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瓷-我的《拜师求真历程》

卫东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钧瓷•我的《拜师求真历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刘卫东</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一、初识钧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十年代我收藏了大量的邮票,其中就有台湾出戟尊邮票。八十年代初我在好友大哥的天发文物店铺中帮助他打扫卫生时,从他那成千上万瓷器中突然发现了这只落满了灰尘的出戟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社会时尚着明清瓷器,没有谁对这件脏不兮兮的出戟尊爱搭理。由于邮票的吸引我就把它从高柜上请下来,请教大哥,这是什么年代的,大哥含含糊糊地告诉我说:“可能是明清的钧瓷,反正是老的,在店里存了好长时间了”。这在约二十多年后,初次见到翟建民时,他上手后的评价和大哥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哥的文物店可是三代祖传的,从小在他父亲店中耳濡目染长起来的瓷器商人。也别说,那个时期元青花还没有中国人承认,对这件钧瓷的年代更没有清晰的认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就是大哥对于这件钧瓷,是我最早的启蒙老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文博界给予我的挫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八十年代,有一次晚报登,由天博著名的专家和北京文博专家在文化街给民间鉴宝,于是我就兴致勃勃地经大哥同意,拿着这件钧瓷出戟尊排队去了鉴定。排了长长的队伍,到了三位专家面前,每人没有几秒的过手,就轰我离开,我急切的问:“它什么时候的”。回答;“现仿,做旧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很沮丧地回到店里,大哥问我鉴定结果,我实说。大哥批我,“为什么不问,哪里现仿,如何做旧,老的和新的都看不出来,还是什么专家”。整得我当天暮暮懂懂,无话可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因为初见这件钧瓷出戟尊的喜爱,从此我遍走了沈阳道文物市场,甚至无数次地到北京潘家园等各文物市场及文物商店中寻找相似的钧瓷,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相同的钧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在书店里买到了赵青云所著的“钧窑”一书,读了又读,增加了持有这件钧瓷的信心,花重金买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几年而过,九十年代末两千年近,通过缪老师结实了故宫与耿老相识的张嘉义老师,求耿老一鉴。得到答复:“老先生以不作班需要耐心等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很快就回话了说:“老先生见到后,他让警告我:“这件藏品你不许再外露了,你如果再显摆就给你没收的”警告。说明够老。但同时他也吓得我再也不敢外露和到处求证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随着罗晰月鉴宝节目的温度热,又燃起我鉴定以确定它年代的希望,于是我又反复来往于北京,参加各专家的鉴宝活动,像北京博物馆的馆长,故宫博物院专家等等都得到“新仿做旧”的一致鉴定。尤其首都博物馆马馆长,我和其辩解惹怒了他,立即叫保安和民警把我强制轰出了鉴宝外。还有的专家因为较真问:“哪里仿的”。叫民警把我拉到了派出所一蹲就是几个小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三、翟建民鉴定与大哥观点相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爱人见到翟建民是一次偶然的鉴宝机会,那天王刚主持的节目人很多,但能够进到会场也都是有关系和带有标记号的人,我们进不去。我就堵在录像室门口等看。利用翟建民上厕所的机会,跟着在厕所门口堵住了翟,翟建民人很和蔼,如同商人大哥一样,被他和蔼地带到办公室。经翟建民仔细看后,明确地以商量地口气与我商量着说;“老的,明清行吗?问我”。我说您看呢,回答:“老的,明清钧瓷”。翟建民的回答与刘铁梁大哥的认知相同。看起来文物商人的认知同样。这也增加了我坚定持有的信心。那天我和爱人第一次鉴宝成功,能够高高兴兴地回天津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四、拍卖精英的认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找各路专家鉴定无确切结果,对于大哥和翟建民的相同鉴定,倍增加了我的信心。如找;华宝、保利、匡时、国拍等著名的大拍卖公司,成为我另选的鉴定和确定这件钧瓷出戟尊的渠道和希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爱人和我过去找过很多专家,每次都是不快而归,这回找拍卖公司鉴定本来她就不愉快,皱皱巴巴地和我来到北京,第一次走进华宝拍卖公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进门登记后,来到柜台前,掌柜的姓张,见到我们脸生,就说;“我们不接待外人,不是vab会员不接待”。我没有听他的,拿出这件出戟尊就放到他面前,只见他立即端起出戟尊就高兴地说:“这件接待、这件接待”。我说;“我不是你们的会员啊”,张经理说;“ 你有这件就是我们的会员了 ”。并且立即叫两个人照相和录相忙乎,而且拿来合同书让我们签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爱人问;这个能卖什么价,张经理停下手里的合同说;“起拍价最低一千八百万,拍卖中还有可能达到三千八百万更多的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时惊得我不知怎么说了,我爱人也突然非常兴奋。我忙质问合同和怎么样拍卖,张经理说,“到香港去拍,拍时邀请我们参加”。合同准备好了让我签合同,我猛然意知到,这是走私。张经理说;“我们有安全通道,你放心!在走之前我们还要上保险,绝对安全”。我意知到走私,不能参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于是我就说;我们再回家商量商量行吧。以这个借口出了他们的公司。那天我爱人无比兴奋,高兴地中午在北京站饭店请了我一顿。这是无数次跑北京鉴宝以来,她最为高兴的一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的拍卖公司认老东西,于是我又联想起找了另几家北京大的拍卖公司鉴宝。有一家老总喜欢地抱着这件出戟尊,就和我商量他以500万自己收购,我提出人家有给起拍价一千八百多万的。他说“值、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但是在国内这件钧瓷出戟尊不允许上拍,这是他自己收藏,并且抱着都不愿意还给我了。我没有同意。后来他又有很多的电话商量和委托了很多说客找我说和,让我出手。我始终是拒绝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实践证明,其它大的拍卖公司都懂得认可这件钧瓷出戟尊老,但是年代却没有人给我鉴定。</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五、科鉴专家的鼓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这件钧瓷出戟尊,在商界和拍卖公司都得到了一定的高价认可,但是它到底是什么年代,却始终没有一个可知的认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在一篇报导的文章中知道了,上海复旦大学的承焕生教授是中国科技鉴定的第一人,于是我就产生了走科技鉴定这条路。我电话联系了承焕生教授,讲明了我想鉴定这件钧瓷出戟尊的意愿,并且把实物相片传递给了承教授。承焕生教授经和我核实分析后,对这件钧瓷出戟尊他认为不应该做科鉴,理由是:“这件高古钧瓷由于储藏的环境侵蚀影响很重,以他的多年经验,认为科鉴不足以符合准确,而且还要花费很多不必要的费用,不值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需要确定年份的心情迫切,经我反复地磨泡他。承焕生教授看阻止不了我科鉴的决心,于是就建议我不要舍近求远,反复跑上海了,介绍我去找北京中国科学院冯松林教授去科技检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他的劝导帮助下联系上了冯松林教授,按约定时间赶到了北京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经冯教授反复四次仪器的鉴定只因硅与铝中的一位元素与故宫存储的数据有点高的差距,因而就不能断代,令我很失望。那天花钱不少,但是结果应了承焕生教授的预告,科鉴失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冯松林教授又多次来津,并到我家来认真反复地鉴定了这件钧瓷出戟尊和其它瓷器,认为这件钧瓷出戟尊够宋代。只是数据库科鉴的数据太标准单一,并且告诉我,把这件钧瓷出戟尊的数据保存到了他们的数据库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六、走考古之路•初到河南找赵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我爱人不在家,去国外照看孙子了。我一个人拉着大行李箱到了河南郑州,打车直接到河南考古研究院,当向门卫说明要找赵青云后,门卫告知:“赵青云因为年龄太大,早已经不上班了,无法联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找不到赵青云老师,我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到钧瓷的产地去看一看,像专家说的新仿做旧有没有可能,(我想既然他们说新仿就必然能找到相同的钧瓷出戟尊)。寻找相同的钧瓷出戟尊就成为我新的愿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初次到河南禹州,我拉着装钧瓷出戟尊的大箱子到处转,专找大的号称是前店后厂的店家问有这样的钧瓷吗?有这样的钧瓷出戟尊吗?有一家店看到后,几个年轻人还嘲讽我说;“只要你肯花百万包窑,我们可以为你试烧,产品成功与否都全部归你”。话不投机。我就赶紧离开了这个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拉着箱子在街上和市场到处转,也没有见到如专家所说的这样做旧的钧瓷出戟尊,大失所望地返回了天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天津后不久,我把河南之行电话告诉了冯松林教授,并且把见不到赵青云老师的经过说了一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冯松林教授一听,立即把赵青云老师的电话告诉了我。于是我电话联系了赵青云老师,并且约定好时间二次到了河南考古研究院,见到了早已等待的赵青云老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赵老见到这件钧瓷出戟尊后非常惊喜,用他的放大镜反反复复地仔细查看,并批评了我自己推断金元钧瓷的观点,确定为“北宋钧瓷出戟尊”。</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七、认知的总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天津文化街刘铁良大哥是从父辈遗传接手的《天发文物商店》也是文化街中最古老的文物商店。他的认知在十几年后被香港文物商人翟建民观点相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其中原因有两点:一、北宋的钧瓷太少见,无法断代。二、几十年后大哥刘铁良和我交流时说了一句到位的话:“我是一位商人,见利就走。你是研究者,花大功夫追究它的产生年代,对于我们商人没有那个功夫。”这是对商人识货,断代新旧的最好的总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文博界专家,实际是最不靠谱的一群端着平安饭,有最高的职称!在干净整洁的博物馆一亩三分地里成年茶水泡着,却充满了高傲自大、盛气凌人、手持文凭与高级职称的专家。但却没有一丁点实践的经验与和蔼对待民藏的态度。多问一句就叫保安,执勤民警把我轰出。更有两次以维持秩序把我两次被带到了派出所蹲几个小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元青花就是一个最铁的证据,外国人都出了好几本确定有元青花的书了。文博界先拒不承认,最后又结论:“全世界就几十件半”。引起了民间藏家很长时间的“民间笑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3、大的国际拍卖公司见多识广,对于新老断代自然有着其行业的独到眼力,我走过的大的拍卖公司无一拒收。开出高价,甚至还有追逐我多年商量开价自收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忌讳,国内死规定的障碍,不容许高古瓷的拍卖。但是他们都各有自己安全的渠道,可以运至香港去拍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4、科鉴的鉴定难度是与数据库匹配要求非常严谨。正如承焕生老师所言;“由于千年瓷器各有不同的保存环境,环境的侵蚀难与馆藏各种元素相匹配”。所以在断代确代中有一定的难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5、专业的考古研究,对于各瓷器的出土有着见多识广的实践考究,对于见过相似的出土高古瓷器及瓷片,他们自然一见如故,敢于确真年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总 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我走过的识钧之路,对于各行业的专家学者可谓是见多识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们都各有所长,也各有特点。商有商人的长处,馆中专家有馆中的局限,科鉴与考古都各有千秋,都能够以礼貌地相互交流。唯独持有高职称高学历的馆中专家,他们持有绝对的权威性与制定规则性。在鉴宝中你多问他一句:“哪里能仿?”就是抬杠,都会被视为对他们的不恭和捣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样的规则,难免再有更多的元青花现象重演,更会有更多的高古瓷器被迫流失国外。再被后来的有识之士们用国款高价回购!以显示国博专家们的聪明与智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中华文明历史悠久,五千多年的历史浩瀚。在这悠久的历史中所产生的文物都是中华文明的再现,博大精深。只有刻苦专研者,不惧行业的限制者,才能让历史的真像还原清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一个民间收藏者要想识别搞懂一件高古瓷,就是要多走多考察,绝不可盲目迷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实践正明:天下大事必做于细,天下难事必成于易。一生专注一件事,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