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久约不行的九华行,上个月成行了。</p><p class="ql-block"> 有些仓促,像是个野团。起早占位,上车交钱。好么,入乡随俗嘛。</p> <p class="ql-block"> 团友是一群男男女女。有一家四口的,有母子结伴的,有小夫妻,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三两个闺蜜。</p><p class="ql-block"> 两个团头。一位是富态时尚的大妈,跑前跑后忙着收钱。一位是乡野气外漏的大爷,紫红的脸膛,戴一朵塑料大红花,操一口山乡高淳话:“我捏的人,大红发戴起来,爬山才烈!”</p> <p class="ql-block"> 下车一排,果然清一色的大红花,小竹篮。没有大红花的我们,紧随着竹篮小队一路狂奔。原来是坐下来吃斋饭。自己从草框里拿大碗、拿竹筷,去斗大的电饭锅里盛米饭。吃得急躁。吃一口白豆腐,夹两筷子土豆丝,舀上一勺紫菜汤……呀,起身走了,忙划拉两口撂碗跟上。</p><p class="ql-block"> 住在寺庙里。跨过门槛,看见三五只鸡正在啄食,忽然想起了雷音寺里蜇了如来佛祖的蝎子精。这里怕是没有,看这些鸡膘肥体壮的……</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两个半天的行程,值得一提的是两次攀援。</p><p class="ql-block"> 一次是爬大天台。登顶的阶砌旁开了株繁盛的山杜鹃。上山时仰望,她从山石后探出笑脸,是不被惊扰的明艳;擦肩而过后远远回眸,朵朵枚绯跌落绿云间兀自静谧。看见我们拍照,不少人也停下了脚步。</p><p class="ql-block"> 一次是赴百岁宫。快到大殿时,遇见一群拜山的香客。五六个尼姑装扮的人领着,上一层台阶拜一次。跪倒,伏身,叩首,虔诚地念祷,笃信地祈盼。</p> <p class="ql-block"> 中午去退房,几只鸡正在打盹。有佛祖照着,不用内卷,不用内耗……肆意妄为地做着鸡生美梦。</p><p class="ql-block"> 归来还是大红花队,棉布盖着的小竹篮依旧隆起。</p><p class="ql-block"> 有来生,就做一株山道旁的映山红,或是庙门口的一只鸡。都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