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禁毒万里行》 4集*

柯 夫

<p class="ql-block">  昨晚到自贡已经午夜一点,今天起得很早,有两件十分重要的采访安排在这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1999年5月12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川省自贡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字 幕)</span></p><p class="ql-block"> 看过本片第二集的观众朋友也许不会忘记,SCTV焦点《法治之光》记者曾随省卫生厅预防艾滋病检查组,赶赴川南地区若干医院、学校、宾馆、强制戒毒所等人员密集的场所,进行了以艾滋病为核心的有关项目的实地考察、验收。作为随行记者,我们拍下了不少照片,这张照片就是那次拍的。几乎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无不为之惊讶!那么,会是什么让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呢?假如给你十次机会,你也许会猜中的。对,这是几双手,几双未成年人的小手,纤细的手臂上虽还没有千疮百孔,却实实在在布满了针眼。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吸毒者通过针管吸食毒品,是发展到极致的一种不顾性命的疯狂行为。我们看到不少吸毒者就是这样:身上还扎着针,却已命归黄泉,告别了人生。再看看这些手,再给你十次机会,恐怕你未必猜得出它后面的绝对秘密。</p><p class="ql-block"> (影像资料:记者与其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1999年4月22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自贡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字 幕)</span></p><p class="ql-block"> 的确,他们是孩子,他们是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记者之所以专门带上这张合影,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的采访。我们处心积虑,将采访地点特意安排在戒毒所巨大的文字下面,也是期望我们的青少年观众感受和体味记者叔叔的良苦用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采访省委书记谢世杰</span></p> <p class="ql-block">案例十四:在给面部处理了马赛克以后,我们没忘了给他们起一个化名。石磊,今年十四岁,读小学二年级时,父母因故离婚。母亲不管他,他只得跟父亲过,据他说父亲很爱他,而事实上这名父亲完全没有履行父亲的职责。自打他离婚以后,小磊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学校了。</p><p class="ql-block">  小磊谈家庭、社会的负面影响(同期声)</p><p class="ql-block">  于是他开始混迹于公共场所,靠小偷小摸为生。到底是毒品先找到他?还是他先找到毒品?或是跟着谁开始吸毒的? 石磊记忆并不清楚,他只模糊记得是跟着大人学坏的。</p><p class="ql-block">案例十五:与石磊相比,他的命运更加悲惨。小彬(化名)十一岁那年,父亲因盗窃罪被判无期徒刑,妈妈在那以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成了父母双全的孤儿。</p><p class="ql-block">  伍洪彬谈吸毒原因(同期声)</p> <p class="ql-block">  父亲留给他犯罪的阴影,母亲留给他遗弃和绝望。至今,晓彬仍能准确记起1997年9月23日是父亲判刑的日子,可他却老记不起是何时何地开始与白粉打上了交道。</p><p class="ql-block">  市民对孩子吸毒现状发表见解(字幕 . 同期声)</p><p class="ql-block">  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二庭”王兴土谈儿童教育(字幕 . 同期声)</p><p class="ql-block">  据我们观察,从最初吸食毒品,发展到注射毒品需要一个不算短的缓慢过程。这两种吸食方式其实是一种质的转变,是毒品对吸毒者药物耐受能力的挑战,当一定的剂量不能满足其毒瘾的时候,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以加大吸食量。但是,并非所有吸毒者都具备这样的经济实力,来维持这个呈几何数无限增加的量。所以,为了这一小口,偷盗抢窃、杀人越货就成了他们的一项重要选择。另一项选择就是注射毒品,方式的转变,可以最小的剂量获得所谓最大的满足;实际上这是吸毒者将生命作为砝码的痴迷疯狂。令人遗憾的是,这个不算高深的道理,许多人却是在强制戒毒期间才获得的。</p><p class="ql-block">  也许,石磊与小彬是在朦胧意识支配下粘上毒品的,那么,这几个孩子是怎么和肮脏毒品悄然相遇的呢?为集中反映这类问题,请允许我们暂时打破本片连续结构,将成都市金牛区公安分局强制戒毒所的一次特殊采访提前到这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9年5月*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成都市金牛公安分局强制戒毒所<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字 幕)</span></p><p class="ql-block">案例十六:资料显示,这名十岁的儿童已染上毒瘾。要不是在强制戒毒所里亲眼所见,于你于我除了震惊,大概还要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这是我们社会痛心疾首,最不愿接受的现实,但它却是真实的!救救孩子吧,救救这些在毒品边缘徘徊犹豫的孩子吧!</p><p class="ql-block"> 省妇联、社会工作者谈青少年儿童禁毒意识(字幕 . 同期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自贡市农村某地</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字 幕)</span></p><p class="ql-block">案例十六:在我们掌握的资料里面,她,是一个特殊的个体,所以,我们暂且用“莎莎”这个化名来称呼她吧。在和一位“的哥”讨价还价以后,他同意以60元将我们拉到要找到“朋友”家里,事先约定,郊区的路在哪里走不了了,就在哪里打住,且60元只是单程的价格。拿着地图,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远,反正是去寻找莎莎。</p><p class="ql-block">  莎莎出生在我省川南地区一个中等城市,受过些教育,却无心读书。毕竟,她要养活自己,在一些“朋友”的怂恿下,她出远门到上海、深圳、成都等地,干起了坐台小姐这个行当,金钱随之而来,同时也染上了毒瘾,不久,她病倒了,回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的地方,可她仍在吸毒。一次,她吸毒时被缉毒干警当场抓获。自然,她的血被卫生防疫部门抽去做了检查。经过一段时间强制戒毒,她被放了,同时得知自己患上了艾滋病。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不啻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要生存,现在她靠什么去生存呢?</p><p class="ql-block">  不幸的是她又重操旧业。当缉毒干警获悉这个情况后,她被传唤到戒毒所,经询问,她已经与将近十名“当地有头有脸的”男子发生性关系!虽然预防艾滋病比预防感冒容易得多,但是像莎莎这样的传播几率不仅高,且更为直接。莎莎所谓的求生方式,已构成了一种危害比较大的反社会行为。令人不安的是,她会继续扩大艾滋病病毒的感染面吗?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p><p class="ql-block">  询问当地老乡(同期声)</p><p class="ql-block">  几经核实,老乡告诉我们,“莎莎”早走啦,打工去了。于是,我们只好在远处将她家的门房定格在画面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9年5月13日上午8:30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字 幕)</span></p><p class="ql-block"> 在返回成都的大巴上,我们不禁又想起了“莎莎”,她现在在哪儿?她会去哪里?该不会再去重操旧业,返回都市,返回人群,返回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吧?!</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禁毒教育要从娃娃抓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全社会都来关心、教育、挽救青少年吸毒者!</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编导撰稿制片人 柯 夫</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