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丁雄泉(1929年-2010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丁雄泉</b>原名丁华生,1920年生于中国无锡,</p><p class="ql-block">1946年移居香港,1952年赴巴黎与COBRA集团建立了关系1960年移民纽约,成为一名流行艺术家,1964年出版《艺术家生活》诗集1974年成为纽约市民,拥有美国国籍,常住纽约、巴黎2001年开始定居荷兰阿姆斯特丹1952至2002年,曾在法国、荷兰、加拿大、瑞典、西班牙、新加坡等国家和香港、台湾、上海地区举办个人画展100余次展览1954年法国费希提画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7年美国纽约查列特画廊1958年初露锋芒来到纽约1960年美国纽约玛莎杰克逊画廊1968年法国巴黎法兰西画廊1970年丹麦哥本哈根伯希画廊1984年台湾龙门画廊、前卫艺术中心,罗马、米兰2RC画廊1986年德国汉堡P画廊1988年西班牙巴塞罗那、马德里阿克立画廊1992年香港亚洲艺术博览会1993年香港艺术中心1997年上海美术馆收藏美国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纽约市艺术博物馆纽约古根汉姆博物馆费城博物馆芝加哥艺术学院冰岛雷克雅未克国家画廊等责编:Echo参考:1 阮义忠《未完成的梦——海外画家访谈录》,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8月第一版,第28至36页,原访谈文本完成于1973年。本次推送摘取为丁雄泉访谈录后半部分。2 保利·当代 / 【人物】丁雄泉:有情人碰上有情人3 丁雄泉:自封“采花大盗”,为画裸女住妓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我十分希望有九个身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身体在东方吸气一个身体在西方吐气一个身体整日微醉一个身体在月光下的云上做爱一个身体裸体雨中草上飞一个身体去银行兑现千万美金支票一个身体与侠客大吃大喝一个身体和蝴蝶随风漂流一个身体和小孩一起哭</p> <strong>限量版画</strong>《美人侧卧-夏梦犹醒》1980年、 博物馆级宣纸限量版画,画芯:长178,宽95 带框尺寸:长198x宽115cm,RMB:28,000(有意收藏购买者请从速联系后台)<br></br>希望拥有九头身的他,是一个视觉艺术家、诗人、色彩魔法师、“导演”.....不标榜自己属于哪一个画派,却自号为“采花大盗”,“风流先生”,专“偷”女人心。 <p class="ql-block">还公开承认自己热衷欢爱,热爱女人,热爱花卉、热爱身体的波浪,一生都在用彩笔写意歌颂女人的柔情娇媚,他就是华人艺术家丁雄泉,英文名叫Walasse Ting,Walasse取自上海话“坏来西”,意为“坏的不得了”。</p> 说到丁雄泉,国内知音寥寥,谈及与他一代的赵无极、朱德群,<br></br>或许你就能略知一二,作为享誉海外的华人艺术大师,与其在国际艺术地位品舞台中占有一席之地。 丁雄泉,赵无极,谢景兰,1954年 Studio Facchetti <strong>天赋异禀,生性自由</strong>从小就展露出绘画天赋,1928年,丁雄泉出生于无锡的商人之家。童年在上海度过。目睹着上海滩的“金迷纸醉”。4岁便开始在街头作画喜爱街头涂鸦式地自由创作。也曾短暂进入上海美专学习,却因天性热爱自由,无法适应学院派的拘束。 《哥雅的情人》,2006年在台北罗芙奥以台币1141万元拍出。<strong>单枪匹马,随梦而栖</strong>他仿若一名游走自如、快意江湖的侠客,以梦为马,自由行走。<br></br>1946年,18岁的他弃学后独自奔赴香港,开始了一人的艺漂之旅。又在1952年,<br></br>兜里贫穷的只剩下5美元的他,只身乘船远赴法国巴黎游学,成为了在异国他乡独自漂流的艺术家那时他年仅20岁。 初到巴黎,时遇欧洲“眼镜蛇”(CoBrA)运动。与卡雷尔•阿佩尔(Karel Appel)、阿斯戈•乔恩(Asger Jorn)、皮埃尔•阿勒辛斯基(Pierre Alechinsky)等前卫艺术小组CoBrA的成员结交甚好,在当时过着贫穷却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绘画风格也在他的作品中展现。 《斑点毯》,61cm×91cm,1987(石版)后来“眼镜蛇画派”逐渐名声显赫,(眼镜蛇画派:表现主义画家团体,名称取自其成员的家乡三个北欧城市名称的字首——哥本哈根(Copenhagen)、布鲁塞尔(Brussels)、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其半抽象的油画受诗歌、电影、民间艺术、儿童艺术和原始艺术的影响,色彩辉煌,笔法淋漓酣畅,与美国行动画派绘画相似。以表现主义风格处理的、大幅度变形的人物形象,是他们常用的艺术主题。对後来欧洲抽象表现主义的发展有很大影响。)来自中国的他受到排挤,<br></br>决定离开。1958年移民纽约,<br></br>逐渐成为纽约艺术圈中的流行艺术家。 丁雄泉在他的工作室,阿姆斯特丹,1986 《黄扇》,89cm×60cm,综合媒材,1987美国著名波普艺术家汤姆·魏斯尔曼甚至公开对他的作品示爱。“在我看到雄泉的裸女们之前,<br></br>我一直认为我不会只钟情一人,直到她的出现,我才觉得我只是一直没遇到对的女子。在斑点和率性线条的触动下,我如同透过树枝偷窥一个裸女一般,突然间,所有那些油画中看似隐忍的女子们,竟全部偷偷地在那为油彩狂欢。” 《两个执扇的女郎》,61cm×91cm,1987(石版)可见这位华裔艺术家在国际艺术舞台上,以艺术之魂获得了情感的共鸣,此时的他也没有标榜自己属于哪个流派,坦率恣肆、自由不羁,保持着中国人的那份傲骨与尊严。 1964年,出版丁雄泉诗集《One Cent Life》(《一分人生》)大获成功。反映了当时各种艺术潮流,<br></br>这也是他筹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得以实现。 收录了加州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山姆·法兰西斯、来自西班牙的安东尼欧·索拉,以及表现主义画家阿雷钦斯基和阿贝尔的作品为插图,还囊括了几乎所有的波普艺术家如戴恩与安迪·沃霍尔等等,把当时新一代画家一网打尽,直至今日仍是研究西方现代艺术史的重要参考书目。 《蓝扇》,89cm×60cm,综合媒材,1985<strong>东西游走,中西交汇</strong>同期,他开始尝试油画、亚克力颜料、粉彩以及传统水墨等新材料的创作,开始用黑白油彩来抽象表现。直到1960年带初,<br></br>转为用书法的笔触去表现明亮、鲜艳的西方色彩,色与纸的融合泼洒中尽显中国水墨的逸趣。在他成熟期时,宣纸上的中国水墨与西方色彩灵魂交织,成为他由具象转变为抽象的关键转折。 《红发》,90cm×60cm,综合媒材,1985后来抽象艺术逐渐在他的创作表达中难以满足,他开始转向具象的表达,与波普艺术结缘,明亮、对比强烈的色彩覆盖了他作品中的晦暗,原有的水墨线条加入滴流、泼洒等绘画技巧,在保留抽象艺术精髓的同时重回具象。在1970年代之后,以女人、花卉为永恒题材的丁氏风格得以形成并被大众熟知,独特的东方意蕴令他在众多西方艺术家中独树一帜,1975年创作巨幅作品”世界小姐”享誉美国画坛。 《世界小姐》,222cmx396cm,布面丙烯,1975<strong>诗情画意,春色满园</strong>「春天了,我赤裸走出去,睡在花的原野裡。」爱,来的时候,像一只蝴蝶;去的时候,像一朵在纸上的花。 《It is very hot here》, 1986丁雄泉不仅是一个画家,也是个诗人,<br></br>他用画笔将春天的花朵洒满世界,描绘着春天的轻俏美丽,用文字记录着花卉般的女人,将东西方女人的柔媚与性感“导演”在自己的诗画中,他笔下的风月欢愉、缤纷、艳丽,裸女、鲜花、鱼儿都色彩高明度肆意的绽放在画面中,<br></br>如诗如画,有情有色。 《穿黄袜的女人》,89cm×60cm,综合媒材,1985他说「花卉之美可涤清灵魂、引发忧伤、让我去爱、从头来过、鼓励个性、带来重生,并启发我使用色彩。」「每一次我看见美丽的女人就会联想到鲜花,鲜花之美使我爱,使我新鲜。”“我一生致力绘画,只为表现出那如初春般的新事物。」 他坦言自己喜欢出入风月场所,<br></br>热衷欢爱之后恣意作画。<br></br>他天马行空的用笔勾勒着女人细长的眉眼、丰腴的身体,<br></br>慵懒的身体姿态,性感中带有感性。 鲜花、鹦鹉通常与画中的性感尤物相伴,<br></br>明亮鲜艳的颜色饱满的填充在画面,<br></br>犹如诗中所说“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br></br>春色满溢、生机盎然。如诗如画中表达着对生活最本真的热爱,以最轻盈的姿态穿梭于艺术的花丛间,却又以最大的气力守护着艺术心灵的纯粹与虔诚。 《绿布上的金发女郎》,90cm×60cm,综合媒材,1985<strong>形形色色,情色不色情</strong>他曾说,“和一个陌生的妓女做爱,就是解释我自己的裸体和我爱情的艺术。”他大胆恣意说,“这只是一个交易”。他画过许多裸女作品,<br></br>虽然大部分是外籍模特,<br></br>但呈现出来的更有中国唐代美人的风采。<br></br> 丁雄泉的外籍模特他说:“多丑陋的女人都有她的美,我不停地看女人,公车上,马路上,不停地记住不同的美,然后回家尽情作画。”以所见加之自我主观的情感回家恣意创作,将女人之情加之自我的情感,<br></br>绘成一幅幅有情、有色的<br></br>当被问及女人是穿衣服好看还是裸体好看,<br></br>丁雄泉答:“穿衣服的人总是愁眉不展。” 《裸女》他爱女人,也擅长画女人,<br></br>每一笔下去,行云流水,他将身体情感尽显在用色上,<br></br>各色的皮肤、头发、衣服、丝袜,<br></br>变化多端,耀眼迷人。<br></br>鲜黄、鲜红、鲜绿等明亮的色彩聚集在一起,耀眼却不杂乱,犹如大自然四季的变装,活泼美丽,缤纷有序。<br></br>有的女人躺着、有的坐着、有的半侧着身子,<br></br>她们因爱而透出愉悦,<br></br>甚至有些许挑逗的姿态,但他们都是一群“恋爱中的女人”。 《蚱蜢扇》,90cm×60cm,综合媒材,1985他借用女性美凸显自己孤高、风流、自由不羁,裸女的风情万种,看上去不觉为情反而颇感韵味,<br></br>迎面拂来“春”的气息。或许正是他自诩“采花大盗”,采花意味着对生命、对青春、对美好的喜爱与留恋。正如他所言<br></br>“一点中国的音乐、一碗馄饨汤、一张宣纸、一瓶墨水、一只笔刷和一杯茶,我如春风拂过般开始画中国女人。” 《赏春图四联屏》,水墨 丙烯 宣纸<strong>极致的放浪,内置的保守</strong>丁雄泉爱得肆意放荡、爱得热烈灿烂。中年丧妻,老年多病,晚年快意人生!一方面极尽浪荡,<br></br>另一方面又是保守的,太太在五十七岁过世后,与相遇二十五岁荷兰籍女友同居多年,仍一直未娶。 《蜻蜓扇》,61cm×91cm,1985(石版)<strong>缠绵病榻8年,终获”自由“</strong>2000年不小心的跌倒,让73岁的他心有余悸,<br></br>或许艺术家敏锐的内心让他感应到什么,2002年晚间就寝时突然中风,此后缠绵病榻8年之久,恐怕是他早前最无法接受的事请,在2000年终逝于纽约,他也终于重获”自由“,去追逐另一个有花卉、女人、美酒、美食、风花雪月的世界。 《爱我,爱我 Love me, Love me》, 1975丁雄泉长女丁迷雅认为,丁雄泉游走在世界现代艺术各大潮流之中,“但从未真正走进哪一个伍。他像一个‘同路人’,一直或左或右地在队伍内外绕行穿梭”。丁雄泉在世时,从未标榜自己属于什么流派,就像他常常在诗里所言:“采花大盗”无所不在,是云、是风、是大树、是蝴蝶、是鲸鱼。 《鸢尾花园》,121.6cmx178.2cm,1990年代早期 《汪洋中的彩虹》,145.2cmx367.7cm,1990年代早期 <br></br>静物六联屏,180cmx48.5cmx6,1980年代中期也正是如此,才得以自由而充分地汲取各流派的滋养,他自由喜乐的享受绘画美好与浪漫,缔造了一个园中满是奇珍、异草、繁卉以及异彩纷呈、有香气情色的"秘密花园",在他的花园里仿若一年无四季,四季皆春。然而其中多少东方灵魂、西方神异的浸润好像无人所知,留下的似乎只是花鸟的线条、裸女的曲线和水果色彩般的情欲,或许只有真正走进这个秘密花园的人,才能读懂他这一世的自由浪漫、有情有艺...... <br></br> 《鱼水同欢图》,121.5cmx180.6cm,1990年代早期 《桃花》,145.2cmx361cm,1990年代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