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场难忘烔纺 <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离开烔纺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烔炀和巢湖的距离只有二十几公里,可以说近在咫尺,但三十多年竟然一次都没去。去看看烔纺的意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强烈。今年回巢湖过春节,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阔别多年的烔纺。</p><p class="ql-block"> 从搬运站下车后往下走,顺着烔炀区前的小坡上去,想看烔纺宿舍,看看我们昔日的家。来到原来居住的地方,环顾四周,怎么也找不到我们的家了,二十间两排宿舍不见踪影。</p><p class="ql-block"> 只有宿舍后面那口小塘还静静地卧在那里,塘边仿佛还有我们淘米洗菜的身影和欢声笑语。</p><p class="ql-block"> 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老街,来到了烔纺车间。</p><p class="ql-block"> 清花车间外墙的中间,又新开了一道大门。两只石狮坐在两边,没有生气,没有威风之感,倒觉得有点可怜。</p><p class="ql-block"> 西边的门边挂了个牌子,变成了文化场所。</p><p class="ql-block"> 令人沮丧,令人遗憾,二道大门都紧锁,无法进去,只能从门缝中向里窥视。</p><p class="ql-block"> 清花车间的大院,面貌如旧。梳棉,粗纱车间的外墙已经拆除。除此,什么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车间里忙碌的身影和热火朝天的场景,再也听不到阵阵机器轰鸣声。</p><p class="ql-block"> 烔纺,你为什么要刻意躲避着故人的探访。我心里五味杂陈。</p><p class="ql-block"> 清花车间的尘塔,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任凭风吹雨打,仍倔强地矗立在那里,它向行人宣示,这里是烔纺!</p><p class="ql-block"> 西边的大门,古老的黑漆大门,经多年苍桑风雨,更加斑驳。可是,他容颜没变,使人感到亲切,感到欣慰。站在门前,我久久不忍离去,和他相互对视,又相对无言。他,大概也实在不愿意对我们诉说烔纺的兴衰和对人们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老街,并非象媒体的渲染。厂对面的原农具厂人去楼空,老楼摇摇欲坠。茶水炉周边的老屋,许多是残垣断壁。</p><p class="ql-block"> 老街上行人稀少,昔日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荡然无存。此情此景令人唏嘘。</p><p class="ql-block"> 买了几包玉带糕和菊花糖,我踏上了归途,却难带走对烔纺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烔炀,我还会来的。烔纺,我会再来看你的!</p><p class="ql-block"> 2016年3月于南京</p><p class="ql-block"> 后 记</p><p class="ql-block"> 《人生一场难忘烔纺》一文写于2016年3月,一直羞于与大家见面。因本人的水平有限,我那支拙劣的笔实在难以表述烔纺的过去和对他的思念之情。</p><p class="ql-block"> 日子过得像翻书一样,我们也一年比一年更老。还有一些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已离我们而去,我深感时不我待,这个丑媳妇终于羞羞答答走了出来,也算是拋砖引玉吧。</p><p class="ql-block"> 烔纺,是我们曾经在那里工作和生活过的人绕不开的话题。</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第一份工作在烔纺,我们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在那里度过。我们中的许多人在那里收获了爱情,组织了家庭并孕育了新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烔炀老街有我们的脚印,烔纺大院有我们骄健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院子里那口老井,现在看来达不到饮水标准的井水,是当时的生命之源,也滋润了我们的心田。</p><p class="ql-block"> 李鸿章当铺,那个不适合作纺纱厂房的老屋,是我们硬生生地把它打造成纺纱车间,用智慧和汗水纺出了一车一车的棉纱……</p><p class="ql-block"> 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成为过去,当年的美女们已熬成婆,风华正茂的帅哥们已满头银发。</p><p class="ql-block"> 人生一场,烔纺难忘!</p><p class="ql-block"> 愿我们的老领导,老同事,老朋友,把在烔纺期间的轶闻趣事,把那些值得回忆,值得品味的过去奉献出来,与大家分享。</p><p class="ql-block"> 尽管回忆有时是苦涩的,但也有甜蜜的滋味。</p><p class="ql-block"> 朋友们,加油!</p><p class="ql-block"> 2018年3月于南京。 </p><p class="ql-block"> 2023年6月整理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