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日记·旅居海南（下）

胡晓阳

作为海南老侯鸟，本篇人物速写随手拍的地点都是在海南。我们旅居地是文昌，偶尔也去其他地方走走。我很勤奋，也得益于有大把的时间，更多的是我有“想法”，遇见我认为应该记录的人物绝不错过，除非手慢（来不及掏出手机）。 《朋友来了》小学同学来文昌旅居疗养1个月（4人中3人阳过，处于恢复期），在清澜半岛留影，一艘白色游轮从身后驶过。（2023.2.9日清澜半岛） 《老“喜儿”》喜儿是《白毛女》女主角，芭蕾舞中有一个镜头，喜儿双手握住发辫，“欢欢喜喜过个年…”。两位“低龄大妈”在欢欢喜喜摆拍。（2023.2.9 清澜半岛） 《一盆清心》非常温馨的场景让我捕捉到了，老人端来一盆清水在为孙女冲脚（×3张）（2023.2.12，文昌南海圩） 《守“心”》文昌清澜大桥下面经常有人海钓，佩服钓鱼爱好者的耐心，家里并不是等鱼下锅，要的就是鱼儿上钩后的满足感。（2023.2.13 清澜大桥公园） 《进退两难》不知道是海水涨潮了被困在石头上？还是故意站在石头上？男孩的左手臂上有时代标志物“口罩”。我也学会了，以至于小学同学说我：照片里经常看到你手臂上套着口罩（言下之意：要么放好要么戴好），“习惯成自然”也是强迫症。（2023.2.13 清澜大桥公园） 《喜洋洋》在清澜镇的小路上，巧遇手捧巨大野山药的“肚皮哥”，一脸的幸福感，累并快乐着。（2023.2.13 文昌清澜镇） 《开心就好》这张照片的标题不知道是说渔家女还是说我自己。随手拍人物，多半是“躲镜头”，但这两位渔家女看到我在拍她们，主动打招呼，笑容纯朴真诚。（2023.2.13 清澜镇） 《旁观者》旁观者很投入，虽然他们可以置身事外。（2023.2.18 文昌公园） 《纸牌游戏》一群妇女在玩纸牌，左上角的老太太看上去有九十多岁高龄。海南妇女长寿，常年辛勤劳作，把人与人之间的算计都用到玩纸牌麻将上了。（ 2023.2.18 文昌公园） 《露天按摩》文昌公园真正称得上是人民的公园。从乒乓球、唱琼剧、打纸牌、闲聊，到按摩、绞面（一种传统美容方法）等等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广场舞。我还看到过画展，公益送春联。露天按摩合不合法我不知道，只知道但凡有点条件的，也不会走这条路。（2023.2.18 文昌公园） 《老兔子乖乖》老张。路过一家服装店，橱窗里有两只兔子装饰，今年是老张的本命年，按年龄推算，名正言顺的老兔子。（2023.2.18 文昌东风路） 《裁缝》我喜欢做布艺创意手工，爱乌及乌，看到手艺人就感到亲切。（2023.2.18 文昌文南老街） 《美食诱惑》文南老街吊桥口，常年有几个小食摊，我没有吃过不等于别人不喜欢，要不哪天我也去尝尝？（2023.2.18 文昌文南老街） 《手机诉衷肠》背朝大海，身倚椰树，低头，只为手机上的“远方”。（2023.2.19 文昌高隆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感慨万千，因为今年我也正式加入老年“优待政策”队伍了。（2023.2.19 高隆湾） 《弄潮儿》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 （2023.2.19 高隆湾） 《踏浪》2023.2.19，高隆湾，傍晚，金色的海岸线上尽情嬉戏。 《大妈威武》步行去南海圩，路过一琼北小村落，一大妈在砍老椰子，取椰肉。海南的女人比男人勤快，老爸茶店绝对的男性世界，一坐就是一下午。（2023.2.20 南海圩） 《君子不立“危墙”》为了拍到美景，也是拼命了，但是，生命比风景更美丽。（2023.2.22 铜鼓岭景区） 《小小模特》在铜鼓岭景区遇见一大家子，小宝宝很乖，小手小脚动动，活脱脱一个小小模特。（2023.2.22 铜鼓岭景区） 《出发》这个时间段老候鸟还没有开始北飞，有闲有力气，老年结伴骑游也是一种选择。（2023.2.23 文昌文清大道） 《海南笠饭编织》去南海圩的椰林小道上，遇见路边有家原住民在用椰子叶编“海南笠饭”，很有地域特色。（2023.2.23 南海椰林小道） 《授之以渔》如今的年轻人很少能够静下心来传承老民俗老手艺，老妈妈手把手传授海南笠饭外壳编织，我看了一会儿没有学会。（2023.2.23 南海椰林小道） 《呵斥》吐槽一下目前我们所在的文昌清澜片区，我因为十多年前就成为这里的老候鸟，看着这片土地由“椰林小道人家”变成“花园水泥大厦”，原住民村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蚕食。变化最大的是原住民对老候鸟的态度，根子在一些素质可悲自从为是的个别老候鸟，摘果顺菜脸不红心不跳，久而久之，原住民紧张了。我曾经写过关于“琼北民居”的美篇，那时候纯朴的村民待我热情，大门敞开，让我随便拍照，还主动讲解民居的的“故事”。现在，我们一进村看到的是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比如这位当地大妈，大叫：你们来干什么？！（2023.2.24 文昌深田水库·北园村） 《我拍照的样子》在北园村看到一些空屋子，我认真拍照的样子（曹妹妹摄）。因为我身高168，因腰突症不敢弯腰，这S形的身体也是蛮滑稽的。（2023.2.24 深田水库·北园村） 《手风琴与小提琴》“欢迎的晚会上，拉起了手风琴，同志们手挽手，激动了我的心，想起一件事，真是乐死人…”（算是对过去的追忆吧～）（2023.2.28 文昌椰子大观园） 《向树上的椰子“开炮”》在椰子大观园里遇见一位认真给椰子拍照的中年人。（2023.2.29 文昌椰子大观园） 《遇见一个好宝宝》在椰子大观园闲逛，忽然听到耳旁传来稚气的声音：这个不要去摸…果然，在菠萝蜜树下看到一个好宝宝，有家教。（2023.2.28 文昌椰子大观园） 《认真》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椰子研究所（文昌）小刘在野外认真做昆虫标本。（2023.3.3 海南琼中鹦哥岭） 《步调一致》两位护花使者，心甘情愿，步调一致地在为前方的女士拍照。（2023.3.5 椰子大观园） 《龙凤胎》椰子大观园新开设了一座小书亭，但是没有儿童读书，这对龙凤胎很失望。（2023.3.7 椰子大观园） 《女人天生爱美丽》三八妇女节，下午，我们在南国温德姆花园酒店喝茶（英式下午茶），来了一群妇女，是个正常女人都爱美，欣赏美就交给我这个老太太吧。（2023.3.8 文昌南国温德姆花园酒店） 《自恋》曾经我也很自恋，现在只能看他人他自恋…目前我对自己的穿衣要求：得体、干净、休闲。（2023.3.8 文昌南国温德姆花园酒店） 《志愿者》3月8日，接到小区业主群一条信息：有一家苗圃征地拆迁，遗留一些较大的植物，我们小区热心老候鸟号召大家一起参与移树→搬至小区绿化地种植。（我们小区有10年以上的房龄，规模较小，绿化退化，自嘲“老小破小区”）。当时我们正在酒店与英子夫妇喝茶，于是匆忙结束了下午茶，赶回小区与大家一起为公益出力，这样我们才能心安。老张70有余了，心脏做过手术，挖坑填土，尽力而为。（2023.3.8 文昌清澜别院） 《拔牙》3月9日，小陈说琼海中原镇有军坡，我们欣然前往～不知什么原因，那天上午中原小镇人车巨多，堵车，只能下车步行，结果在马路边的市场上看到如此让我瞠目的场景→游医用工业钳子给人拔牙。（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穿杖”归来》小陈的“情报”有误，等我赶到，军坡已经结束了，就看到好几辆车子往峝主庙返回。坐在车头的男子手持银杖，因为去年看过穿杖，认得这是军坡仪式上穿杖的杖杆。（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虔诚》我们一路尾随军坡散场的车队，来到“大锡峝主庙”。也许是军坡已经结束，村民都回自己家了，峝庙里剩下的多是年轻人，他们对自己的民俗信仰非常虔诚～我与老张坐在庙前的小亭里休息，一位男青年往我们手里各塞了一个红包，我们都无法拒绝…（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大锡村） 《老対手》军坡没有看到，却让我们无意之中发现这个被“藤萝雨树”覆盖着的南洋风情小镇。近中午时分，人群散了，看到当地居民悠然生活的本质。（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三口之家》在中原镇主街道上看到三口之家从马路对面穿行～（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路人》一家蛋糕店店员倚着门，看着匆匆而过的行人。（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如此梦香》太有意思啦，一位小宝宝趴在正在睡午觉的老爷爷的腿上，同样睡得很香。这张照片是我在拍南洋风格（门面）的房子时无意之中闯进我的镜头的。我老眼昏花，许多时候就是在“盲拍”，回家整理照片才发现经过裁剪，竟然藏着这么一个温馨的场景。哟，早知道好好拍，照片清晰度会改善的。（2023.3.9 琼海市中原镇） 《刀》小陈“情报”又来了，琼海龙江镇青龙沟村“上下水庙建醮平安庙会”（军坡）晚上有“过火山”。闻所未闻，让我目睹惊人的场面→舔刀滴血祭祀（赤脚过炭火山前面的仪式）。我拍了视频，已在美篇发表，这张照片是仪式前村民在做准备。（一共4把刀，4人“割舌”）（2023.3.9 琼海市龙江镇青龙沟村） 《志同道合》在陵水吊罗山度假村，巧遇“天花板”级的自然科普教育工作者，小L、老张算是找到知音了，只有我是一位旁观者与记录者。（2023.3.15 陵水吊罗山度假村） 《纹身文艺青年》回文昌的路上，在石梅湾景区下匝道口吃午饭，看到一长发“文青”。（2023.2.17 万宁石梅湾） 《心中有3人》高隆湾晋唐人家售楼处前有一大片草坪，晚上经常有人聚集在此纳凉，一个心形坐椅装置，3个小朋友在玩耍，其中一小男孩一脸崇拜地望着最大那个女孩。（2023.3.21 高隆湾） 《可爱的“四眼哥哥”》四眼哥哥是我们背地里对他的昵称。他说他父母是早年从广东汕头下乡来海南的，时间久了，觉得文昌挺好的，于是就在这里扎根落户了。我们认识四眼哥哥是因为他家开的老爸茶店（椰子大观园对面），因为食材新鲜，价格实惠，为人热情，只要我们路过，就在茶店坐坐，一杯加了练乳的“歌碧欧”（海南老爸咖啡）加上续水（淡咖啡水）才4元。我们曾经也是下乡知青（我是黑龙江农场的上海知青），自然又近了一步。（2023.3.22 文昌文清大道） 《你笑起来真好看》四眼哥哥的老爸茶店也提供茶点与当地粉类食物，海南粉由女主完成，无论是汤粉、炒粉，动作麻利，笑容能暖人心。女主是四眼哥哥的老婆。这家人团结和睦，让人羡慕，老父亲老母亲帮着招呼客人，端盘送茶。来这里光顾客绝大多数是本地人。（2023.4.2 文昌文清大道） 《轮机手》闲时也去清澜码头逛逛，正好有渔船缓缓靠岸，轮机手从驾驶舱窗口探了出来，认真看着即将停泊位置。（2023.3.25 清澜码头） 《缆》船员们扯着缆绳准备靠岸（2023.3.25 清澜码头） 《扫“花”工》海南花多，一年四季开不败。辛苦环卫工人了，满地都是三角梅。 《决不放手》在椰子大观园“萌宠乐园”一角，看见一爷爷一手抱着孙子，另一手看着手机，两手都要抓呀。（2023.4.2 文昌椰子大观园） 《小靓仔》文昌的会文镇白延墟有两处历史遗存：白延墟老街（未见保护或开发）；中山公园与中山纪念亭。这张照片是在中山公园旁边拍到的。（2023.4.5 会文镇白延墟） 《小轮子与大轮子》时间与地点同上（2023.4.5 会文昌镇白延墟） 《俯首甘为孺子牛》文昌的茶店比饭店多，冠以“中西茶室”的多是改良的老爸茶，以当地饮食文化老爸茶为基础，加上粤式茶点，物美价廉，是当地人聚集休闲的好去处。在茶店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2023.4.26 清澜路达庭中西茶庄） 两手都要抓（2023.4.26 清澜路达庭中西茶室） 《在水一方》文昌的高隆湾离我们的旅居地约2公里路程，经常去。冬天的“候鸟”多，海湾人也相对多；3月中旬过后，老候鸟陆续离岛，但高隆湾作为文昌市区最近的海湾，游人还是有一些的。（2023.4.28 高隆湾） 《落寞的小孩》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人人都是摄影师，大人们进入自拍状态，冷落了旁边的小男孩。（2023.4.28 高隆湾） 《妈妈的“小脚丫”（一）》（2023.4.28 高隆湾） 《妈妈的“小脚丫”（二）》（2023.4.28 高隆湾） 《海风重重地吹》非常有趣的一幕，面对呼呼的海风，很淡定地玩着手机。（2023.4.28 高隆湾） 5月5日海南火车站，一位老年女性的发式引起了我的注意。（2023.5.5 海口火车站） 海口火车站候车～当天海口高温，K512次火车晚点20分部，始发站晚点，有点意外。（2023.5.5 海口火车站） 5月5日，我们踏上返沪的路程。奇怪吧，这么晚回上海，海南已经入夏，上海的樱花早已无了踪影，倒是“蔷薇蔷薇处处开”。我们是海南文昌的老候鸟，这里以川渝老候鸟为多，进入3月，江浙沪与川渝老候鸟大批返回自己的家乡，我们因家里有事，延时回家。130天，手机里存下许多照片，以人物为选项，共选用了129张，用《私人日记·旅居海南）》冠名，分上下两篇。我用影像（手机）记录我眼里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只限于海南文昌及附近；这个世界很大，以小见大，可以看到人物背后所触及的环境与文化。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人。 胡晓阳 2023.5.4 海南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