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现居也住了十五年以上了。一是日久年深,墙壁泛黄,墙皮脱落;二是前几年两个“捣蛋包”拿墙当做自由“创作”的地方,工具有蜡笔、铅笔、粉笔、毛笔等等,颜色则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内容则是我看不懂的花鸟鱼虫,日月山河,五花八门。现在都上学了,对“自由墙创作”也就不感兴趣了。所以,我打算刷刷新,自然免不了再清理一遍那些“故纸堆”。</p><p class="ql-block"> 不过故物虽旧,真要扔掉的时候总有些翻翻这个,看看那个 ——都有些舍不得的情感,而且,从教学第一线、从农村小院调出——搬家到城里来也四十多年了,先后搬了五次家,每搬一次就整一次,清一次,却总清不净。有些东西虽然久藏不见,但翻出来再看时,却依依不舍——那上面有许多尘封的记忆和故事,让你思绪万千,也不会完全丢弃。</p> <p class="ql-block"> 就像这两张照片,是从一本书里抖搂出来的。重新“自我欣赏”反倒觉得——三十多年前俾人既不算歪瓜裂枣的丑男,也不是凶神恶煞的歹徒,为什么有些人,特别是那些“领导”们总不太待见我?可能是我太愚钝吧。但是老了后自我反思一下便常常会问,你什么时候待见过他们呢?于是也就释然。</p><p class="ql-block"> 审视一下从衣服判断,前者大约在1992年秋,后者大约在1993年初夏。到底在干什么也记不清了;谁拍的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工作的公共场合,因为私拍多是摆拍,而且不会忘记拍照的人。</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保存的比较好,倒不是因为照片有名人。</p><p class="ql-block"> 2000年“五一”,“全国中小学影视交育现场会”在开封举办,我们淄博一行五人与会。次日下午,在开封实验小学进行“中小学“影视文化课现场教学观摩”,由我市两位女教师执教。下课后,她俩对我提出能不能与于蓝老师合个影。</p><p class="ql-block"> 我在教室前的小操场四下望望,看到《中国教育报》与会采访的记者陈小蓓和于老从卫生间方向走过来,我只得趋前几步,打算先向陈说明一下,但于老却已站好位置等待。我连忙对身后挥挥手,同时举起了相机。“咔嚓”两声后,于老还站在原地未动,我一手收相机,一手向她致意。两个小女孩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和陈小蓓一块把于老送到车上。</p><p class="ql-block"> 晚餐时,陈来到我们餐桌前解释道:于老今年八十岁了,又患糖尿病,为了听你们的课早早地就到教室去了,前后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下课后裤子都渗湿了。两个女生听了后,脸色红红的。</p><p class="ql-block"> 会议第三天则是开放性游园(清明上河园,因“清明上河图”命名重建)。约上午十点左右,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抬头一看约三十步外,陈记者正向我招手,于蓝老师站在一边。我赶忙走近前去。陈说“快,于老师要和你合个影。”闻此,我很激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她身边站好。陈记着走到我们正面举起相机,于是有了这张照片。</p><p class="ql-block"> 拍照后我礼貌性的陪同于老走了一小段路。她告诉我说:昨天座谈会后,我与几个教育方面的专家进行了交谈,他们都认为你的发言很好,建议可以进一步整理细化一下,写成一本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想不到两年后——2002年“六一”期间,“第六届国际儿童电影节暨中小学影视交育研讨会”在淄博举行。《淄博声屏报》向我约稿,写一篇与“江姐”有关的文章,我慨然应允。这张照片,也许就是这时候,被无意夹在了印装格外精美的四开对折,册页式《淄博声屏报》中。另外,我也在会议前一个月内,完成了我的专著《中小学影视教育论纲》,并在会议前一天由印刷厂运到会场,分发到与会代表手中。</p> <p class="ql-block"> 需补充的几句话是:“论纲”交印前,我曾打电话给于老,问她是否可以将这张照片插在书中出版。她的回答实在而含蓄:你认为有益就发,但(书)好坏不在照片,而在于内容。所以这本书没有把这张照片插入。</p><p class="ql-block"> 于蓝先生享天年白寿,是名副其实的“在烈火中永生”的人民电影表演艺术家。这篇文字也算我对她的天堂祝福和缅怀吧。</p> <p class="ql-block">(同时找到的旧物还有几件,一次“亮相”恐文字太长。为愿意读的美友着想,只好在下一篇再摆活——故纸堆拾故<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