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

鹏程万里

小时候，放牛是一种生活，也是童年的一种最简单的工作，更是一种生活来源。那个童年时光，令人难以忘怀！

曾记得，我四岁开始放牛，一直放到十二岁。最初放牛的时候，因为年纪太小，家里放养的是一只大公牛，放牛成了牛放我，牵不动牛，常常是被牛牵着走。有时牛使犟劲，一晃头就把我牵倒了，好多次还把我从高高的田坎上抛下去，老半天爬不起来。至今的梦里，还常常出现被牛抛下田坎去隐隐作痛的感觉。

每当牛走春的季节，便叫唤着满山跑，常常是从这山跑到那山。我什么也不懂，便在后面哭喊着、追赶着，常常一个早上的放牛时间，我便是在哭喊中追赶着度过的。母亲知道这个情况后要求生产队换养一头水牛，但是水牛吃得多，还要经常去割草喂牛吃，那是以后大一些时候的事情。但在大一些的时候，放牛就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放牛了，还要附带或割草、或打柴、或拾肥的一些劳动。当时，我们放牛的小伙伴，也常自己邀请，找自己称心的同龄小朋友做伴。

放牛的日子虽然平常，但回味起来却很有趣，那是城里孩子无法体味到的一种生活，一种担当。我们也常在放牛时做一些打野仗、捉迷藏，过家家的游戏，甚至吹牛说事。有时甚至站在半山腰，指点山水，大声疾呼，翘首外面的世界，抒发一下当时的情感生活。现在，我奔波在异乡，但对故乡山水人情的依恋与回味却越加浓重，时常令我激动难眠。

牛是通人性的动物，只要你训服了它，它一定会懂你的。二只黄牛古相遇爱斗架，放养水牛平时可以骑在牛背上。牛的年龄大小可以从牛的牙齿里算出来，我们只要是养牛时间久了，就能习牛性。放牛其实是一种生活的驾驭。既要有责任，又需要耐心，找有嫩草的地方给牛尽量吃饱，特别是给牛吃一些露水嫩草，这样便于牛长膘。有责任是要牵着牛来吃草，不要给牛误吃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嫩玉米苗和红薯叶、蔬菜等绿色植物。

羁旅的乡愁，在无眠的夜里弥散，童年的时光耐人寻味，放牛的童趣只可回味，放牛的场景只能寄放在乡村的记忆里，当年的放牛娃现在已经两鬓白发，但愿岁月不老人长久，风华常存永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