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五十年（上）

汤任远

突然想起，我和华隽结婚50周年了。人这一辈子多有不易，从来便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之说，夫妻能携手走过50年则更加不易。因此，是该回顾走过的路，庆祝一下我们的金婚之喜了。

1972年，经由华隽的大哥和我的同事谭志诚穿针引线，我们认识了。我当时住在大连星海二站，华隽住在岭前，两人见面不易，直到领结婚证也没拍个结婚照。

1973年7月10日，我29岁，华隽26岁，法律上喜结连理，但条件所限无洞房可入。发证机关是“旅大市西岗区八一路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结婚证也充满革命气息，上部正中是金色背景的伟大统帅军装像，红旗装饰，紧随其下的是两段最高指示。 金秋10月，我们途经北京回武汉旅行结婚。在北京受到姐姐、姐夫热情接待和帮助，为我俩在颐和园留下了相当于结婚照的历史影像。

我们带着姐姐的基辅牌相机回到武汉，与妈妈和三个弟弟拍摄了合影。当时妹妹喜荣在新疆支边，未能回汉。父亲因病于1959年2月8日去世，年仅39岁。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拉扯我们五个孩子，还有我们年迈的祖母，恰逢三年困难时期还要千方百计解决吃不饱的难题，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历经苦难，我们都懂得孝敬母亲，我和弟妹们感情也很好。我毕业后在部队农场第一次领三个月工资109元，给妈妈汇了100元，到单位后也是按月汇钱回家。我每次回汉探亲，总是感受到弟弟们的浓浓亲情。

华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我妈妈，其时妈妈已经罹患癌症，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次年3月30日妈妈去世，年仅55岁。妈妈去世前，我曾回汉与弟弟们一起在病床前照顾两月。未能给妈妈尽孝是我此生最大遗憾，但能为妈妈送终也算聊作安慰。

万里长江第一桥，是当时武汉的地标之一。在武汉我们也没想到去照相馆拍个结婚照，以长江大桥为背景就算是另一张结婚照了。 1974年7月20日，儿子关山降生，从小聪明活泼，人见人爱。幸运的是，华隽的单位与我家只相距一站地。我们结婚后，华隽上班方便太多了。关山会走路后，她每天领着关山走路上班，孩子一路采点野花，其乐融融。

1976年妹妹喜荣全家决定从新疆到大连看望我们。因突发唐山地震，他们带着两个孩子辗转新乡等了几天北京火车仍不通，只好先回武汉，后经上海到了大连。那年月新疆交通十分不便，仅乌鲁木齐与伊宁间就要等长途、乘车数天，从伊宁往返农场也不易。即使武汉-北京-乌鲁木齐间有长途火车也只能买硬座，辛苦可想而知。1966年妹妹15岁还差4个月就去新疆支边，临走我给她买了一块香皂，她一直作为念想舍不得用，第二年回汉探亲还带回武汉了。

华隽自1967年父亲仙逝，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我们结婚后将老人家接到一起生活。于是，我们家就成了滕家的中心，哥姐们不时来看望母亲。1981年暑期，北京的姐姐、上海的三哥和长春的六哥携家人相约一起来大连，我们家10几平方的陋室竟住过11人。六哥因故提前返回长春，在大合照中缺席。 哥姐们难得相聚，与妈妈和我们一起拍下这张合影。我们与二哥家住得很近，两家来往密切。我们不会忘记哥嫂对我们的多方关心和帮助，也不会忘记1985年夏天我在济南出差，小丽偕小琳到济南找我一起登泰山是多么开心。 我们家马路对面是空军大院，这里既有日本人留下的洋房，又有树木花草，这是1983年的漂亮留影。不过大连的生活并非像照片那样美好，长期物资供应紧张，生活清苦，最说不过去的是靠海却很少吃到鱼和海产。那时一周工作6天，科研工作本来就累，到了周日还不得不满世界去找点副食改善生活，周一拖着疲惫的身躯上班。

1987年我的人生轨迹发生重大变化，当年6月我离开工作17年的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伙同一位同事南下到深圳科技工业园创办了一家科技企业。次年2月我返回大连，举家迁往深圳，华隽也安排在科技园工作。离开大连前，亲人们到火车站送别。

大连生活清苦尚可克服，后来心情不畅却难以将就。自1981年完成中国科学院研究生学业并获得理学硕士学位，我的科研水平提升一个大台阶，工作焕发出强劲创造力。一个科研人员在事业卓有成就时毅然决定离开，自有原因。35年过去了，我并不后悔，只是心有不甘。华隽难得地支持我南下，成为坚强后盾。她的同事说：“全中国哪有比大连好的地方？”

1988年7月，在科技园当时的办公楼前留影。刚到深圳，感到一切是那样新鲜。虽然科技园当时除了办公楼和几栋宿舍楼，几乎还是大片黄土，但是放眼望去，感觉这里天高地阔。

我们在深圳安顿下来后，决定接妈妈，次年二哥护送老人家来深。妈妈哪里也住不惯，就愿意与我们一起生活。关山与姥姥感情很深，7月20日关山生日，祖孙俩在阳台上拍了张合影。1994年8月8日，妈妈以91岁高龄在家里安然仙逝，她前后与我们一起生活20年，我们算是尽孝了。不过，妈妈也曾帮我们很多。

1989年5月，我开始在中国深圳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从事外经工作。次年5月和10月，我两次出差太平洋岛国斐济考察。前一次独自在遥远的南半球待了3个月，深深体会到想家的滋味。斐济是太平洋岛国中的领军国家，只是远离市场和供应链，成事不易。 第二次去斐济时，带领深圳市农业考察团接着去了新西兰。接待单位安排我们游览了罗托鲁阿地热区，在观看当地毛利人歌舞表示时，我被推上台参与互动，体会了一次碰鼻子互致问候的毛利人习俗。

1991年春节前，我们搬入国际公司自建的宿舍楼，拍下一张全家福。我从国际公司创建不久在那里工作，10年中见证了它由盛而衰，直到我退休后被收购。不过它对职工做了一件大好事，盖了3栋宿舍楼，以自建房价格卖给了大家。我不会忘记，为了凑1万元首付款，华隽的二哥和我的弟妹们都伸出了援手。

1992年4月，我独自出差俄罗斯，见证了休克疗法后处于休克状态的俄罗斯，感受到中国人成了“老大哥”的巨变。当年7月我陪同公司副总等人再次考察俄罗斯，同时去了乌克兰和爱沙尼亚。乌克兰的货币贬值比俄罗斯更严重，但是在基辅的第聂伯河边，仍见到许多人悠闲地在沙滩上晒太阳，在河中游泳。 1994年5月我偕同一位同事出差太平洋岛国密克罗尼西亚。闲暇时我俩爬上了当地最高峰，鸟瞰茫茫太平洋，十分壮观。有意思的是，通过一位酋长帮忙，我轻易拿到当地驾照；跟着同事前后学了5小时，我就开车上路了。这是因为在当地工作，必须要开车。我们是到那里去筹备一个国家经援项目，可惜后来国内发生变故，外经贸部将这个项目给了另一家国际公司。 1996年3月，我协助东莞电力公司投标出差柬埔寨，游览了大、小吴哥窟。柬埔寨经历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长期战争，1993年才进入和平发展的新时期。此时国家百废待兴，人民贫穷。
1997年5月，四弟新海设宴，六哥参加，庆贺我腰椎间盘术后身体康复。新海退休前对汤家各户都多有帮助，为家族做出过巨大贡献。
1997年8月，关山去加拿大留学前，我们在深圳荔枝公园留影。 1998年姐姐和笑梅来深圳过年，见识了热闹非凡的南国迎春花市。

1998年9月，携华隽回武汉大学参加离校30周年同学聚会。武大675班（即化学系67届全年级）是个非凡的班级，WG后不久就修复了遭到破坏的同学关系，1983开始聚会。

据统计，至2017年大的聚会有6次；2013年至2019年，更是年年聚会或聚游，其中聚游有5次。每次参加者连同家属都达大几十人，热心参与的家属们被称为“6756班”。自从有了微信，“675之家”群成为同学们天天聚会的精神家园，同学情谊更是不断升温，历久弥新。

同学聚会后，我与弟妹们一起去黄陂看望堂叔堂婶。1959年父亲去世后，孤儿寡母，堂叔堂婶一直关心我们一家，他们也是汤家唯一与我们有来往的亲戚；我和华隽结婚时，堂婶自己背了一条一二十斤的大鱼老远送到武汉。我每次回汉都要去看望他们，受到叔婶和弟妹们热情接待。除夕夜也总要打电话拜个年，至今不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1999年8月底，我们和关山一起去昆明参观世博会，同时游览桂林和贵阳，看望同学。那届世博会运用昆明的优越自然条件，做了十分精彩的展示，令人大开眼界。只是我们去时天气不好，不够尽兴。 在桂林受到张赞成一家热情款待，临走时夫妻俩送我们到机场。 在贵阳受到张培国、曹中烈、陈履安和吴庆歆四位同学热情接待，一起游览了贵阳名胜黔灵山和弘福寺。 关山在加拿大圣玛丽大学要毕业了，我们专程去加拿大参加了2000年5月12日的毕业典礼。在隆重的典礼上，校长将毕业证书一一交到毕业生手中。典礼之后，学校还专门为毕业生家长开了个小型欢迎会，校长与大家亲切交谈。我们交流时，获知他曾到过深圳。

我们在加拿大期间住在关山的同学Ben家里，连同吃喝全部免费，他们的深厚情谊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当年Ben已经65岁，夫妇俩1972年从新加坡移民加拿大。他曾是当地电力公司的工程师，60岁因裁员“内退”。按加拿大的法律退休公民读书免交学费，他用6年时间接连拿到三个学位，还要继续读下去。我们2010年和2014年去加拿大时，Ben已经去世，但我们还是去看望了Celine。

2000年我们在加拿大待了20天，除了游览圣玛丽大学所在地哈立法克斯，还游览了多伦多、金斯顿、渥太华、蒙特利尔、魁北克城和尼亚加拉大瀑布等地，留下美好印象。 2001年除夕，汤家大聚会，华隽的六哥夫妇也受邀参加。自从我帮助四弟新海从孝感调来深圳后，他又帮助喜荣的儿子炜炜和小弟年海的女儿雯雯来到深圳，于是喜荣和年海两家也先后定居深圳。那些年汤家各户来往频繁，时有聚会，还曾经自驾游览过云贵湘等地，是多么值得怀念的岁月。如今我们这一代都老了，后辈开枝散叶人也多了，难得一聚也许是自然规律？
同年6月，科技园组织去井冈山旅游，我作为家属参加。这是一次快乐的活动，我们在黄洋界山顶留下合影。
2002年5-6月，我们和关山一起自助游览华东南京、无锡、苏州、杭州和上海五市。看了电视剧《橘子熟了》，我们在苏州专程去东山岛探访取景地，可惜当时还没开发旅游，也看不到剧中渲染的那种神秘气氛。 在上海我们看望了三哥，他精神矍铄地陪同我们游览了外滩，临分别时依依不舍地相互拥抱。
同年8月下旬，我们回了一次大连，期间拜访了我的室主任、导师林励吾，其夫人杨亚书曾是与我一个课题组的老同事，两位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我在大连化物所工作17年，大部分时间在八室与他们一起度过，相互间还是深有感情的。
我们专门去了一趟大连老虎滩，这是我和华隽谈恋爱常去的地方，值得怀念。可惜经过后来开发，已完全找不到当年的模样了。
从大连乘船去天津拜会老同学康军，他与我高中同班，初中和大学是校友。1967年他在武大图书馆学系以四年制毕业，离校前曾送我一些旧衣服和一双旧皮鞋。11年后我出差太原，竟在街上与他巧遇。他当时在山西省情报所工作，是他向我提供了WG后全国首次招收研究生的消息，我才有了后来这段人生阅历。因此，我不会忘记他对我有恩。我们志趣相投，他带我们游览了天津五大道和古文化街，我还在那里刻了一方姓名印。 9月10日在武汉会见大学同学，受到热情款待。那晚大家一起放声高唱青少年时代的歌曲，开心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还在汉会见了部分高中同学和班主任李淑兰老师。武汉二中高三（1）班是学校的骄傲，1959年秋季武汉市决定在实验中学开办两个文科班，在二中开办两个理科班，都具有试点性质，我考入二中时被选到了理科班。3年里学校为理科班配备了最好的老师，我们也没辜负学校期望，在各方面成了全校的榜样。

随后我们游览武当山，乘缆车到达了金顶。

在十堰我们会见了大学同学陈重光、李争、禹雪珊和王都文，受到热情欢迎。

2004年4月份，第一次去洛阳拍牡丹并拜会同学，受到同学马大姐和芷荫及其先生大恂热情接待。芷荫当时还要上班，大洵全程陪同并做我们的向导。

我们还去焦作拜会了同学忠矿、如全夫妇，受到热情接待；期间游览了云台山。接着，去郑州拜会了同学刘美荣。

随即南下长沙拜会众同学，受到大家热情接待。
离开长沙，我们游览了张家界。除了壮丽的奇峰怪岭，印象很深的是那晚住在景区内，天上的繁星特别亮，似乎特别近。
第一次去凤凰，我们对这座宁静、秀美的古城留下了难忘的美好印象。一条碧水穿城而过，那时的沱江水很清澈。
2006年8月，与喜荣、新海两家一起自驾大理和丽江，游览了虎跳峡。
还上了玉龙雪山，我登上至高点4680米平台，没有明显高反。这不仅对我是极大鼓舞，也因此激励我定下一个挑战自我的新目标：去西藏。 次年5月，我们登了泰山。这对我而言是第三次。站在玉皇顶上我暗下决心，今年一定要实现去西藏的目标。 华隽因在玉龙雪山有高反，一直对去西藏犹豫不决。为此，我决定请关山利用假期回国陪同。这样一来，顾虑解决。同学沈伟的夫人高法珍志同道合，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买不到火车票，2007年8月28日我们乘飞机飞拉萨，在一周时间里顺利游览了西藏的精华景点。虽然华隽始终都有高反，但不算很重。加之心理状态较好，她坚持与我们一起游完了全程。在5,103米的米拉山口和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短暂停留中，她都下车照相了。只是在4,700米的纳木错，因停车场太远，她未敢走到湖边。 2006年参加深圳老年摄影学会，对于我的夕阳人生具有重大意义。我因此而结交了一批朋友，提高了摄影技能，特别是当我将摄影与旅游相结合，极大地丰富了晚年生活。学会在张之先会长带领下，为市民做了很多好事。2008年初南方遭遇几十年未遇的特大暴雪，深圳市提倡就地过年，我们学会从这一年开始，连续在春节期间到园博园为市民免费拍照。这年六一儿童节，我还到儿童公园参加为孩子们义务拍照的活动。 学会从2006年成立时的百十来人，很快就发展到过千。虽然都是退休老人，但也是个小社会，难免会有各种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有幸结识了一批好朋友，多年来保持着深厚友谊。我十多年来持续组织国内外旅游，也形成了一个爱好旅游的朋友圈。

2008年10月，我在深圳较早地组织了一次台湾十日游，18位会员和家属参加，很是圆满、开心。接待方下了不小功夫，配备了一位资深导游，吃住安排都很好。在台北我们住进了圆山大饭店，虽是副楼，条件大大超过一般酒店。

台湾旅游景点的门票低得不可思议，野柳地质公园那么多世界罕见的自然景观，一般成人票只要NT$50元（相当人民币约10元），学生和65岁以上台湾老人享受半票，团体票NT$40。太鲁阁国家公园那样令人惊叹的峡谷奇观，竟完全免费。阿里山国家森林游乐区如此大的面积，一般成人票NT$150，学生NT$100，65岁以上台湾老人象征性收取NT$10。
2009年2月15日是汤、刘两家的大日子，关山和萍萍在深圳结婚，亲戚们都到场祝贺。萍萍是中学老师，教英语。她的父母在兰州生活，父亲是地质高级工程师。 同年9月29日，兰兰诞生。从医院回到家里，奶奶怀着喜悦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兰兰。从此华隽在关山家帮助照顾兰兰，后来又接到我们家，由我俩共同照料，直到3岁上幼儿园。兰兰在我们身边度过了近3年快乐时光，各方面健康成长。 2010年7-8月，我们和萍萍携兰兰一起去接关山回国，在加拿大生活、游历了一个多月。关山的母校多伦多大学是一座古老的名校，建筑古色古香。关山在这里获得了信息工程硕士学位。
从温哥华去滑雪胜地威斯勒途中，经过路边的波特湾省立公园，这是个风景优美的潜水、露营场所，蓝天碧海之间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威士勒是个漂亮的小镇，冬奥会曾在此滑雪，夏季则举行山地自行车活动。
2011年3月份，武汉樱花开放的季节，组织学会一行8位同仁去武汉游览。虽然母校的樱花还未盛开，但在东湖磨山樱花园拍得很尽兴，还意外地拍摄了这里的梅园，收获颇丰，十分开心。

同年8月，与新海、年海两家一起自驾黔东南，游览了千户苗寨、镇远和梵净山。依山分布的千户苗寨十分壮观，那日坐在对面山坡的餐馆观景台赏景，阵阵凉爽山风沁人肺腑，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经凤凰返回。时隔7年，凤凰已经大变样，沱江水浑浊了，江边密布酒吧，晚上噪音震天。

2012年7月，在学会组织了两个摄影团包车游览漠河和呼伦贝尔，A团自北向南，到达后接上B团自南向北。我们从北极村开始沿中俄、中蒙边境向南，途中游览满归、莫尔道嘎、临江、室韦、恩和、额尔古纳、满洲里，最后到达呼伦贝尔的海拉尔，一路饱览夏季壮美异常的北境风光。只是因森林、草原密布，蚊子多得难以想象。我俩专门准备了防蚊服，还是防不胜防。 乌苏里浅滩，中国的最北点（北纬53°33′43″）。与近在咫尺的俄罗斯国土隔江相望，黑龙江从原始森林间静静流过，中心航道是国界线。
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国最大、世界四大之一的草原，是众多古代文明的发祥地，匈奴、鲜卑、回纥、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民族都曾繁衍生息于此，被史学界称为“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摇篮”。我们行走在大草原中，亲见其辽阔无边，河流蜿蜒，野花盛开，牛羊骏马点缀其间，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铺天盖地。当然还有浓郁的民族风情和大块吃肉。
返回时我们在北京停留，看望姐姐和姐夫。他俩与我们一起游览了前门大栅栏，姐夫还带我们游览北海、景山，领我们第一次登上天安门城楼。 2013年1-2月，我们和关山一家自驾游览澳大利亚和新西兰，20天行程3,400多公里。在澳大利亚我们不仅穿越广阔的农村和一些小镇，还环游了岛州塔斯马尼亚，饱览牧场风光。傍晚行至罗斯伯里湖附近，远处山上彩云翻滚，近处路边野花怒放，平静的湖中彩霞满天，美轮美奂又亦真亦幻，难以相信人间竟有如此佳境。 在新西兰我们会见了侄女小蕾。小蕾是华隽四哥的女儿，多年前移民定居奥克兰，远在南半球突然见到我们，万分喜悦，不仅盛情款待，还陪同我们在奥克兰观光。小蕾与我们感情深厚，逢年过节和生日都要问候我们，如同我们的小棉袄。当年去新西兰时她曾在深圳落脚，1995年2月5日回国曾在深圳停留，不料竟然18年后同一天我们在奥克兰相会，这是怎样的缘分！

环游南岛从基督城开始，逆时针小环线，安排了7天，沿途风光越走越精彩。除了海景、牧场，印象最深的是蓝色湖泊和壮美雪山。我们忘不了，在福克斯冰川小镇第一次乘直升机观赏高山冰川。还忘不了，除夕在皇后镇的一家中餐馆吃年饭，度过了一个有意义的海外春节。

同年3月中下旬，承蒙琼籍好友颜学若盛情邀请和策划，我们学会同仁和家属一行8人包车自助环游海南岛一周。沿途选择了非常规路线和景点，涉及风光、民俗和人文等广泛题材，收获颇丰。尤其古老的军坡节、疍家鱼排和砚式石槽晒盐的千年古盐田，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这年6月26至7月11日，参与组织行摄北欧的丹麦、瑞典、挪威和芬兰四国以及俄罗斯，成员为学会同仁及家属共21人。北欧国家不仅富庶，风光、人文资源也很丰富。哥本哈根长提公园海边的小美人鱼塑像，远看姿态优雅，近看面带忧伤，似乎永远忘不了那位心中的王子。
7月4日我们结束北欧4国游览后，乘火车离开赫尔辛基抵达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开始俄罗斯5天半时间的走马观花。夏宫是彼得大帝的行宫，始建于1704年，占地近千公顷，由美丽的喷泉、花园和宫殿组成。彼得霍夫大宫殿是夏宫的代表性建筑，当年彼得大帝和二任妻子叶卡捷琳娜一世曾住在这里。 2014年3月12至26日，携学会同仁及家属共30人行摄南非和阿联酋。彩虹之国的绚烂多彩名不虚传，太阳城是南非行程第一站。位列世界十大酒店之一的皇宫酒店，当时曾连续举办过五届世界小姐比赛。我们在太阳城度假村下榻的是另一家酒店，早上有狒狒在窗外造访，成为一次难得的奇妙经历。 远处的海岬是鼎鼎大名的好望角。导游说风大时山上行走难以迈步，我们那天竟一丝风都没有，见到一个难得温柔的好望角。 法兰西霍克是开普地区葡萄酒中心产地之一，我们有幸在这里的艾丽布鲁葡萄酒庄参观和品酒。30人加领队，每人两杯红葡萄酒两杯白葡萄酒，口味各不相同，合计124杯，喝完就抹嘴走人。南非葡萄酒，风味有点偏酸。 在阿联酋的一天半时间，我们主要游览了阿布扎比和迪拜。虽来去匆匆，独特的阿拉伯风情令人印象深刻，传统和现代的强烈碰撞使人耳目一新。在阿布扎比的重头戏是参观大清真寺，在迪拜参观了世界第一高楼迪拜塔，还有被誉为七星级的帆船酒店。据导游介绍这家房价每晚过万元的酒店常年客满，而且近90%的房客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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