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诸园长 小巧雅致园 一一怡园记

家宝

怡园，我以前去过4次，总的感觉：怡园博釆诸园之长，小巧雅致。但没有自己的特色，不如《拙政园》、《留园》、《沧浪亭》、《网师园》好，因此，我不太喜欢怡园，所以，一直没有做怡园美篇。近日闲看旧照，见怡园照片，心血来潮，找事干，再去怡园拍照，做美篇。

怡园，位于苏州姑苏区人民路1265号，现有面积6270平方米，建于清末同治、光绪年间，浙江宁绍道台顾文彬在明代尚书吴宽旧宅遗址上营造九年，耗银20万两建成，取《论语》“兄弟怡怡”句意，名曰怡园。因建园较晚，博采诸园之长。如复廊仿沧浪亭，水池效网师园，假山学环秀山庄，洞壑摹狮子林，画舫拟拙政园，是个集锦园。以复廊相隔，分东西两部，东部以建筑庭院为主，置湖石、植花木；西部水池居中，环以假山、花木、建筑。呈东西狭长形状。布局自然，亭榭廊舫小巧雅致，山池花木疏朗自然，书画琴石，家具门窗，雕刻艺术，随处可见，堪称园中精品。置身园中，寻古人幽思，品琴画风雅，享幽静美景，心旷神怡，怡然自乐。

怡园平面图

2023年5月24日，7点22分，我到怡园，还没开门，拍了张闭园照片，等开门。7点30分，开门进园，一个典雅洁净的入口庭院映入眼帘，地面铺设秀美如锦，大片粉墙衬托下的峰石林立，树枝摇曳，一种幽静雅致的感觉随之而来。砖刻“怡园”两字，如画龙点睛，既知入园之处；又明游园心怡。我西向拍了两张怡园照片，又南向拍了洞月门，随之入园。

洞月门为入园出入处。

进园门，是东部庭园，以建筑为主。我过洞门，见一个雅静小院，院内有棵石榴老树，斜弯树身，绿叶红花显眼。

我循曲廊，绕竹林，南行到“玉延亭”。

庭院内景

“玉延亭”，沿用“复园”时旧名，有额，跋：“主人友竹不俗，竹伴玉人不孤，万竿戛玉，一笠延秋，洒然清风”，意为物相触声，风吹竹林而动，声音入耳。此处竹多，故名。

竹亭井

“玉延亭”额，跋。

亭中有刻石对联一副：

静坐参众妙；

清谭适我情。

是董其昌所撰写之草书。充满禅意，当坐在亭中，听着风摇翠竹的沙沙声，一股清雅洒脱之情油然而生。

前面廊壁嵌历代书法家王羲之、怀素、米芾等书法的书条石100余方，称为“怡园法帖”。其中，兰亭集序石刻是“玉枕”兰亭，嵌于四时潇洒亭墙壁。相传，原王羲之兰亭序墨迹，已为唐太宗殉葬。宋时，贾似道得到用纸蒙在墨迹上的摹本，与真迹无二。由工匠王用和历时一年半精心雕刻在玉枕上，保存了真迹。此石刻，就是宋拓本钩摹复刻，十分难得。

我沿廊前行，入“四时潇洒亭”，取宣和《书画谱》中“宋宗室令庇，善画墨竹，凡落笔潇洒可爱”，潇洒是清高洒脱之意。亭位于竹旁，故名。

“四时潇洒亭”额

亭前竹旁有“天眼泉”。旧时春秋日，二三知己，席坐泉畔，煮泉佳茗，饶有古风，十分惬意。

泉北幽室，为游憇品茗之处。

我过亭循廊南行。

到主建筑，卷栅歇山顶的房屋。一室分隔成两间，东是“坡仙琴馆”，吴云书额并加跋：“艮庵主人，以哲嗣乐泉茂材工病。思有以陶其性情，使之学习，乐泉颖悟，不数月指法精进。一日，客持古琴求售，试之，声清越，审其颖识，乃元祐四年东坡居士监制，一时吴中知音皆诧为奇遇，艮庵喜，名其斋曰＇坡仙琴馆＇，属余书之，并叙其缘起。”此室旧藏东坡“玉涧流泉琴”，并图东坡小像，故名。馆前后翻轩，正面一排落地窗，十分精致。

东坡小像

我被室内家具、门窗、雕刻、摆设之精美所折服。情不自禁，摁下快门，多拍几张，录下实况，在此分享，一睹为快。

室内一角

窗影梦幻迷人

花窗花格

桾雕精美

落地长窗

西为“石听琴室”，西山墙壁八角形窗两宕。有翁方纲书额，顾文彬加跋：“生公说法， 顽石点头，少文抚琴，众山响应，琴固灵物，石亦非顽。儿子𠄘于坡仙琴馆，操缦学弄，庭中石丈有如伛偻老人作俯首听琴状。殆不能言而能听者耶！潭溪学士此额情景宛合，先得我心者，急付手民以榜庐。”悬于室壁。

室内有琴桌，上置空腹琴砖。

室北窗外，有两石峰，犹如抽象雕塑，一石直立似中年，一石伛偻若老人，俱作听琴状，与跋中所述相合。

室内有对联一副：

素壁写归来，画舫行斋，细雨斜风时候，

瑶琴才听彻，钧天广乐，高山流水知音。

从联意表达出造景意图。这是以“坡仙琴馆”、“石听琴室”与北面的“玉虹亭”，构成以琴为中心意境区域。室内主人弹琴，室外二石倾听，内外呼应，面对落涧奔泉，烘托出高山流水得知音的意境。

相传，战国时，晋国大夫俞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琴，能从俞伯牙的琴声听出他的心意，后喻知己朋友为知音。此处，由于广泛应用诗、词、书、画、匾额，典故与景物连系，使此景此情，目观耳听，能尽得园林妙趣。这里集中表现了江南古典园林的建筑美、书画美、自然美的综合艺术造诣。

二石听琴

中年石像

伛偻老人石像

“玉虹亭”廊景

出馆，南侧庭院峰石古松林立。

奇峰怪石

我前行至“拜石轩”。宋.米芾爱石成癖，见怪石即拜，人称“米颠拜石”，此轩北面庭院怪石嶙峋，峰窍嵌空如古树倒垂，云霞横出，幻为奇观，故借以为名。

怪石嶙峋

轩廊

轩南院中，遍植松柏、冬青、老梅、山茶、翠竹，皆经冬不凋，四季常青，且以松竹梅为特色，故又名“岁寒草庐”。其实，庐中是冬夏皆宜。“坡仙琴馆”和“岁寒草庐”，一方面作聚会休息场所，另一方面作为被对面游人欣赏的画面处理。在中间巧置奇峰怪石，配植松竹花木，以添景色。

湖石透漏

石笋翠竹

在“岁寒草庐”西面，运用“空间构图”，筑造了一条南北向复廊，由复廊间一道复墙，有意把怡园空间划分为两个不同院落，使庭院空间的变化更为丰富，曲院回廊，意境自成。

复廊墙上，有一排12个高度适中，玲珑隽美，图案各异的漏窗，乍看宛如画廊。我沿墙前行，从这些漏窗中透入的一幅西部山池景色，似一轴连幅长卷，逐幅展开，展示出“移步换景”的画面，并互相穿插渗透，增加景深。

我又从复廊西侧由南向北前行，西花园美景尽收眼底。

复廊

专注写生

池水曲桥

廊角

我行至复廊北端转角处“锁绿轩”，取唐.杜甫“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浦为谁绿”诗意而名轩，明. 祝元明书额。轩隐树林下，就其位置而言，锁住西部绿色。

“锁绿轩”额

“锁绿轩”

云墙迎风

云墙秋爽

我出月洞门，进入西部主景区，迎面一座主体假山，颇为壮观。岩层竖向，湖石千姿百态，有“水深幽邃，高崖成峡，峭壁对峙”的高远山水意境，绝壁略收进，高低起伏，大体大面，凹进凸出，层次结构与岩层纹理一致。山峦轮廓分明，山貌如螺。

怪石耸立

山水洞亭

湖石纹理

以“螺髻亭”收顶。亭取《古今注》：“童子结发为螺髻”，又宋. 苏轼诗：“乱峰螺髻出，绝涧阵云崩”，此亭在慈云洞顶石山最高处，盘旋而上，为螺髻，故名。

亭旁写生少女

群体性假山作走道，与自然背景和谐衬托，走道错综连贯，起落盘旋于丘壑山谷之间，奇入巧出，彼此相望而不可及，尽显湖石透、漏特点。走道在各个高度，寻觅不尽，视野开阔。

假山上采风写生

山脚竖向迭出，岫穴、水洞，显示水位低山脚高、主山山体峻拔。

对景远望，与藕香榭南庭园中三层花台、湖石假山隔池呼应。这是苏州古典园林中独树一帜。

我沿山道西行，上山，登山顶，有六角亭“小沧浪”，额集文徵明字。喻避世隐居。

“小沧浪”亭

此处岩穴，流露出怡然自足之趣，孤傲自乐之情。

亭南下临荷池，小坐其间，风送清香，有处尘世之外遐想。

亭西南假山上有“听松”石刻

“听松”石刻

亭峰屏相拥

亭东北侧三块大石头並立如屏，为怡园奇石之一，上镌“屏风三叠”，此系山谷老人（宋. 黄庭坚）题口语，顾文彬移题于此。

这三叠石屏风最为著称，是怡园的镇园之宝。当代谢孝思补书重镌。

我从“小沧浪”西向下山，左转进入洞穴，内置石台石凳，洞顶钟乳石垂挂，似身历溶洞。洞内似阻实通，暗处石缝透光，可容一人侧身而过，若有绝处逢生之感。

我从石罅中拾级攀登而上，到假山最高处“螺髻亭”。

亭巧立山洞之上，可俯览西部山池厅馆、南部亭廊。

“螺髻亭”

亭小巧精致，举手可触亭檐，大小与山体相称。

西部厅馆

南部亭廊

亭边假山上的小桥

亭边假山小路

绿荫掩映

我循石级而下，出洞到水池中部“抱绿湾”，又循洞中山径盘旋上下，曲折出洞，到水池北岸。

洞口假山石壁上，有“绛霞”石刻。

我沿池岸山路，东行到“金粟亭”。“金粟”是桂花别名，因其花蕊象金色的粟米而得名。

有“云外筑婆娑”额，取唐. 韩越《月蚀》诗：“玉阶桂树闲婆娑”。“婆娑”是起舞的意思。

亭四面遍植桂树，峰石林立，景色萧疏。在此西望，园中山池林木，参差隐现，层次迭出，极耐观赏。

我向南前行，见曲桥有新人拍婚纱照，用长焦镜头蹭拍两张，效果不错。过曲桥，到花园主体建筑四面厅。

蹭拍新人婚纱照

厅四周有回廊，厅内用长窗分隔成南北厅。鸳鸯厅结构，两厅各有梁架，从室内看是两个屋顶，外檐却是一个飞檐翘角的歇山顶。厅内用地罩围屏，长窗六扇。桾板夹堂上刻铜器博古图案，扇槅边上刻石榴、蝙蝠。

我进北厅“藕香榭”，“藕香”指菏花。厅面山临水，北厅露台临池，夏季赏荷。又名“荷花厅”。

厅内正面上方有“藕香榭”额，顾廷龙书。下方一幅木刻怡园图，两旁有对联一副：

与古为新香霭流玉；

犹春于绿荏苒在立。

条桌摆件有屏石瓶，两边花架上有两盆兰花，清新淡雅。红木家具雕刻精细，古朴典雅。

厅内挂郑板翠竹字画银杏画屏四块，清影摇风，生动有致，贵为珍品。

红木雕刻精美

精雕与摆件

窗外风景独好

我在露台凭水北眺，山林葱茏，奇峰异洞，“螺髻亭”浓翠掩隐，“抱绿湾”曲折幽深，台西紫藤出穴盘石，枇杷树上硕果累累，池中贴水嫩绿荷叶，颜色绚丽，秀色可餐。山池掩映，好一派山野风光。

我朝东看，池边山路上游人悠闲自在，绿树成荫，“金粟亭”若隐若现，水池佛台醒目，南向廊中茶客休闲逍遥自得。

我转到南厅“锄月轩”，取萨都刺诗：“今日归来如昨梦，自锄明月种梅花”，有归田隐居之意。厅正中上方有额有跋，中有俞樾撰，谢孝思书的《怡园记》木刻屏挂，下有卧榻。

轩前庭，院中叠湖石花坛，上列石峰，高低错落，种植牡丹、芍药、杉、桂、白皮松诸名贵花木。花坛东北，植梅数十株，花时锦绣参差，一重一掩。故又名“梅花厅”。

牡丹花开

我从榭东向前行，来到“南雪亭”，取唐. 杜甫诗：“南雪不到地，青崖沾未消”。额上跋云：周草窗云，昔潘庭坚约社友，剧饮于南雪亭梅花下，传为美谈，今艮庐主人新辟怡园建一亭于中，种梅多处，亦颜此二字，意盖续南宋之佳会。而泉石竹树之胜，恐前或未逮也”。瓦翁补书。此处多梅，故名。

亭有绿蕉成荫，旁有泉，竹语泉流，互响幽应，泉水清洌，味甘可饮。

静茶人

“南雪亭”位于复廊南端，东面“岁寒草庐”，南面梅林，北隔一泓池水，遥对“金粟亭”，三方景色互异，自亭北侧西看，层次清楚，园景深邃。

“岁寒草庐”

梅林

“金粟亭”

西看曲桥池水假山树木和“螺髻亭”

我从“南雪亭”西行过榭，到“碧梧栖凤”，取白居易诗：“栖凤安于梧，潜鱼乐于藻”。传说，凤凰喜栖宿于碧绿青翠的梧桐树上，隐藏于宽阔的梧桐叶中。室内朱红广漆，光泽照人。方砖地面，精质细腻。周围短窗明净，清式家具，陈设精致。

榭北小院中植梧桐、风尾竹，交相掩映，微风吹拂，碧梧萧萧，竹叶沙沙，诗情画意，蕴含其中，故名。

屋顶用传统黛青小瓦，花边滴水，“寿”字图案，万字挂落，十分古朴。

轩南院内，点缀假山，植山茶、紫薇、梧桐，环境幽静。盛夏小憇，炎尘尽涤，有“新梧初引，么凤迟来，陡倚绿荫，渺渺乎于怀”之乐。

院东用云墙与“梅花厅”空间隔开，云墙上辟月洞门，上嵌“遯屈”、“窈窕”砖额。“遯屈”意为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

“窈窕”，幽深之意。

蹭拍新人沉浸于幸福喜悦之中

院西廊壁间嵌唐寅、米芾书条石。

我循廊北行，到“抱绿湾”南岸“面壁亭”，取“达摩折苇渡江，止嵩山少林寺，终日面壁而坐”句意。达摩是禅宗第一祖，面壁静坐，是坐禅念经的精神修炼法，其意把世俗事物屏弃于墙外，眼不见而心净，专心向佛。亭面对石壁，故名。“抱绿湾”有工作人员在小船上打捞水面杂物，保持水面清洁。

亭后壁有一面大镜。

面壁对镜，远处“螺髻亭”景色正对镜中，映境深远，颇有“镜里云山入画屏”之意。

“螺髻亭”，假山壁。

亭前一泓清流，上架石梁，过梁可拾级登山。

走廊北转角处，有石刻一块，是明末（1626年）东林党人，被魏忠贤迫害的杨涟、魏大中、镠昌期、周顺昌、周建中五君子手札。

我西行至走廊尽头，来到园的西端。廊壁上嵌满书法石刻，一阵墨香飘然而来，喜欢💕书法的我薰薰欲醉。

北侧，一舟在岸，好像就要起航，其实是模仿拙政园画舫塑造的“画舫斋”，取《见闻录》：“欧阳公有画舫斋”，故名。

“画舫斋”两面临水，形式轻巧玲珑，装修精致，线条明快，宛如漂浮水上的一叶轻舟，轻逸舒展。

我从廊北向过小桥，来到“画舫斋”。

船首黄石栏柱，凭栏俯视水池，游鱼可数。

前舱中间设石台石登，可以小憇。

内悬竹抱柱对联一副：

春江万斛若为量；

长松百尺不自觉。

中舱，右右两排16扇冰纹长方窗，明净整洁；后舱屏风窗是八扇落地长窗，配嵌16幅国画，家具陈设，精制清式，十分得体。正中悬“舫斋赖有小溪山”，取黄山谷诗意，耦园主人沈秉成手书，遒劲有力。尾楼重檐复宇，名“松籁阁”。现在不开放，以前我上去过。登阁而望，全园景色在目。内悬俞樾书“碧涧之曲古松之阴”额，现挂在前舱上方，写景传神，概括了这里景色。向东望去，近处石壁、竹林交加；远处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山池掩映颇具山野之趣。

山池掩映

绿树成荫

我出舫南行过小桥，西向转北前行，在廊舫之间，拍下了张照片，古雅意境深远。

我来到“画舫斋”西，园最西部的“湛露堂”，原是顾氏家祠。门半开半闭，我推门进去，室内来人告知：不对外开放，现在是怡园工作人员休息、喝茶、吃饭、开会场所。我打招呼说，拍张照片就走。有宽畅大厅三间，堂前庭院有花坛，植牡丹、山茶、含笑，有白皮松、桂树、紫薇等花木；后院翠竹一片，四季常青。我抓紧拍了张言恭达题书的“湛露堂”匾额照片，就退了出来。

我出廊东行，至“画舫斋”北侧舫头，这边景色迷色，我拍了舫角与“抱绿湾”。

侧拍舫前舱，上方“碧涧之曲古松之阴”额为俞樾篆书。落地长窗漏空景色朦胧迷离。

“抱绿湾”、碑廊与“面壁亭”。

绿中石柱

我循花圃东行，过“螺髻亭”。

复经“小沧浪”、“锁绿轩”，回到东部庭院。

东部庭院

我过“锁绿轩”，续东行。

到“石舫”，室作舫形，窗外两面皆湖石，故名。室内器物用石斫成，又名“白石精舍”。翻轩式长廊顶棚，万字挂落，有窗槅12扇，以通釆光。室内陈设石台、石桌、圆鼓石凳，古式古相，别具一格。有“绕遍回廊还独坐”额，取苏东坡诗，清香禅居士书。下方悬方形挂屏，内嵌云石，左右挂对联一副：

室雅何须大；

花香不在多。

为郑板桥书。窗北天井内，有湖石假山，点缀天竹、腊梅、微风摇曳，情趣横溢。

我循廊东向，到“玉虹亭”。

亭为长方形

亭取宋. 陆游诗：“落涧奔泉舞玉虹”。有额，跋曰：“ '亭上玉虹腰冷＇，吴梦窗词句也。此亭半倚廊腰，半临槛曲，怡园主人摘取玉虹两字名之，属予纪其缘起”。

亭侧壁间嵌有元代四大画家之一梅花道人吴仲圭画竹石刻，秀雅精美。

我东行，至“留客处”，取李白诗：“佳境宜缓棹，清辉能留客”之意。出“四时潇洒亭，回到“玉延亭”北面庭院。月洞门上方有“隔尘”两字，以示内为清净。

我进“玉延亭”北面庭院，到“留客处”拍了张小景照片，见楼道门半开，我就上楼去拍照。10多年前，我们同学曾在此聚会喝茶，站在窗前远眺，园内景色，尽收眼底，静谧雅兴的感觉，至今，回味无穷，历历在目，不可磨灭。我刚到楼上，怡园工作人员就叫喊，不对外开放，请我快下楼。我拍了张照片，赶紧就下楼了。

9点30分，我出怡园，到同德兴吃面。然后，回家。

综观怡园，未创特色。山比环秀山庄大，而不觉雄奇；水比网师园广，而不见辽阔；湖石、联额、白皮松、植物之多，并未创出晚清古典园林特色。今园内山、池、亭、馆，基本保持当时格局。东部庭院，配置峰石、青桐、竹筠，环境幽静。西部亭榭廊舫，精巧玲珑，山林苍翠，水湾曲折，奇峰异洞，景色瑰丽。

我虽不太喜欢怡园，但怡园仍不失为一个古典幽静雅致的园林，为游人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