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县关工委·讲红色故事～震惊中原的“豫西事变”

老郭

文字：张儒雷照片：张儒雷编辑：老郭 震惊中原的“豫西事变”文／张儒雷 1944年9月下旬至1945年2月，遵照中共中央“关于向河南敌后进军的指示”和“关于发展河南敌后工作的指示”精神，半年时间，中央军委先后抽调四支八路军野战部队挺进豫西，收服了被日军侵占的大片失地，创建了东起巩县、西达崤山、南至伏牛山、北抵黄河的豫西抗日根据地。 一、八路军四支队伍会师豫西山 1944年7月27日，中共中央作出向中原进军的决定，由北方局从太行、太岳军区抽调部队，尽快向豫西地区发动攻击。 1.皮、徐豫西抗日先遣支队 1944年9月5日，北方局抽调太行军区八路军3团、35团（抗日战争第三卷279页）及地方干部1700余人，组成以皮定钧（原太行七分区司令员）为司令员、徐子荣（原太行军区五分区政委）为政委的“豫西抗日先遣支队”，9月6日从林县出发，沿太行山绕道晋城、阳城，于9月21日晚到达济源县坡头镇境内河清口、蓼坞渡口，济源县委组织群众从沙滩里扒出四只大船，挑选180名水手和100名民兵配合，皮、徐支队强渡黄河进入河南新安、渑池境内，在洛阳、登封、巩县、伊川、偃师等地，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建立根据地。 　　 2.豫西抗日第二支队 二分区18团。1944年11月14日，原为八路军太岳军区386旅18团，在团长闵学胜、政委王成林、参谋长王波率领下，从豫北济源县邵原镇南部小交沟渡口渡过黄河。18团人员装备齐全，辖三个营和一个机炮连、一个警通连，共计2000余人。 二分区59团。1944年11月15日，原为八路军太岳军区59团，在团长张春森率领下600余人在新安县塔底渡口渡过黄河，和18团合编组成八路军“豫西抗日第二支队”，韩钧任司令员、刘聚奎任政委。 二分区特务团。原为八路军晋绥八分区六支队，在支队长郭庆祥、政委张范带领下，500余人于1944年12月27日乘黄河冰封之际，由山西垣曲车旺踏冰渡河，和新安县一部分抗日武装合并，组成豫西二分区特务团。1945年元月初，已过河部队发起渑池战役，经过两天激战收复了池县城，打死打伤日军800余人。 3.1945年2月22日，中共河南区党委书记兼军区政委戴季英，河南军区司令员王树声率领陈先瑞（原八路军警备第一旅副旅长兼二团团长）三支队、张才千（原129师385旅770团团长）四支队和地方干部工作队，从延安出发，经佳县渡过黄河，过吕梁经太岳穿垣曲又南渡黄河，从新安县毛田、石渠及西沃渡口上来，24日抵达渑池县西村。在渑池南庄会议上，决定在洛阳以西建立豫西二地委、二专署、二分区。刘聚奎任二地委书记兼二分区政委，韩钧任二分区司令员，贺崇升任二地委副书记、副政委，其父贺澍三任二专署专员。豫西二分区建立后，通过开展政权建设、减租减息、倒地运动，广泛发动群众，豫西抗日根据地很快发展到20多个县、人口300多万。随着二分区党政军组织的建立，陕县县委、政府、抗日武装应运而生，很快在县东李村、观音堂、宫前建立了三个抗日区政府和抗日区干队。 二．1945年春豫西事变前的斗争形势 1944年4月至5月，侵华日军发动河南战役，蒋鼎文、汤恩伯、胡宗南指挥的国民党40万军队不战而溃，37天就丧失了郑州、洛阳等38座城市，损失兵力20余万。由于日寇的肆虐蹂躏，加上水、旱、蝗、汤（汤恩伯）带来的四大灾害，豫西地区满目疮痍，民不聊生，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解救苦难的豫西人民，中共中央决定开辟河南（豫西）工作，建立豫西抗日根据地驱逐日寇铲除匪患。 1945年春，驻守在陕州城的侵华日军已是穷途末路，仍垂死挣扎，调集铃木师团从陕州出发，企图突破卢氏、灵宝边界的朱阳镇，将国民党第一战区部队压迫到陕西境内，进而威胁西安。5月20日，日军占领卢氏官道口东北石大山，5月24日，国军177师抢先占领火山关及其附近高地，日军被阻止在石大山南部山凹。5月25日，国军177师、第38集团军、40军一部、90军28师以及96军密切协同，将日军包围在石大山，经激烈战斗，日军伤亡2000余人，佐藤联队长负伤，两个日军大队长阵亡，其余日军狼狈逃回陕州龟缩在据点里不敢出来。 当时日伪河北民军全部、刘绍棠匪部和张广居（二少、新安县张钫的儿子）部队等聚集在渑池反动武装二千余人纷纷向西溃逃，集结在陕县宫前一带山区。1945年元月1日至6日，太岳军区18团、59团、晋绥六支队（后改名为豫西二分区特务团）在司令员韩钧、政委刘聚奎带领下从渑池分两路追击西窜陕县之敌，狡猾的敌人只在宫前街内驻守十几个哨兵，将主力分散在附近的村庄和沟岔，并规定了联络信号：如八路军大部队追来，连放数枪；不见八路军追来，只鸣一枪。八路军进入宫前街侦查后，即采取化整为零的战术，将部队隐蔽在外围，只派一支精悍的搜索队进街侦察，发现一所院内有留守的敌人，队长眼疾手快，一枪把敌人站岗的哨兵打死，剩余敌人则举手投降。退缩在宫前附近的敌人听到枪响，以为没有八路军追来，一齐拥向宫前街。趁敌人慌乱之时，八路军立刻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敌军乱作一团，大部投降或溃逃，部分被击毙。战斗结束，俘虏敌张广居部副司令、参谋长、支队长、大队长以下338名，后又陆续俘虏和接收投降散兵400余人，缴获重机枪2挺，步枪165支，枪支弹药甚多，骡马9匹及其他军用物资等。 宫前战斗获胜后，豫西二支队司令员韩钧、政委刘聚奎分别于1945年1月13日、2月7日两次向中央军委发电报告。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接电后当即批示：“坚决打击反动者，争取较好者，在打击时，先打一部，再打他一部。在作战时集中全力包围歼灭之。此种方针在豫西已经见效，豫中也仿行之。” 中共中央和毛主席对陕县宫前战斗的亲笔批示，是八路军开辟豫西抗日根据地的指针。电报传来，极大地鼓舞了开辟豫西解放区的八路军全体将士。同时，也使陕县宫前战斗在八路军的战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宫前一战，对地方土顽势力震动较大。这时的陕州地区日军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国民党正规部队跑到的无影无踪，联系不上，一些残余武装和地方土顽，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吃掉。当时豫西还有两股很大的地方抗日武装力量，一股是渑池的上官子平部，有两个团的兵力，有2000余人枪。一股是洛宁的李桂吾部，有三个团的兵力，有3000多人枪。上官子平出身于地主恶霸家庭，原是渑池县的一个流氓地痞诬赖，土地革命时期曾任过渑池县政府科长、警察局长，因贪污被罢免。抗日战争中条山战役后，上官子平收容败退下来的国民党散兵游勇，成立了豫西游击司令部，自任司令。为了保存势力，对日军不战而逃，率部躲避在渑池东北坻坞山区。李桂吾原是旧军官，曾当过湘军旅长，因对我湘鄂根据地围剿失利而被解除兵权闲赋在家，在洛宁乡间享有极高威望。日寇发动豫西战役时，李桂吾挺身而出，发动当地青年学生，收拢国民党残兵败将，得到3000余人枪，成立洛宁抗日自卫军，自任司令。李桂吾有爱国热情也懂军事，曾多次主动出击打击日寇。但豫西地区还有两股国民党顽军，一是河北乔明礼的民军，一是张广居的抗日挺进军33纵队。这两路国军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却不敢抗击日寇，只会同我地方抗日力量争夺地盘闹摩擦。八路军收复渑池后，为壮大抗日力量，韩钧、刘聚奎商议收编上官子平和李桂吾部队，并派洛宁地下党县委书记贺崇升前去联络改编事宜。但李桂吾和上官子平都因为是地主出身，加上在土地革命时期都捕杀过共产党人，心有余悸，所以改编一事一时没有谈成。正在此时（1945年1月16日），国民党顽军乔明礼和张广居部联合在陕县宫前向上官子平部发起进攻，李桂吾率部紧急驰援，战至19日。李桂吾和上官子平部抵敌不住，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无奈只好派人突出重围向八路军求救。韩钧、刘聚奎立即带八路军三个团火速增援，经过一天激战，打垮乔明礼民军，俘其副团长以下1000余人，张广居部溃散逃跑。此役后，上官子平和李桂吾看到豫西是八路军的天下，都积极派人同八路军联系投诚改编事宜，李桂吾还坚决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为打击敌伪顽固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壮大抗日武装力量，二分区收编了渑池国民党县长上官子平的地方武装一个旅，编为二分区独七旅，洛宁李桂吾部队编为二分区独八旅，李桂吾本人吸收为共产党员。韩钧、刘聚奎从延安带来的干部队有一百多人编入上官子平和李桂吾的队伍中做连级以上的政工干部。至此，二分区拥有正规部队4000余人，地方武装5000余人。 二分区抗日根据地辖渑池、陕县、新安、宜阳、洛宁、孟津6县30多万人口，方圆200多公里。 1945年4月，根据河南省委指示，豫西根据地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减租减息和倒地运动。倒地运动，即是让地主们把在灾荒年间以极低的价格从农民手中买来的土地和房屋，让农民们再以原价赎买回去。减租减息和倒地运动，严重触犯了豫西地主们的利益，而上官子平和李桂吾部副旅长郭连杰及他们手下的团长、营长，大多都是地主出身，这些人开始对共产党不满了。恰在这时，上官子平部一个副团长，到渑池县后地村一住户讨水喝，见这家的小媳妇长得漂亮，将其强奸，其丈夫与其伦理，又被其打伤，邻居们气愤不过，一拥而上将这个副团长打倒，并五花大绑扭送到二分区驻地渑池西村。为严肃军纪平息民愤，河南区党委副书记兼军区副政委刘子久下令将其枪决，上官子平闻讯大为不满，牢骚满腹，对他的亲信说：“八路军这种政策，这种作风，这个约束我真受不了。”并通过宜阳县的顽匪徐吉生给国民党河南省主席刘茂恩传信：“他投靠八路军也是在被迫情况下不得已的，只要主席原谅他，他遇机绝可反正”。 豫西抗日根据地的迅猛扩大和大好形势的快速发展，远在重庆的蒋介石知晓后暴跳如雷。当，远派特务刘茂欣对我豫西根据地进行破坏和策反。刘茂新风尘仆仆两次找到李桂吾对其进行策反，当时拿了5000大洋还有豫西挺进军第一师师长的委任状，李桂吾直接拒绝。刘茂欣吃了闭门羹怀恨在心。他知道李桂吾不死，不但他的队伍拉不走，连上官子平也不敢反水。1945年3月27日晚，刘茂欣派特务黄海容下血本用重金买通李桂吾拜把子兄弟赵聚金（小名二虎、时任独八旅一分队队长），潜入李桂吾住处将其暗杀。之后，李桂吾副旅长郭连杰担任了旅长，刘茂欣又对郭连杰许以高官厚禄和金钱进行引诱拉拢，郭连杰犹豫不决。但上官子平听了反动归劝后，直接收了刘茂欣给的10000块现大洋决定叛变。因为军统特务暗地活动做事诡秘，八路军和地方党委并不知情，还派人到上官子平旅做军官的思想工作，但于事无补。 三、震惊中原的“豫西事变” 1945年5月初，国民党军统特务中将专员史紫忱（今湖滨区庙乡史家滩人）策动日伪黄州建国军司令秦生富在陕县硖石召开策反会议，渑池叛匪头目上官子平派员参加，陕渑抗日独立大队大队长史汉三及下属三个中队长周振标、范明伦、上官汉三都出席了会议，共同进行了密谋策划。 5月上旬，国民党陕县县长张克俊专程到店子南川，秘密召集土匪武装头目马成堂、李云彩、霍俊法、兰修己等人开会，部署对宫前解放区的围攻。 5月22日，在上官子平的策划下，钻入张大池地区的土匪芮克正首先叛变，枪杀我区长岳毓海、区干队长冯玉亭等7人，区署的财产被匪徒们抢劫。 5月26日，日伪黄州建国军司令秦生富派人向陕县抗日政府警卫中队中队长周子涛（干过国民党军队连长和游击支队队副）送密信，督其做好叛乱准备。 1945年5月，我豫西抗日根据地八路军主力部队18团在宜阳县赵堡剿匪未归，59团在洛河以南开辟新区，特务团在新安县整训，二分区司令部兵力空虚，收编的国民党上官子平旅露出了假抗日真反共的本性。 5月26日，上官子平晚饭后发动了叛乱，在渑池县12处一齐动手，八路军和地方党委派去的47名干部被抓捕。 5月27日，上官子平在渑池的耿村、官庄村和宜阳县的温村召开群众大会，向群众做反动宣传，在会上把被捕的渑池县委书记王舟平、副县长张君英、独7旅副旅长汪德清、参谋长白云、副团长孙建民等42人当众乱刀捅死。原二分区特务团团长、新派独七旅政委刘丰（渑池县英豪镇吴窑头村人，1967年曾任武汉军区政委）被上官子平警卫员拉到外面处死时，这个警卫员觉得刘丰人不错，平时说话办事很亲切，就起了恻隐之心，将绑着的刘丰推到外面的土坑里，朝天开了两枪，跟着叛乱的队伍跑了，刘丰侥幸躲过一劫。 5月27日，秦生富又派日伪特务马乘龙潜入柳沟村，在伪保长程国璋家里召开有白益钧、兰修己、董明俊、冯作儒等反动分子参加的策反会议，通报渑池上官子平已经叛乱，敦促陕县一起行动。 5月27日，陕县抗日政府警卫中队中队长周子涛与秦生富的执法队长梁林祥、参谋王树楷潜进观音堂芦草村，密谋商议叛乱具体方案，决定5月30日里应外合，一起动手。 5月28日，豫西二专署专员贺崇升路过陕县政府驻地王彦村，向陕县县委和政府领导人通报了渑池上官子平叛乱的情况，提醒陕县注意防范。周子涛得知消息，认为机会难得，急于邀功，决定提前行动。周子涛在王彦村首先绑架了八路军派到警卫中队的指导员范中华，接着兵分两路，一路部署在村外东南大路口，专打贺崇升的埋伏，一路包围县抗日民主政府。结果贺崇升专员出村上路时，感觉情况反常分外警觉，突然遇到叛匪伏击时，警卫人员沉着应战边打边撤，径直向南下沟走龙脖全部成功脱险。县政府大院听到枪声后，县委书记蔡迈伦和正在患病的县长薛文高、县农会主席刘冰等人组织政府人员翻越院子矮墙突围。薛文高在突围中病情加重，牺牲在李村乡东北的鱼脊岭。蔡迈伦、刘冰突围后，迅速赶到二分区驻地渑池西村汇报情况。 5月28日晚上，李村抗日区政府区长兼区干队队长张希良率区干队叛变，陕渑抗日独立大队大队长史汉三及所属第一中队队长周振彪在观音堂叛变。29日驻在英豪黄门的该大队第二、第三中队也同时叛变，杀害了二分区派在独立大队的工作人员，投靠了陕县硖石的日伪头子秦生富。 上官子平叛变后，国民党特务又加紧对李桂吾的继任者郭连杰的策反拉拢，在刘茂欣的高官厚禄面前郭连杰反水。6月26日郭连杰指使其旅部直属队和三团团长王延厉同时叛变，杀害了我党派在部队中的政工干部30多人，打起了豫西挺进军第二师的旗号，疯狂进攻洛宁共产党各级政权，杀死我洛宁县长康润民、东宋区委书记程同拴等13人。上官子平和郭连杰相继叛变后，我二分区收编的地方团队还剩下原李桂吾部赵连治一个团没有反水，二分区政委刘聚奎亲自到赵连治团驻地，召集在赵部所有的政工人员，询问赵连治的动向。可惜我们几十名政工干部，都被赵连治的假象所蒙蔽，异口同声地说赵是好人，不可能叛变。谁知几天之后，赵连治也向共产党人举起了屠刀，在8处一齐动手，杀害了派在其部的独八旅政委邬贤旺等9名共产党干部，驻洛宁长水一带的独八旅抗日独立大队100多人被叛匪俘虏瓦解。 豫西事变从5月22日到7月3日，延续了一个多月，渑池、洛宁、陕县三个县136名干部死于匪徒之手，这些人中，有很多干部是韩钧司令员从延安带来的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和久经考验的老干部。二分区损失了近三千人抗日武装和大量财产，根据地由三十万人口缩小到只有十多万人口的地区，县、区的一切财产包括军用仓库、修械所、伤病医院、被服厂、政府经营的黄门煤窑等，都被叛匪抢劫一空。抗日武装被瓦解，解放区的民主政权中途夭折，贫苦农民又遭受到敌人的打击和迫害。特别是陕县县委7名委员牺牲4人，（薛文高、张志杰、王丙阳、黄亚谋），陕县党政领导和抗日武装干部战士牺牲38人，县区抗日武装300余人被瓦解或遇害，损失十分惨重，这就是抗日战争即将胜利的前夕发生的悲壮惨烈的豫西事变，陕县群众习惯称“王彦事变”。 四、重拳出击平叛复建抗日政权 豫西事变发生后，豫西二地委、二分区立即采取紧急措施，急电正在洛宁、宜阳开辟新区的18团、59团和正在新安整训的分区特务团，速返陕、渑平息叛乱打击敌人。战士们满腔怒火，紧握铁拳，高呼“为死难战友报仇”的口号，开始了平叛战斗的一场硬仗——攻打观音堂。观音堂地处陕县、渑池、洛宁、宜阳四县边界地带，又是交通要道，豫西事变后陕县的日伪武装秦生富部1000余人就集结在繁华的集镇里。6月19日，八路军59团、二分区特务团、陕洛独立团攻占了观音堂南、北、西三面山头，控制了制高点，完成了对敌的包围，傍晚，各部队按预定部署开始总攻。59团团长查玉升、政委张春森命令用仅有的两门迫击炮（只有四发炮弹）抵近平射，副连长孟志新只用两发炮弹就把敌炮楼炸毁一半，敌人顿时乱作一团，四散溃逃。在镇外打伏击的特务团，轻重机枪同时开火，打的敌人鬼哭狼嚎。有一股敌人企图从西南方向的南寨后沟下逃走，被鱼池沟南岭山上冲下来的战士一阵手榴弹猛打，涌进后沟的敌人全部被歼。这一仗毙伤敌700余人，俘敌300余人，干净利索，获得大胜。匪首秦生富从硖石、张茅一路向西逃去。1947年8月，又任陕灵民团纵队司令，1949年7月13日。秦生富在灵宝被抓获，1950年7月在陕县县城公审后被处决。 1945年6月27日八路军主力在洛宁的河底乡刀环寨将郭连杰匪部团团围住，战至傍晚，击毙匪首郭连杰等300余人，击伤匪团长赵连治，俘赵连治以下匪众千余人，全歼了程文兴的日伪治安队，匪团长王延厉带领其余匪徒，趁天黑夜暗逃至熊耳山深处。 7月3日，上官子平在渑池的仰韶乡礼庄寨被我八路军六支队包围，上官子平匪帮虽然人多，但都是乌合之众，和我军稍一接触便溃败后退。八路军战士将匪军200多人挤在一道河沟里发起猛攻，打的敌人不死即降。7月11日，我军侦知匪首上官子平带部分匪徒潜藏在渑池县的白家村，当晚，我分区18团特务连对其进行突袭，当场打死上官子平的警卫队长宋长周等30余人，左脚受伤的上官子平躲进邻居家的红薯窖里才逃过一死。此战后，上官子平吓出一场大病，终因惊恐过度，嗜毒成瘾，于1945年10月4日病死在渑池县城东南吕祖庙（龟山），时年39岁。 1945年7月19日，八路军在观音堂段岩村包围了匪首周子涛，经激战打死其部匪兵30余人，生俘周子涛，几天后在李村被抗日政权当众枪决。作恶多端的陕渑独立大队大队长史汉三漏网逃脱，进入伪军秦生富部当了连长，在1948年一次战斗中被我解放军打死。至此，参与豫西事变的土顽武装主要匪首无一生还，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五、牢记历史教训缅怀革命英烈 豫西事变的发生，首先是国民党特务分化瓦解的结果。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国民党河南省政府主席刘茂恩、军统河南站站长岳烛远直接参与策划，军统专员史紫忱、特务刘茂欣专程来陕县硖石召开策反会议，有预谋、有计划、有目标、有组织进行反革命暴乱，地方匪特头目里应外合，导致豫西抗日根据地遭受一次近乎毁灭性的灾难。 其次，二分区党军政领导麻痹大意，盲目自信。国民党特务在上官子平部搞密谋策划活动，早有上官部的下级军官报告给渑池县副县长张君英、二专署专员贺崇升等人。张君英和贺崇升也多次向二分区和二地委相关领导反映，河南军区副书记、副政委刘子久，二分区司令员韩钧都不予重视，特别是郭连杰、王延厉叛变后，党中央从延安发来密电，告知二分区地委书记兼政委刘聚奎，让其采取措施，撤回我党派往赵连治部的政工人员，但刘聚奎不以为然，压着电报不传，也不采取防范措施。结果几天后。赵连治也率部反水，杀死派在其部的政工干部20多人。豫西事变发生后，二分区主要领导都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多年不能自拔。在韩钧司令员亲自指挥下的平叛战斗，经过洛宁刀环寨、渑池礼庄寨、陕县观音堂三次激烈战斗，三战三捷，使八路军声威大震。各县区抗战政权恢复重组，抗日武装重新整合，局势很快恢复平静，解放区内各项事业和民主运动又热火朝天地开展起。 回顾78年前发生在我们地域的豫西事变，革命前辈经历的烽火年代，风雨征程历历在目，给于我们深刻的启发和教育，他们在艰苦卓绝的条件下，矢志不渝，坚持斗争，不怕牺牲，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中国革命的胜利来之不易，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鲜活的英雄人物和战斗故事镌刻的重大牺牲和突出贡献，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忘记，我们要永远珍惜，永远铭记。 参考文献： 1.中共党史出版社《中国共产党陕县历史》、《中国共产党渑池县历史》、《崤山烽火》 2.中共河南党史委员会《砥柱中流》 3.中共党史出版社《红色之旅三门峡》 4.河南文史资料2022年第三期陈先瑞文《回忆1944年中央向河南进军的部署》 5.三门峡市档案局《红星照崤函》 6.三门峡《砥柱》杂志2022年1、2期合刊 7.人民出版社王树增战争系列丛书《抗日战争》第三卷 三门峡市陕州区关工委张儒雷撰稿电话：139039841982023年4月29日 ～～～～～～～～～～～～点赞、留言、转发，是人间三大真情～～～～～～～～～～～～ 发现美，记录美，欣赏美，传播美！　　谢谢各位的欣赏和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