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作战12（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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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第一次特种作战（下）

人生仅有一次还是无限轮回，作为老五届的“杰出”代表保尔同志来说，他坚定崇尚（不等于信仰）后者。他很独特，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生，一九六五年上医科学校，六六年后他就开始一边自学一边行医一边游走（盲流）。他不是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的人，他喜欢独往独来无拘无束，所以说外面的任何热闹都不影响他的内在秩序。他依然自由自在或是看书学习或是去玉佛寺向方丈大师请教未来问题。

“比如轮回，大师怎么看？”保尔当下就坐在方丈的一丈四方之所，喝着这处乾隆赐名之华夏玉佛寺所特制的大红袍。

“轮回是宇宙之本、万物之运，若究其极，乃现永动之玄机矣…”真禅大师道。蒲扇衣襟，谈笑间，万法轮回湮灭。

后来保尔研究保尔，更厌恶虚度年华似水，遂尔遁入苦行门。又认识同龄同届不同业的冬妮娅作为比照，掘得云上真谛。总之，无忧基本生活之困、又无钻营取巧之趣，必求意识之本源。后来冬妮娅全面物质化，而保尔走向反面的极端。大概在六七年中旬，保尔盲流到一海滨小城见有一相摊老者言：你有贵人相助。保尔问：贵人在何方？相摊老者答：华夏之南、珠江口东，香江岸边，西半山腰。

暹逻玉佛寺位于曼谷大王宫之犄，建于1784年，是王族供奉玉佛的场所。玉佛高66厘米，阔48厘米，由一块正正方方碧玉运化而成。华夏玉佛寺金刚守护；神州三国志屏风遮堂。

暹逻历史载，1434年暹逻清迈府一尊石膏佛像突然爆裂而“出”玉佛，周身万道金光，双眼目运光芒射冲斗府。之后在暹逻各地及寮国万象受到众信徒顶礼膜拜。

寮国历史续说，1547年寮地一王统治了清迈并将玉佛带回寮地。1565年国王下诏建造寮国玉佛寺。1778年暹罗军入侵寮国又将玉佛掠回放入暹逻玉佛寺，后又烧毁寮国玉佛寺。1936年寮王下令重建玉佛寺。

此时，范宏林父亲带领数人已在半路换掉所有暹逻玉佛寺僧众，仅把玉佛奉进寮国玉佛寺。在此等候的保尔和诸位寮国玉佛寺高僧，皆露佛性笑容。

保尔从不占领道德高地，然后彰显自己的正确性。人各有志，谁都不要强求谁。所谓“为了民族做事”是他最后出不了世的无奈之举，也是他不得不安装的把手饰物，以将其意识之极幻包裹上令人接受的现实码牌。

想起那日沿着相摊老者指点，“盲流”进港，走进西半山腰、背山面海的一所宅子，一位粗布对襟的老者一边就着大碗茶啃嚼黑黄色窝头一边和他亲切对话。

“你父亲是我的得力助手，二十年来为我的家族呕心沥血。如今他去了，我把你视同亲子，你若同意，我给你办理入港手续…”

“我想办一件大事儿…”保尔心说俺可逮住财主了，狠狠敲一把竹杠！

“说说看～”

“我听说国外有私人武装专做国家力量都难以顾及到的一些苦、累、脏活…”

“你要做什么？”

“想去安南做点私活…”

“去当三无战士的召集人吧！”

从此，保尔成了“三无战士”的召集人之一，他上面是港地大佬、东南亚侨界的“出资者”，他下面有直接领导三无战士行动的“召集人信使”……所以，范父与保尔相识在那条神秘的小道上纯属玩得就是心跳！那条小道名曰“阮爱国小道”。这是一九六七年的事了。那位相摊老者从此也成了保尔的算命师傅。

齐班长与范宏林大拥相见，亲切更甚。他们要去南方边境汇合其它战友，然后一周后的某晚秘密穿插到安南北部四号公路的凉山交汇处隐蔽起来等待命令。

写手不必等待，直接用手一掰就到了恰好需要隐蔽的恰好时间。范宏林看下表，某日凌晨四时十五分。这时，硅两瓦报务指示灯正在闪烁，范宏林译电如下：现在时至明日现在时务必藏好等待命令，家。

范宏林看看周围，忆起去年从凉山回国时走的四号公路就在这里，由此向西南应有一条战备公路通向一座军用机场，阿梅说那是阮朝末代皇帝保大1950年访问凉山时扩建的。

在此隐藏的军方特种兵有十四人。还有范宏林和齐福天两名通信兵。携带十六把匕首，十六把五四手枪，一部硅两瓦电台，八杆79式微冲，两根十五米军用轻质绳索，八架69-1式40火箭筒。

安南是汉传佛教国家，华夏于大汉时传入佛教后就立马传给了安南，因当时的安南是大汉的边疆省份，到华夏大唐时，信佛的安南人约占百分之八十。之后起起落落。二十世纪，安南佛教提振。先南后北相继成立佛学会。致力禅宗、培养新徒，倡用本语代替华夏。二战后安南佛教复兴。四九年，创办佛学院。五零年，致力统一门。五四年，日内瓦协定将安南分裂。北部逐渐夸大了新式制度条件下的宗教淡化；南部逐渐渲染了军警威仪下的宗教异化。六三年，南部佛教徒为民主愈演愈烈，西贡一僧侣为自由当街自焚，用惨烈斗争动摇了傀儡独裁。七三年美军作战不力回国，七五年西贡宣布解放～佛教徒沦为难民，舍利寺随之颓废。

自华夏佛教传入安南，佛理遍地开花，寺庙雨后春笋。而安南玉佛寺背靠青山，三面环湖，视野开阔。正殿摆有释迦牟尼佛，两侧分放三藏菩萨和观世音佛，位于河内西湖半岛。寺庙周边包裹着黄色围墙，墙外荷花招揽着赏花人络绎不绝。之中最大看点就是寺中六合塔了，在湖周围，无论哪个角度上仰，皆见宝塔六面十一层之构的格子中都布一尊精美的观音佛像，倘若在远观赏，这座宝塔必是冲天而出倒映在池水之中，与实景形成精美对称。

此时，安南玉佛寺大敞山门，安南各级官员及世界各界高僧庄严迎接华夏玉佛寺所护佑的、暹逻玉佛寺所展藏的、寮国玉佛寺所期待的，安南玉佛寺所盼望的……金光玉佛横空出世！

美丽间，华夏，红鹅，一蹦，寮国，高棉，暹逻……各色各样，人种鬼类，都在其中。堂皇言之为了和平！

喔河～保尔一个趔趄，蓦然发现冬妮娅也在嘉宾队伍中。咋地？正儿八经的安南国家油气能源部特意邀请的华夏石油界的高级记者。当下，猴子为了遮掩战事而临时起意鼓捣出的华夏安南北部湾石油联合开采项目云云。

还有保尔“看不见”的老蔡同志也来了。老蔡同志时任安南中央政治局委员、国会第一副主席、祖国战线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老蔡同志叫蔡光华。1926年参加爱国创始人在华夏举办的训练班，1930年加入印支共产党，1942年回到安南开展武装斗争和建立根据地，1945年任安南北部解放区党委书记，后任安南第一任驻华夏大使。妥妥地亲华夏骨干。这次他来参加玉佛来安南展出活动，也是蒙蔽华夏转移视线的把戏而已。

十一时十五分。硅两瓦报务指示灯再次闪烁，范宏林译电如下：一小时后，有军车数辆通过隐藏处，摧毁！家。

保尔刚与安南玉佛寺二号僧侣对上暗号，就见四周冲来大群各式打扮之人。范父与假扮作暹逻玉佛寺的三无战士从袈裟内拽出德式MP5微型冲锋枪，来了一轮点对点扫荡，掩护保尔与那个二号僧侣撤出交火区。那个二号僧侣急切掏出一盒磁带交给保尔，然后又掏出美式手雷一边说着“你们快走！”一边扔向冲上的便衣。保尔深情望了一秒交接人，转身向西边的黄墙跑去。那位交接人扔完五颗手雷，再掏出一把自动手枪连续射击，范父叫他快撤他屹立不动直说“你们快撤！我掩护！”

保尔与范父越过黄墙，外面早有游艇等候，一路水花播种到岸，沿着设计好的路线撒腿狂奔。没想到的是，处处有堵截，时时有险情。“老范，咱们掉进口袋了。”范父的五个弹匣打完了四个，刚装上第五个。“保尔你顺着老街走，前方两千米左右有一片仓库区，左前走一千米外找到三棵树，再右前走可望到一片杂乱的木头堆～快！我引开敌人去找你，”

大约刚过十二点，军用机场方向来了十二辆华夏解放牌军车，裹得严严实实。当从前数第八辆军车进入火箭筒射击范围后，小分队队长一声令下，八辆军车一齐着火冲天。后四辆解放车一齐快刹，跳下二十名安南军人，两边七九微冲近距离点射全杀，其中一名军衔高者仅是一枪撂倒无碍。小分队冲上前去，拿走敌方武器，拎起无碍高军衔，查看车中都是红鹅字母的化学武器装备。四车掉头，十六名小分队员登车坐好。向敌方军用机场开去。

范父找到保尔时，保尔正在准备后事。磁带、枪支弹药及一个徽章。保尔对范父说：“我是项目召集人之一，我的干爹是众多出资人之一，他的家族值得我崇拜，从孙中山领导的广州起义开始捐款捐物算起，之后的黄花岗起义和双十起义……之后的抗日捐款捐物，例如香港为门户到华南沿海通往内地，例如经大西南的茶马古道、滇缅铁路、滇缅公路到内地，还有天竺通往华夏的空中航线……都走过他家族的货物……之后的抗美援朝捐款捐物……我走不出去了，不是我没有勇气，而是我命该到此，我是优秀的算命先生很灵验的。这盒磁带交给谁谁谁，这把枪支交给谁谁谁，这枚徽章就交给你吧！请你当好下一任的项目召集人！”

小分队进入机场后一顿狂杀，先打掉跑道周围的机枪阵地，然后用爆破榴弹炸毁塔台。当时有架安十二运输机正在跑道上滑行，舱门打开瞬间齐班长与一名特种兵钻了进入，将飞机上三十六名乘员（包括机组人员）全部扣押。跑道上还有两名特种兵开着铲车将停留飞机推出跑道。

飞机上坐着一名红鹅中校军官看到了外边的范宏林。他对齐班长说外面的那位战士是他的朋友。范宏林登上飞机就看到了基里尔，“喂！基里尔！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红鹅军官基里尔现年三十一岁，刚刚成为支援安南红鹅顾问团成员并升至中校军衔。一九五五年，红鹅军撤离狮子口军港的时候，七岁的基里尔没有跟随他爸爸回国，而是跟他妈妈回到了家乡宁远县，他妈妈是红鹅军医院雇佣的中国护士。基里尔十岁的时候，范宏林出生，两家做了邻居，这是一九五八年。范宏林七岁那年基里尔被他爸爸带回了红鹅。那年范宏林上了小学二年级，基里尔回国就当了红鹅边防军人。这是一九六五年。

经过谈判，飞机送华夏小分队到边境某平坦笔直公路。然后入森林，攀山崖，过沟壑，倚仗齐班长那两条绳索和两位通信兵的实力，回到家。

范父历经艰难险阻回到寮地，将磁带交给一位召集人信使。后来有一天召集人信使告诉他：“你交给我的磁带里面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极尽奢华的冬妮娅躲进了老蔡同志的防弹车，然后去了新加坡玩耍一番压压惊。又经天使之城曼谷买了几块小石头，之后来到了卡拉奇。当走进华夏驻卡拉奇总领馆总领事办公室后，冬妮娅将一盒磁带郑重交给总领事说：“报告总领事，我的任务完成了。老蔡同志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