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还在几年前,我家姊妹就希望集体回趟父母的家乡,再次追念我们大大妈妈小时候生长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因遇到疫情,太原和汾阳两地通行不便,之前无法完成这个愿望。</p><p class="ql-block">今年春天,我大哥便开始关注两地的天气预报和交通情况。</p><p class="ql-block">5月8日,我们终于成行,约定在汾阳城与已提前到达的三弟会合。我二哥家务忙离不开,我们姊妹四人上午8点半在西客站集中,乘坐上了9:30前往汾阳市的长途汽车。大约90分钟后,我们的汽车开进汾阳城。</p><p class="ql-block">这次回老家,三妹主动拍摄视频并解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父母亲生前一直很关心家乡的近况。遇到有村里来的乡亲,就要问长问短,时而长吁短叹,时而笑逐言开。</p><p class="ql-block">父亲去世后,一次偶然的发现,我订阅了汾阳文联出的《汾州乡情》,上面登载的大多是少小离家的游子不忘儿时家乡的味道,而寄情于文章。我算是汾阳的后代子孙,也在上面陆续发表过诸如《柔美的汾阳方言》《汾阳的饭食》《古镇三泉忆赶集》等数篇文章。每月一期,人家就寄来了,然后就带回去,给母亲留着阅读。妈妈去世后,我转给了在汾阳长大的哥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跟小弟在新车站附近见了面。然后他载着哥姐四人朝三泉镇方向驶去。不到半小时,弟说到了时,我们都有点吃惊。现在这么近了?</p><p class="ql-block">我姐姐回忆说,她小时候坐着六叔(六佬佬)开的卡车(闯车)回汾阳得四个小时。我也想起幼年时,跟着我婆婆(bu bu )回汾阳,舅舅到城里接我们,要走二十里地,咋也得两三小时呢。</p><p class="ql-block">我们下车,看到的是宽宽展展的一条街道通往前方。道路两侧间或有些小商铺,卖五金土产的,卖饭食副食的,卖蔬菜水果的。地面是柏油马路,但两边没有路肩,大约是便于到了五天一次的集市上,小商小贩摆摊卖货方便。</p><p class="ql-block">我们刚来时,都给看迷茫了。它比照我们小时候记忆中的三泉镇,看起来有点空落落的感觉。后来一想也释然了,明天是集市,才能说明问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按照我们预先商量的,在三泉镇找个酒店住下,问来找去,竟只有一家个人开的旅社。</p><p class="ql-block">有两家商铺的老板积极打电话,老板从城里开车赶回来,给我们 五姊妹开了两个房间。平房屋里陈设简单,条件稍显简陋,还算整齐干净。感觉更好的,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不像我们住楼房,悬在半空。</span>出家门就是地面,方便出入,又接地气。</p><p class="ql-block">老板忙乎得又是晒被子,又是洗拖鞋,还坐了两暖壶开水供我们饮用,告诉还有冷热水,每屋两个脸盆,供洗涮去乏。</p><p class="ql-block">号下旅社后,我们来到附近一家饭店。条件真不错,每桌都在单包间,圆桌可以坐六七个人,上面有塑料桌布,碗盏杯盘都是消毒后的一次性包装。</p><p class="ql-block">小弟先点了个鱼香肉丝,一个大烩菜,说边吃边点,结果菜品一上来,体量都是普通盘子的两倍不止。味道很适口。主食还没端上来,我们吃菜都快饱了。然后每人要了一碗擦抿尖,浇上西红柿调和,再配上绿油油的小葱末和香菜。我们一个个是吃了个肚儿圆。都感觉老家的饭菜,确实比我们身在外地的汾阳人做得更有风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饭后,众姊妹就在大哥带领下,先去任家堡走访我们的娘娘(奶奶)家。</p><p class="ql-block">没想到,在三泉镇路上没走几步,往路的右侧一条小巷,居然远远看到“任家堡”三个大字。<span style="font-size: 18px;">虽然经过十来年,它还是那样清晰可辨。</span></p><p class="ql-block">沿着这条小巷,我们就近来到了任家堡的门楼脚下。我们一路爬坡,看到熟悉的石板路缝隙里,钻出不少小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进了村子,<span style="font-size: 18px;">转过门楼,</span>大哥带我们直接弯进一条小巷。这条路更是好久都没人走了,长满了尺把长的野草。看来,这是一条废弃的路了。</p><p class="ql-block">但毕竟是我们小时候常常走过的路,还是愿意踏着草走过去,路过村子的小学校,似乎听到了当年老师带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p><p class="ql-block">小学校的对面,是个长方形院子。当年住着庆元、庆恒两位伯伯。<span style="font-size: 18px;">之前曾在我娘娘家院里的三间西房住了几年。</span>他们的两个妹妹,我们叫大姑和二姑。现在看到的是,这座院子废弃后,砌上了砖头。</p><p class="ql-block">这废弃的小巷等于说明,过去的生活永远结束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我们五人来到娘娘的老院子前,心情很激动呢——这里是我父亲小时候生活的居所。</p><p class="ql-block">当时爷爷和奶奶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共八个孩子。<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听娘娘说过,爷爷的家教特严。别看有这么多男孩子,从小就必须坐有做样,站有站相。大家悄悄地玩,相互低声说话,谁也不敢在家高声喧哗,更不敢打打闹闹。</span></p><p class="ql-block">我父亲在姊妹中排行老三。他读过高小,算盘打得又快又准,并且毛笔字写得好,加上本人沉稳厚道、做事踏实认真的性格。父亲长年后,被爷爷安排到太原学做点水果小生意。后来让回老家完婚,订的亲就是我母亲。</p><p class="ql-block">这门亲事,是我爷爷听说南垣村里老实巴交的张年秀家,有个聪明伶利的二姑娘,是五堡一镇出了名的“鸡蛋精”,这很符合我爷爷选儿媳妇的心思。于是,通过本村乡邻——我妈亲二姨的介绍,两家交换了龙凤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娘娘家的日子,比我婆婆(bu bu )家过得要殷实富足,看看两家院子的面貌就一目了然。加上我爷爷娘娘,都是凡事很讲究的细致人,把院子打理得很上档次,很有格调。</p><p class="ql-block">爷爷在我刚上小学时,就去世了。</p><p class="ql-block">令我记忆深刻的是,我1975年高中毕业后,正闲在家里。因娘娘高血压高血脂缠身,在城里上班的我二姑,须三天两头骑车二十里回家看望老妈,很辛苦。父亲跟我妈妈商量后,送我回去,照顾了一段时间娘娘。</p><p class="ql-block">那时候,这个院子的人气是很兴旺的。进了大院,左右两边是柴房。第二进院子,三间西房租给了一户年轻夫妇,膝下一儿两女,都还很小。因夫妻同心又勤快,世芳哥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五口之家过得热火朝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东边三间住的是一户老年夫妻。树彬二伯每天早出晚归去贾北的煤矿上班,家里还有二大娘、秋莲姐和焕枝小哥。焕丁哥嫂正在我娘娘家后院出去那里盖房子,就在这院里给工匠们做饭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上个台沿,就是我娘娘家的四孔上窑。进门一孔是厨房,做饭吃饭都在这里。西边是我爷爷奶奶居住,东边一孔住着我二伯。最靠西边的窑洞,放些闲置不用的木料呀,瓦罐之类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别看这么多人住着,院子里竟一点也不闹腾,平常日子的祥和宁静中,并不缺少生动活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因我娘娘喜欢干净整洁。两家院邻都是品质高的好人家。每天早上,他们都要争先把院子里清扫得干干净净。三户人家互相关照,也不彼此打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天热了吃饭时,三家邻居就把小桌放在院子里吃,他们有时和我二伯开个玩笑。逗得满院子有笑声。我娘娘本是个严厉著称的老太太,因院里融洽和谐的关系,也会时常面露笑容呢!</span></p><p class="ql-block">那时,正好我六叔的长子利生也回来住了些日子,<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就更有伴了。</span>堂弟比我小三岁,除了和我一起陪伴娘娘,还愿意跟我聊聊《红岩》《欧阳海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作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后来买我家房子的王忠孝哥,是我大哥的发小,两家也算是故交,我父亲和他父亲还是朋友。</p><p class="ql-block">我娘娘院里的石榴树早已不见踪影,唯一有翠绿浓荫的是一棵柿子树,是忠孝哥家后来栽种的。</p><p class="ql-block">我们熟悉的院子,经过多年岁月的风吹雨打,昔日的繁茂和整肃已然消弭。<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院里仍是阳光灿烂,</span>但两进院子里的窑洞正逐渐衰败,王忠孝大哥年事已高,老两口住一个大院子,也打理不过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总之,自家院子的那种味道已经愈加远去了。</span>加上那条负责任的狗狗一直朝陌生人狂吠,我们就不便多逗留了。</p><p class="ql-block">感谢忠孝哥替我们看住狗,王嫂帮我们拍了些照片,兄妹五人恋恋不舍离开了我娘娘家的院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从我娘娘家出来后,我们又踏上了去我婆婆(bu bu )家的路途。两家相隔一个三泉镇。其中,要跨过一道很宽的河滩。</p><p class="ql-block">在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河滩(老家人称XiTang)少时水多,多时水少。平日,也就是到脚腕子高低。人们都是踩着石头小心翼翼地过河。<span style="font-size: 18px;">如果发了山水,那流水的速度很快,水会漫过膝盖甚至腰间,还发出哗哗的声响。即便是赶集的日子,人们也不敢冒险过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没遇到过山水。就这样的河面,到了冬天,人们就像是走平地。我当时跟南垣村的小伙伴,常常下坡来在这里滑冰玩。</span></p><p class="ql-block">这次回来,本来还想再走走河滩,找找小时候踩上石块,奓开胳膊过河的感觉。却看到在河滩两端架起了长长的洋灰桥。不仅可以走路,骑车,还可以开上汽车走。河水也很少,都在桥下汩汩流淌着。变化真是很大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又一次走在南垣坡的路上,这是我姊妹第一次如此集中回到父母亲的老家。</span></p><p class="ql-block">我妈妈的老家在三泉镇南垣村,当时我缄爷婆婆(bu bu )膝下有三女一子,大姨和舅舅在汾阳我妈和三姨在太原。如今姊妹四人已先后离世。哥给三表弟打通电话,告知我们去看望妗子。</p><p class="ql-block">这里的坡不仅长而且陡,半途中遇到一男子骑着电动车下坡。这里的年轻人真是练出车技来了。如今我们也上年纪了,感觉还是徒步走上,相对放心些。</p><p class="ql-block">上到半坡上,看到一个大门紧锁着。记忆中,这里住着应该是我的一个女同学。当年我四五年级时,曾从太原转回张家堡上过半年学,任家堡和南垣村都有我的同学。南垣半坡上原来住的一户人家,有个四姑娘就是我同学。<span style="font-size: 18px;">她家人叫她“四儿”,官名我忘了。我大哥还认识她父亲,好像</span>叫田兆福,和我舅的关系也很好呢。</p><p class="ql-block">好容易上完坡,在南垣村的北大门对面,看到我幼年好友春香家的旧址。这里属于村外了,当年我是如何跟住在这么远的春香常来常往,成为好朋友的?我想大约是春香的姥爷和妈妈还有春香笃厚热诚的人品之召唤吧?总能想起我常到这个院子里来玩耍,跟春香一起拍她姥爷给买的花皮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北门逗留了一下,有哥带路,直接就去了三表弟住过的旧址,现在我妗子住在这里。</p><p class="ql-block">妗子与前些年我见到的变化不大,精神头十足,嗓音依然清亮高亢,脸上皱纹也少。只是头发白了,耳朵背了。她告诉我们,疫情期间生了场大病,现在全好了。只是血压有点高,需要每天吃片药。</p><p class="ql-block">当我们问起几个弟妹的近况,妗子说现在是四世同堂,共有11个曾孙男女。儿女们过得都不错,家家出门有汽车开,过去的苦日子过完了。我们听了很高兴。</p><p class="ql-block">我们在妗子家里,见到了大表妹燕花、二表弟二宝,三表弟还主动打过来视频电话,跟我们几个来了次云见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前面说了,我母亲的家境不如我父亲家。我缄爷本分老实,因身体状况不佳,年轻时从恰克图病回来后,就在家附近做点颜料之类的小买卖。<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婆婆养着些鸡,补贴家用。</span></p><p class="ql-block">他们住的院子,是跟叫发瑞的乡邻合买的。一处普通的院子,左右两爿分开。我小时候回老家时,对门那位婆婆还活着,虽然是急脾气,但为人豪爽讲道理。而我婆婆善良厚道,性格温婉,做事不让人讨厌。所以两家人处得相当融洽呢!</p><p class="ql-block">我母亲比我大姨小八九岁,她又比下面的三姨和舅舅大了八九岁。而我三姨和舅舅只差一岁。大姨早早出嫁了,基本指不上。婆婆一个人顾不了两个孩子,我妈平时得带两个弟妹,帮我婆婆做针线,还得在五天一集上,提着篮子去卖鸡蛋,换回家里的调和和弟妹们的吃耍。</p><p class="ql-block">艰苦确切磨练人。我妈妈本来就锻炼得精明干练,口才又好,加上缄爷每到晚上,就教她九九乘法口诀,教她打算盘。跟别人家的女孩相比,个人素质当然就更胜一筹了。所以被我爷爷相中,当了王家的儿媳妇。我们也跟着沾光,有一位这样的妈妈,真是很幸福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三弟的二姑是位近八旬的老人,听说他侄儿的哥姐们来汾阳了,盛情相邀我们去她家坐坐,他的三个成年儿子参与接待了我们。</p><p class="ql-block">对这位二姑,我们姊妹都有充分的好感。记得年轻时,她个子很高,为人很厚道。老人家见到我们很高兴,说起来,对我父母和我们家印象很深。临别还招呼我们,到了国庆节,房子就盖好了,让回去住几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第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比较紧凑,回到镇上的旅社,我们吃过饭,在街上走了走,就休息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出了大门,见卖油糕的,卖瓜果的,还有卖花的,已经布好了摊位。这里有一片小广场,见二三十位中老年人在跟着音乐做保健操。我站在坡上面跟着比划时,下面几个人向我招手,让我下去跟他们一起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按照前日五姊妹的约定,我陪大哥先去趟任家堡。</p><p class="ql-block">我哥在这里长大,有好几个儿时的朋友。其中,世芳哥家不仅在娘娘院子里租住过几年,之后哥嫂还多次去太原我父母家里住过。听说他前两年得了病,我和哥先去看望了他门夫妇。以后陪哥又去了两个少年朋友的家里,也是哥听说他们生病了,特意去看望的。</p><p class="ql-block">我从旁看到,我哥与他的朋友处得可是真好,见了面,彼此没有客套,说话很贴心。包括他们的家属,见了我哥那是一种乡土的亲热。</p><p class="ql-block">看看他们家里炕上的油布,厨房的火火和撩火钩,院子里堆积的炭块和柴草,感觉这才是农村的味道,心里很亲切。</p><p class="ql-block">哥的发小们都要挽留我们用饭,但我们因下午要赶回太原,时间有限,就婉言谢辞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我们回到三泉镇的旅舍时,我家的另外三姐弟已经去逛集市了。</p><p class="ql-block">三泉镇的集市还是名不虚传,街道两旁摆的摊一家挨着一家,都是一些生活用品,红枣啦、杏干啦、洋柿子啦、石头饼啦、炒面啦、生肉熟肉啦、锅碗瓢盆啦、瓜果梨桃啦、布匹衣服啦、床单被褥啦、茶叶饮品啦,<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些东西太原都有。跟过去不同的,摊位有用电动三轮车的,也有用汽车摆的。那卖糕的和买炒面的,都通着电操作的。</span></p><p class="ql-block">我和弟每人买了个擦面的擦子,准备回来做粗杂粮吃。</p><p class="ql-block">我看到那家早早摆摊的夫妻油糕摊子,买卖很抢手呢!他们准备了白糖、枣泥和豆子三大盆馅子,规格有两种——普通糕和大号糕,大号糕有我们的大烧饼大,也叫做底糕,是办事业的主家用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小弟买了一斤豆沙枣泥馅子的,分给每人品尝两块。姊妹们感慨,家乡的油糕做得就是香!</span></p><p class="ql-block">油糕摊的夫妻告诉我:每逢集上,都会有好几家提前订了他家的糕。其余的都是人们,都是因为喜欢吃,买回去做汤面就着食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赶过集,已接近中午,我们就坐上了小弟的汽车,前往汾阳城,找了家小面馆用了饭。我们仍然点了几碗擦尖,却见邻桌两位女士吃的饭品相很特别,原来是两盘红面糊糊,蘸上配置的调和吃。</p><p class="ql-block">这让我想起小时候,高粱面多,妈妈和三姨就很爱给我们做这种饭,当时炒的是醋调和,旁边有一小碗辣椒。红面拿糕出锅后,大家趁热用筷子蘸上调和,吃起来酸酸辣辣的,热热乎乎,很下饭呢!</p><p class="ql-block">我姐姐还记得红面的做法,说咱回去再做上吃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城里用过午饭,就驶向全国著名的贾家庄——贾家庄村,乃全国农业战线的先进典型。<span style="font-size: 18px;">曾先后荣获“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全国文明村”等荣誉称号。</span></p><p class="ql-block">解放前的贾家庄是汾阳县有名的穷村子。流传着:“村西湿泽村东干,村南村北碱荒滩。春天返碱白茫茫,夏天雨涝水汪汪。有女不嫁贾家庄,嫁到贾庄受恓惶。”的民谣。</p><p class="ql-block">然而,自从1952年的互助组开始,到成立汾阳第一家初级生产合作社,集体主义的精神悄然在这一方热土上生根、发芽。贾家庄坚持发展壮大集体经济,走共同富裕、和谐发展的道路不动摇,多次受到国务院嘉奖。人民作家马烽曾以这里的人物为原型创作了《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三年早知道》等文学作品。</p><p class="ql-block">一代文豪郭沫若曾赋诗赞美道:“杏花村外贾家庄,红旗高举在汾阳。”</p><p class="ql-block">如今的贾家庄,早已成为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吸引着千千万万中外游客和学习参观的单位。</p><p class="ql-block">之前我已来过两趟,这次跟自家哥姐弟妹来,感觉又有新的体会。</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次探访我父母的家乡,更加对汾阳对三泉对任家堡对南垣村有了更深的感情体验。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愿意再回来看看。因为三泉镇不仅是我父母的故乡,也是我们做后辈的亲情老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王秋英 2023年5月15日</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王秋英,女,祖籍汾阳,本科毕业,北师大汉语言文学专业,退休前系山西省城某中专学校语文高级讲师。</p><p class="ql-block">山西省作协会员、省女作协会员、省散文学会会员、省诗词学会会员、太原市作协会员、市诗词学会会员、山西杏花诗社社员、并州九九文学社社员、万柏林诗词学会会员、《太原晚报》夕阳红记者、《并州老龄》通讯员、《老友导报》读书指导员等。</p><p class="ql-block">2012年,曾出版《灯下漫笔》《课余偶作》两册个人文学自选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