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时间,如飞云江水长流远去。</p><p class="ql-block">飞云江畔的沙地,麦浪,桑葚,西瓜,还有被我们称为苍蝇树的小树林,承包了我整个童年的快乐。</p><p class="ql-block">夏日的夜晚,江水潺潺,圆月高悬,孩子们跟着大人看守遍地躺着的西瓜,我们用拳头砸开西瓜,一边啃的满身汁水,一边也管出没的獾猪。夜空下的沙地,比起闰土口中的瓜地,多了一些鲁迅所不知道的欢笑。</p><p class="ql-block">如今,沙地没了,无边的麦浪没了,酸甜的桑葚没了,西瓜也只能在商场里买了。</p><p class="ql-block">虽然这里早已不是孩提时喜爱的模样,但是这片江水滋润的绿意没变,树是绿的,草是绿的,云朵是绿的,空气是绿的,水是绿的,水里的鱼也是绿的。</p><p class="ql-block">漫步在林间小道,绿色润染了我的一身。不是朱自清笔下梅雨潭的“女儿绿”,是艾青眼里的墨水瓶倒翻了的绿。所有的绿像赶集似的,连接着,重叠着,交叉着,脸颊拂过的风,鼻尖嗅到的香,肌肤触到的润,身子倏地轻盈了。</p><p class="ql-block">迎面,我看见童年向我奔来,我张开双臂,揽了一怀岁月静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