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金森｜绝望与恐惧的区别

岩子译诗

作者：艾米莉· 狄金森翻译：岩子 绝望与恐惧的区别恰似——一艘船失事的瞬间——开始与沉没—— 心——静若止水——满足得就好似那半身雕像前额下的眼睛——因为知道——它看不到——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espairEmily Dickinso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espairAnd Fear -- is like the OneBetween the instant of a WreckAnd when the Wreck has been -- The Mind is smooth -- no Motion --Contented as the EyeUpon the Forehead of a Bust --That knows -- it cannot see -- 心如止水文/朱良 读美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绝望与恐惧》，首先被她那与标题极不“同频”，却极尽“恬淡”的一句——“心——静若止水”所撼动！且很快联想到现代诗人闻一多的《死水》，一首专为表述“绝望”的经典之作。狄金森的诗向来富于睿智，比喻奇崛。这次她以一艘失事的“船”为发端，从“开始”到“沉没”，虽然没有明确“绝望与恐惧的区别”，却把一个“直指死亡前额”的，无比沉重的人生主题，仅凭一句“静若止水”，便把读者毫不留情地推向一个寒凉彻骨的境地……有人说“绝望是恐惧的尽头”。如果把“绝望”比作人的归宿，也即“死亡”，那么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无不是在“恐惧”的“驱赶”之下，向着“绝望”狂奔……遥想当年的“泰坦尼克号”，不顾一切地与冰山发生死亡之吻的“瞬间”，人们的笫一反应是“恐惧”，然后是“绝望”。再后来呢？是否可理解为杰克为露丝实现了舍生求爱的“滿足”，从而置身于象征死亡的、暗黑冰冷的海涛中，反倒是“心如止水”般的平静？既然“恐惧”的尽头是“绝望”，那么“绝望”的尽头便是“恐惧”的终结。于是，也才有了“大势已去”的那种“淡定”，以及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那种异乎寻常的呈现：宁静与安然。试看天门山相约赴死的男女四青年，既没有呼天抢地的举动，也不见惊心动魄的张扬，单单只是纵身地一跃——尽显其“从容”与“决绝”……莫非这就是他们“滿足”于灵魂的关闭——就像那“雕像前额下的眼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无欲无求”的太虚幻境？这一点，从临刑前的死囚那空洞的眼神里也能想象——在他引颈受戮的那一刻，头脑里定然是一片“空白”；心海里，却沒有一丝涟漪……哀，莫大于心死；“绝望”也是。 【本专栏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未经允许请勿转载，或转载请注明出处。对侵权行为，作者将保留以法律手段追究的权利。】 圖片源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