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行——伊程山水一路歌

刘亦敏

新疆，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越是向往，越是珍重，想找一个恰当的时间，找些恰好有空的家人朋友，做好攻略，隆重出行！没想到，蓄谋多久，最终还是说走就走！ 　　5月5日，小外甥女媛媛休假回家，说之后要去乌鲁木齐出差一个星期。哇，新疆，我也好想去！她又说高铁转火车26个小时只身前往，我马上找到了一个说走就走的理由：跟她做个伴！其实是她正好能跟我做个伴。这两年都没怎么出去，独自远行有点怯了！我们娘儿俩一拍即合。她第二天帮我抢到票，我立即规划起了到新疆后的行程。 　　最初只想在乌鲁木齐周边绕绕，但后来觉得既然去了，还是应该先走走北疆几个著名景点才不虚此行。于是咨询了在乌鲁木齐当过12年兵的学生建坤，建坤很热心，帮我找了一家他熟识的旅行社，又细心地帮我敲定了各个细节，于是我迅速请假、参团、抢订往返各行程的票和住处、收拾行李，5月7日中午启程，开始了名为“伊程山水”的新疆之行。 因为定的是8号早上从北京到兰州的高铁，所以7号住到了北京。没跟外甥女一起行动，她去找她的小伙伴，而我约了我的发小儿。俺俩因为疫情三年多没见了，聚餐、遛弯、畅谈，久别重逢的感觉真好！ 8号早上，跟媛媛碰头，一起上车出发。因为不是同时买的票，我俩不在一个车厢，幸好我旁边是位人美心善的姑娘，正好也去兰州，答应跟媛媛换了座位。 　　说说笑笑间，六个多小时过去，下午两点多我们到了兰州。因为转程的火车要晚上七点后才发车，我联系了兰州的词作家西北有狼——王彬，问他这点时间我们在兰州可以去看看哪儿，他回复说：姐，看看我得了，我请你吃饭！ 我和狼是老朋友了，十六年前在中国原创音乐基地经常交流合作，他结婚时写给媳妇的歌也是我给他作曲的。所以，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寒暄，没有陌生感。我们跟他到了一家很有兰州特色的饭店，找了一个家一样的单间，盘腿稳坐，边吃边唠：家庭、事业、创作、梦想……无所不谈！ 　　火车上的时间，就有点儿难熬了。绿皮火车，硬卧车厢，空间逼仄，嘈杂纷乱。幸好夜幕很快降临，十点之后，慢慢静了下来，媛媛看着我爬到上铺，就回了她自己车厢，我刷了一会儿手机，在火车晃晃悠悠的节奏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已过了哈密，天光渐亮，我起床洗漱，占了个靠窗的座位，呆呆地看着日出，看着茫茫的戈壁、风车、油田、厂房，匆匆向后闪去，期待已久的“在路上、在远方”的感觉才蓦地真实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几乎都在跟媛媛深谈，我于她而言，除了是看着她长大的舅妈外，还亦师亦友。从小到大，她有什么重要的决策都会事先跟我聊聊，听听我的建议。而她对我而言，约等于闺女。 到乌鲁木齐出站的时候，扶梯上有个大姐出了点小状况，紧急按停。我先下来了，媛媛还差十几级楼梯，要提着行李箱走下来，我不能逆着人流再上去帮她，只能在下面看着，她经常出长差，箱子又大又满，至少五十斤重，只见她单手提起箱子，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虽然她走到下面还是面不改色，我当时也着实心疼了。曾经娇滴滴，现在也还瘦小的姑娘，在外奔波这几年，居然练出这么一把子力气。以前只觉得她年纪轻轻，升职加薪，高级白领，很是风光，但期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经过的磨砺煎熬，只有孩子自己知道吧！ 　　旅行社安排了车接我们去酒店，司机师傅是个东北小伙儿，很礼貌，也很健谈。一路聊着新疆这些年的变化，热情而真诚。五月的乌鲁木齐还是春天，丁香花海棠花都还开着，天气晴朗，气候宜人。 到住处休息好后，我们慕名去了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那是一片颇有民族风情的步行街，随处可见摆着各种新疆特产的小摊小店，还有用维语聊着天的维吾尔族帅哥美女。网上说新疆“三步一娜扎，五步一热巴”，虽然有点夸张，但维族人颜值整体水平真的很高，而且有一种既熟悉又神秘的感觉，很吸引人。 　　傍晚天凉，媛媛只穿了一件衬衫。怕她冷，我买了一件羊毛披肩，要价150，我出价50，成交。今天媛媛穿着挡风，明天我去景区拍照也可以用，一举两得，嘿嘿，挺划算。其他特产标价很高，感觉水不浅，价都没认真讲就出来了。 　　这次只是来玩，不想买太多东西累着自己。简单逛了逛，拍了几张照片我们就回到酒店附近，找了家烧烤店，红柳大串，手工酸奶，都很好吃，名不虚传！ 　　5月10日早上，媛媛10点才上班，我轻手轻脚起床，洗漱，把媛媛前一天晚上给我洗好的水果还有零食收拾好，把她临睡前唠唠叨叨的嘱咐回想一遍，东西检查一遍，7点50旅行社的司机师傅打来电话说来接了，半梦半醒的媛媛跟我说了再见，我便悄悄出了门。结束了我们娘俩短暂的同行，独自奔赴一场充满未知的旅行。 　　8点的乌鲁木齐是清晨，车窗外的云还镶着金边。天色明媚，空气清新，让人愉悦兴奋。司机师傅小杜憨厚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热情的心，谈吐礼貌温和，不闷不噪，一路播放着新疆歌曲，音量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很快就又接到了其他三个同游的伙伴，来自广东的两姐妹阿芸阿芬，还有福建小伙儿小朱，带着相机和三脚架。不由心中窃喜：不用发愁没人给拍照了，哈哈。 　　 从乌鲁木齐到赛里木湖550公里，高速公路，平稳宽阔，沿路麦田、棉田、白杨，远处的天山，山顶的积雪跟云带融在一起，绵延起伏。小杜师傅专心开车之余，偶尔会讲些与经过的地方相关的现状和常识，比如：艾比湖枯了；比如赛里木湖在博州…… 　　漫长的旅途中，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渐渐熟络起来。阿芸阿芬也是70后，但都比我小，喊我刘姐。她俩经常结伴同游，去过很多地方。阿芬外向些，活泼健谈，爱好广泛，尤其爱旅行拍照，深得我心。阿芸善良文静，因为有点感冒，嗓子不舒服，没怎么说话，但笑得很温柔。小朱跟我闺女同岁，是个小暖男，年龄跟我们有代沟，虽然叫我们“姐”，但在我们眼里，就是个孩子。他是换岗前的旅行，时间充裕，来新疆之前先去了黄山，也喜欢拍照，但跟我们不同的是，我们用手机，拍的是照片，他用相机，拍的是摄影作品😄我让小朱建了个只有我们五个的群，取名：新疆帅美五人组。相逢何必曾相识，能一起同游五天，也是难得的缘分！ 　　中午停车服务区，休息吃饭，我们各点各的，拌面、丸子汤、抓饭，都不贵，量大实惠，还有免费的冰糖枸杞茶随便喝随便灌保温杯。之后车子开进天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此行的第一个景点——赛里木湖。 　　赛里木湖，是新疆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所以被称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我没有做详细攻略，没有事先搜相关照片，所以，所到之处，入眼皆是惊喜。来自未知的新鲜感让我兴奋不已。湖边大大的雪堆，像下了凡的云朵，踩上去拍照，有一种腾云驾雾俯瞰人间的感觉。骄阳下的雪山闪着银光，倒映在湖水里，清澈湛蓝的湖水，清澈湛蓝的天空，衬着白云白雪，仙境一样。 　　小杜开车围着湖绕了一圈，走走停停，初到新疆的我们恨不得把眼中美景都一一收入镜头带走。环湖的公路、湖底的石头、湖岸的小花、草坡上的野狐狸、湖边山上的积雪青松，在我们眼里，都是景点。我们互相拍照，一会儿抓拍，一会儿摆拍，取景构图有商有量，很是和谐愉快。 　　恋恋不舍地离开赛里木湖，上了高速，不久就看到了传说中的果木沟大桥，修建在离谷底200米的山腰，七百米的大桥像盘踞在群山峡谷中的巨龙，气场非凡。不能停车拍照，细心的司机师傅尽量减速，我们感受着在“龙”背上跨过山川的神奇。 　　因为晚上要住在伊宁，小杜跟我们聊起了伊宁本土音乐人狼戈，他词曲演唱的代表作《苹果香》，是一首关于乡愁的歌。深受当地老乡喜爱，口口相传，越传越广。我忙在QQ音乐里找出来连上蓝牙，细细聆听：红嘴雁啊飞回芦苇随风摆河对面的莎吾烈泰今天在不在那年我饮马来到了你的白毡房我曾看到你弹着冬布拉听过你把歌唱…… 朴实的歌词，动人的旋律由耳入心，哎呀，竟让人欲罢不能！晚上，阿芬陪阿芸去医院打点滴，我和小朱小杜便去了《苹果香》中唱到的六星街。 　　歌中湖蓝色的院墙，大列巴面包房一一找到，巴扬琴就在公路咖啡旁边，路边很多手工冰淇淋小店，有异域风情。随处可见的哈萨克美女和穿着夏装的文艺范儿游客，赏心悦目。人不少，却并不感觉喧嚣拥挤，因为所有人都只是在晚风中漫步、在小店和路边摊闲逛，没有行色匆匆，没有心事重重，享受着当下和眼前，简单而美好。 　　5月11日 早上，输过液的阿芸气色好多了，大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高高兴兴一起奔赴此行第二个景点——喀拉峻草原。路不算远，车速不紧不慢，中午前就到了在八卦城，找到小朱搜索的餐厅，消消停停吃了顿饭。我点的薄皮包子、烤包子和一杯卡瓦斯。有吃有喝，有凉有热，物美价廉，吃得舒舒服服！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我心里却有点遗憾，草原上，有云才能让美景更立体更丰富。可是太阳那么大，感觉好像有多少水蒸气都不够它蒸发的，想聚集成云，难啊！没想到坐观光车到喀拉峻第一个景点的时候，远山上零星的云出现，丝丝缕缕，时聚时散，快到鲜花台的时候，云越聚越多，大朵大朵，棉团一样，让人惊喜。不过更吸引我的是草地上越来越多的小白花，贴着地皮，像晒不化的雪花，散在草皮上。 　　车一停，我便迫不及待跑下去，到山脚下的花丛边，一览花容。瞧，她们虽然不起眼、不鲜艳，却有一种顽强甚至倔强的气质，不卑不亢，辉映着冰雪。我上网查了一下，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顶冰花”！当春天来临，不管雪化不化，她反正是要冒头开花的，冰挡不住，雪封不住，横冲直撞，舒展着小小的身躯，呼吸着自由的气息。 　　猎鹰台，冰雪已渐渐融化成溪，顶冰花头上是雪，脚下是水。沿着冰雪下的小溪往山里走，想离雪山更近些，离白云更近些，却一直也走不到。雄鹰在高远的天空，俯瞰着我们。偶尔有游人骑马跑上山岗，牛群排着队在溪边漫步，苍松葱郁，白雪晶莹，岁月静好！ 　　5月12日 早上从八卦城出发，赶往那拉提草原，天气不如昨天晴朗，但是我喜欢。有一点乌云，草原才更有“天苍苍野茫茫”的韵味。 伊犁不愧是“塞外江南”，这一路，水草越来越丰美，土地越来越肥沃，树木越来越繁茂，临近那拉提镇，已是鲜花遍地了。司机师傅按规定三个小时要休息二十分钟，没去服务区，他把车开进路边的一个小村子，村边有大片的麦田，这对我来说是多么接地气的景点啊，麦田、院墙、野花、街道、骑马的牧羊人统统收入镜头。 　　终于到了那拉提空中草原，不禁想起那首歌：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还是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有没有姑娘因为那拉提嫁到伊犁俺不知道，但那拉提的美丽是真真切切在眼前了！坐上观光车进山，那些美丽的小山丘上，杏花虽然谢了，但偶尔还有开着花的野苹果树点亮我的眼，一路上舍不得走一点神，举着手机拍啊录啊，放下手机看啊赞啊……羡慕着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甚至每一株花草树木。 　　可能是被那首上过春晚的歌提高了知名度，这里的游人格外多，漫山遍野都是鲜艳的围巾和飘逸的长裙，我没有走进人群的兴致，靠着围栏拍了一些风景，然后向一个相对清静的山坡走去，感谢小朱，抓拍了我的背影，这是我此行最满意的照片！ 　　坐着观光车继续往雪山里走，来到河谷草原，那是天山脚下一片辽阔的大牧场，遍地黄色顶冰花，遍地游人……坐着、站着、趴着、躺着，在大草原的怀抱里尽情撒着欢儿。有导游带着的老年团，手拉手围了一圈跳起舞来，还有的拉起条幅排好队高喊“那拉提，我来啦……”小美女们穿着美丽的各色长裙拍着视频，男生有的跑前跑后为女生服务，有的独自拿着相机认真构图，拍作品！ 　　那拉提最后一站是游牧人家，雪水化成的小溪在这里汇成了河，往山下奔涌着，草更茂，花更多，景更美。我沿着河边慢慢往山上走，边走边拍：河流、瀑布、雄鹰、雪山、草地、刚刚冒头的野百合叶子、长了“老年斑”的石头，互相搀扶着的老大姐，互相拍着照的闺蜜姐妹、携手并肩的小夫妻、小情侣……天地之间，万物皆美、万物皆有灵…… 　　走累了，想返回的时候，小朱发来语音：刘姐，我看见你了，先别回去呢，再往前走走，有个网红桥，去拍个照吧。那是在小溪两侧的两棵大树间搭的一座小木桥，这两棵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舒婷《致橡树》中的诗句：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融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知道建桥的人当初是否也是因为想起这首诗，才建了这座桥。不知道在这拍照的小情侣们是否知道其中深意！ 　　晚上，我们住在了那拉提镇临街的一家民宿，安排好房间后集体上街觅食，吃清炖羊肉。小贵，但很正宗。吃完往回溜达，路过一家小超市，门口坐着几位维族美女，唱着我们听不懂但又忍不住想细听听的维语歌！于是我们赖在那不走，说：好好听啊，我们能多听一会儿吗？她们落落大方地给我们让座，然后落落大方地继续唱，我们哪里肯坐，围着人家找好位置边听边拍。几分钟后又来了个小伙子，抄起吉他，唱了一首风格不太一样的，唱完后告诉我们，这首是卡塔尔语的古老民歌。真是意外收获，专门采风都不一定能采到啊！我此行目的之一，就是想多接触一些新疆民歌，但除了车上司机师傅放的那些，还没有听到原生态的，也不知道去哪儿听，没想到路遇了，缘分啊！ 　　5月13日 今天，我们要去巴音布鲁克草原，很期待！因为有一段路要翻越天山，是独库公路的一部分，雪多景美！但路况不太好，容易限行或堵车。我们几个自诩福星，这几天所到之处天气好，路也通畅，一直顺顺当当，应该不会上不去天山的！开开心心出发，果然只遇到一处清障的，等了不到半小时就通了。顺利到达山顶，小杜找了一块相对开阔的地方停了车。那是拍雪山的好所在，想到明天就要返程，我们顺便也拍了个合影。 　　翻过天山往下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片草原，小杜说，那就是巴音布鲁克了。很大很大，2.3万平方公里！属于盆地草原，平原一样，一望无际，一进草原，遍地都是黑头羊，也叫“奥巴马羊”。小时候听《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里有句歌词：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珍珠洒……感觉有点夸张，有牛羊那么大的珍珠吗?到了巴音布鲁克才知道人家的比喻多么形象！辽阔的大草原上，远远看去，山都像矮墙，牛羊散在草地上，真的就像满地的珍珠！ 　　小杜师傅是个细心靠谱的司机，也是个有情怀的“导游”，他说草原上有个敖包，不是景点，但周围的草地里有很多泉眼，泉水冒上来，汇成很多小溪，汇入开都河。很美，我到那里给你们停下，你们肯定会喜欢。果然，不多说了，直接上图上视频！您看看吧！ 　　之后去看了天鹅湖，天鹅不在家，只有几只水鸟留守。又去了一个喇嘛庙，叫巴润寺。没有高僧住持，只有文物局派的人看管。重建的辉煌到现在的冷清，不过十几年，其中的缘故，期间的故事，或许只有草原上的风知道吧！说到风，给您看看我拍的小旋风吧，大草原旋风多，此起彼伏，天气也善变，听风就是雨！眼看着风越来越大，云越来越黑，我们赶紧上车离开喇嘛庙，赶往江格尔营地。 　　江格尔营地，是巴音布鲁克草原深处的一个营地式民宿，离我们要去的最后一个景点——九曲十八湾很近。蒙古包为主，不大但很温暖。草原上风再大，也吹不进房间，只有风声在外面兀自叫嚣。休息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穿上最厚的衣服出门，买票坐上观光车上了观景台，一下车，天就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我们在山顶的小售货亭下躲雨，风真凉啊，穿多少都冷。但没有人说回去，盼着风雨过去，有我们期待的夕阳或彩虹。 　　老天垂怜，雨还下着，彩虹就出现了，不大，也不是很鲜艳，像草地长出的一棵美丽的七彩树，远远的静静地跟我们对视。大家兴奋地忘了冷，欢呼雀跃地拍着。又过了一会儿，雨渐渐小了，夕阳从云缝中探出光了，弯弯曲曲的河道霎时美丽了起来。我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站了十分钟拍了一段延时，没有支架，全程手持，不可能不抖，您看看还有点意思吧！ 　　夕阳西下，我们再忍受不了寒冷，逃也似的下山去了。我贪恋着蒙古包的温暖，没有出去吃饭，胡乱吃些零食，洗澡睡觉！ 　 5月14日 清晨的巴音布鲁克像初冬一样，虽然没有下雪，但推门满地霜。我们跟太阳一起醒来，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上车赶路，返回乌鲁木齐。没来得及吃饭，司机师傅给要了些鸡蛋牛奶蛋黄派，每人一份，路上打尖儿。车里开着暖风，细心的小杜把鸡蛋牛奶轮番放在出风口暖着，免得谁饿了想吃的时候太凉。 路上很清静，车里也很清静，不舍得睡回笼觉，默默地盯着窗外，要跟大草原告别了，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再看看吧，草原的壮阔，云海的震撼，开都河的蜿蜒，过了这一段，不知道在哪儿还能遇见土拨鼠、灰鹤和黄鸭。过了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一路的新疆歌相伴。 　　停车休息的时候媛媛微我，说给我的母亲节礼物寄到单位了。一提母亲节忽然就好想妈妈，妈妈不在了还有姐姐，长姐如母，午饭时给姐姐发了红包，忍不住跟她说：我今天特别想妈，看着自己的照片感觉越来越像妈妈……说完不禁悲从中来，在朋友圈发了《流泪的康乃馨》，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怕他们看见，低着头吃饭，让帽檐挡着脸…… 　　室外和车里温度越来越高，一路往下减衣服，到吐鲁番的时候，36°C，车里暖风变空调。小时候学地理，书上说新疆气候是“早穿皮袄午穿纱，守着火炉吃西瓜”，此话不假啊！大半天时间，穿越一样，从草原到了戈壁，从繁茂到了荒芜，从寒冬到了盛夏！ 　　十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回到乌鲁木齐，阿芬提议晚上我们五人聚个餐，小朱查到一个网红餐厅，叫楼兰！以烧烤为主，火爆程度不亚于淄博，需要等位，而且只等到了户外的桌！菜品很好，上菜也很快，边吃边聊，很开心，不知不觉吃到十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在山水有相逢，来日皆可期，想再见就能再见！ 　　小朱结了账，举回三枝康乃馨，祝我们节日快乐！这祝福，跟着我飞了几千里，飞进了我的家！ 　　到家以后，我们各自在群里报了平安，整理照片发到群里。然后渐渐回归日常。群没有解散，也没有人退出。偶尔也还会在群里分享一些小快乐小收获，朋友圈里互相点赞。 一段旅程，几个朋友，从未知到了解，从陌生到熟悉，是个很神奇的过程，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短，尽可能多些经历和体验，而于我来说，经历和体验必定会入歌，旅行的意义也许就在于此。 　　感谢媛媛给了我出发的理由，感谢建坤的关心和帮助，感谢阿芬阿芸小朱给我拍了那么多照片，感谢小杜师傅的给我听了那么多新疆的好歌，感谢自己说走就走的勇气…… 新疆，还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喀纳斯、白沙湖、喀什古城、胡杨林……值得一游再游，这一次，只是个开端，希望下一个出发的理由，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