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画外

布衣

<p class="ql-block">  下面是一幅很业余的水粉画,当然我说的不是原作,而是我对原作的这幅临摹。但每当站在画前,便会勾起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  1974年的春天,早在5年前被撤销的卫校已复办,我同老伴及部分原卫校的老师,陆续从各县调回信阳。是时师资奇缺无从补充,学校只好自行解决。教务科长对我说,你爱打球去教体育。对我老伴说,你是学护理的,到医学院进修半年教微生物。教务科长是位老干部说话很权威,没得讨价的余地。于是我便充当了全部10个班的体育教师,老伴第二天就卷铺盖去了郑州。</p><p class="ql-block">‍ 老伴这一走可就苦了我。一周20节体育课,外加一个男子篮球队、一个女子排球队的教练,一天下来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好在那时刚刚三十四、五岁,身体还挺得住。要命的是身边还要带着个不满4岁的儿子。不是不想送他到幼儿园,而是送不起,虽然那时每月仅收12元的托儿费。上体育课时就让他在沙坑里玩沙土,课外活动指导球队时,给他个排球拍着玩去。一来我不会做饭,二来也没那个精力去做,所以吃饭的问题,爷俩就在学生伙上凑乎了。</p><p class="ql-block">‍ 思念,那是天天的。搁到现在,信阳到郑州坐高铁当天打两个来回还有富余的。那时不行,绿皮火车单程就得7、8个钟头,再说也没有买票的余钱剩米啊。打过一次长途,要到市邮电局,登记、排队、等着叫号,两个多小时才要通,说不上两句话就挂了,心疼钱哪。这样与老伴的联系就剩了通信这一条路,几乎是每周一封,邮资八分。有时用明信片,邮资四分,加上两分钱的明信片钱,省两分。</p> <p class="ql-block">  这样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得知老伴就要回校的消息,长长地舒了口气。赶快扫地、抹桌、洗衣。打扫完卫生,琢磨着分别了半年,相聚时总要有个表示啊。画幅画吧,找来找去,就临摹这副《喀纳斯之梦》了。不为别的,就是应了那骑在马上的两个人。心想,都骑着马呢,再离远点也好相见。那天白天打好了底稿,又照着原作涂抹了大半夜,完工。像不像就这样了。</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与老伴的团聚就不多说了。这幅画至今已保存近50年了,几次搬家都带着它,至今还挂在客厅内。</p><p class="ql-block">‍ 下面这张照片,则是当天借一位老师的相机我给照的,对于我和老伴是很有点纪念意义的。</p> <p class="ql-block">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