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梦（5）•恢复高考悲喜录

寻常百姓

1

　　“据多方‘马路新闻’透露，明年春要恢复高考！”

1977年10月12日，收到龙田公社赤脚医生朋友黄伟光于10月11日发出的信，信中报告了一条爆炸性新闻。

收到这封信当天，国务院才正式宣布：当年立即恢复高考！但由于信息滞后，报纸还没登载出来，一般人还不可能知晓。

黄伟光的这封信比人民日报刊登《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搞好大学招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的文章整整早了10天。

“望你从现在起就抓紧复习，要横下一条心，不惜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复习功课，要有从这里杀出去的雄心壮志！做好充分的准备，来春去应试吧！”黄伟光在信中急切而兴奋地给我鼓劲。

　　二周后，姐姐、姐夫也来信报告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以自己学过的中学课本为基础，抓紧复习！”姐夫在信里提了指导意见，并在这短短两个月的复习时间里，不停的寄来复习资料和各类模拟考试卷。

　　与此同时，收到了佛松表兄从北京寄来的航空加快挂号信，信中夹了一份10月21日的《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登着恢复高考的消息。

“重新拿起书本，加入到高考大军中去！”表兄在信中鼓励我。“虽然时间仓促，但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1977年8月初，刚刚复出的小平同志主持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

会上，武汉大学副教授查全性等教育界人士历数“推荐选拔”高校招生制度的各种弊端。

中国科技大学助教温元凯是与会者中最年轻的，他举手插话：当前教育界最重要的问题，是应该恢复高考！接着又说：“小平同志，我提个‘十六字’方针，叫‘自愿报考、领导批准、严格考试、择优录取’。”

邓小平同志听完后立即说：温元凯，至少采纳你四分之三，第二句话"领导批准"可以拿掉，考大学是每个人的权利，不需要领导批准。

小平同志讲完，立即又问教育部长刘西尧：“今年恢复高考行不行？”

“今年招生报告已经送出去了。”刘西尧回答。

"收回！我们哪怕推迟几个月，今年就恢复高考，否则我们又要耽误一批人。"邓小平同志果断地说。

小平同志讲完这句话，所有的参会代表，甚至连人民大会堂端茶水的年青工作人员，都情不自禁站起来，鼓掌了整整5分钟。

在场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中国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

同年10月12日，国务院正式宣布当年立即恢复高考。

10月21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登载了新华社刊发的稿件《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头版还配发了人民日报社论《搞好大学招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

中国万千学子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很多年后，以“恢复高考”为背景拍摄的电影《高考1977》在北京大学放映时，很多人都哭了，因为很多人都是当时的亲历者。

由于恢复高考，一大批优秀的有志知识青年走进了大学，1977级、1978级、1979级、1980级这一批人，成为了此后几十年中国社会各个领域最活跃的中坚力量。

恢复高考，某种意义也为后来的改革开放做了干部储备、舆论准备和实践探索准备。

2

　　1977年12月，中国570万考生走进了曾被关闭了十一年的高考考场。

当年全国大专院校录取了新生27.297万人。

1978年，610万人报考，录取40.2万人。

这一年广东省共录取了8700多名大学生。

七七级学生1978年春天入学，七八级学生秋天入学，两次招生仅相隔半年。

1977年冬和1978年夏的中国，迎来了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考试，报考总人数达到1160万人。

恢复高考之初，陈同学刚到公社的铸造厂做工不久，我在铸造厂门口遇到陈同学，她说她没报考，原因是刚到铸造厂上班，生产任务紧，常常加夜班，耽误了报名。

1977年12月12日，考完第一科数学下考场，又在铸造厂门口遇上了陈同学。

她告诉我，刚刚遇到高中的一位同学从考场下来，当年这位同学成绩很一般的，但她神采飞扬的说“全部都做了。”

陈同学问我考得怎样，我轻轻摇了摇头说“成绩出来才知道。”

1977年广东没有公布高考具体分数及录取分数线，等高考结果出来，只是接到通知说我上了录取线。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照片，那个时候拍个照片没那么方便快捷，现拍来不及了，于是我专门去了铸造厂找陈同学，问她那里还有没有我的照片，找出来先用着。

陈同学说当时遇到从考场下来的人，看我的情绪还没其他人的好，好生奇怪，心下嘀咕“怎么可能？”

1977年高考，三枫大队只有罗胜元和我被通知过了录取线，但最后均未被录取。

罗胜元是六六届高中毕业生，当年上完了高中全部课程，紧张复习了半年，准备着上高考考场，可惜因史无前例的运动，全国关闭了考场，取消了高考。

姐姐、姐夫来信说，以后高考会一年比一年难，如果不想继续考了，就成家吧，在农村当个赤脚医生也不错了。姐姐还置买了当时在农村算是很时髦的被面等结婚用品寄了回来。

我当然知道高考会一年 比一年难，但一想到成家就意味着自己这辈子以及后代就再也无法逃脱土里艰难刨食的命运，人生就定格在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村，我就很不甘心！

经过短暂的内心挣扎，我决定再一次向命运之神发起挑战！

1978年高考，公布了具体分数，我又上了录取线。虽然我的总分比录取线高出32分，相对于录取线不算低，但在志愿填报上出了意外。

我按着报纸登载的录取学校信息填好志愿，交到县教育局工作人员手上，刚出到教育局门口，看到墙上贴出一张告示，我报的第一志愿今年临时取消招生名额，我马上返回去找工作人员，说明这个情况，要求修改一下志愿。

但被告知：“不可以改！”

这样，我的档案首先会被投档到第一志愿的院校去，但必然会白折腾一趟，再折回来……

反正是最后没被录取。

命运之神再一次狠狠的捉弄了我一把。

3

　　两次高考，两次都看到了命运转折的希望，但两次都只差临门一脚而功亏一篑，我思来想去，很不甘心。

如果就此放弃，可以预见这辈子等着我的命运和结局是什么样子……

村里有人在传我会疯掉！

然而，正如歌词中唱的：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虽然高考屡屡失利，难免为找不到今后的出路而孤独、彷徨，但我心里有的只是万般不甘，而不是村里人猜度的神经失常。

心之渡，无舟可渡，唯有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我心里很清楚，许多人生下来就拥有美丽的太阳，或拥有城里的户口，等着分配城里的工作；或父母是国家工作人员，可以等着顶替父母的岗位。而我，只能靠自己艰难地在泥沼里独力爬行，做一个不屈不挠的孤勇者！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若没有躺赢的命，那就站起来奔跑！

不抱怨，不哭泣，奔跑着的人，顾不上哭泣，也没时间哭泣！

这时，我打听到永和中学要开设一个高考补习班，经过几天的考虑，我横下一条心，最后一搏！

如果人生路是一场赌注，那就做一个勇敢的赌徒！哪怕是头破血流，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愿赌服输！

首先，我找到永和卫生院黎宝泉院长，提出我要辞掉赤脚医生的工作，一心补习，继续报考！

黎院长的回答让我很受感动！

“两次高考都上了录取线，说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我支持你全力以赴补习备考，但不要辞掉赤脚医生的工作。一是大队可能不会同意，二是万一没考上，也好有条退路。”黎院长说。

我当即表示我不要这条退路！

当时我自恃学了点医学知识，掌握了一点点实操，感觉有些底气，即使考不上，我也不怕没饭碗。至今回想起来，当时也太不给院长面子了，不应该这么决绝的，起码委婉、客气一点。

随后，我又找到三枫大队时任党支部书记罗晋华，提出同样的请求：辞掉赤脚医生一职，一心补习备考！

晋华书记的表态更出乎我意料：

第一、支持你脱产补习备考，因为关系到前途命运的问题。

第二、不辞掉工作，保留职位。

第三、复习功课累了，有空就去医疗站坐一会、呆一会就行，就当休息，工资照发。

当时我每月的工资是30元，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个不得了的数目。要知道，当时大队干部是没有工资的，公社干部多数也就只有每月三四十元工资，甚至还有二十几块工资的。

时隔四五十年，现在想起来，一直都还心怀愧疚！我何德何能？值得他们如此眷顾？特别是后来上学、毕业分配工作都在远隔千里的外省，学成后便再没有为家乡父老服务过，更让我始终未能释怀。

4

　　1978年11月8日，我报名参加了永和中学高考补习班。

本杰表兄上班的农机厂，他帮我解决了食宿问题。

表兄把农机厂安排给他的一间休息室给了我，他则每天下班后回家住。吃饭则在农机厂搭伙。

补习备考期间，陈同学仍在附近的公社铸造厂上班，经常到我食宿的农机厂来坐一坐，有时也一起吃饭。

永和中学领导对补习班寄予厚望，补习班的任课老师都是从经验丰富的教师中抽调出来的。

政治：温裕方老师，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

语文：王保才老师，资深语文教师。

代数：先后由何俊巨老师、丘余庆老师（补习班班主任）执教。

几何：黄耀刚老师，是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资深数学老师。

化学：陈其昌老师。

物理：李永发老师，被誉为“物理王”，“WG”前有一年高考，由于考前李永发老师辅导的复习题与高考的一道高分题完全重合，有一考生考完物理从考场出来，高呼“李永发万岁！”因为被人称“万岁”，运动中成了他的一大罪状，挨红卫兵残酷批斗，吃尽了苦头。

高考前二个月，我就决定使用书写速度快且走笔潇洒流畅的圆珠笔作为高考书写工具，为了更得心应手地掌握圆珠笔的走笔特性，找到手感，我选定出墨流畅的某个牌子的圆珠笔芯，平时再不使用其它书写工具，而且在这二个月里，不管做什么作业，都训练自己快速而工整的写行楷，不得写行草，培养下意识的书写习惯，以免考场上因时间仓促写得过于潦草。

1979年高考，根据我前两年高考的成绩，以及每次模拟考试成绩排位，我考个大学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发挥得好，考上重点大学也不是没可能。

但一想到前两年的经历和教训，脊背就一阵阵发凉，心都寒透了。因此，我在报考大学还是报考中专的问题上犹豫了很久。

这一次再录取不上，鉴于年龄已大，我恐怕再没可能参加下一年的高考了。

当时每次模拟考试成绩都靠前的补习班学员潘刚忠、潘爱平、何宜宾、何志勇、何东坡、陈万坤等人经常聚在一起在讨论报考的事，都在犹犹豫豫。

当时有一种说法，城里人考钞票，意即考大学，因为城里人本来就吃国家粮，许多人本来就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农村人考粮票，意即考中专，保险一点，先谋得一份工作，吃上国家粮再说。

权衡的结果，一帮人都倾向于先剥谷壳，报考中专，保证吃上国家粮再说。

由于出身和所处地位的原因，急于要跳出泥坑，在害怕失败的恐惧心理控制下，一帮人首先就在气势上自己把自己打败了。

奋斗的路注定是孤独的，一切靠自己，只有自我救赎一条路，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5

　　这一年广东的高考，大、中专分别报名，不同考场，但统一采用全国高考试卷。

语文考试时间是3个小时，我用45分钟快速地将60分的基础题答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完成40分的作文。动手作文时，我先快速浏览了一遍作文材料，由于留出的时间很充裕，所以我还打了作文草稿，然后才认认真真的誉写到卷子上。

试卷卷面整洁漂亮到连自己都感动了！

1979年高考语文试题全国卷

　　一、给下面两段文字加上标点符号。（6分）

（1）艺术家要面对人民而不是只面对领导这是不是主张反对领导呢不是的领导在政治上有权提意见要政治挂帅但政治挂帅主要是看它是香花还是毒草是否反党反社会主义政治上的敏锐要放在这个方面

（2）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趋势是一方面学科的划分越来越细另一方面各学科之间互相渗透和交错在学科的发展上互相促进这种情况在物质结构天体演变和生命起源这三大基础理论上表现得很突出

二、填空题

（1）在下面的横线里填进最恰当的字，每个空括号里只许填一个字。（7分）

(a) 少先队员正在挖沟、填坑，清理杂草（ ）生的场院，消灭蚊蝇（ ）生地。

(b) 在“四人帮”肆（ ）的日子里，这位老教师常借吟咏陆游的诗句（ ）解胸中的郁 。

(c) 这个淳厚的老人的形象，十几年来始终在我的心头（ ）绕，强烈的思念使我重访故地，发现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就像一颗尘封土埋的明珠，虽已（ ）没无闻，但仍然闪耀着光芒。

(d) 越南单方面行改变一九五七至一九五八年中越两党中央就边界问题换文时的双方管（ ）现状，不断（ ）食和侵占中国领土。

(e) 我们现在过春节的某些风俗，有其 久的历史（ ）源，有的甚至可以追（ ）到唐朝和汉朝。

（2）下面三个句子后面的括号中各有四个成语，选择其中最合适的一个填在空括号里。（3分）

(a)我们今后一定要戒骄戒躁，（ ），取得更优良的成绩。（变本加厉、意气风发、再接再厉、急起直追）

(b)他在敌人的监狱中受尽折磨，浑身被打得 （ ）。（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c)这部小说的构思既精巧又严密，真是（ ） 。（无可非议、不可思议、无微不至、无懈可击）

（3）在下面的横线里填进最恰当的关联词，每道横线填一个字。

古时候，人们发现（ ）少数几颗星星之外，绝大多数星星在几十年几百年中，互相的位置没有什么变化， （ ）认为前者是在运动的，称为行星；后者是不动的，叫做恒星。 恒星是在不停地运动着的，（ ）是它们离开地球极其遥远，人们不易觉察罢了。

三、下面每组句子中，只有一句没有语病，把它选出来，在它后面的括号里打个“√”，其余四句后面的括号里一律不要填写任何符号，否则不给分。（理工科16分，文科12分）

（1）

(a)“英语广播讲座”之所以能给我很大的帮助，我认为把讲课和练习结合起来是它突出的优点。（ ）

(b)因为“英语广播讲座”能给我很大的帮助，所以我认为把讲课和练习结合起来是它突出的优点。（ ）

(c)“英语广播讲座”能给我很大的帮助，我认为由于把讲课和练习结合起来是它突出的优点。（ ）

(d)我认为“英语广播讲座”之所以能给我很大的帮助，是因为它有把讲课和练习结合起来的突出的优点。（ ）

(e)我认为“英语广播讲座”之所以给我很大的帮助，由于把讲课和练习结合起来是它突出的优点。（ ）

（2）

(a) 这个经验值得文教工作者特别是中小学教师的重视。（ ）

(b)这个经验值得文教工作者尤其为中小学教师所重视。（ ）

(c) 这个经验值得文教工作者和中小学教师重视。（ ）

(d) 这个经验值得文教工作者特别是中小学教师所重视。（ ）

(e) 这个经验值得文教工作者特别是中小学教师重视

（3）

(a)本书作者希望以这本书为读者学习英语句型起到举一反三的作用。（ ）

(b) 本书作者希望这本书能对读者在学习英语句型方面起举一反三的作用。（ ）

(c) 本书作者希望以这本书能帮助读者在学习英语句型方面起举一反三的作用。（ ）

(d) 本书作者希望能以这本书为读者正确地理解英语句型起到举一反三的作用。（ ）

(e) 本书作者希望这本书能引导读者在学习英语句型方面起举一反三的作用。（ ）

（4）

(a) 读了这些古诗，觉得写得好，我们写新诗的人，应当向古典诗歌学习。（ ）

(b) 我们读了这些古诗，觉得写得好，值得我们写新诗的人，好好向古典诗歌学习。（ ）

(c) 我们读了这些古诗，觉得写得好，应该值得我们写新诗的人，向古典诗歌学习。（ ）

(d) 古诗，我们读了觉得它们写得好，值得我们写新诗的人应该向它们学习。（ ）

(e)我们写新诗的人，读了这些古诗，觉得它们写得好，值得我们应该向古典诗歌学习。（ ）

四、阅读下面一段文言文，然后做后面的题。（理工科考生两小题都做，文科考生只需做第二小题）

赵人患鼠，乞猫于中山。中山人予之猫，善捕鼠及鸡。月余，鼠尽而其鸡亦尽。其子患之，告其父曰：“盍去诸？”其父曰“是非若所知也，吾之患在鼠，不在乎无鸡。夫有鼠，则窃吾食，毁吾衣，穿吾垣墉（垣墉两字都是墙的意思），毁伤吾器用，吾将饥寒焉，不病于无鸡乎？无鸡者，弗食鸡则已耳，去饥寒犹远，若之何而去夫猫也。”

（1）[这一题理工科考生做，文科考生不做]

下列句中加点的词跟现代语的哪个词相当，把它填在句子后的括号里，只许填一个词，否则不给分。

（2）[这一题理工科、文科考生都要做]

下面三个句子各有五条解释，把正确的一条选出来，在后面的括号里打个“√”，其余四条后面的括号里一律不要填任何符号。

盍去诸？

(a) 大概该赶走它了吧？（ ）

(b) 为什么赶走它呢？（ ）

(c) 何不离开这儿呢？（ ）

(d) 何不把它赶走呢？（ ）

(e) 何不离开这些东西呢？（ ）

是非若所知也

(a) 这道理不像我们知道的那样。（ ）

(b) 是对还是错你是知道的。（ ）

(c) 是你所不知道的。（ ）

(d) 是对还是错正像我们知道的那样。（ ）

(e) 这道理不是你所能知道的。（ ）

不病于无鸡乎

(a) 不觉得失掉鸡有害吗？（ ）

(b) 不比没有鸡更有害吗？（ ）

(c) 不因为失掉鸡而受到损害吗？（ ）

(d) 没有了鸡不是一种损失吗？（ ）

(e) 不会因为没有鸡吃而生病吗？（ ）

五、[这一题文科考生做，理工科考生不做]

给下面一段文言文加上标点符号，并译成现代语。（注意：1.译文要紧扣原文，不另添枝叶；2.译文要通顺。）

上（指汉高祖刘邦）尝从容与信（韩信）言诸将能各有差（高下不等）上问曰如我能将几何信曰陛下不过能将十万上曰于公何如曰如臣多多益善耳上笑曰何为为我禽信曰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也

六、细读《第二次考试》这篇文章，把它改写成一篇“陈伊玲的故事”（40分）。

要求做到：

（1）按原文内容写一篇以陈伊玲为中心的记叙文，不要另外编造情节，不要写成《第二次考试》的缩写，否则扣分。如写成诗歌、读后感之类，均不给分。

（2）要有明确的中心思想，注意材料的裁剪和组织。

（3）层次清楚，结构完整。

（4）语言通顺，标点正确，不写错别字。

（5）字数以六七百字为好，最多不得超过八百字（包括标点），否则扣分。

（6）注意书写格式，每个字占稿纸一格，每个标点也占一格。

原文《第二次考试》（略）

6

　　最后一场考试下考场时，在永和圩镇门口又一次偶遇陈同学，一起下考场的高中同学何宜宾看到陈同学向我走来，在故意大声起哄。

陈同学告诉我，最近城里在放映《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电影，于是约好第二天一起去看电影。

改天我趁高考后的空闲去了长新村陈同学家看她，她只一个人在家，父母在城里上班，姐姐在兴宁龙北钢铁厂做工，大弟在珠海部队，小弟在城里补习为下一年备考，只有陈同学一个人在老家参加生产队夏收夏种。

我去到她家时，她正下田插秧收工回来，赶忙喊来邻居帮忙杀鸭子，她则在快速的做客家“鸡颈粄”。

农忙完后的立秋季节，喜获收成，农家应季饲养的鸭子正肥，劳作了一季的客家农村，舂糯米粄、杀鸭子是当年家家户户很隆重的庆祝方式，我算是提前享受丰收的庆典了。

高考成绩下来了，考得很高分，如果报考大学的话，可以上一流的大学，可惜报的是中专。

九月中旬录取通知下来了，按第一志愿录取到郑州铁路卫生学校。

高考作文满分是40分，占考卷40%。到广东招生的毛老师告诉我，我的作文得了36分，算是很高分了。

“难得看到一个语文成绩80多分的考生，马上就把档案要了。”毛老师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都说天道酬勤，但草根只有付出超乎寻常的汗水，以绝对压倒的优势，才能收获到丁点成功的喜悦。

当年，考上了学校，就意味着命运的改变，吃上国家粮，一生前途光明，值得庆贺。上学前许多亲朋好友前来庆贺，大队干部及村里的朋友凑份子给我送了一床毯子、一个时髦的旅行皮箱。

出发前陈同学给我重新织了毛衣、毛背心。

我到郑州上学后不久，陈同学在信里说她招工到了兴宁染织二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