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高考日

文昌红军小学 甄英

高考日

文/漂流

昨天，2023年6月7日，是高考的第一天，我们学校的老师大部分去高考点监场了，家有考生的和其他特殊情况的老师被安排值班。值班人员分两组，一组在学校，一组在孟良河桥至孟良河公园河段巡河，以预防放假的学生在河边玩出意外。

午后不到两点半，我提早来到孟良河桥头，等同事到后我们便一起巡河。起初，天色明朗，有些许青云静卧当空，我举起手机拍了两张值班图，按要求发给值班领导。

过了不多会儿，天象突变。疾风骤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曲阳城领空，静卧的青云开始舞动起来。

当时，我们正在文昌塔附近、孟良河东岸巡河。骤然间，狂风起，紧跟其后的是雨。比豆大得多的雨点吧嗒吧嗒砸在头顶、河水里、路面上。风想当然地提溜着我的满头长发肆意乎拉，发丝们毫无章法地东征西战，也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它们根本没有抵御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的能力、于是，没好气地跟自己，也跟我闹着脾气，不时波及到我的眼睛、脸和耳朵。沙粒也趁机偷袭了我的左眼。并且，不知什么时候，风还搞飞我一只白手套。无处可躲的我站都站不稳，身子一股儿一股儿感觉往上提，轻飘飘的，仿佛要被风掳走一般，所以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只努力用衣袖遮挡着眼睛、前倾着身子，迎着风，吃力地举着艰难的脚步朝前迈。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沮丧，也没有生气，而是敏锐地展开联想：今天是高考日，而我恰巧又在文昌塔旁。莫非是……

我惊喜地联想到文曲星下凡的神话故事，兴奋地想到“鱼跃龙门”这个鼓舞人心的词！

傍晚，我们巡河路过南环时，一辆辆金色大巴由西向东悠然驶来，交通指示灯一直为他们绿着。大巴上清一色的红体恤，靠窗口的学子们一个个洋溢着轻松的微笑、朝路旁停下，为他们让路的行人礼貌地摇动着小手。所有的行人也举高右手，朝一辆又一辆的考生专车使劲儿摇动着、摇动着……我也站在其中。

车队全部通过了，可我还沉浸在摇动中，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我们共同摇出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