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草,喇叭花,香香的夏

飞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狗尾草</p><p class="ql-block"> 路旁的狗尾草摇啊摇,可爱的毛毛虫跳啊跳。</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西山角,夕阳的余辉中,是孩子们的乐园。松涛阵阵的小山坡上,不时地传来嘻嘻的笑声和美妙的歌谣。</p><p class="ql-block"> 不久,红红的覆盆子染红了衣兜,最难忘的是姐的手被刺破了,鲜红的血俨然我的衣兜,但姐没有喊疼,而我却湿润了眼睛。我默默地采了狗尾草,在姐姐的手上挠一挠,说:“这样就不疼了!”姐摸摸我的头,笑了。然后,姐拉着我的手,沿着长满狗尾草的山边小路走向家的小屋。</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狗尾草就是这般神奇,可以将伤痛治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喇叭花</p><p class="ql-block"> 旧时的园子里,篱笆墙上长满了喇叭花,那是父亲亲手栽种的。</p><p class="ql-block"> 当蔷薇过后,篱笆墙落寞一阵子,便明艳起来。因为喇叭花开了。小小的花朵,在盛夏的朝阳里,异常好看。</p><p class="ql-block"> 我时常随父亲在晨光中,园子里。他摆弄那些蔬菜,花草,果树,而我便只是玩,只是看,只是问着心中的疑,却忽视了他额间的汗滴。</p><p class="ql-block"> 当阳光越过向日葵,满篱笆吹奏着粉的,紫的,蓝的小喇叭,我欢笑着,雀跃着,沉浸在父亲为我们创造的花墙的美丽。 </p><p class="ql-block"> 母亲,姐也闻声赶来了,那夏日里花开的晨,便更美,更温馨。</p><p class="ql-block"> 而我也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话:这花,平凡,单薄,但无论长在哪儿,都可劲儿地向上生长,开出美丽的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香香的夏</p><p class="ql-block"> 幼时,狗尾草,喇叭花,是可以香的,美的,不凋谢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姐妹最爱吃马铃薯。父亲就决定下班后,自己种来吃。自家园子太小,土壤也不肥沃。父亲就在下班后到离家稍远的松林边选地。那时林子里外,遍地野花,野草,野果,偶尔野兔,松鼠也会被遇到。</p><p class="ql-block"> 还是浓夏时节,父亲说:“我们的马铃薯应该可以吃了!”母亲微笑着点头,我们姐妹也是满满的惊讶,欢喜。在一阵阵呐喊声中,我们随着父母,去了马铃薯种植的森林边。</p><p class="ql-block"> 夏日的午后,松林边充盈着松脂的幽香。松林外,我和姐在草丛里坐着玩儿,周围的狗尾草摇啊摇,数不清的喇叭花在匍匐,在攀爬。</p><p class="ql-block"> 父母在长出马铃薯的土地上,忙碌着。偶尔地,我会跑过去,高兴地拿起田垄边翻出的粘着黑土的马铃薯,端详很久后,又看向低头劳作的父母。那一刻,风是轻的,阳光是暖的,父母的汗水是闪闪的。</p><p class="ql-block"> 我玩累了,但父母还在忙碌。锄草,培土,一些长的还算大的马铃薯被翻出来,黑黑的,我却觉得异常好看。看着它们,我总会想到餐桌上令人垂涎的饭菜,那是母亲亲手做的。这样一想,我的饿气就来了。于是,开始仼性起来。姐却是听话的很。她不哭,不闹,那学着父母认真做事的样子,我永记。</p><p class="ql-block"> 隐约里,打瞌睡的时候,看见父亲高大的身影,遮在了头顶。有香香的,凉凉的,软软的花环戴在我的发间。我高兴地摘了戴,戴了摘,眼睛也欢喜地瞪大瞪圆。那用狗尾草,喇叭花编成的花环真是好看,姐的头上也有花的香,草的软。</p><p class="ql-block"> 回家的路上,夕阳拉长了惦念。父母在后,我和姐在前。头上的狗尾草,喇叭花编成的花环,定然是带着父亲的愿,母亲的暖,才引蝶来流连,舞动着那时,香香的夏天。</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