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院子弟,此大院与北京大院不同。北京大院国家拨钱从复兴门直到公主坟。一路修起无数大院。因有马未都知道第一栋大院是海军大院,那时大院内除火葬场外一应俱全。与北京胡同孩子几乎没有交集。都是南征北战的战友一起。天南海北的话交织。但孩子们统一普通话。而我们这大院是解放初期公安机关接管文庙后街伪政府的军营,占据一大半街道(包括孟家巷)。</p> <p class="ql-block">文庙后街当年是仅次于东大街的二级街道。网上评论南唐北李。后均买给了军阀。北李家卖给保安司令刘兆黎。<span style="font-size:18px;">巴金一部家春秋写尽城北李家花园的意境。南唐则卖给军阀王瓒绪做为他的司令部。48.4.3日蒋介石最后一战选择四川,专门从江西省政府主席位上王凌基调到四川取代王赞绪与邓息侯就任四川省政府主席兼保安司令。王赞绪于49年12月25日率部起义,促进四川提前解放。王凌基看大势已去,解散了省政府于50年2月6日化妆潜逃在四川江安被俘。公安机关进驻文庙后街时直接入驻各军营。街上有许多老的居民自是秋毫无犯。</span>老一辈讲着各地不同方言。唯一不同我们孩子与当地融为一体均讲四川话,就是军区孩子也一样,此境在各军区都属头一份。后在外被人问起我只说川话好听,没说当年入选普通话就差几票被否。二嫂子家65年才从新疆军区到成都,也学了一口四川话。文庙后街一直是家乡的梦,无论在外闯荡多年,大院孩子们最终都挣扎着回到此地。如今街道大变样了。幼时记忆刻在骨子里。</p> <p class="ql-block">在青石桥买花发现这栋保存完好的民国建筑。有许多偶然导致他存留。但却让我对幼时记忆有了更深实物参照。我们家曾在文庙后街2号。那是文庙后街1.2.3号合并统称文庙后街2号。但3号院大门仍存在如同这种样式。当年我从幼儿园回家时总喜欢观察此大门,就是打不开。从里面被封,朝里留一排房子成为机关仓库。院子则后成为我们家喂鸡地方。2号院成为政法委所在地,院里保留很多植物。如今1号院成为锦著酒店所在地。2号院3号院拆后建了栋三层楼机关干部宿舍。但大门封了从孟家巷出入了。对面有8号院也是一栋小洋楼,从北京调来的白家及扬家就住在这里。向前走则是一排民房,记得有家裁缝店漂亮的卢阿姨经常到我们家拿给娘好多裁衣服剩的布料,母亲要用此布料用面熬成浆糊打成被壳做鞋底。后卢阿姨与机关贺叔叔结婚了。真正做到军民一家亲了。</p> <p class="ql-block">文庙后街34号是我们称为大坝子的地方。以一栋中西合璧的楼房建筑为主。周围有无数四合院,这里曾属国民党最后一任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省保安司令王凌基居住楼。周围围绕一个个四合院则属城防部队居住地。这栋楼住了多家人。楼旁房子是当年全院上厕所之地。此地曾经是一处假山鱼池,后填埋。文革中我们家被赶到大坝子前面二间大房子里。我曾以为是王凌基的车库改建,后二哥说是当年大门出入之处。直接面对南大街。那时大坝子就一个水管在这栋楼前,洗衣服围绕水管有无数大盆,接水就用洗衣袖子或者裤子搭在水管上将水接入盆内,轮流接水洗衣。我则是小三用桶在那里挑水回家我在家洗衣。在大坝子我住了2年后下乡。如今这里成了长富花园所在地。</p> <p class="ql-block">中秋兔张理的美篇对34号院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2023年4.26日大院子弟聚会。组委会成员在秦容带领下进行认真接待工作。</p> <p class="ql-block">布置会场。</p> <p class="ql-block">二个弟弟到达,在儿时伙伴聚会牌前与美女合影他们总是喜形于色。</p> <p class="ql-block">二哥到达,扫码时,远处弟弟们在旁边观看老哥哥的手法还算利索。</p> <p class="ql-block">惠琪专门从北京赶回来参加聚会。见到平分,周蜀、小军都能认出来。</p> <p class="ql-block">一眼就认出赵建川。</p> <p class="ql-block">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问及父母均认识。</p> <p class="ql-block">都是2号院出来的老友相聚。</p> <p class="ql-block">小民见了燕玲,离开太久,二哥介绍恍然大悟:燕玲!那时好小呀!握个手,几十年光阴在手中传递了。</p> <p class="ql-block">只有在这些幼时伙伴面前一声声父母亲所用的小名喊得好亲切。</p> <p class="ql-block">亚平家60年就从大院搬到前卫街。今日才知亚平也曾在一师附小与我同班,只是二年级就转学了。小民家则是62年搬走到前卫街。明天他们前卫街又要聚会了。</p> <p class="ql-block">留个影,毛根盆友加同学,后都下乡再当兵。生命的痕迹就这样重复,交织。</p> <p class="ql-block">与亚平距离当兵已52年了。</p> <p class="ql-block">71年在新津大河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一起参加成都军区拉练。结束后亚平分在军医校,我与刘小荣分在78医院。</p> <p class="ql-block">我们曾在一起走过的岁月,共享的时光,温暖的回忆带进60年前……</p> <p class="ql-block">在赵惠琪与王秦荣面前我失去姐姐的称号。她们都是我姐姐。那时我们住在文庙后街1号,2号,3号3个院子。后2号院前修了栋二层楼叫政法委。成了机关办公地方。楼上父亲有间办公室。1号院,3号院大门均封闭。我们进出从2号院。在二个姐姐带领下我们玩攻城游戏。她们总扮演穆桂英角色,而我有时八姐,九妹,有时则伦为烧火丫鬟。无论扮演什么角色我总是很认真完成角色定位。在大会议室里将沙发垫取出搭在二沙发靠背出成为想象地道玩起地道战游戏。爬进爬出。一起玩拌姑姑宴游戏。惠琪家有套游戏餐具(现已很普及了)那时太珍贵了。我们捡小树枝,从我们家菜地里摘厚皮菜剁碎放小锅里,小树枝燃着煮熟了小碗分食。没油没盐还觉得好吃。后想自己有个家,在大礼堂放电影处发现一个小房子,平素门锁的。我们从礼堂台前拉幕布处云梯爬上,穿过楼顶到放电影小房间里。布置一下成了我们的家。惠琪回忆我曾从家里带馒头夹大头菜作为我们的吃食。玩了几次一高兴在阳台上被管礼堂的杨叔叔发现,连骂带吼把我们赶了下来。我们还爬上卡车躲在车厢里进入公安厅,车正停在葡萄架下,架上葡萄熟了。我们就在车箱里跳起摘葡萄吃。再跳起时被机关干部发现,又赶我们爬下卡车监督我们出厅大门。有次惠琪到家叫我玩,但作业未完成,抄生字一篇,我刚完成1/3。她立即拿来迅速抄完,我连看也未看合本就随她去玩了。翌日交了作业。放学后扬老师留下我,拿出我的作业本,指着明显不同的字体问:谁写的?惠琪的字写的太漂亮了。与我对比反差强烈,我怎么连看也未看就交了。羞愧中低下头嘟囔着:院里姐姐帮写的。留下!再抄作业3遍。我认真在学校完成老师作业。周末我们还一起在人民公园对面四川电影院买几分钱的票看动画电影。那日早到我们就在鹤鸣茶社要了一碗3毛钱盖碗茶3人同喝。喝完又让掺水。一遍又一遍终于人家烦了,拒绝掺水了。我随着2个姐姐到四川电影院进去结果是新闻片。就这样还没收了我们的票。但惠琪记得座位号。电影结束我们就到自己坐位上坐着。彩色动画片什么名字忘了,我总担心查票。但也未发生什么事。</p> <p class="ql-block">我们一起在新津当兵,她告诉我一定要入党提干上大学。3年时间我完成了目标。她入党提干后上大学却走的很艰辛。有个重医的名额,领导却让别人去了。退伍到工厂卫生所不断获取名额最终上了学。毕业后又折腾到国外留学几年回国工作。那日见她她告诉我你必须先脱军装才有机会出国。可我的军装却随着再次上学脱不了,最终自己的理想由女儿实现了。到北京开会总喜欢到他们住,那时东西长安大街没有栅栏,从公安部骑上她们家的自行车过街就到金水桥下,下车时撩腿竟碰倒后面匆忙上班的人,被人呵斥。现已全封闭管理了。在2号院时她到我们院玩,不知为什么我与她玩起打包公了,大哥二哥在台阶上看着他们感觉我可以自己了断,没想到惠琪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在全家谁也不能动)二个哥吼叫着冲下台阶将我们俩拉开。惠琪回到自家院里,小民到我院向哥们发出外交抗议:绝交。那个周末最难过,不能再一起玩了。我与哥们只有坐地上玩抓子游戏。第二个周末我还在床上抽懒筋,突听见哥们在喊:玩救救猫了。我立即冲下床2家孩子大小十余人又混着一起玩了。惠琪聪明胆大,一辈子率性而为,在体制大石压制下她总能将自己枝叶伸展,获取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p> <p class="ql-block">那时2号院里有一棵七里香八里臭。盘根缠绕。我们3家就以此为中心玩救救猫。救救猫首先要派一个拐子在外被对方抓住。哥们经常派我做拐子,我不愿,不去就不跟你玩。威胁下不得已做拐子。抓住就放在七里香八里臭树旁。对方去救,我则一手牵树枝,另一只手伸长等哥们用手拍我手就救下我则可以满园跑去救别人了。后弟弟长大了则由他担任拐子角色了。我成了奋力救人者。英雄虎胆上影我们又扮演土匪与解放军角色,二哥用一块沥青贴在自己左眼上扮演独眼龙,戏演完二哥眼上沥青取不下来了,妈妈谭姨姨帮助下用清油一点点取下。</p> <p class="ql-block">东安那时的小屁孩也冲上来叫一声老姐姐。</p> <p class="ql-block">小民与二哥,是回忆?还是展望。</p> <p class="ql-block">小民见老樊,不客气说当年你带战斗队到我们家抄家。老樊尴尬一笑。我突感小民也是性情中人….。</p> <p class="ql-block">赵建川与二哥一起。文革中我们这几家哪家没有一段伤痛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二个小妹妹对着二哥说:你当年写给二毛的情书好感人哦!二哥说我现在仍在写不停写……。可二毛这次连聚会也不参加了。</p> <p class="ql-block">2个弟弟到哥姐这桌敬酒。</p> <p class="ql-block">小第娃说:酒呢?拿来倒!。惠琪看见小第娃说:他们当年离开2号院时小弟弟才3岁,那时见人就要拉手,极乖。现在一晃就那么大了……。</p> <p class="ql-block">廖家最小儿子廖进敬酒。我再向亚平与小妹介绍当年被从二号院赶到大坝子时当晚就抄家。床板扔在地上,大立柜横七竖八站在房中间。父亲军管,母亲当夜像疯了一样去找父亲。我与弟弟们就在地上铺上床单睡了。后他们妈妈扬姨姨到家看后从机关找了几个大汉将家归置齐,大床榫头斗好。才让我们有了家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这群人中我发现小毛蛋。应是妹娃子哥哥,如今怎么长的像他爸爸了。那年我们一起演戏。那会儿厅礼堂里经常不是磨床厂就是动力机械厂来演节目。如狸猫换太子,穆桂英挂帅等。看了戏就照搬。晚饭后我们就开演。胖胖的小三搬个凳子坐着演员外,小毛蛋演员外的跟班。秦容演小姐我则是丫鬟。我们俩投奔员外家,向小三述台词。小三即兴说:给她们拿点吃的。没想到小毛蛋立即回家端上一盘家里剩的饺子给我们。此时我那号称“老母猪”的弟弟眼睛盯上饺子对毛蛋说:给我也拿一盘!毛蛋说:没有了。我此时绷不住了大笑起来。将手里饺子给了员外。62年34号院修了厅长院,秦容家就搬到那里了。</p> <p class="ql-block">从网友锦绣中华美篇中发现这张照片。50年代机关男女篮球队合影。本想知道这些球队阿姨叔叔到名字,也许百人聚会中有他们的子女,可照片发出无人回应。我仅认识王叔叔与我爸。</p> <p class="ql-block">小毛蛋如今如同他爸再现。他爸与父亲关系甚好。那日王叔叔发现我在院里拿着父亲的遮阳镜戴着在弟弟们面前扮演女特务(英雄虎胆里的李月桂)。给父亲说: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当特务呢?父亲笑说到:她哥还扮演独眼龙呢……孩子玩嘛……。父亲任由我们自由发挥,但唯一就是我与哥弟们不同之处一定要帮阿姨做事,学会家务活。当年我很愤怒(那会还不知重男轻女)。文革开始才知父亲苦心。父亲从监狱出来对我说:李铁梅17岁当家,我的女儿14岁就当家了。文革初期王叔叔被劳改局造反派批斗,不久病故。父亲一直不能释然。为此与他在劳改局工作战友反目。</p> <p class="ql-block">弟弟们峨眉老猴同桌,可以大口吃肉,豪放喝酒了。</p> <p class="ql-block">真正的毛根盆友。</p> <p class="ql-block">毛根盆友再聚首。3个弟弟与妹娃子,林丽、建勇一起留影。可惜林丽姐姐刘晓铃未到。当年她与小三同班同学,她成绩好,被班主任陈英俊老师委派与成绩最差的小三组成一帮一经常帮助小三学习。</p> <p class="ql-block">燕龙一曲“公安厅幼儿园是我家”将大家带回忠孝巷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晋建五人组成的五重唱。</p> <p class="ql-block">百余人的集体照。中秋兔不断调整角度人都踏在街上,大街上行人也驻足观看。</p> <p class="ql-block">用扬绛一段话做结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