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宁夏文学】2023年宁夏小说创作发展报告

张银兵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暨:宁夏社会科学院主编的2022年“宁夏蓝皮书”出版了,其中的《2022宁夏文化发展报告》(牛学智主编)“文学艺术篇”对2023年宁夏文学艺术的创作情况进行整体审视,对创作主要经验和存在的普遍性问题,进行了比较系统的总结和研判,既有现状分析,又有问题指呈,当然更有对策建议,是全面了解宁夏文学艺术发展成就的重要窗口,其针对性和前瞻性,对推动宁夏文学艺术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它对于宁夏作家们的创作来说,不失为一组值得阅读和思考的好文,</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u><span class="ql-cursor"></span>暨:【宁夏文学】2023年度</u></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u>宁夏小说创作发展报告</u></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宁夏小说呈现出相对稳定的态势,但也逐渐放大了原有的一些创作不足。“60后”作家,尤其是“70后”作家依然是小说创作领域的中流砥柱,其创作份额占比超过八成;“80后”作家的人数逐渐增多;两个“90后”作家的不寻常表现——比如银川市的“90后”作家孔繁卿,同心县的“90后”作家马一平,是2021年宁夏小说创作的“亮点”之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小说创作的基本状况</b></p><p class="ql-block"> 就作家分布的文学地理空间而言,过去宁夏文学地理的基本空间是由银川地区、西海固地区加石嘴山地区三家来构建的。2021年,由于瑶草、郭乔、马一平等作家的出色“演出”,宁夏文学地理的“吴忠板块”已经悄然成形。与近年来我国长篇小说创作所呈现的“井喷”状态相比,宁夏的长篇小说创作一直处于发展不旺盛的状态,2021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屈指可数。马金莲的《孤独树》,张学东的《西西弗的石头》,王佐红、樊建民的《上口外》,高丽君的《沉默的黑板》是4部能够经得起谈说的本地长篇小说。在中、短篇小说的创作数量和精品贡献率两个方面,2021年宁夏作家的表现不算突出。中篇小说数量不丰,全年的发表量未能超过10部,具有全国影响力和冲击力的作品几乎阙如。短篇小说的创作,以往一向是宁夏小说家的本色当行,但是2021年度短篇小说的创作数量,以作家们发表于本地三家文学刊物(《朔方》《黄河文学》《六盘山》)和外地的一些文学刊物(《人民文学》《民族文学》《芳草》《大家》《雨花》《广州文艺》等)上的具体篇目做统计,数量较之以往有下降——即使将小小说也统计在内,也未能超过70篇,且短篇小说的精品也不多。从小说创作关注生活的视野来看,2021年度作家们试图向更为广阔的生活领域进发,创作题材较以往多了一些宽度和色彩。其一,城市小说的书写者渐渐增多。动荡的心灵与微妙的情感,成为众多写作者进入“城市迷宫”的最佳通道。其二,历史题材的小说成为2021年宁夏小说创作的新景观。就不多的几篇历史题材的小说来观察,宁夏作家的此类创作水准非比寻常。其三,“乡恋”书写和对乡土社会复杂问题的进入,一直是宁夏作家发现生活和描写生活的熟悉路径。2021年的宁夏乡土小说依然呈现着新旧生活观念碰撞之下的西北乡村的诸多风景。只是,由于创作者的年轻化,小说内蕴的时代情绪表现得更为浓烈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二、值得特别言说的作家和作品</b></p><p class="ql-block"> 论及2021年宁夏的小说创作发展,马金莲是首先要被言说的小说家。2021年,马金莲出版长篇小说1部(《孤独树》)、中、短篇小说集2部(《白衣秀士》《午后来访的女孩》),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大家》等国内文学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13篇。这样的创作数量,在宁夏作家群中,可以说是无出其右者。当然,马金莲的小说创作不仅仅是数量超群。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小说创作质量不同凡响。比如发表于《长江文艺》第8期的短篇小说《落花胡同》,借小城清洁工马小花在同学微信群中的吹牛故事,富于深度地剖析了生活于社会底层普通百姓的生命自尊和信念支撑物问题。这种着眼于人的深层精神世界,探讨爱慕“虚荣”这一古老人性在新的时代情境中的特殊呈现方式的作品,既是全球化电子化时代寻常人性开出的“新花朵”,也是作者对于生活的“新发现”。石舒清2021年的小说发表数量不多,但是题材的独特和作品所拥有的艺术魅力却不能不让人格外流连。发表于《大家》第3期的《小说三题》依据历史材料,对三个历史人物的生平行迹进行了文学叙述。《圣教序》写大唐贞观年间,在玄奘法师几番恳求下,唐太宗为法师所译佛经作序之事。小说以历史记载为本,基本不做虚构,只对唐太宗和玄奘彼时的内心世界稍作揣摩和描摹,却也使两个人所共知的历史人物活灵活现起来。《乌台诗案》叙述宋神宗元丰年间苏东坡突遭一些官员围攻、几乎死于非命的历史故事。在这个石氏版本的历史讲述中,苏东坡被捕时的手足无措、御史中丞李定的阴险凶恶、科学家沈括(被很多历史书誉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上最卓越的人物”)的“小人”嘴脸、苏东坡好友张安道的冲动莽撞、狱卒梁成的古道热肠,均栩栩如生、扑面而来。《李叔同出家》一篇以弘一法师出家前后的事迹为经,生动叙述了李叔同由一介书生成为弘一法师的心路旅程。读之,心生黯然。仿佛又让我们听到了李叔同作词的那首令人伤感的歌曲《送别》。石舒清2021年还在《芙蓉》杂志上(第2期)发表短篇小说《珍妃》,写的是清光绪帝后妃珍妃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月被慈禧太后下令投井处死的故事。小说笔墨平淡,叙事细致周详,但气氛渲染和内在的情感波动却含蕴着一种掩抑不住的悲伤。石舒清以精心描绘西海固社会人生风景画而名世。近年来,他在继续讲述西海固现实人生故事的同时,也把创作的视野投向了历史深处——既从西北地区百年风云变幻和多重灾难中重新发现生存本相和人的本来面目(《地动》《九案》等),也从流淌不尽的中华民族的漫长历史之河中打捞传奇、寻找珍珠。2021年的《小说三题》和《珍妃》便是这种创作追求的清晰体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计虹几年前进入“城市文学”创作领域,迄今一直保持着比较良好的创作心态和创作质量。2021年她一共发表中、短篇小说6篇,除了《小嫂子》一篇是讲述乡土故事的,其余5篇(《我们的岸》《变脸》《煎炒烹炸》《经过春天的时候》《苏菲的小酒馆》)皆为城市生存状貌的传神写照。计虹的小说笔涉城市机关生活和城市青年男女的情感波澜。办公室里的隐性博弈与城市心灵的千疮百孔是其颇感兴趣的透视焦点。她穿行于城市的大小街巷,徘徊流连于办公楼头,饶有兴致地看笔下的男男女女们尽情表演着人世的生死聚散和悲欢离合。瑶草和郭乔是两位生活和工作在吴忠地区的“70后”女作家,创作生涯已经有些年头。2021年,这两位女作家的创作表现,给很多读者眼前一亮的感觉。瑶草的短篇小说《梅子》《曲中人》,中篇小说《破茧》,均是用心写作的小说。正踏向青春期门槛的少女梅子的懵懂与心灵动荡,不期然被卷入感情漩涡的夏冰,曾经遭逢灵魂创伤却又再度面临情爱风暴的丁香。瑶草坚定地书写女性的生活命运和内心搏斗,试图以小说既寻找梦境也勘探人生。与很多女作家不一样的是,瑶草的这三篇小说写得智性、诗意闪烁而又隐藏多多、欲说还休。评论家白草称赞瑶草的小说写得丰富而非单一,色彩重叠而非乏味(白草《瑶草的两篇小说》),是精当的评语。郭乔一直认真经营着“小镇故事”,2021年她的小说《完满的生活》和《嫁女》是两篇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她笔下的人物多是在世俗烟火中打拼的市井小民。这些市井小民既无权无势,又生活得捉襟见肘,还时不时会遭受意料之外的打击和骚扰。他们自身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性缺陷以及带有思想浅薄的弱点。然而,生活无罪,岁月长青。当我们从《完满的生活》中认识那个没心没肺屡遭命运播弄却从来不失真淳的李满时,涌动于内心的便只有深深的同情和感动。</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前面已经提到过两位“90后”作家孔繁卿和马一平。这两位作家属于2021年宁夏文坛升起的“新星”。孔繁卿创作有年,但一直未能“写出来”。2021年他发表的短篇小说《玫瑰女人》是一篇创作旨趣和情调完全异于其他“70后”和“80后”宁夏作家的作品。小说中塑造的那个合租屋里的女孩,其为人处世属于“古怪精灵”一路——貌似简单而又城府深藏。这个小女子形象显然是之前的宁夏小说中未曾出现过的文学形象。《玫瑰女人》在叙事上也显得流畅而精致。人物形象的新颖性和小说语言表述上的雅致脱俗,共同构成了小说的迷人魅力。马一平是我们不熟悉的“90后”作者,阅读她发表于2021年的短篇小说《洁癖》,让我们心头不禁陡然一喜。这篇小说叙述一个年轻心理医生的感情生活,于城市物质生存空间和精神氛围的娴熟描写中,展开了城市生活当中隐秘的暗角。小说的故事设计精巧,叙述节奏的把握张弛有度,显示了作者值得期待的创作潜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还有其他作家创作的一些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值得提及和言说。张学东的长篇小说《西西弗的石头》以顾氏一家三兄妹的人生轨迹为叙事线索,通过顾氏兄妹的命运交织,真实再现了城市化浪潮中普通百姓的生存境况和人性善恶。小说既是社会转型时期中国百姓人生困境的逼真描摹,也是作家以人性善良之灯照亮琐碎灰暗人生、超越生命困厄的文学证明。《上口外》是王佐红、樊建民两位作家历经八年的资料搜集创作完成的长篇小说。故事发生的背景是西海固农民迁徙新疆这一复杂的社会现象。小说以西海固月儿湾三代人的人生故事,从侧面反映了“上口外”的历史渊源,更在某种程度上,联结了由空间迁移造成的由“故乡”到“他乡”的文化碰撞与融合。不停的迁徙使得小说中的主人公们始终生活于前途未卜的命运忧患当中,然而,正是在艰辛异常的奔波求索之中,人们克服种种困难,突破重重险阻,终于拨开云雾得见光明。这部作品不仅仅是“上口外”人的故事,更是“自强不息、开拓进取”的民族文化品格的写照。阿舍的短篇小说《就在不知不觉中》讲述父女两代人之间的思想冲突和心灵困扰,于人间亲情的失而复得中,感悟人生的短暂和世事的无常变换,是一篇寄托生命哲思的小说。阿舍一向喜欢书写命运的沧桑和人生的玄妙,此篇亦不脱离其写作初衷,艺术呈现上倒是云淡风轻。许艺是一位“80后”女作家,前些年的小说创作一直在乡村和城市两个领域腾挪,也颇有成绩。2021年她创作的短篇小说《痒》,叙述一对男女校友的情感故事。小说写得一波三折,婉转多致。男娶非所爱,女失梦中人。两个人的寒冷,终究未能靠在一起变成微温。作品留给读者的是长长的叹息。其他的中、短篇小说,袁鸣谷的《奔跑的烟囱》,白云天的《鱼》,朱敏的《朋友》,骆少卿的《洪漫地》,王佩飞的《穆墩岛》等,或回忆“文革”往事,或关注当前世道人心之变化,或讲述20世纪40年代风云激荡时期的革命历史故事,虽然所展开的历史和现实画卷各不相同,艺术质量和审美内涵也有差异,但不失为2021年引人注目的小说佳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span class="ql-cursor"></span>三、宁夏小说创作面临的发展困局及解决之道</b></p><p class="ql-block"> 笔者已经不止一次地谈说过宁夏小说创作发展所面临的困局问题了。从2021年的小说创作实践来观察,困局显然没有得到根本解除。我们认为:当今宁夏小说创作的困局包括以下三个方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第一,</b>宁夏的小说家队伍已经表现出青黄不接的局面,新的作家群体亟待培养和建设。从各个年龄段的小说家的写作表现来看,“60后”已经逐渐地淡出一线写作前沿,除石舒清之外,季栋梁、漠月、郭文斌、火会亮、古原等资深作家2021年皆处于小说创作的沉寂状态,不再奉献高质量的长篇和中、短篇小说。今后宁夏“60后”的创作表现如何,一时还难以有非常确定的答案。宁夏的“70后”和“80后”作家,现在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只有张学东和马金莲两人。纵然张学东和马金莲今后还可以在国内小说创作的疆场上再立新功、再创佳绩,毕竟说起来还是势单力薄。宁夏“70后”、“80后”和“90后”的集团优势和发展前景,现在看来虽然有一线曙色,但更为阔大的光亮和云霞,我们一时还无法观察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第二,</b><span style="color:rgb(1, 1, 1);">如今活跃于宁夏文坛的各个年龄段的小说创作家,除极少数的一部分人之外,大多数人的写作起点和思想艺术沉淀与当年宁夏“六棵树”出道时的艺术起点和思想积累相比,有着不小的距离。尽管就外部的物质生活环境和精神气候而言,如今宁夏作家所感受到的物质和精神空间更为宽松和自由了,但是,作家们内在的精神积淀、创作胸襟和艺术上的专注、沉潜气质却短缺了许多。思想艺术上的积累不够深厚博大、创作胸襟远非开阔、写的时间总是远远大于读书和沉思的时间,上述种种共同构成了宁夏作家创作上的致命羁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第三,</b>由张贤亮等人开创,经新世纪前后的“宁夏青年作家群”发扬光大的宁夏文坛的优异写作精神,正处于后继乏人的状态。“啃”读经典的勤苦钻研精神,沉潜虚静的写作状态,自我砥砺、你追我赶的创作风气,互相切磋、共谋发展的艺术探讨风气,上述种种写作精神,在宁夏小说创作领域正在由当年的浩荡奔流之水蜕变为眼前的一脉细流。如果当前执着于不停写作的宁夏小说家们,连身边的榜样都不能认真地学习和效仿,未来宁夏小说创作的百花园中又怎么可能产生繁花似锦、红紫斗芳菲的动人景观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宁夏的小说创作危机显现,症状多多,那么,未来的创作之路当如何举步,怎样前行?我们也有三点浅见愿意谈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第一,</b>在新文化时代(全球化已成现实、自媒体开始风行)必须下大功夫培养更为年轻的宁夏本土作家,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也是宁夏小说重新崛起的保证。</p><p class="ql-block"> 众所周知,我们正生存于全球化时代。全球化时代的文化特征是:东西方时空的转换频率突然加速,各国文化的差异性正在不断弥合,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和继承面临严峻的挑战,造就和培养作家的社会文化土壤正变得日益复杂和充满不确定性。而另外一个对培养和造就作家产生影响的不利因素是,影像文化和网络文化已经普及和深入到社会的最小细胞——每一个家庭当中。电视、网络和智能手机的普及以及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使前现代社会的“古典的宁静”和“写作的诗意”被轻薄的电视文化和网络漫游、手机阅读冲击得七零八落,家庭文化和社会文化氛围越来越呈现娱乐化、碎片化和浅薄化的态势。这样的情形之下,如何才能培养出一个具有发展潜力的青年作家?毋庸置疑,挑战就在眼前,而宁夏文学的未来需求又如此急迫和峻切。我想,哪怕就最微小的概率而言,在广大的校园之内和众多的基层写作人群当中,总还有一些做着文学梦,热爱经典文学、愿意从事“心灵之事业”的文学好“苗子”,如何认真细致地发现这些“苗子”,帮助其沐浴阳光雨露,经风雨,见世面,直至成材,这是一个摆在各基层作协和宁夏作协面前的不能不完成的任务。这个任务完成好了,宁夏文学才可能拥有比较光明的未来。否则,未来宁夏文学的前景将会十分黯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第二,</b><span style="font-size:18px;">宁夏的小说家们必须认识到:智慧小说的写作时代已经到来,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写作家,不仅要在写什么上下功夫,也要在怎么写上下功夫。</span></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来,宁夏的小说创作一直缺乏比较强大的智慧性因素。我们许多作家写小说,素材多多,积累厚实,写入作品中的一切,几乎等同于生活本身。不停的生活讲述和细节罗列,往往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压迫得读者喘不过气来。外地评论家和编辑家阅读宁夏的小说,常常惊异于宁夏作家把小说写得“像锅盔一样厚实”,却也疲倦于宁夏小说的“质地坚硬”,缺乏灵动。在经历了“50后”、“60后”、“70后”小说家们勤奋的创作实践和不倦的探索之后,我们以为,宁夏的小说创作是到了与传统的艺术面貌告别,从而转入新路的时候了。这种转入新路的必要前提和准备是,认识并理解各类小说文体的根本特质。比如,短篇小说的文体特征和长篇小说的文体特质。事实上,我们许多作家对这两类小说的文体特征的认识和理解是颇为模糊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第三,</b>宁夏各界要加大推介本土作家的力度。曾经被实践证明的“走出去”、“请进来”的文艺战略要重新恢复,并发扬光大。</p><p class="ql-block"> 新世纪前后的那些年,宁夏文学界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其异常热闹的创作现象为国内文坛一时之风景。当是时,宁夏文联和作协不断派遣作家出外学习、取经;宁夏各文学杂志的编辑们亦东奔西走,一为约国内文学名家之稿,二为推荐宁夏本地作家优秀作品,三是请国内名家来宁夏为本地作家“传经送宝”或者“诊断”创作症状。这样做的效果是,居于中心城市的文学界著名人士,不仅知道宁夏在张贤亮之后已经聚集了一支令人羡慕的小说家队伍,而且其卓越的创作一点儿也不输于国内任何文学大省。于是,短短几年间,宁夏小说再现创作高潮,“三棵树”、“新三棵树”横空出世,名震一时。近十余年来,受诸种内外因素的影响,宁夏文学界“走出去”和“请进来”的举措有所抑制,创作主体之间的艺术交流亦出现不流畅现象,那种你追我赶,奋勇争先的愉快创作氛围渐行渐远。简而言之,新世纪前后宁夏文坛出现的由于众人抬柴而超常燃烧的那“一团火”正在变得气息微弱,欲暗未明。如何将“那一团火”重新唤醒并再度熊熊燃烧?我们没有新的答案。所有的答案都在历史之中,在宁夏文学并不算久远的早年岁月当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