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故乡第十二篇(长篇小说)连载

王继文

王继文著

上接第十一篇

功夫不服有心人，经过几昼夜的返复试验，牛娃和枣花一家经过不解努力，终于把做豆腐的全过程仔细的琢磨了一遍，配料，从洗·选·磨·煮·点·压通通牢记在心。可是又一难题摆在了面前，怎么去卖，卖多少钱成了唯一的难度，在那个年代，人们认的都是老字号，一个新的作坊很难受到众人的认可。

这事还得老掌柜出面，黄掌柜在这方圆几十里地还是受人待见的，也结交不少大户人家掌柜，有交易上的来往，也有人情世故的来往，不管的官方还是名门旺族，都会给黄掌柜一点尊重。李管家把遇到的问题向老掌柜叙述了一遍，老掌柜看了看牛娃半晌说：这个问题我早想到了，我给你把方圆十里地的大户人家掌柜，酒家饭馆的管家人名及地址给你写了一页，捎书一封，你去齐齐拜坊，他们多少会给老夫一点面子，看是否能认可咱家的豆腐，但是牛娃接过一看，上面的字他大都不认识，这可难住了牛娃，老掌柜看出了牛娃的心思，便一字字一行行的向牛娃指认了一遍，只记了个大概地方名，其他的还是不明白，只要硬着头皮去慢慢着磨。

第二天牛娃和枣花连夜用十斤黄豆做成了嫩白浓香的四五十斤豆腐，天蒙蒙亮就出了门，一路走一路两人唠嗑，谈论怎样才能把这豆腐卖出去收回银两，这时牛娃对枣花说：我看这次就不用卖了全送给人家，叫人家先品尝如果好下次去再收银钱，如果人家不认可，说明咱家豆腐不好啊，还给人家要啥银钱，这时枣花急了，这么好的豆腐白送人，你傻了不，让人白吃，这豆子还得卖银钱呢。

牛娃不做声了，只是把肩上的担子换了另一个肩膀。大步的向前走，枣花有点跟不上，在后面不停的叫哥啊哥……牛娃的牛脾气还真来了步子迈的更大了。枣花便紧跑几步拉住了牛娃身上的扁担，大口出着粗气。

哥我想了想你说的也对，如果我们豆腐好吃人家会给银钱的，口味不好人家提出，咱们也好改呀，牛娃停下捏了一把枣花的脸蛋说，这就对了还是我妹子脑子好。我只是一根筋。枣花会心的笑了，别夸人了走卖豆腐去……。

兄俩天亮后按老掌柜说的走到一大户人家叩开了大门说明了来意，并把冒着热气香噴喷豆腐递给了管家，并拿出了黄掌柜写的信笺递在人家的手上，那管用鼻子在豆腐上闻了闻，说刚做的新鲜也香，吩咐下人去拿银钱，牛娃忙说，这次不收银钱你们先尝如果好吃下次来时再付银钱不迟。那就记帐，写了一张欠条给了牛娃。他.们告辞向另一地方走去了。就这样去了七八家也送出了一大半却没收回半文钱，剩下不多的就沿路在有人家的地叫卖，可那时代大部分人没有银钱只能用等价的小麦或豆子来换，牛娃也买家更多的优惠，到响午时分豆腐全卖完了，只收回了二十多斤的杂粮，心里也安心了许多，俩人拿出了娘给装的馍沿路要了碗水就吃了起来。

枣花看到哥磨红了肩膀心疼的说：哥让我来挑一段路，你就歇歇吧，牛娃把眼一瞪那不行，我可不让我妹再受苦，娘知道也不答应，枣花听这么一说急了，你不让我挑我也不走，你一人回去，不要这个妹算了，娘定夸你。

牛娃硬不过妹，只好让妹挑着担子，自已却扛起了换来的杂粮，说这行了吧，满足你了，枣花咪了一下嘴和牛娃肩并肩向家走去。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了家，吃了娘做的饭，牛娃向掌柜回了今天卖豆腐的前前后后，并说没有老掌柜请示就做了主张，黄掌柜哈哈一笑说这个主张做的好，将在外不由帅吗，做事要动头脑，不能一根筋，该作主就要做主。就照你们那套办，只要咱家东西好，不愁收不回钱，他们吃了一回还想尝第二回呢。钱不就收回了吗，也让人家知道咱家豆腐的味好，价格还要合适。

就这样在这个冬季农活不忙的情况下，豆腐却做的红红火火，送上门的是三天去一次，三天正好把每户走一遍，有的还提出要更嫩一点的，有的要老一点的，枣花还做出了豆腐皮和油豆腐满足了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可是就是太忙，老掌柜让以前见过别人做豆腐的雷长工帮枣花忙，牛娃太累了，还要其他事要管。

冬天牛娃最不放心的是那几头刚出生的小牛犊，天凉小牛犊抗寒能力弱，母牛吃不上青草奶水少，大牛掉膘缺奶小牛犊有的会熬不过冬天，牛娃就专门为牛屋加盖保温草窜，必要时生火抗寒。除过储存入仓的粮食，还有分给干活人的口粮，还要交易些余量，新粮陈粮倒仓等。

有天老掌柜把牛娃叫到屋，帐房徐先生拿出帐本对黄掌柜和李管家说今年的所有帐目现全郎决算出来了，收支还行，今年的收成长往年多了三成，收入却增加了四成，我看是豆腐坊的效果明显，老掌柜说李管家功不可没，把每位干活的长工短工的及帐房所有人的工钱也算出，该给人的早作准备，该分红的分红，该管家的那份也给牛娃准备出。徐帐房应声到，我会尽快算出提银兑现，还有一事得向您说明，卖豆腐有一笔帐没收回，人家帐单显示款已付，就是没拿回东西，该怎么办，老掌柜和牛娃听后互相看了一眼都没作声。黄掌柜说，这事以后再说，你回把所有的帐先算，李管家也忙自已的事去，把老雷叫来我询问一下，这段时间是老雷和枣花出门卖豆腐，老雷回来交帐单，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牛娃回屋把这事向枣花和娘说了一遍，枣花说每次收帐都是对好的，枣花实然想起，赵掌柜的娘吃的豆离脑人家给的是银钱，咱没记，人家直接写在了帐单上，老雷收了是忘交帐房了吗还是别的。

这时老掌柜也在问询老雷，老雷吱吱唔唔说不清，老掌柜大发脾气说，你来我家做长工，我对你不薄，还叫你去豆腐坊干活是对你的信任，你却私自吞没豆腐钱，到底拿了几次，统统说明白，在今年工钱里加倍扣。明年去别的地方去，我黄家不需要你这样做工的。

老雷傻眼了，含泪离开了老掌柜屋去找牛娃和枣花去了，进了豆腐房看到牛娃一家三口就双膝跪了下去说，李管家枣花和老太是我错了，前一阵家中老母生娘看郎中欠了人家的药费，后来娃子又生病，实在没法子，就把卖豆腐收回的银钱给人家付了药费，才抓药回来救了娃一命，想等我工钱有了再补回卖豆腐的银钱。可老掌柜知道后要加倍扣工钱，明年还不要我继续在黄家做工，你们看，我这上有老娘下有娃崽可不能断粮啊，牛娃娘听后说：雷伙计咱们都是穷苦人，但活的要亮堂，不做对不住他人的事有难处说出来大家来帮你解决，想办法也不能干傻事。牛娃想办法帮雷长工。

你向老掌柜给雷伙计说情，让老掌柜别生气，缺的豆腐银钱想法补上，牛娃说：娘你放心我一定向老掌柜说情，只是现在在气头上，过两天有好事向老掌柜说的时候我再说情一定会原谅的！雷伙计赶急叩头说那就麻烦你们了，你们的大恩一定记在心。

要想知道黄掌柜是否原谅私自挪用豆腐钱的老雷，牛娃求情是否成功请关注第十二篇，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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