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品茗,物质和精神的欲望

明镜台

<p class="ql-block">2023年4月5日,我们一行四人驱车八个多小时,翻越弯曲而陡峭的山崖,行程五百多公里,来到了湖北省恩施州鹤峰县走马镇木耳山,入住在一茶农开的旅店里。</p><p class="ql-block">几个摄友几年前就专程到木耳山拍摄茶园,我们因而慕名而来。据说木耳山茶园是中国最美三十座茶园之一,号称“世界茶谷”,因原山上有一种树喜长木耳而得名。</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也算运气不错了,尽管走错了一百多公里,还是在下午五点多赶到了木耳山,有幸拍到了夕阳下的茶山。第二天赶早六点多上茶山,也遇见了晨雾笼罩下的茶山,只是准备不足,还没来得及多角度多机位拍摄,太阳出来就驱散了晨雾。看天气预报第二天也是睛天,便再留宿一晚,准备拍当天下午的晚霞和第二天的晨雾,可惜天气预报捉弄人,当天一直阴天,第二天也不见了晨雾和太阳,只有打道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虽然天不遂人意,加上我们也去的也是早了一点,茶树芽大都还没长出来,绿意稍嫌不够,但对木耳山及其茶园的开发利用也算有了一些了解。木耳山大部分茶树都是载种在极陡的山岭上,几乎七、八十度的坡度,人只有站在沟坎内才能採茶。木耳山就是由这样一条条、一层层、一级级错落有致的茶树堆砌成的无数个园园的山丘,站在山上,就能真切的感受到空气中都弥漫着茶的清香。</p> <p class="ql-block">我所生长的地方是没有茶树茶园的。喝茶对于我来说就是凉白开,甚至是山泉或者堰塘的水。尽管我的家乡紧邻茶圣陆羽的故乡—-天门,但对茶和茶文化的认知却是许多年后源于应酬时的虚荣。</p> <p class="ql-block">贫乏,限制了我的认知。我之前喝茶是分不清茶和三匹罐有何不同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以为都是茶。对粗茶淡饭的想象是没有空间的,以为茶不都是树叶,饭不都是淡的吗?待真正喝过茶后,也</span>以为苦就是茶的滋味,涩就是茶的功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喝酒是许多人不得已之事,我也因工作时常与人在餐桌上交流,而且常常酩酊。不知听谁所云饮茶可解酒,所以大多时都在酒后泡一杯茶,即便不解酒亦可解渴</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不知不觉</span>,不管酒后饭前,泡一杯茶就成了习惯。</p> <p class="ql-block">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我生活的小城也冒出了许多茶庄茗店。在之后的应酬交流中,为了不至于太 idiot ,便买了几本有关茶的书补脑,慢慢的就会享受到绿茶的鲜爽甘醇,红茶的浓郁醇厚,青茶的香高气扬,白茶清淡回甘了。</p> <p class="ql-block">其实说到底,除了饱肚子外,其他任何物质形态的享受都是一种精神的追求和寄托。在泛众<span style="font-size: 18px;">信仰</span>缺失后,个体的人只能选择适合自己精神需求的生存方式。或许我们当初不能理解孔乙己宁愿站着喝酒,也不愿脱掉长衫,只有在旅行途中被一众大爷大妈包围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长衫早已不复存在。精神极度空虚的人对物资的需求永无止境,只有通过金钱和物质来填补,欲望越大,内心越脆弱。</p> <p class="ql-block">喝茶和摄影,是我退休后的主要生活内容,因为这两件事既可以独自享受,又可以与朋友一起去做。既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善其身,又可以在他人的世界里顺其自然。喝茶,解决的是身理的缺水,品茗,弥补的是精神的缺失。照相,留下的是时间的纪忆,摄影,描绘的是光影的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