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春天来了,细雨把这个消息满世界的散播,一团枯草下,有绿芽小心翼翼的探寻虚实,喝足了雨水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不久,两行不知名的杂草率领大军,迅速覆盖了田间小路,又开始向麦地发起总攻,直到锄头把它们连根撅起,这才压制住多巴胺直充脑门的兴奋,乖乖的聚拢在田间周边,甚至在落脚的地方也没敢肆意蔓延。</p><p class="ql-block"> 海鹏家的羊,啃过的杂草丛,长出新的嫩芽,不久,又开始向路面覆盖去,我踩过一片深绿,几只蚂蚱惊慌逃窜,重新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骂骂咧咧。</p><p class="ql-block"> 麦子绿中泛黄,在连续几天的阴雨中,着急的等待着太阳扒开云层。</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村里的磨镰声没有响起,破旧的磨石静静的躺在墙角,路过的老鼠,在旁边留下一窜匆忙的脚印,便再也没有来过,时间让灰尘将它埋没,连同一丝蜘蛛网上,挂了几粒年份许久的麦壳,一起被遗忘,直到 南风起,布谷鸟叫声在田间回荡,一把大铁锨与水泥地面摩擦的瞬间将它铲起,丢进垃圾桶,留在地上的印记也被扫的干干净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