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帝王谱（10）：三征淮南

挑灯读史梦屠龙

南唐全盛时期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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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大十二年（952）正月，后周太祖周威殂，晋王柴荣嗣位，即后周世宗。

在皇帝可以流水线制造的五代十国时期，前后五十四年共制造出来十四个皇帝，其中后周世宗柴荣可以被称为五代第一明君。

年轻时做过走街串巷的小生意，后来投靠在后汉做大将军的姑父郭威，并被收为义子，改名郭荣。

郭威跟随后汉高祖刘知远，因军功而崛起，后汉隐帝时担心其势力太大，设计欲杀之，郭威被逼率部攻占汴京，隐帝被杀，立刘知远养子刘赟为帝。

后以出征契丹为名，郭威皇旗加身，废刘赟自称帝，国号周，史称后周，后汉亡。

同年刘赟的生父刘崇在太原称帝，史称北汉。

后来赵匡胤的黄袍加身，完全是抄袭之作。

郭威攻占汴京前全家被杀无嗣，在女婿張永德、外甥李重进和义子柴荣三个可能的接班人中，柴荣人品能力政绩表现俱佳，脱颖而出，继皇帝位，即后周世宗。

刚继位就立下了“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的壮志。

初登大位，内外不服，北汉皇帝刘崇举全国之力携契丹援军进攻后周，在高平大决战，北汉几乎全军覆没。

从此柴荣征南唐灭后蜀，收复燕云三州，文治武功，神武雄烈，成就一代英主。

世宗即位不久就让身边大臣就‘开边策’发表不同意见，其中比部郎中王朴的策论尤其欣赏。

王朴建议，对于南唐、后蜀、北汉及依附契丹的幽燕攻取之道，应该先易后难。

他认为首先攻取南唐然后全国的路线最合适，理由如下：

一、南唐与后周边境线二千多里，对方不易防守，避实击虚，声东击西；

二、南唐元宗懦弱胆怯，轻兵叨扰必大军来救，如此几次则民疲而财竭，如果不派军来求援则可以乘虚取之，如此几次则淮南诸州皆被我占有；

三、既得江北，则江南易取也；

四、南唐若得，岭南、巴蜀可传檄而定；

五、南方既定，幽燕必望风来附；即便不附，派兵攻伐，秋风扫落叶，瞬间可平；

六、唯有河东顽抗到底之敌，不可以靠恩威感化，只能用武力解决；经过高平之败，已经无力为敌，待天下一统，一举可灭之。

后面后周的进军线路，基本按照王朴路线图在实施。

后周进攻南唐线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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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在兖州的泰宁节度使慕容彦超原是后汉隐帝亲信，本来对后周就阳奉阴违，趁着北汉皇帝刘崇联合辽兵攻击后周之际，向南唐投降乞师共同对抗后周。

虽然攻闽灭楚得不偿失，但元宗还是有点小傲娇，对于问鼎中原有点蠢蠢欲动。

既然与后周的战争不可避免，元宗觉得这也许是一次难得机会，几番权衡后便下诏出兵接应却在沐阳大败而归，而此时的后周太祖关注点在北方，并没有准备与南唐为敌，不仅释放了南唐俘虏，还让人带话给元宗，‘朕诛逆命，何苦来援！’

双方暂时修好。

早在后周太祖驾崩前，南唐有远见之人邵棠就向元宗上书称北朝恭俭修德、减免赋税、休养生息、政局稳固、社会繁荣，估计下一步为向南扩张，应早做准备。

保大十三年（953）四月，元宗也不敢放松对淮北前线的防守，对边境重镇寿州进行人事调整，刚从鄂州刺史调到禁卫军首领的刘仁赡与驻守寿州的清淮军节度使刘彦贞对调。

这次调整还是非常正确的，刘仁赡是员猛将，其父刘金当年就是吴王杨行密最早起事的三十六将之一，刘仁赡精通兵法，善于带兵打仗，早年跟随烈祖为左监门卫将军，后来拜武昌军节度使。

讨伐楚国之战，他率领水军攻占巴陵，招降纳叛，人心归服。

本来刚调到金陵为禁军首领才一年多，这次重新派往寿州前线。

而刘彦贞徒有虚名，贪婪骄奢，不懂军事，靠贿赂魏岑等权贵而成为封疆大吏，根本就没有才能。

南唐淮北之地和后周中间以淮水为界，每年冬天，淮水枯水期，南唐就派兵驻守，以防备后周军乘机来袭，称之‘把浅’。

十月又到了把浅季节，而新任命的寿州监军吴廷绍却以双边互好，疆场无事，派兵把浅，都会造成人力财力的浪费，下令取消今年的把浅。

清淮军节度使刘仁赡上表固争，却不能得到元宗的支持。

从唐朝以来都设有有监军制度，唐朝经常用宦官来监督带兵打仗的方面大员，不懂军事又指手画脚，经常误事，比如安禄山进攻潼关，监军使边令诚催促大将封常清出兵迎战才招致潼关失守。

五代监军更是到处存在，前面建州之役也是殷国王延政派出的仆射杨思恭监军催促大将陈望盲目出兵导致打败。

既然监军制度存在这么大的问题，为什么监军始终存在呢？

别说在过去带兵打仗了，就是现在一个规模稍大的企业都有纪监委监察制约，仅靠人性自觉没有限制的权力是可怕的，用兵自重更可怕尤其在五代十国的乱世，有军队就可以称王，后晋承德节度使安重荣讲过，‘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宁有种耶！’

对带兵将领的可控比能否打胜仗更重要，监军制度存在也就容易理解了。

就是我们伟大的党三湾整编后确定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避免军阀的拥兵自重，连队以上就要设支部，就相当于监军，只不过我们军队里的政委都是懂政治又懂军事的合适人才，好的制度用好人才是最重要的。

3

十一月，后周世宗即下诏任命同平章事李谷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知庐寿等州行府事，相当于开路先锋官；同时派出许州节度使王彦超为行营副部署；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等率部一同出征南唐。

李谷前面介绍韩熙载的时候提及过，韩熙载从北方南投路过中原与好友李谷把酒话别，喝到尽兴处，韩熙载豪气冲天地对李谷讲，‘江左如用我做宰相，我定当带甲北上平定中原。’

而李谷也年轻气盛地回答道，若中原用我为宰相，我取江南如囊中探物耳！’

从此好朋友各奔南北，韩熙载在江南经历吴国徐温主政和南唐三朝元老，早期一直在基层磨练，元宗李璟即位调到中枢，受江南党争的排挤也只是做到太常博士，后主继位先后担任吏部侍郎、兵部尚书、中书侍郎等要职，死后被破格追赠为同平章事，相当于宰相。

而李谷在中原随着朝代更替而跌宕起伏随波逐流，直到后周太祖慧眼识珠才任命李谷为知平章事、中书侍郎，后周世宗进攻淮南，任命李谷为先锋大将。

这次后周兵伐南唐，昔日好友谁能否实现当年的豪言壮语呢？

后周还发表了冠冕堂皇的讨伐檄文，主要内容有：

一、南唐盗据一方僭称伪号，不服从中央管理；

二、李金全之叛安陆、李守贞之反河中，南唐都派军支援，招降纳叛，助逆为伥；

三、进犯闽楚之地，荼毒生灵；

四、接应慕容彦超，导致沐阳惨败，区直可知；

五、勾结契丹，结为同盟，制造边患，誓不两立。

这都是扯淡的话，总要为自己出兵找个合适的理由罢了，不必深究。

南唐为了应对后周的来犯之敌，也积极备战应对，元宗也做了以下安排，

一、任命神武统军刘彦贞为北面行营都部署，率二万军队支援寿州；

二、任命奉化节度使皇甫晖为北面行辕应援使，率所部兵马为第二梯队援助寿州；

三、任命常州团练使姚凤为应援都监，率三万大军屯驻定远县，相当于预备队，随时准备接应；

四、召回被下放到洪州的镇南节度使宋齐丘到中枢谋事，宋齐丘足智多谋，号称一人可抵十万精兵，前面因为党争被下放到洪州；

五、任命安定郡公李从嘉为沿江巡抚使统筹沿淮水前线事宜，李从嘉就是后来的南唐后主。

李谷等后周兵团从正阳（今河南正阳，与罗山、信阳淮河相隔）搭设浮桥过淮河，在寿州外围不断大败南唐守军。

保大十四年（954）新年刚过，南征军不断有捷报传来，周世宗诏命藩属国吴越出兵从背后攻击南唐，以牵制南唐，任命侍卫都指挥使、归德节度使李重进率部先开赴正阳，河阳节度使白重赞率亲兵三千屯驻颖上做为策应，相当于一支预备队，然后亲自率军从汴州出发讨伐淮南。

李谷围攻寿州日久不克。

刘彦贞率援军疾驰支援，到达距离寿州二百里外的来远镇（今正阳县附近），派出数百艘战舰直逼正阳，意图攻占正阳淮河上的浮桥，切断周军退路。

如果浮桥被毁，等于围攻寿州的后周军的退路被切断，腹背受敌，就会陷入险地，李谷有点担心，便下令撤军到正阳固守浮桥，待后周世宗到达后再做打算。

后周世宗接到李谷奏报后非常生气，既忙派使催促李谷继续围攻寿州，可李谷率部已经退守正阳。

后周世宗立即通知李重进率军攻占淮上（今安徽凤台县一带，正阳附近，淮河以北）。

李谷接到世宗的诏令上奏道，‘淮河水位正涨，贼水军沿淮河而上，我军弓箭和火炮对它起不到作用；如果我主帅军亲至，如果浮桥失守，则军心不稳，形势危矣。希望陛下暂驻陈州、颖上，等李重进到来，确保浮桥可守，再做考虑。’

世宗更加不悦。

前面简单介绍过，刘彦贞并无谋略，缺乏军事才能，靠贿赂权要一直是封疆大吏帅军驻守藩镇，平时牛逼惯了，自己也觉得天下无敌了，元宗更是觉得带兵打仗舍他其谁。

刘彦贞接到李谷退兵消息以为周军胆怯，率军气势汹汹直扑正阳，刘仁赡派人劝阻道，君率军来援，未战而敌人退，不可轻敌也，君为大将，万一有啥闪失，全军危矣！

身为前军的池州刺史张全约也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盲目自信的刘彦贞根本听不进去。

世宗接到刘彦贞追击李谷到正阳的消息，命令李重进出兵到正阳围剿南唐军。

李重进率诸将急行军渡过浮桥迎战南唐军。

刘彦贞军追击到正阳城外，来不及休整，便列阵迎战早已赶到的李重进部。

刘彦贞让士兵手持长刀长布条以拒北骑，同时刻木为巨兽状，称为‘捷马牌’，同时地上洒满铁蒺藜，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对抗彪悍北方骑兵，双方还没有交战，南唐军的胆怯就昭然若揭。

后周李谷军从正阳出城攻击，和李重进部前后夹击，南唐军大败，上万将士被杀，伏尸三十里，刘彦贞死于乱军之中，裨将咸师朗等被擒，张全约率部退还寿州，皇甫晖、姚凤一看刘彦贞军大败，也退回滁州附近清流关。

正阳之战后不久，世宗帅军到达正阳，任命李重进为淮南道行营都招讨使，李谷只担任判寿州行府事，相当于免去李谷先锋官的职务，只保留后勤供应的职务。

紧接着世宗渡过淮河，兵临寿州城下，安营扎寨于西北淝水之南，移动浮桥到下蔡。

后周军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后周将领赵匡胤在涡口（今安徽怀远县东北，涡水流入淮河口）大败支援寿州的南唐军，斩杀兵马都监何延锡等上万人，获战船五十艘；庐寿光黄巡检使司超在盛唐（今安徽六安市）大败南唐援军三千多人，活捉都监吉州刺史高弼，获战船四十多艘。

正阳及援救寿州几路大军兵败的消息很快到达金陵，举国震惊，元宗也想效法后周世宗，亲帅大军以拒周军，后来因为众大臣的反对而作罢。

4

花点时间看一下吴越军攻打南唐常、宣二州的战况。

保大十四年、显德三年二月，为了配合周军攻打淮南地区，吴越国王钱椒任命丞相吴程、前衢州刺史鲍修让率军攻打常州、中直都指挥使罗晟率水军协同作战；任命都指挥使路彦铢攻打宣州。

三月，吴越军攻克常州，常州刺史赵仁泽等一百多人被生擒。

常州失守消息传来让元宗更加担忧，不希望两面作战，派中书舍人乔匡舜出使常州求和，同时派右武将军柴克宏率师求援常州。

柴再宏，吴国元老柴再用之子，从小仗义疏财，不拘小节，因父功荫为郎将，累迁龙武军都虞候。

柴克宏虽职务为将军，却从未打过仗，整天与宾客博弈喝酒，大家都觉得他是无能之辈，他也不介意依旧我行我素。

淮南交兵，吴越军入侵常州，南唐任命柴克宏为抚州刺史，柴克宏上书乞求率军打仗到前线去，元宗便让他率军去救常州。

南唐精锐部队都在江北对付后周军，只分配给几千老弱病残穿着破盔烂甲由他率领前往，他去向枢密使李徵古求助道，今天率羸兵赴难，最起码盔甲武器要坚利好用吧。

李徵古素来看不起柴克宏，毫不客气地让他滚出去，旁人都觉得李太过分，只有柴克宏不以为然。

率军刚到京口（今镇江），李徵古派使召其回去，派其他人代替他出征，柴克宏不理会继续行军，到了常州附近，李又派使来召回，柴克宏对来使讲，我即日破敌，尔来召我，必奸细也。

下令斩之。

柴克宏让士兵藏匿于船内，沿江行至城下，告诉常州守军来接应南唐时臣乔匡舜，常州守将吴程接到通报后，觉得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没有任何防备便同意放行。

南唐士兵登岸后，直扑兵营。

由于吴越主将罗晟、鲍修让与吴程素来不和，他们坐上观并不出兵相救，吴程逃回，吴越军死伤上万，常州失而复得。

攻打宣州不克的路彦铢收到常州大败的消息也无意再战率军撤回。

元宗收到常州捷报非常激动，因功任命柴克宏为江州节度使。

柴克宏上书请求率军到淮北前线，诏命还未到达，抱病而亡。

5

再把目光转到淮南前线。

元宗亲征不成，积极调整部署，滁州位置险要，扼守金陵之门户，又可以随时支援寿州，便令皇甫晖、姚凤率部退守滁州。

南唐军退守滁州途中在清流关与后周大将赵匡胤相遇，大败后周军，进驻滁州城。

赵匡胤趁守军不备绕道城后防守不严城门夺门而入，攻占滁州，活捉皇甫晖、姚凤，滁州刺史王绍颜弃城而逃。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元宗束手无策，派泗州牙将王知朗携求和文书到滁州求和，称‘唐皇帝奉书大周皇帝，请息兵修好，愿以兄事帝，岁输货财以助军费。’

世宗不同意。

元宗没有办法，只好让户部侍郎钟谟、工部侍郎李德明奉表带着贵重贡物称臣求和。

二人素有辩才，元宗希望通过二人口舌之利游说后周议和退兵。

战场上得不到的，靠口舌岂能得到。

世宗知其来意，盔甲鲜明甲兵手持利刃列阵以见，然后讲了三点意思。

一、江南伪主自称唐室后裔，一水之隔却未曾与后周修好，却从海上通好于契丹北虏；

二、我非愚主，仅凭二位口舌之利就想让后周罢兵不可能；

三、让李璟速来拜见，否则提兵亲到金陵，借府库犒军，到时候悔之晚矣。

二人颤栗不敢言。

世宗觉得南唐军主要布局在寿州到金陵沿线，东都扬州防守应该不严，遣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率军从寿州出发，绕过中间城池，突袭扬州城。

城内守军都没有反应过来，韩令坤遣先锋白延遇率几百骑兵疾驰入城，扬州城更本没有做任何抵抗，顺利占领扬州。

南唐东都营屯使贾崇焚烧官府民舍弃城而逃，副留守工部侍郎冯延鲁伪装成和尚藏于佛寺，被后周军士抓获。

韩令坤约法三章，秩序井然，市不易肆，百姓喜悦。

后周军顺势攻下天长、泰州、舒州、光州等。

吴越在东南部也积极配合，派军进攻常州、宣州等。

湖南也没有消停，后周世宗令武平节度使王逵为南面行营都统，在西南攻打南唐的鄂州等地。

其间元宗又派右仆射孙晟为司空，与礼部尚书王崇质再次携带重礼奉表去拜见世宗。

孙晟临行前对左仆射冯延己道，‘此行应该由您去更合适，我若不去，则有负先帝之恩，此行我已经考虑好了，大不了一死，终不辜负永陵一掊土。’

世宗让孙晟到寿州城外招降刘仁赡，孙见到刘却大喊，‘君受国厚恩，不可开门纳寇，援兵即至也。’

世宗非常生气，孙晟回答道，‘臣为唐宰相，怎么可能教唆节度使叛国投敌呢！’

世宗点头理解。

钟谟与孙晟都向世宗进言道，‘唐愿意割让寿、濠、楚、泗、光、海六州之地，每年供奉百万以犒军。’

由于后周当时已经取得滁、扬、濠、泗诸州，准备把淮南全部占领，所以不为所动，并且不让他们回去。

后周世宗柴荣

李德明看到周兵气势如宏，势不可挡，便向世宗奏称，‘唐主不知陛下兵力如此之盛，愿给臣五日的时间，回去向我主禀报，尽献江北之地。’
世宗派使跟随李德明、王崇质到金陵，向元宗汇报。
李德明以世宗英明且甲兵之盛劝元宗割让江北之地，元宗非常不爽。
宋齐丘也觉得割地无益。
对李德明所言后周军队情况，群臣大都不信。
枢密使陈觉、副使李徵古与李德明、孙晟素来不和，故意让王崇质另外一番说辞，与李德明不同，然后向元宗奏称李德明卖国求荣。
元宗大怒，斩杀德明。

既然和议不成，继续开战。
元宗任命诸道兵马元帅齐王李景达作为总指挥率军御敌，同时任命陈觉为监军使，前武安节度使边镐为应援都军使。
元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陈觉就是福州之战的始作俑者，本来都被判死刑了，元宗过于念旧又逐步启用，再次被任命为监军，有没有能力不重要，忠诚更重要，越在这个时候越不放心身边的带兵之人。
中书舍人韩熙载上书劝道，‘信任莫过于亲王，重要莫重于元帅，而派监军有啥用呀！’
元宗不听。
同时派出鸿胪卿潘承祐到泉州、建州招募兵士，他向元宗推荐了建州几个有能力的将领，前永安军节度使许文稹被任命为西面行营应援使，建州人郑彦华、林仁肇为将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