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之翼】我的童年乐园

丽莎1088557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文字:丽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图片:部分来自网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内容摘要:回想在隆回五中校园度过的童年时光,纯粹的放养年代。虽然物质匮乏,没有巧克力,没有玩具,一日两餐,常常饥肠辘辘。但没有作业,没有管束,可以摘野果挖野菜在小河里捞小鱼小虾,自由自在自然成长,养成了我终生热爱大自然喜欢野外活动的习性,人说用一辈子治愈童年,我则是用童年治愈青少年乃至中年遭受的苦难,感恩五中——我的儿童乐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颗小石子投进静谧的深井,激起一圈圈涟漪。忆童年交流天地圈的”童年之翼”征文活动如石子击水划开了我的记忆之井,那沉寂了近一个花甲的往事蜂涌在眼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隆回五中度过的童年穿过半个多世纪历历如新。那可是我前半辈子中最美好的时光,那个叫隆回五中的校园是我的儿童乐园。是我父亲在那里担任校长,工作了十一年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60年初春,我六岁。父亲来县城接全托在县幼儿园的我回去上学。父亲见我支棱着乱糟糟的头发,买了缎带,用梳子蘸了水,一下下梳清后,给我编了两个牛角辫,扎了蝴蝶结,牵着我到照相馆照了父女俩的第一张合影。那是我收藏至今的最温馨的老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那时母亲在离五中两公里外的镇小教书,身边带着小弟。我与大弟则随父亲住在五中,父亲每天忙于工作,无暇照管我们。当时要7岁才能上学,偌大的校园放养着两个调皮姐弟,父亲不允许我们影响师生上课,距离教室较远的围墙一带是我与大弟的活动领域。我与大弟用残砖砌灶,用瓦片当碗,扯野菜做饭过家家。玩腻了则捉迷藏,有一次大弟爬到礼堂上藏猫猫,一脚踏空把竹篾编织的顶棚踩了个洞。这下闯祸了,幸亏大弟抱住木梁,一条腿伸在破洞外,若是人摔在五六米高的地面,不死也会摔残!很少发脾气的父亲打了大弟两个耳光,吓得我战战兢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父亲见我们一味贪玩,交给我们一项任务——扯猪草。食堂里养了几头猪,放寒假前杀猪给师生打牙祭,老师还可分点猪肉过年。为了鼓励勤工俭学,学生课余可扯猪草卖给食堂,一分钱一斤。我们扯的猪草食堂也过秤,父亲却不让食堂给钱,一个月后父亲按重量给我们零花钱让我们买棒棒糖与连环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这种计重付酬的活儿激起我极大兴趣,开始我把绿色的草啦叶子啦都全划拉到竹筐里,负责收猪草的小刘师傅告诉我,哪些是猪能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不几天我就认识了鹅肠菜、马齿苋、蒲公英、斑荠菜、黄鹌菜、鬼针草好多种猪草,我与弟弟扯的最多时满满一筐有十斤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到了月底父亲给了我与弟弟一元钱,那可是我人生第一笔凭劳动挣来的“巨款”,我们拿着钱欢呼着跑到供销社,在卖书报的柜台买了两本思慕己久的刊物《小朋友》,还买了几个红艳艳的辣椒棒棒糖。有书看有糖吃,美得不得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父亲见我这么喜欢《小朋友》,为我们订了这本杂志,待我上二年级时,改订了《儿童时代》。这两本杂志伴随我度过了欢乐的儿童时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因为常去食堂交猪草,食堂的师傅们喜欢逗我们玩。记得一个小刘师傅当时大概才十六七岁吧,还是一个大孩子。我们特别喜欢与他嬉闹。食堂里养了几只大鹅,常常摇摇摆摆到厨房里找菜叶子。这些鹅们雄纠纠的,常常嘎嘎大叫,扑楞着翅膀追逐生人,我还真有点怕它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有一天刘师傅在淘米蒸饭,我们淘气地把蒸钵拿出来,刘师傅一把抱起我送到鹅群边说,“你这么吵,让鹅夹你的嘴巴!”没想到那只最凶的公鹅伸出长嘴,居然真的夹住了我的上唇!我痛得哇哇大哭,小刘师傅手忙脚乱吓得不知怎么办,幸亏旁边的师傅一把抓住鹅的长脖颈,鹅才松开嘴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可怜我的上唇肿了一个星期才消肿,老师们看到我就笑:丽莎,你跟鹅打架把嘴巴都搞肿啦。羞得我呆在宿舍里不敢出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那时候不像现在一年四季都有水果买,再说父母要赡养老老小小一大家人,还要接济亲戚,很少买水果给我们解馋。校园里有三棵李子树正好长在父亲的办公室兼卧室屋后高坎上,这是两株麦黄李,初夏收割麦子时李子也成熟了,黄澄澄的李子如晶亮的星星缀在绿叶丛里,散发出香甜的芬芳,好诱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父亲一再教诫我们,这是公家的财物,不许去摘李子。守着满树果实我们心里痒痒的,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有天早晨突然风雨大作,暴雨足足下了一两个钟头,高坎下的土沟里水流湍急,水面上翻滚着雨水打下来的李子,我与弟弟高兴极了,跳到水沟中用菜簸箕捞李子,足足捡了一菜碗李子。风雨刮下来的都是熟透的李子又甜又脆,美美的过了李子瘾。</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父母带着我与大弟的合影,那年我九岁,大弟七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冬天来了,我们更加快乐,捉麻雀、滑冰玩得不亦乐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麻雀是“四害”之一。放寒假了,学校里空寂冷落,我和大弟把饭粒撒在门窗洞开的教室里,待四处觅食的麻雀一只接一只飞进教室,我们便飞快地关闭门窗,手持竹扫把满屋子追打着,那些可怜的麻雀在晕头转向中一只只撞在墙壁上、栽在地上被我们捕获。最多的一次捉了十多只,我们将“战利品”交给食堂的师傅,为留校老师的晚餐添了一道红烧麻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好些年后我才知道麻雀是以捕食害虫为主的益鸟,而今在农村的稻田里都很难看到这种温顺朴素的鸟儿了。想到我们儿时捕杀了这么多麻雀,心戚戚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回想在五中度过的童年时光,纯粹的放养年代。虽然物质匮乏,没有巧克力,没有玩具,一日两餐,常常饥肠辘辘。但没有作业,没有管束,可以摘野果挖野菜在小河里捞小鱼小虾,自由自在自然成长,养成了我终生热爱大自然喜欢野外活动的习性,人说用一辈子治愈童年,我则是用童年治愈青少年乃至中年遭受的苦难,感恩五中——我的儿童乐园。</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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