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求学路,一朝曲悠扬——写在二胡班结业之际

丽人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3年6月23日上午9点,西安边家村光机所老年大学表演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又是这个熟悉的大厅,又是二胡表演。与2019年二胡专业几个班的汇演不同的是:观众少,仅仅是我们毕业班的20多位老学员,加上往届的几位代表和老年大学的领导、老师和专业摄影,基本上自娱自乐:非比赛,是二胡结业的汇报表演,是结业典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结业?对!结业。二胡十册教科书,一年学习一册,学完了十册(本人除外,少学一册),也就是说学了十年。十年啊!整整十年!能在老之将至,为学习乐器持续十年,我自己都不敢回头望。为我的老年同学们的坚持不懈而点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学二胡起于2013年。那时我刚退休不久,在北关老年大学担任《传统文化》和《诗词欣赏》课的教学。听说老年大学的老师可以免费学习一门乐器。我也不知学什么。我家有一把二胡,是我丈夫拉着玩的,就干脆报了二胡初级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级班的老师姓唐,是个胖胖的快乐的老同志。我们从最初的拉弓推弓开始。唐老师每次上课前,都写一黑板本节课的重点和难点,让大家先抄写下来,然后耐心讲授。从简单的练习曲,到简单的乐曲,一点一点往前推进。二胡不像弹钢琴,一个健就是一个音。它的音准需要自己去感受和把握,因此,有人说二胡是乐器里难学的一种,进步比较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后来不代课了,但二胡学习没有中断。两年后升到中级班,换了一位女老师。姓张,优雅美丽,尤其是不笑说话,和蔼可亲。由于张老师不够严厉,每次回课以组为单位,不是每次都轮到自己回课。但凡回课,一个人拉完,张老师必会给每位同学指出问题,多半是鼓励。人都有惰性,算一算日子,下次不该自己回课,便松懈下来,自然也就不用功练习。所以,我并没有用功苦练。直到第四年,又升级高年级,又换了一位陈老师,我才感觉自己的水平实在太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即便如此,仍继续学习。反正老年大学也没有“留级”一说。我称自己学二胡是连滚带爬。家里丈夫偶尔指点我,我还不服气,觉得他的“野路子”实在太不规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老师是个瘦老头,虽已过70,但精神矍铄。平时不苟言笑,也不多话。干脆利索地上完课,就让大家自己练习,有问题提问,他回答。上他的课必须回课。所以每天至少都要在家练习半个到一个小时。学习的曲子也有了一定难度,技巧也慢慢多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年后,第五册书学完了。北关老年大学的二胡课五册是最高年级。再想往上走,犹如小学毕业参加中考,得另觅初中。据我们有限的信息,当时乃至现在,整个西安市的老年大学尚未二胡六册以上的高年级班。这可怎么办?同学中有不少还想继续学习的,于是求助于陈老师。正巧陈老师当时还在边家村的光机所老年大学带高级班。这使我们看到了希望。不过,那里的课程已经进入第七册了。跟着上,等于隔了六册上七册,跳级!不上吧,又不甘心。征求陈老师意见,他说可以跟得上。于是,连同七八个同学一呼啦地跟着陈老师来到了光机所老年大学的七年级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这样,我们继续学二胡,一年又一年,课程难度加大,曲子加长,技巧增多。尤其是最后一册书,全是长曲大曲子,一首曲子需要好几节课才能学完,实在是蜀道难啊!个别同学放弃了。而大多数仍气喘吁吁跟头巴脑地跟着。陈老师说,这些曲子确实难,学一小节,练习一周,还是不能熟练掌握,时间太短。所以回课时,如果拉得勉强,老师也不批评,而是笼统地表扬鼓励一下:“拉得不错!”但我们自己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我们一直坚持到最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期间有三年疫情。断断续续上课,补课。尤其是去年疫情停课时间很长。学生提议上网课,但陈老师认为二胡上网课是误人子弟,坚持面授。今年春节刚过就开始补课。耄耋之人的陈老师,从不请假,从不误课,不辞辛苦地一节一节给我们补完课,接着上新学期的课。在我们佩服他身体好的同时,不能不佩服他的职业素质和责任精神!试想一下,如果没有陈老师教,我们恐怕是拜师无门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边家村离我们的住处很远,要从大北郊穿城而过,到西南角。好在,我有了两个同伴,都是同小区的姐妹、邻居。好在,4号线、5号线地铁陆续开通,方便快捷。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光机所老年大学的条件十分简陋,由于楼上教室少,很多班级在地下室上课。如厕与喝水都很麻烦。我常常感叹:规模上千万的西安市,老年人口也有三成了吧!竟没有一所像样的老年大学。或者说,没有能满足我们需求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周上一次课,我们结伴而行,风雨无阻。如若哪位动摇,也会在另两位身上看到力量,受到鼓舞,跟着一同去。每个周五一大早,你要是在地铁上看到背着或提着二胡的大妈,那就是我们!上百次的奔波,无惧严寒酷暑,我们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如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班里六十大几毛七十的人是多数,七十岁以上者也占了一半。但是,这些同学虽步履蹒跚,却不言放弃。听课认真,回课更认真。虽然我不能全部叫出他们的名字,很多人几乎未搭过话,但各位的学习精神学习态度,使我由衷敬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的班长叫杨改娣,大约与我同龄。她每次都把老师的课全部录制下来,发到群里,供没来上课的同学参考学习。她为大家服务的精神令人感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我们的班主任高老师,那个高挑个子,穿着时尚的管理者,说话干脆,办事利落。常常一阵风似地刮进教室,点个名,通知个事,商量一下补课的时间,又一阵风似地走了。她常在群里鼓励大家去上课。不是她的努力工作,这个班也许就没个结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了,不啰嗦了。看看我们的结业典礼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典礼由高老师主持。口齿伶俐仪态万方的高老师宣布典礼开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首先老年大学领导致辞祝贺十级班结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接着,班长杨改娣代表大家向陈老师献花。她向陈老师深深鞠躬表示谢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由领导和高老师给大家发结业证书。证书由书法家撰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于力同学代表全体同学致辞。老同志激动地读着自己写的诗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早已换好学校提供的演出服装的同学们,像模像样地坐在台上,手持二胡等待开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一个节目,二胡合奏。陈老师面对着我们坐在前面,领奏开头一句,之后,二十几把二胡齐奏《花儿与少年》、《良宵》。气势壮观,整齐划一,曲调悠扬。这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曲子,表达了我们快乐的心情和美好的愿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接下来是二胡独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启善的《步步高》</span></p> <p class="ql-block">李瑛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p> <p class="ql-block">安符臣的《渭水秋歌》</p> <p class="ql-block">林宝龄的《九儿》</p> <p class="ql-block">王华的《三十里铺》 。漂亮的王华,一直是我的小学友。</p> <p class="ql-block">张群萍的《喜看麦田千层浪》。为了表演出水平,群萍一大早起来又练了4遍才放心。</p> <p class="ql-block">王延林的《梨花颂》</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路全明的《赛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孙阿慧的《一枝花》,为了拉好这首曲子,阿慧晚上睡觉还哼着曲谱。</span></p> <h3>于力《挡不住的思念》<br></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茉莉花》。我原本准备的是《渭水秋歌》,可是审查节目时发现有人也演奏此曲,准备放弃。前日我们三个练曲时,阿慧和群萍都建议我换曲子,只剩一天时间无法准备新曲,就换上了最近比较熟悉的《茉莉花》,虽然简单,但要拉好也不容易。</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窦景龄的《秦腔主题随想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杨改娣《秦腔即兴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耀元的《扬州小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刘滋润的《河南小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除了二胡,还有独唱节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黄爱华的美声独唱《长江之歌》,铿锵嘹亮,气势恢宏。她是我刚进光机所老年大学二胡七级班的班长。与我同龄,为人热情诚恳,积极向上。我转到下午班就与她分开了。没想到合班后我们又到了一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赵英桃的秦腔《西湖山水还依旧》,情真意切,婉转悠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后一个节目是我们三个的二胡合奏《我的祖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请来的摄影师全程拍摄。我和同学们也用手机随拍。结成美篇,以作纪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3.6.24</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