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里的女人 <p class="ql-block">小小说</p><p class="ql-block"> 阿福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屋原本也是我的念想之处。自从养父走了之后，老屋突然变得越发阴沉，越发沉闷。近期发生的一切，又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之人，一个讨人嫌之人。</p><p class="ql-block"> 这天清早，我来到了老屋。老屋里没什么变样，本想与老屋里的女主人共进早餐，共叙一些家事。正心里想着美事，门开了，屋里传出一个大嗓门，吃甚了（当地俗语：吃什么）循着说话声音，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她一见我就嚷道，快别做了！熬个稀饭也没人吃。早晨吃稀粥，一向是我的生活习惯。完全被一阵恶语搞懵。中年妇女乃养母的女儿。从小娇惯的样子，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十多年前，自家的男人抛家投奔新生活去了。对于自尊心强之人，讨人嫌，犹如一个鱼刺，卡在喉咙里那样难受。我猛然感觉是时候拔掉时候了。可转念一想，还是停住了出门的脚步，去里边房间看一下养母。这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瘦瘦的身材，面容有些苍老，看起来还略显精神。曾经一向霸气的她，总是挑剔养父的毛病。养父就是在忍气吞声中离开了人世。</p><p class="ql-block"> 我小的时候，那个年代，物质极为贫乏，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吵吵闹闹，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家里，早已成家常便饭。抱怨弥漫了全家的情绪。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环境家里长大。幸运的是，我的心早已埋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全然不顾家里的事，吃住在一个好心的同学家里很久。生活往往就是如此相似。如今喜好发怒抱怨的人性，又顺延转移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这或许就是基因的缘故吧。</p><p class="ql-block"> 老屋里依旧还是老样子，自从三年前养父走了以后，老屋只有两个女人。一个丧偶，一个离异。养母与女儿相依为命还多年了。家里摆设还是那样陈旧，一切看起来都略显呆板。没有男人的世界是孤独的，也是冷漠的。</p><p class="ql-block"> 生活中有些事，往往让你可拍的莫名其妙。有时一句良言，让你食欲大发，有事一句恶语令你瞬间失去了胃觉。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在外喝多了酒，跑到卫生间，呕吐了很多，这下可惹出了大难。</p><p class="ql-block"> “”作甚了！这是谁干的？这味真他妈得难闻。”</p><p class="ql-block"> 正在卫生间里搞卫生的女人又叫嚷起来，紧接着，我瞬间被一家人批斗。幸好我那天还算有些醉意，依我的脾气，很有可能出走家门，那个寒冬腊月晚上，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不测。如今想起来都可拍。而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那场景，那场面，现想起来都让我一阵恐惧，那悲腔的语言，冷漠的行为，很早就有了远离家的念头。如今的老屋，发生的一切，又让我险些炫晕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