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俚乡——京族与高凉人习俗异同

東山玉树

　　在他们身上可以找到我们身上的影子，传说与传闻在一个闭塞空间会重现，几千年追寻，俚与骆不经意重演，那务、那乌、那霍、禄鸡、禄芳、六鸡嘴、中峝、大峝、中间峝、云霄、云炉、里坑、俚洞、里麻等熟悉地名已刻上深深烙印，古老文化没有远去，只是在田野间，在空气中被人怱略，我不是异乡人，最起码我身边空气与空间是俚乡人的，我基因包含许多俚乡人的元素。我的外貌、我的习俗......

京族

　　说起京族的由来，她的先民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在此时期中所谓的“南越国”，由于郡县制，这里后来是归“交趾郡”所属。京族和“骆越”可能会有某种亲缘，而“骆越”是指的秦汉时期在红河三角洲地区（越南）、广西的沿海地区等地生活着的古代民族，而越南人也都会自己称是“骆越”的后裔。

　　在越南，京族是一个主体民族，和汉族一样占据了总人口的众多比例，约有着86%之多，我们的中国境内，京族的人数不多，就现在居住的京族来说，祖先是16世纪迁徙而来，来自于越南的北部，如今的海防市附近地区等地区，算到如今来说，还没有500年的历史。早先的时期，京族被被叫做“安南人”、“越南人”，而在瑶族中，京族被称为是“交趾人”。

　　在京族迁徙来后，最先是在江平镇附近以及叫做“巫头岛”的地方居住，后来逐渐到潭吉、万尾岛等地区迁徙发展。在一个名叫“澫尾村”的地方，从村中的乡约中，有着京族历史的记载，其祖辈从1551年（当时的明武宗在位期间，正德六年）从涂山来到的这里。

　　从京族本族中两个大姓刘姓、阮姓，这两个姓氏人们的追述，他们的祖先原本是居住“吉婆（越南）”，后来迁徙到了涂山沿海区域中，在扑鱼时无意发现了一块资源丰富的宝地“巫头岛”，便定居在了此地，如今已经有了十六七代的历史，此描述和乡约的记载上也比较吻合。

过春节

　　京族祖辈生活在海边，是中国唯一的一个海滨少数民族，渔业是京族的传统产业。京族是跨境民族，我国境内的京族主要分布在广西东兴市，其中以澫尾、巫头、山心三岛人口居住较为集中，俗称“京族三岛”。哈节是京族最隆重的民族传统节日，除了“哈节”之外，京族人过春节，也有其独特的情趣。

　　京族来到此地区发展，此地已经是封建社会时期，由于京族和汉族两方地主阶级剥削，其下的人民生活不如意，在一个村落中的“哈亭（指的是唱歌的地方）”碑文上，就有“人民饥馑”此类的描述，描述了一幅当时劳动人民生活艰苦的景象。清廷曾经在这里管理的地方政府名叫“江平巡检司”，而在中法战争后，这个地区被法国的侵略者给侵占了，法国更是加大了对下层人民的掠夺，一度对当地的劳动业发展带来了严重的破坏。

面对这样惨无人道的剥削，京族、瑶族、壮族和汉族的同胞一道，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进行了多次的抗争。在法国侵略者面前，京族和汉族的人民在一起组成了“江平抗敌义军”，勇敢的和侵略者斗争了起来。在党成立之后，京族的人民在党领导之下，积极开展了革命运动，成立了工会、农会等诸如此类的工人阶级组织。日本侵略者到来后，京族的人民也没有屈服于侵略者，积极的参与到了抗日游击队伍中，开始了和日本侵略者的斗争，一直持续到了抗日胜利

京族在新中国成立后，京族也成为了中国的少数民族之列，由于长期和汉族的交集，京族的文化也十分的接近于中国，而并非是东南亚。虽然很多的民族渊源颇深，但中国的56个民族永远是一家人。

大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一般都有公共的宗教场所。广西京族人的宗教场所，不是寺院、庙宇或教堂，也不是哪座神山或哪个特定的物象，而是立在每个村落里的哈亭，他们在这里集会，在这里活动······

年 初 祭 祖

农历十二月五日起，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大人们上山下海，备好柴火，海鲜；小孩子则准备新衣新裤，以全新的面貌过一个吉祥如意的新年。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也有年三十的）在澫尾岛、巫头岛“拜山”“扫墓”祭祖，目的也是让祖宗以全新的面貌带来一个吉祥如意的新年。农历十二月三十，是年终月尽送旧迎新之日。这一天，宰鸡杀鸭，鱼、虾、蟹、沙虫干，白螺红螺等应有尽有，菜肴丰盛。

家家都把过年吃用的粽和菜肴做好，年初一这天就“坐享其成”，不再复做，取“一年丰足过一年”，“年尾剩到年头”以及“去年有剩到今年”的吉意。到了午后，全村各户络绎不绝地到哈亭供神拜祖，烧香敬茶，燃放鞭炮。

接着是拜敬“本境土地”社庙和家里的“祖公棚”，再拜门前的“天宫赐福”和“本家土地”（合称“天地神”）。

供祭完毕，合家团聚欢宴，畅谈一年来人畜平安、收入情况和来年发展生产的设想，人人说吉利话，个个道新春喜庆语。

除 夕 包 粽

京家的除夕之夜，是很隆重的。他们一边“守岁”一边做“白糍”和包粽。粽用又长又大的粽叶，把浸淘好了的糯米、绿豆、红蓝等，包成方中带圆的大粽，俗称“砧板粽”，放到锅头或大瓦缸里煮熟。

白糍是将磨好的白白嫩嫩的糯米粉，加水搓揉成团，做成一只只如拳头或茶杯那样大小的、包以糖及芝麻为馅的圆辘辘的白糍米乙。这是京家在大年初一早上用以祭供祖神及吃用的最吉庆的食品之一。

这乐融融的情景，就像祖国北方汉人在大年三十晚全家一起包“团圆饺子”似的，其情深意长，其意神妙，其趣欢畅。

一年奋战于惊涛骇浪之间的京族渔家，这时尽情享着“团圆守岁”的天伦之乐。在半夜之前，做好白糍米乙，煮好糯米糖粥，合家“守岁”到子夜零点供祭祖灵后，一起吃糖粥和白糍米乙，祈祝今后的日子甜蜜似糖，人丁长寿白发苍苍。

共 庆 丰 年

大年初一清早，各家各户，人人穿起最新最好的衣服，纷纷到井边烧香敬茶，把钱币撒到水井里。这种风习，俗称为“买新水”。祝福新年的“水头”（意为“钱粮”）比旧年更“丰足”。

初一这天，京家人在传统习俗上是“闭门不纳”的；既不接客，也不到别家串门，全家男女老少欢聚一堂，共庆“丰年”。这一天，如有要事必须外出，就得事先占好时辰和“利向”（即吉利的方向）。

初 二 拜 年

到了初二，吃过早餐后，京家人就纷纷出门拜年了。中青年夫妇挑着粽，带上油堆，携儿带女，喜气洋洋地往外家拜年。一切访亲探友活动，都在这一天开始进行，习俗上称为“拜年”，是新年里被视为“最吉利”的日子。

这一天，也是少年儿童快乐的时刻，他们到处游逛，或放炮竹，或玩“走田”、“赶狗占窝”、“顶头”、“捉子”……纵情戏娱，喜气洋溢。

年初二，迎财神 出嫁女儿回娘家。

散 年 供 神

年初四，京族三岛各姓都散年。京族在供神祭祖时，分两堆烧金银纸宝，内鬼神、外鬼神各一堆；并捧出粽在燃着的纸宝堆上烘过两次，意在“旺相”。

散年的晚餐，菜肴丰盛。散年后，可以干活。如这时海上有渔汛，可以整天拉网或捞网捕鱼，或做些轻工活。但没有过元宵节之前，大都只干半天。

十五元宵

正月十五过元宵节，也称“过小年”，备“三牲”（鸡、肉、鱼）拜祖后，正式投入渔业、农业生产。山心岛在正月初十还到哈亭祭神供祖。民间俗云：“正月十五吃完粽就做工”。至此春节活动宣告结束。

从1511年起，京族人民陆续来到三岛，至20世纪40年代止的这段漫长历史里，他们世世代代过着艰苦而又凄凉的贫困生活。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京族的起居条件发生了根本的改善和变化，完成了从“栏栅屋”到“石条瓦房”的跨越。

栏栅屋

京族家家户户都寄身于荒滩乱林之中，住房都是粗陋不堪的草庐茅舍，墙壁以粗糙的木条和竹片编织，有的再糊上一层泥巴，或用竹篾夹茅草、稻草等作墙壁；屋顶盖以茅草、树枝叶或稻草（也有极少数人家盖瓦片的）。

屋朵四角以六寸至一尺高的木墩（多是苦楝木）或竹作柱（也有直接以石头作柱墩的）；再在柱墩上横直交叉地架以木条和粗竹片，上面又铺以粗制的竹席或草垫，这就是草庐的“地板”了。

栏栅屋，它带有百越“干阑”式建筑的古文化积淀，然而因陋就简，“地板”上面住人，“地板”正面就是鸡、鸭、鹅等家禽栖息的地方了。

石条瓦房

从50年代始，随着生产的不断发展，京族的起居条件发生了根本的改善和变化。这种变化的明显标志就是代之而起的“石条瓦房”的普遍出现。

现在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见到一座一座独立的，长方形淡褐色石条砌成的住宅。

石条砌墙，房高约7米，屋顶盖瓦，稳固凉爽，可抗台风。室内以条石或竹片木板分隔为左右偏房及堂屋共3间，厨房与畜圈在居室旁另建。

这种别具一格的石条作砖墙、独立成座、屋顶以砖石相压的居家建筑，构成了京族地区的建房民俗特色。

除此之外，哈亭也是京族人独有的一种建筑。

“哈亭”，是京族人民祀祖，祭神和民间娱乐的公众场所。

传说，哈亭是专为祭拜“镇海大王”而修建的。

今天，哈亭是京族过哈节祀祖先、祭神灵和民间娱乐、议事的公共场所，是京族三岛的标志性建筑。

俚族人影子

信仰

京族崇拜祖先，信仰多神。京族过去一般多信奉佛教、道教，少数人信奉天主教。

习俗

逢年过节都要进行敬一祭神活动。届时要备猪、鸡、鱼拜祖。煮猪肉拜祖还是京族女子出嫁时的一种礼习。每年哈节，凡年满16岁的男子都要置备鸡、酒、糯米饭、槟榔等祭品到哈亭祭祀，经过祭拜的男子才算“入众”（即进入成年），才能被允许参加唱哈节的入席活动，从此便可参加捕鱼生产。

禁忌

在生产方面，新造的竹筏下水之前忌讳别人坐在上边，鱼网放在海滩时，忌讳人从上边跨过，在制作新鱼网和新网下海时，忌讳不相干的人走近观看或说东道西。在生活方面，在船上忌讳把饭碗反扣过来，进山打柴带米出门时，忌讳把米粒掉落在地上，初一、十五忌讳别人进门借火，吃完晚饭点灯后，忌讳别人来借钱。京族人的孕妇不能进入哈亭参加哈节活动，孕妇怀孕半年以上则忌讳在孕妇的房内剪东西。

婚俗

京族男女青年订婚，男方要用一定数量的猪肉、糕饼等作为礼品送给女方，贫穷之家也要送少量的糖、糯米、茶叶、糕饼作为订婚礼。婚后三天，新娘“回潮”，夫妻俩将自家染红的糯米饭两托盘，猪肉两块、鸡两只回娘家谢拜岳父母，婚礼才算结束。

食俗

大部分地区习惯日食三餐，居住在污尾的京族一般习惯日食两餐，早餐多选在上午十一点左右，直到入夜后才吃晚餐。过去京族常以玉米、红薯、芋头混着少量的大米煮粥作为主食，只有出海捕鱼或秋收，劳动量大时才吃干饭。如今稻米已成为京族最为常见的主食了。京族的典型食品有：鱼汁，又称“鲶汁”。是京族民间传统调味品，以各种小鱼经腌制而成。

丧俗

京族人对葬礼是非常重视而谨慎从事的。因为他们认为，阴间和阳世是相通的；阴间的亡灵和阳世亲眷仍有某种联系，搞好葬礼，彼此可平安无事；若搞不好，就会让亡灵受苦，又给亲眷遗患无穷。在京族习俗中，50岁以上的老人病故，被称为“正寿”，当按正常的礼仪办丧。

服饰

男性服饰 男性穿的是无领、无扣的袒胸上衣。腰间还束以一条或二条彩色腰带；有的束至五、六条之多，并以腰带的多少来显示自己的富裕或能干。由于其衫长过膝，衫叉的裂旗又开得很长，所以平时就把两边的衣服撩起，打成球结，置于腹部。男衫的颜色用浅青、淡蓝或浅棕三种。裤子惯穿黑色，既宽又长；其裤档尤长，几乎是裤长的三分之二。

女子服饰 青年女性穿的通常是白、青或草绿色的上衣，裤多为黑色或褐色；中年人青年或浅绿色衣配以黑裤；老年妇女多用棕色衣或黑衣黑裤，其裤的宽阔度与男性无异，上衣与男性相反，很短；衫脚仅至腰间而不及臀部，故有“长不及臀”之说。

节日

京族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是“哈节”。“唱哈”是京语唱歌娱乐之意，节日的当天，全村男女老幼都要穿上盛装，云集在哈亭之前迎神、祭祀，祈保渔业丰收，人畜两旺。每年哈节，由村里人轮流做“哈头”，并由“哈头”出一头肥猪，办一桌酒肉参加。在宴席上轮流唱歌，妇女只能听唱，不入席。

春节：家家都要做“白薯壹”（用糯米粉包糖心做成的一种糕点），年初一早餐不吃荤不喝酒，只吃糖粥、粽粑和白薯壹。春节期间全村都要到哈亭以猪、鸡、鱼为供品祭拜诸神，回家后要拜祖先。岁守时，必须在祖先牌位前，摆上白薯壹方能入睡。

娱乐

“捉活鸭”，摸鸭蛋：京族渔民的民间娱乐运动大多与他们的海上生产有密切的联系，“捉活鸭，摸鸭蛋”这项活动，就是对参赛者的水性高低的一种比试。“摸鸭蛋”是将一些熟鸭蛋丢进海水里，待鸭蛋已经沉入水底后，参赛的选手们纷纷跃入海水中，潜到海底去摸鸭蛋，谁摸着谁得，得多者为胜。

迎神

在哈节的第一天，村民齐集哈亭，等到吉时便集队举旗擎伞，抬着神架到海边迎神，把神仙迎回哈亭供奉。

祭神

分为大祭和小祭，哈节第二天是大祭，随后几天都是小祭，祭神仪式一般从上午11点开始，约持续两个小时。先由正祭原读迎神祝词，接着遵循哈节传统的祭祀程序，奏乐，摆放祭品，祭祀人员用桃叶洗净双手后，给神灵进献香烛烧酒，同时哈妹们伴以“进香舞”、“进酒舞”，然后由翁祝用京语诵读字喃写成的祭文，表达对神灵的崇敬和感激之情，最后将纸宝、祭文在灵位前焚烧。

坐蒙（即入席）

在哈节的后两天进行，祭神完毕后，在哈亭内设席饮宴和听哈，宴席中盛放菜肴的长方形木托盘在京族中称为“蒙”，所以乡饮、听哈称为“坐蒙”，按传统规定，凡本地京族男子，到了18岁便有资格入席。宴席中有哈妹“唱哈”独弦琴表演等独具京族特色的文娱表演。

送神

等到哈节最后一天的吉时，香公在神位前念颂《送神词》，然后卜“杯珓”，得“胜珓”后，撤下“封庭杆”，哈妹们跳起“花灯舞”，将神灵平安送走。

“喃字”

京族人曾经创造过自己的文字“喃字”，是在汉字基础上创造出来的一种方块文字，主要采用假借、形声、会意等方法来造字。由于“喃字”结构复杂，笔画过繁，表音又往往不够准确贴切，因而难以为广大群众所接受，没有能够全面推行和规范化。目前，京族人中认识“喃字”的人已经很少了，“喃字”已处于濒危的状况，只在京族歌本和宗教典籍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