修,那几年,滨河中学的学生只能借电大上课,尽管师生们还是相当努力,但寄人蓠下的影响还是显见的,当时的办学质量受到很大影响。现在新校舍建成了,校名也改了,被认定为区重点中学,还把大连十五中的李春娥校长请到罗湖,当罗湖高级中学的校长。但毕竟当时生源很差,今年的毕业生三年前入学时的最低分数只有378分,低得不能再低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啊!还有更糟糕的事是,随着新生不断湧入,宿舍已严重不足。这不,每年有千名学生没地方住,只好安排到远离十数公里外的湖北宾馆居住。每天晚上晚自习后,为了安全,领导们都得有人到场送学生乘包车去酒店,好不辛苦。有次开学的第一天晚上九时多,我正好路过学校,看到李校长和她的中层干部在安排学生上车,非常揪心!然而,就是在这很不如意的状况下,今年,第三届毕业生创造了低进高出的惊人成绩,可见学校的付出该是何等之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