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妈妈,一生一世

郭鸿鸿

<p class="ql-block">  一声妈妈,一生一世</p><p class="ql-block"> 日子无声消长,年轮无情加深,那一声妈妈,总把我放回童年。</p><p class="ql-block"> 母亲不知道母亲节,但却把五份牵挂毫不吝啬地分向东西南北。姐姐节前的夏装在母亲一声声的阻拦里应节而来,母亲穿上的那一刻,脸上虽然没有年轻的欣喜,但心里面甜开了花,一句美着里,足矣!</p><p class="ql-block"> 人生七十古来稀,母亲今年七十三岁,本来已是自顾不暇的年纪,但是两个侄女的归来再次把母亲推向风口浪尖,母亲担任起了陪读奶奶的角色,这个角色不是一日三餐的简单,也不是嘻嘻闹闹的惬意,它带着精神的枷锁,命运的期冀,母亲“戎马一生”的沧桑和年龄的无奈时不时被两个小家伙挑战的焦虑不安。中年的我,幼年的两个侄女,就这样蔽护在母亲的羽翼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着永远长不大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  曾经读到过这样一段文章,话中情景使我泪目,不仅仅是作为女儿,因为我也是一名母亲。文章这样写道:我们每个人就像天上的风筝,在广阔中尽兴,在微风中爽朗,父母如同风筝之下的线轴,拼尽全力牵扯,只为成全我们一片蓝天。时光流逝,风筝越飞越高,越来越忙,线轴越转越旧,越来越唠叨。风筝开始敷衍每一次与线轴的谈话,减少陪伴线轴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母亲没来县城之前,我已经三四年没有自己蒸馒头了,饭也做的很少,忙碌是其一,有母亲替着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母亲会在我过来前做好各种好吃的,吃饱喝足再大包小包带上,就是来了县城也一样。知道我爱吃米饭,她会提前一天问我中午回不回来吃,不回来,晚上侄女过来时必定会带着一小碗米饭,说是让我第二天到学校自己弄点菜配着吃。她还会在绵绵细雨中黑漆漆的黎明前待在巷子口,手里提着做好的吃的等着我上班路过。她还会抢过我要扔掉的衣服,说看她能不能穿,“新新的,扔了太可惜了,我老了,不讲究,你们在外面工作,穿体面点,我穿旧的”。她还会唠叨我的菜买的多了,地里有菜,吃着就行了,她不馋,你们年轻人吃好点,我们吃了也没作用了。母亲把节俭刻在了终身的历程里,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家的里里外外。</p> <p class="ql-block">  母亲识字不多,小学三年级都没有毕业,但好强好学的母亲可以读懂我上学期间写给她的信,一遍一遍揣摩出不认识的字里的意思。母亲对两个侄女是很严厉的,十一年多的散养,五年级的老大天天自作聪明,投机取巧,蒙混过关,学习是什么?不明确。怎么学?没想过。天天耗在桌子上,让母亲时不时动怒。幼儿园大班的老二活泼可爱,回来不足一年时间,学会了拼音,认识了一年级上下册的生字,还学会了20以内的加减法,但是由于粗心,专注力不够,学了忘,忘了学,错题百出,但是学习习惯正在慢慢养成。母亲每天都会看着她读书写字,从不松懈,母亲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做个有文化的人。</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母亲节,母亲没有收到满满的仪式感,姐姐买的衣服还是我下午忙完才给取回来的,两个小侄女被我逼着给自己的妈妈画手抄小报,写祝福。臭妹反问我,你怎么不给你妈妈送祝福呢?我一时哑然。整天围在母亲身边,仪式感淡了,但爱却从未褪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父母的餐桌有多么简单,所以不等她说,各种菜蔬应接不暇地送来,母亲免不了一顿嗔怒的唠叨。</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我爱吃的那道菜在母亲的脑海里刻的有多深,甚至在凌晨五点就起来为我做好。</p><p class="ql-block"> 我还知道,我回家的日子和时间,被他们心心念念了多少次!</p><p class="ql-block"> 为了母亲的心愿,我尽量把两个孩子带到身边,怕母亲因为两个孩子的学习焦虑。</p><p class="ql-block"> 为了不让母亲多劳累,我总是在周末抢着提前把孩子的衣服洗了,母亲在,我永远可以是孩子。</p><p class="ql-block"> 一声妈妈,一生一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