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言天道”一学论语公冶长篇第13章

朱世岱

“罕言天道”--学论语公冶长篇第13章

【原文】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译文】 子贡说：“老师关于《诗》《书》《礼》《乐》等文献的讲述，我们能够听得到；老师关于人性和天命方面的言论，我们从来没听到过。”

孔子之学从大处分，可分为两大类；人道和天道。所谓的文章，不是我们今天理解的意思，单指文稿，这是狭义的。本章说的“文章”是广义的，是指言语、思想、行为、举动、待人、处世等，此属人道。文章是诸弟子所共修，经常讲习，故可得而闻。孔子讲得最多是人道的内容，教你怎么修身立德，教你礼乐书御射数六艺，教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等。我们看整个《论语》绝大部分都是讲这个，弟子们可以共闻、共视、共学，这些知识内容有形、有相，有声比较容易听懂、看懂，比较容易理解。而抽象的无相的混沌的形而上的性、灵魂、天道、上天，也就是关于宇宙本体问题，孔子讲得少。所以子贡讲，不可得而闻。

不是孔子故意不给弟子们讲性与天道，它实在是太高难了。孔子教学，按次第而进。不可跳级，你得把人道的基础打牢，才能一步跟你讲天性天道。能够接受孔老师的性与天道高深知识的只有少数几位有慧根的弟子，他们是颜回、曾子、子贡等人而已。所以孔子讲性与天道，讲得很少。其中真正得孔子心传，只有颜回一人，曾子、子贡都排不上号。孔子说“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中根器人以下的，不能够告诉他上。上是什么?是形而上的性与天道。很少人能通达性命天道的这些学说。普通的孔门弟子没达到一定的境界，跟他说天性与天道也是白说，没用。孔子教学讲究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意思是，求学者将悟未悟时候，孔子启发他；求学者有悟而表达不出来，孔子去启发。孔子的教学强调悟性。你没有悟到一定程度孔子宁愿不说，所以孔子罕言性与天道。

孔子在《论语》中罕言性与天道，是因为接近或达到理解性和天道的弟子实在太少，想说它，火候还不到。但在儒学的其他经典《易经》和《中庸》中经常提到性与天道。《中庸》里讲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个性就是整个宇宙的本体，只要把我们的妄想、分别、执着浑然放下，才能回归真正天之道。

子贡后来也明白了，对于人道、文章，通过耳濡目染就可以学到，但关于性与天道的理论，深奥神秘，必须通过内心的体验，才有可能把握得住。

（朱世岱，2023年6月23日）

2010年骑游红军长征路。8月8日，经过陕西轩辕庙。

抄写论语公冶长篇第13章

《朱世岱骑游长征路》

第77天　8月8日　来到宜君　（隶属陕西省铜川市）

2、生日快乐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与家人、亲属共同度过，而是与阳光、白云、绿树、黄土高坡，还有淳朴、善良的农民度过这一年一度的美好时光。

今天骑行182公里，是骑游长征路上，骑行距离最长的一天。我己有了连续76天骑行经历，身体完全适应了艰苦的骑行生活，精神放松多了，就像我曾经历过的42公里马拉松的最后两公里的痛快冲刺一样，我从今天开始，进入整个骑行长征路过程中的最后两天的美妙冲刺。　

今天是我骑过的县城、乡镇最多的日子。当我回望有深厚文化底蕴的甘泉、富县、洛川、黄陵、宜君诸县，当我告别数不清的村庄、果园、景区，一种与美好事物热恋过的幸福，不断涌向我的心田。

今天是我退休的日子。是告别几十年职业生涯中的第一天。记得在两个多月前，单位允许我边调研边骑行长征路，我十分感谢工作单位、亲威、朋友、网友对我骑行长征路的超常支持与关心，是你们让我充分享受了艰苦而快乐的每一天。

世界最大的乐事是和平，国家最大的乐事是和谐，人生最大的乐事是健康。在进入花甲之年的第一天，仍畅骑不止，我健康，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