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漕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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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模模糊糊又回到了我那远在冀中平原的充满回忆的故乡,回到了我家那早已被夷为平地的再也寻不见的旧宅。</p><p class="ql-block">我见到了我那已作古17年的父亲,我狼狈的被父亲接回了村里,父亲他依然身材笔直,仪表堂堂,威严中蕴含着慈爱,慈爱中又洋溢着自信,一副顶天立地阳刚的样子,加上一双可以洞穿心灵的眼神,令我心生极想亲近又带点畏惧,极想倾诉又有些惭愧的复杂感觉。</p><p class="ql-block">自父亲去世,我每年都会梦里见他几次,梦里的场景有时在保定老家,有时也会在烟台,有时甚至感觉他就在我的床前,默不作声的看着我。</p><p class="ql-block">失去父亲的引领与照庇,也就少了孤独时的倾诉与烦恼时的排解,更少了挫折时的依靠和喜悦时的分享,人生倍感飘零与孤独。</p><p class="ql-block">可每次梦见他的时候,都让会我警醒。父亲就像穿越迷雾的灯塔,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又像能照出心灵的镜子,一览无余的映照着我的内心世界。真如鲁迅先生写的《一件小事》中的,“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