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江往事

欧佐

开篇湛江市政府对面曾经的富国旅行社 2001年 1月21日星期日睛 来到湛江快半年了，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蓝天白云，喜欢这里的绿树红花，喜欢这里的碧海银沙！家人盼着我回家过年，我却想着刚下部队第一年就休假影响不好。不过丁营长却很上心我休假的事，上次和他一起去廉江就让我打休假报告。上午丁营长打电话通知我，说鲍主任已经同意了我的休假报告，让我赶紧买票回家过年！我连忙谢过营长，军装都没换就出了营区去代售点买票。今天天气很好，椰风轻拂阳光明媚，我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半岛。路过一中，校园格外宁静！学生都已放假，街上行人并不多！感觉湛江和卲阳也有相同之处，人口大市，交通不便，地域偏僻，农业城市。只是湛江靠海，气候更温暖。来到市政府对面一家旅行社火车票代售点，果然北上的火车票已经没有了。前台是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工作人员。看我穿着军装又比较急，不紧不慢地让我坐下稍等再帮我仔细查询一下。我不禁打量起这个女生，长得很清秀、白肤白皙，穿一件圆领红、蓝、黄相间的宽条纹毛线衫，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嗯，明天K158有一张软卧车票到衡阳”她自言自语道。“中铺458元，另收5元代售费，要么？”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温柔清澈！这会儿我倒似不急了，虽然嘴上连声应道要，要，要。她冲我礼貌性的笑了一下，便准备打印车票，我瞥了一眼摆放在前台的名片“富国旅行社李映杏”。忍不住问她道“你是学生吧？”“是的，我是湛师的”，“你是军分区的吧？”，“噢，是的” “你是湛江人吗？”我又问道。“是的，我是廉江人”。她又笑着看了我一眼，想是明白我的小疑惑。湛江姑娘大都偏瘦，皮肤相对较黑。“你知道廉江吗？”她也问了我一句。“知道，我昨天刚从廉江回来”。“我是良垌镇的，正宗的湛江本地人”她不无骄傲的对我说，“你的车票！”我还在那愣着，她把车票已打好递了过来。我连忙付了钱又装做瞥一眼前台的名片，“你叫李映杏？”“是的”，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很美的名字”！她象是忽然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地递过她的名片。“欢迎下次来找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军装，连忙起身没敢接过她的名片，还是忍不住赞了她一句“很美的名字，谢谢你！”，不过岀了门口我就后悔了，却没好意思再回头！ 2001年10月3日星期三睛 昨天唐昊叫我去参观了他的“闺房”。说实话确实非常好，想想自己的房间如果爸妈看见了一定非常难过。今天忙了一天，好好收拾了一下屋子。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一台电视机，一把琴，还有我一颗空荡荡的心，真不错！ 2002年3月6日星期三睛 咋晚接到一个电话，好象是王玲玲打来的，却又不说话。其实我的心里是既紧张又兴奋，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听见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原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我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她生气了吗？ 2002年3月19日星期二多云 昨天一早和营长到廉江搞整组工作，晚上武装部职工陈佩莲说要介绍个女孩子给我认识，非要我请她们喝糖水。我虽然有点烦她却也很感谢她！湛江女孩真的特别好，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勤劳贤惠，也许这个词用在妻子身上更合适。有时我也很矛盾，家里的情况让我感觉回到父母身边可能会是最后的选择，而且我也还一直在等。所以注定要辜负她几次三番的好意，但我还是请她们一起在人民大道文化广场旁的大排档喝糖水。对方是个偏瘦又很文静的女孩，乌黑的短发顺着耳根向下颌微收，低着头坐在那，我几乎没看清她。陈佩莲坐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拉着我俩聊天，我兴致不高，她更是没怎么吭气！气氛有点尴尬，喝完糖水没坐多久，陈佩莲就故意先走让我陪她逛一逛，我就陪她从南市街逛到了广场路，也就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我们一言不发，我正想着怎么说话。她突然停步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到了”！，路灯正好照在她清纯可人，秀丽白晳的脸庞上，令人怜惜！说完她扭头转身慢慢离去，我记住了她的面容却忘了问她名字，看她消失在路旁小巷的转角。 2002年4月9日星期二晴 今天一天精神不好，上周日我值班，晚上和别人打牌，一下打到晚上一点多，输了四十五块钱。其实我是很讨厌赌博的，只是想着和周围的人不要太疏远了。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还没调整过来。晚上去逛了赤坎最大的中联超市，买了盆“忘忧草”准备送给同学，没事还是应该出去走走，多和别人来往，只是打牌赌博还是尽量不玩的好。 2022年4月11日星期四阴 这两天好冷，晚上给李福斌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下工作和生活情况。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现在的环境应该比他轻松。想不到他们上班还要“三班倒”，真的很辛苦！ 2002年 11月10日晴 《观我的野蛮女友有感》 睌上靶指放大片，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蛮好看的，尤其是结尾那一段俩人写下各自心事放进时光蛋埋在树底下，约定两年以后再来看。两年对证明一对恋人的感情来说真的不久，很多人都能等得起！却不是人人都能像牵牛那么幸运！ 2002年12月5日星期四多云 今天是12月5日，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到省军区带兵的情景，去年今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2003年4月22日星期二晴 幸福是什么？ 许多人都用简单而不明确的概念为幸福下定义，例如幸福就是成功，幸福就是过得好，幸福就是不伤害他人，或者幸福就是没有烦恼。 幸福首先是个人的决定。每个清晨当你醒来的时候，你都有机会选择让自己幸福还是不幸福，度过难忘的一天或者只是又过一天而已。幸福是一种态度，不管是你面对一项全新的事业，还是面对生活中出现的任何一种新的情况，人生道路上的看一个境遇都给了你一个积极应对或消极应对的机会，正是你选择的应对方式决定了在事情结束后你所感受到的幸福和不幸福的程度。 幸福是不让交通、雨水、炎热、寒冷或者不得不排队等候等情况影响你的心情。幸福是做我们喜欢的事，喜欢我们所做的事，是生活中有很多希望，是永远祝福别人。 但，最重要的是，幸福是寻求和体验生活中的平衡。幸福是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一个目标，并保证自己每天都朝着这个目标的方向前进，幸福是拥有个人、专业和家庭目标，并让这些目标成为一项行动计划的一部分，努力使我们的生活保持平衡。（参考消息2003年4月21月社会文教版） 2003年7月2日星期三晴 上午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呆在办公室，通讯员小麦递给我一封信，很意外。信封里有一本书和一封信，书名《点一盏心灯》，作者刘墉。谢谢朱毛同学，她和姚莉同学一样对所有同学都是平等真诚以待！也许别的同学不以为然，我却有“雨露均沾”之感，从眼神中我似乎能感受到她们的关注和欣赏之意，也许是错觉吧，我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别人欣赏的地方！不过还是要谢谢她送的书，虽然我并不喜欢阅读。 2003年7月19日星期六晴 经不起父母的催劝，明天一早我要去见一名女同志，算是相亲吧？由于都在外地的缘故将只有我们两个见面，她是雷娟。 2006年9月23日星期六 今天是我29岁生日，29岁了啊！过了今年就上30了。双休日原本是无聊的一天，傍晚曾玉勇跑来叫我到世贸一起溜达了一圈，又约上赵刚跑到湛江师院和学生一起打篮球。今年生日总算没有一个人过，姐姐还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也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算是我的生日愿望吧！ 2008年4月9日星期三睛 来广州番禺军官训练团三天了，还是挺高兴到这里集训，至少不用在旅里搞那种无聊的试训论证集训。报到第一天，预备役防化团的黄林找到我，我还有点纳闷，不认识啊？一聊才知道他竟是黄宏伟！虽然不是很熟变化也有点大，但能在这碰到同一届的高中同学真难得！听他说深圳还有邓志新、刘胜平等同学。他们都是同一届的同学，刘胜平在湛江海洋大学读书时我去找过他一次，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邓志新对我来说算是仅有几个来往较多的女生了。她在郑州粮食学院读大学，学校在嵩山路。从高炮学院南面的中原路转个路口就到，我们都挨着绿城广场！她是个特别聪明的女生，也许高考发挥不太好吧，粮院肯定不是她理想的大学。后来她果然通过考研去到了上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今天从黄宏伟口中得知她现在深圳一所大专院校当老师，已经是博士而且马上要当妈妈了！真替她高兴！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98年年后开学不久她受我父母之托从邵阳给我带些土特产之类的东西来找我，好象还有其他几个在郑州的同学。我陪她们在学校转了一圈，她对军校也蛮有新鲜感，饶有兴趣的问些问题，问我军装肩章上那一颗颗五角星是什么意思，，，那年五一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在金水河畔逛公园，踩马路真的很开心！后来我还单独去她学校找过一次她，感觉她还是蛮注意和我保持距离，在她学校门口闲聊几句，没有邀请我去她学校参观的意思，虽然我挺想进去逛一逛。其实我是很少有机会外岀的，一个学期一般也就两次，她的礼貌和谨慎让我有点失落，杨玉成的郑州轻工业学院我去玩过，周宏杰和柳小文在同一所大学好象是郑州纺织工学院也去过，唯独最近的粮院没机会进去了。后来有年春节回家我还单独去过一次她家，没记错的话她妈妈还留我吃饭。那年春节我们一起相约去了杨玉成家，一起爬他屋后的石头山，一起在山顶眺望大邵阳。我是大专先于她毕业，毕业那年暑假没见到她，她应该是忙于考研，我也不想影响她的学业。我毕业到部队后她还给我写过一封信，想来应该是没有机会见面了！却完全没有想到02年暑假在上海还有机会见到她，感谢她陪我度过了最难熬的那一天！陪我聊了那么久，虽然她完全不知情。想起了那晚她送我到“矛盾旅馆”。和黄宏伟边走边聊起她，忍不住问到她手机打了过去，约好集训结束后去深圳看看他们，她接到电话也很意外，对我的想法也表示欢迎，期待和他们的见面。 1998年5月1日和邓志新、杨玉成金水河畔留影，感谢13队师兄高小红拍了这张现在看来特别珍贵的照片。 2008年 11月8日星期六多云 第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写日记，因为我终于决定动手术了，尽管昨晚我还在犹豫该不该动手术。但唐桂阳医生说的没错，不能再拖了！好不容易熬过实弹射击演训任务，有个休整的机会再错过又不知道等什么时候了？想想这段时间真是想太多了，还是应该听医生的趁年轻赶紧把手术做了。 2009年 2月25日星期三阴 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是儿子第一天上幼儿园。从今天开始儿子就开始上学了，他有了一个小书包。下午我和老婆和儿子舅舅舅妈四个人一起去幼儿园接他。听幼儿园老师说他表现还不错，只是中午睡觉哭了一下，这会儿在门口看到我们来接他，嘴巴抿了起来，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 2009年6月7日星期日暴雨 前两天基本上是和老婆在争吵中过的，原因很简单，她迷上了打游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夜晚二点多还没睡，气得我跑到办公室睡到天亮，昨天又到世贸对面的南溪宾馆住了一晚，玩了两天消失！想想不是办法，心情平静了又给她写了封长信给她，无非是劝她少玩游戏，我感觉这些招术都没什么用，纯粹自欺欺人罢了，我有种黔驴技穷的无力感，更感叹老天真会捉弄人。你满心期待你的另一半温婉如玉没想到最后伴你一生的会是河东狮吼！ 2010年8月18日星期三晴 晚上又要上课，快下课时接到一个广州的电话，没想到是好多年没联系的老同学申孟奇。心里很高兴，我想他一定是看到我在同学录上的留言了。去年春节我去他家找过他，可惜他们那里大变样，家都找不到了。我们电话里一顿瞎聊，一下就感觉距离近了很多，很开心。没事还是应该和老同学多联系，没有朋友人也容易变老！他现在在花都一个坦训基地当教员，应该很不错的！ 2010年 8月21日星期六晴 位于南半球的太平洋小岛国瓦努阿图是地球村中一位很不起眼的居民，但在英国“新经济基金”组织岀台的一项全球范围“幸福指数”排名中，瓦努阿图却位列榜首，荣膺全球“最幸福”国家称号。 “最幸福”国家当然是针对国家的人民来说的，虽然每个国家有各自的不同，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与追求不同。但我还是很赞同笔者的一个观点，那就是顺应自然，知足常乐！ 瓦努阿图民众物质欲望低，顺应大自然而生，非常重视家庭和睦与邻里相助，一个人遇到困难，会得到许多人的鼎力相助，这种生活状态难道不是幸福吗？ 幸福是每个人追求的东西，幸福的内容却很不相同。我相信这是对的！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不是那种物质第一，终日奔忙中的人群一员，因为我只想做一个单纯的人，过一种简单的生活！ 简单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精神状态 简单不是一个人孤陋寡闻的认识世界 简单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生活境地简单就是一种顺应自然，知足常乐的幸福感！ 2010年 8月24日星期二阵雨 看《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有感 上午编写合同战术作业想定，想着一会反正也是抄。就拿着鼠标在电脑桌面上随意点，找到一个网络文学文件夹，打开一看有篇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早在02年就看过一次，如今再看仍然觉得感人。不是每个人的另一半都是轻舞飞扬或是痞子蔡。但每个人年少时都有邂逅一段美丽爱情故事的梦想，只是大多数人未能如愿。爱情是一种难以实现的理想。即便实现了，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因时间的流逝变得平淡无奇，任你如花美眷终难过似水流年。 2010年 9月6日星期一睛 他乡遇故知 来到汕尾第二天，考核组集中住在了海韵宾馆。晚上难得休息，跟组长打个招呼就一个人出去逛了。路过电信局门口，突然想起张顺兵、刘菊两个同学，问了门口两名值班的兄弟，没想到她们真还在这里上班。一名值班兄弟帮我打通了张顺兵电话。没想到毕业十多年后还能偶然在这里遇到两名女同学，心情真的非常激动。几分钟后张顺兵就过来了，还带着她女儿，不一会儿刘菊也过来了。她们也很意外在这里遇到我，我们都非常开心，他乡遇故知真的是一大喜事，张顺兵家比较近。我们在她家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半还意犹未尽。想不到读书时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同学聚在一起时也有聊不完的话，回忆起这十多年来大家各自的生活，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么多年后还能在汕尾遇到老同学，真的很激动，不虚此行！今天绝对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可爱的嘟嘟和祎祎 不记得是汕尾哪个公园了，又过了一个十多年了！ 2011年 5月4日星期三多云 交接班 今天也是难忘的一天，上午参加完分区集训，中午吃完饭我就赶回武装部和原来的后勤科长赵永来交接班，他急着赶回湛江。也就十多分钟，他带我看了一下保管的一些资料，在交接班文稿上签了名再找部长签个名，我们工作就算正式交接了。他调往江门江蓬区当后勤科长，我想自己一定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和本事，能调正营干个后勤科长，我很知足了！虽然来到了离湛江最远的徐闻，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再也不用和家人挤在高炮旅那只有几十平米的单身宿舍了，再过一个月我就在那个宿舍呆满十年了！ 如今我住进赵科长房间，感觉比我们旅营级于部楼还要大，有三房两厅足有100多平米，所以真的是很高兴。只想再多干两年，争取等到分区的集资分房，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301房，紧挨着信和广场超市的面包房。最难忘门口高大的椰子树，砍树时喝过的椰子水，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 水尾哨所工程 哨长陈向的摩托车，忠厚老实的海防老兵。 2011年 6月18日星期六晴 西站月光 周末回湛江陪老婆、儿子。晚上不想部里有事要我赶回徐闻。没有班车，只能去西站坐火车了。湛江西站该是我见过的最安静，最偏僻的小站了。座落在麻章区距湖光岩不远的一个小村落里。白天的西站都是非常安静的，本身列车车次就少，客运火车就三、四趟，对应往这走的接客班车也少！三摩和的士绝迹，人流太少！晚上九点从寸金车站上了西站专线，没多久班车就出了市区上了湖光路。今晚碧空如洗，月光如银！乡道两侧全是郁郁葱葱细直且高高的桉树林，凉风拂过树影幢幢，推开车窗耳边传来阵阵虫鸣蛙叫，看银色月光铺满成群的甘蔗地，一路宁静安详！晚上T201次北京开往三亚的火车果然晚点了，让我足足贪享了二个小时的月光。整个西站，整片树林都被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我一个人伫立在站前的小广场，抬头望月，任月光洒满全身，闭上眼睛独享这静谧的月光！ 2011年 7月21日星期四多云 生？死？有？无？ 是什么让我们告别了曾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想那一定是从多年前的某一天，我们突然明白了生、死、有、无那一刻开始的。 有生即有死，当我们明白自己也如自然之物有生有灭时，苑亡的恐惧便开始降临到每一个的头上，然而它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陪伴我们，绝大多数时候它都不存在，甚至让我们忘记了自己正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那为什么我们还是无法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想那定是从明生死开始，我们慢慢的懂有无。 生、死是两个端点，有、无确伴随一生。或许我们不该局限生、死两个端点来看待有,无。有生、有死、无生、无死。生后要面对有、无。死后是什么情景？是否也是有、无。“死去原知万事空”，死后若什么都没有，一了百了，痛苦、伤心、绝望只是生者的事。若有？那又是什么呢？不知道，只因还没死过。 生者岂能看透死的有、无？死者哪能知道生的有、无？这样一想，死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恐惧，甚至让人期待。 2012年 2月12日星期天小雨 没有什么东西比时间更无情了，至少这一刻的感觉如此。2012年的春节和爸爸、妈妈、姐姐、外甥女还有老婆和儿子一起在边远小城徐闻过的，很难忘的一个春节。和家人团聚总是幸福和快乐的，不过快乐总是那么短暂，虽然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不短。明天，儿子要开学了。我送她母子俩上了回湛江的班车，爸妈他们晚上六点上了开往番禺的大巴，希望他们一路顺风！送他们上了车去了趟仓库又回了“家”，又回到一个人的世界，我并不熟悉的世界。 人生就是这样，聚散离合。但我总还是希望这样的场景少一些。 2012年1月28日于徐闻灯楼角合影 2012年11月28日星期三多云 日落琼州海峡 早上交完班回到办公室，住楼下的阿霞开玩笑式的问我，昨晚都十二点多了怎么还听你老婆在楼上喊什么？我心知肚明又是老婆戴耳机玩游戏时声音太大影响别人休息了，只好实情相告并告诉她以后会提醒她注意。今天难得不用去仓库和值班室值班，中午骑电动车去人民医院给她送完饭就想着晚上带她去哪里逛一逛？晚上吃了饭拉她在篮球场逛了二圈，老婆就准备上楼。正好看见阿霞下楼，我赶紧把她拉一边跟她说“早上阿霞问我昨晚十二点多了还听你在楼上大声喊？” “啊？！”看见阿霞正下楼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就说听你在楼上喊“你妹！你妹！”什么的？我添油加醋一番老婆更不好意思了！“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我骑上了电动车，老婆看了下带小孩在篮球场玩的阿霞和她老公，不太乐意的坐在后面。我骑着电动车载着她出了门就上了城南大道，过了转盘就到了海安大道，离家已经比较远了。老婆又不太乐意了，催我回去。我说阿霞他们一家还在门口玩呢，晚一点吧？“你看，天空多美！”我转移了话题，老婆也不禁抬头看天。此时正值傍晚霞光满天，映红了层层叠叠的乌云，眼看着太阳慢慢下沉，我扭头跟老婆说我们去海边看日落吧！一定很美！“不远吧？”“很近了”！我加快了速度，终于赶在太阳坠入海平面前来到了海安码头上的高地。我们站在高地上眺望远处的海平面，此刻视野极好，天空格外干净通透，也许是中午下过一场阵雨的缘故吧？远远望去海南岛的轮廓尽收眼底，长长的海岸线就象水墨画一样厚实曲折，甚至能看见岸边翻起的层层白浪，从北部湾到南海，和宽广的大海相比海南岛真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岛，好在窄窄的琼州海峡却热闹非凡！灯塔，航标，货船，油轮，海鸟都聚在这里，前方海安码头汽笛声响，涛声阵阵，耳畔呼呼风声伴随沙鸥鸣唱，一派繁忙景象！霞光慢慢变得黯淡，太阳却像是要散尽最后一丝余晖，点亮了层层乌云的边际，镶上一道道夺目的金边！短短一瞬间金光消散，天色迅速暗了下来，伴随不见的还有那压在海天一线上沉甸甸的乌云。眼前的美景让我感觉看琼州海峡的日落是这辈子见过的最浪漫的事。“好冷，快回去吧？”看站在旁边裹紧了衣服的老婆我突然想起03年那天晚上她在广州滨江东路邓大中家外树底下等我的情景，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她也冷的受不了，打电话催我回去。回家路上老婆一路埋怨我，天黑了跑这么远，一会没电看怎么回家。我开心的告诉她“没电了，你坐车上我推你回去”！ 2013年 11月9日星期六雨 往日情怀 这两天的大风降温天气，真的让人猝不及防，凛冽的寒风，湿凉的雨水让人感觉一下回到了老家湖南深秋时的季节，只是这里的风更肆无忌惮，雨也更加恣意妄为，也许海滨的平原地区就是这样吧！湛江没有山地和丘陵，每逢大风降温，天气就是这样。早上刚起床，窗外嘈杂略显稚嫩的声音被呼呼的狂风包裹着在院子里横冲直撞不断侵入耳朵，想起昨天请了民工要来加固征兵体检的棚屋顿时睡意全无，立马穿好衣服跑到办公楼后面查看情况。结果人影都没一个，只有干等。对面一群学生模样的青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谈笑，或打闹，或发呆，，，他们眼睛里或兴奋，或迷茫的神色，忽让我心中大为感动。想起16年前我入伍时的情景，和他们的现在何其相似。那年高考军队指挥院校本科线490分，大专线485分。我刚好488分在中间，接到面试通知后父亲带我去了长沙，陪我参加各种体检面试，当时选择考军挍也是一时之气，也没想到过真的会去。父亲也希望我复读一年争取考个好点的地方大学，只是政审，体检和分数都通过就由不得你不去了，反正面试是必须参加的。然而我的第一志愿长沙炮兵学院和第二志愿海军广州舰艇学院都落选了，只能在选择服从调配的志愿里碰运气了。面对1200多名前来面试且要刷掉500多名的面试录取，父亲和我都不抱多大希望，我们在枫叶楼宾馆见各个军校招生办的领导，晚上集中睡在岳麓山旁边的一所专科学校的学生宿舍里，算是回来最晚的一批学生和家长。8月14日我通过邮件信封接到了高炮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想我当时的眼神除了意外，惊喜，更多的可能象他们一样有对前途的未知和迷茫。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感谢命运的眷顾。入伍17年了，有时真的很厌倦。看着眼前这群在寒风中等待的应征入伍青年和他们的家长，想起我当新兵时曾在同样的寒风冷雨里摸爬滚打，眼眶不禁湿润了，我想我一定是舍不得军营的，我不想告别，只想静静地离开！ 尾篇，2014年元旦离开湛江徐闻县武装部最后一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