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不知道凌晨几点隐约听到什么动静，一声比一声大，好像不太对劲儿。</p><p class="ql-block">“儿子，快，拿盆来…呕…拿抽纸…”</p><p class="ql-block">糟糕，是老妈。我一骨碌爬起来，开灯，拉开门看到老妈正趴在榻榻米上，吃力地用胳膊撑着身子，努力把头伸出卧室，随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后抽动发出一声声干呕。我赶紧找了个盆放到她头正对着的地上。</p><p class="ql-block">“怎么了？”</p><p class="ql-block">“恶心，想吐。给妈妈热点牛奶吧。”</p><p class="ql-block">我挺奇怪明明恶心想吐为什么还要牛奶，但我也没问，本能地照吩咐做了。我把热好的牛奶也放在地上，就在盆边上。</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你怎么了？带你去医院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没事，可能是空腹的原因，喝点牛奶就好了。”语音有气无力，却不容质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老妈只是干呕，没吐出什么，不一会儿又浑身瘫软地趴下，侧脸压在胳膊上一动不动。</span>呆站着看了一会儿，老妈既没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还需要干什么，就又回房间睡觉。</p><p class="ql-block">“儿子，给妈妈拿块雪饼吧。”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老妈似有若无的声音。</p><p class="ql-block">“恶心还能吃东西吗？是不是白天你吃错什么东西了？”虽然这次我没忍住问了，但还是按吩咐拿了雪饼给她。</p><p class="ql-block">“也没吃什么特别的，跟平时一样呀。”</p><p class="ql-block">“还是去医院看看吧。”</p><p class="ql-block">“不用，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明早看看再说吧。”</p><p class="ql-block">于是我又回房躺下，但已经睡不着了。听到老妈吃雪饼的嚓嚓声、无声、干呕声…时断时续。天亮之前，老妈又叫了我几次：烧点热水喝啦，盖被子啦等。期间看到地上的盆里已经有了呕吐物。吐过之后老妈好像平静了些。我把盆拿走冲干净后再次回房睡觉。</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被早上7点的闹钟叫醒时，老妈已经在客厅了。</p><p class="ql-block">“怎么又干家务了？带你去医院啊？”</p><p class="ql-block">“不用，好点儿了。可能是没休息好。需要看医生的话我会发消息给你。”</p><p class="ql-block">“那好吧，反正下午我没课，可以带你去医院。”老妈就是心痛钱，唉！</p><p class="ql-block">中午还是有些不放心，发消息问老妈好点没，老妈心大，3点多才回了个“好了”。</p><p class="ql-block">晚上放学回家老妈已经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晚饭，知道真没事了，只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吃饭时老妈还是问东问西的，明明对我的功课一窍不通，可还是会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气又可笑，但看她虚弱的样子也不忍心怼她，只能耐下心来找些通俗的语言讲给她听，她似乎也并不在乎听懂没，反正以后还会问的，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