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暖阳到,美好将如约而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在这新的气象,暖阳温暖了岁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让孩子们向阳生长的西常山老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真的是严格又不失爱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就让我们跟随西常山老师们的随笔</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感受他们的酸甜苦辣吧</b></p> 走近萧红 教师:张贵军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知道女作家萧红是因为小学语文教材中的《火烧云》和《祖父的园子》两篇课文。一代歌星邓丽君生前也曾说第一次接触萧红的文字,就一下子被她给俘虏了。邓丽君甚至说过:“我过去不了解鲁迅,看了萧红的文章《回忆鲁迅先生》后,才读鲁迅的作品。”知萧红而后知鲁迅,邓丽君的言论让我感觉萧红好厉害。于是就想走近萧红,仔细地品味这位才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原名张乃莹,她幼年丧母,父亲张廷举是当地有名的官僚绅士,冷酷暴戾,加之继母的处处刁难使她的童年很寂寞,而年迈的祖父的疼爱和温暖,又让她感到童年的自由、快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幼年时一直和祖父生活,无忧无虑。祖父经常带她到后花园玩耍,这里充满了她的欢乐和笑声,是一个她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美好的时光很短暂,祖父去世后,她对家庭已没有感情和留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年,她刚初中毕业就不顾家庭反对,在表哥帮助下到了北平。既为求学又为逃婚,因专横的父亲逼著萧红嫁给一个旧军官的儿子汪恩甲。在北平,萧红考入女师大附中,因为没有家庭的支持,不久生活陷入困顿中。后来未婚夫汪恩甲也尾随而至,然后,两人同居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因生活的困顿,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又从北平回到哈尔滨一小旅馆生活。半年后,萧红怀孕,产期临近,由于欠下食宿费四百多元(这在当时是一个天文数字。餐馆里的一份素菜仅一分二分钱,萧红的一件新棉衣送去当铺也只不过能当一元钱。而水壶、面板、水桶、蓝瓷锅、三只碗、酱油瓶子、豆腐瓶这些物品一共才值五角钱。)未婚夫汪恩甲以回家取钱为由,一去不回,弃萧红而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困居旅馆,处境艰难,险些被老板娘卖到妓院抵债。孤苦无助、重病缠身的她向报社投信求助救她脱险。主编裴馨园收到信后非常同情这个不相识的女读者,便派萧军到旅馆探望。按信上所示的地址,在旅馆二楼一间阴暗潮湿发霉的小仓库里,萧军见到的是一个极度憔悴疲惫,穿了一件已经变灰了的蓝长衫,拖了一双变了形的女鞋的孕妇萧红。而萧红见来人是报社副刊上连载小说的作者,惊喜万分,就像见到朋友一样,向萧军倾诉了自己不幸的身世。同是天涯沦落人,萧军恨自己这个漂流在外的穷困青年作者拿不出足够资金解救这位女子。两人越聊越多,萧军在萧红的床上,又发现了散落的纸片上画着图案式的花纹,虽是胡乱勾勒的,但线条洗练流畅,显示出勾勒者非凡的艺术才情。接著萧军又看到纸片上有几节字迹秀丽工整的短诗,萧军被震动了!也被打动了!他们相约下次再见,萧军把仅有的5角钱掏出留下,自己徒步而归。后来裴馨园多次派萧军到旅馆给萧红送书刊,只是萧军精神上的帮助不能救萧红出火海,由于萧红欠旅馆的钱太多,旅馆仍然不让萧红离开。萧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旅馆老板一天天的催债声和他们一天天的无助无望之际,天公作美连降暴雨,松花江决堤,旅馆所在地一片汪洋。对他们而言也是老天有眼吧!大水涨到旅馆二楼时,老板不得不逃命,临走还安排一老茶房看管萧红,并准备通知妓院来领人。1932年8月7日夜,萧军趁夜租了一条小船,用绳子把萧红救下来,萧红得以摆脱困境,到裴馨园家暂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爱和美的渴望与追求,使两人日久生情,互相爱慕。他们决定用一个相同的姓,萧红萧军,意思为“小小红军”。不久萧红住进医院分娩,孩子生下后因无力抚养而送人,后夭折。出院后,萧红与萧军开始共同生活。萧军送给妻子的礼品,不是什麽珠宝首饰,而是比珠宝更珍贵的三首定情诗,自幼爱好文学的萧红也从此走上了写作之路。因没有固定收入,二人仅靠萧军当家庭教师和借债勉强度日,生活非常困苦。据他们的朋友回忆说,在青岛时萧红身穿旧布旗袍,脚穿后跟磨去一半的破皮鞋,头发用一根天蓝色的粗糙绸带束着,每天要到街上买菜,再回到家中劈柴烧饭,做俄式大菜汤和烙葱油饼吃。后来穷得连大菜汤、葱油饼也吃不成了,就到马路上去卖家具……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他们仍勤勉不辍地潜心创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萧红的第一部中篇小说《生死场》寄给了远在上海的鲁迅先生时。鲁迅对这部作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多方设法介绍出版,并亲自为这本书写序。1934年底,萧军和萧红两人刚到上海发展时,特意拜访了鲁迅。第一次见面鲁迅就资助了他们20元钱,以解他们的生活困难。可是他们穷到连回程车费都没有,这20元大票不好用,萧军就坦率地向鲁迅要了些零钱。鲁迅还专为他们设下宴席,以便能介绍一些文坛的朋友给他们认识。为了给萧军准备一件合适的见客礼服,萧红连夜缝制衣服,在昏暗的灯光下熬了一夜,这些绵密的针线里凝聚了萧红的无限情意。由于鲁迅的大力提携,之后两人又结识了包括茅盾在内的一大批进步作家。没有多久,他俩各自的长篇小说《八月的乡村》、《生死场》由鲁迅编入《奴隶丛书》印刷出版。鲁迅亲自为其作序,他们从此扬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也许是相爱简单相处太难的原因,这对患难夫妻没能同乐,正当萧红、萧军在上海的生活逐渐安定下来,进行文学创作比较顺利的时候,二人在感情上出现了裂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军过于自负、性格暴烈、大男人思想严重,甚至还动手打萧红。这让多愁善感又体弱多病的萧红终于无法忍受,而为了求得解脱、缓解矛盾,1936年7月16日,萧红离开上海,只身东渡日本。幻想用暂时的离别来弥补感情的裂痕。在日本萧红仍然思念着萧军,“我虽写信并不写什麼痛苦的字眼,说话也尽是欢乐的话语,但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麼黑暗……我知道这是不对,我时时在批判著自己,但是这是情感,我批判不了……” 她在给萧军的信里还张罗着要为他买柔软的枕头和被子。但这是单纯的幻想,于事无补。其间萧军有了外遇,对象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好友。当萧红满含希望地回到萧军身边后,他们的矛盾却发生了进一步激化。在一封信中,萧军描述自己夜归时当街唱著一首诗: 「我心残缺!…… 我不怨爱过我的人儿薄悻, 却自怨自己的痴情!」 另一封信中又说: “……你是这世界上真正认识我和真正爱我的人!也正是为了这样,也是我自己痛苦的泉源。也是你的痛苦的泉源。可是我们不能够允许痛苦永久啮咬著我们,……要寻求……获得一个补救的结果。否则,那一切全得破灭。……凡事不能用诗人的浪漫的感情来处理,这是一种低能的、软弱的表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破裂的感情覆水难收,同居关系维持了六年后,萧红、萧军正式分手。谈及分手原因,萧军说:“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萧红说:“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个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可惜的是分手时萧红已经怀孕。这给萧红在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痛苦与烦恼,使她情绪低落,直接影响了写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来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没想到与她的三郎(萧军笔名)分手仅3个月后,萧红又与东北籍青年作家端木蕻良在武汉闪婚。她赠给端木相思豆和小竹竿。相思豆代表爱,而小竹竿则象征着坚韧与永恒。这两件定情物包含了这个受伤女人的心愿,但这仅是一美好的愿望而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感情的漩涡中萧红屡败屡战, 我不知道这个受过两次伤的女人是想迅速化解内心的痛苦呢?还是被不幸婚姻给麻木了头脑呢?可怜的萧红想从男人那里得到什么?男人的心?男人的财富?男人坚实的臂膀、宽阔的胸膛?也许她疲惫了,只想过普通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的男人的肩膀能承重多少,能让她踏实地依靠吗?在几次遭逢艰难的时候,萧红又不知情由地被第三个胆小的丈夫抛弃过好几回。萧红在病危甚至临终前,丈夫端木蕻良都不在她的身边……相反在她感情受挫一个人旅居日本,身边没有男人时生活得却可以“窗上洒著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紧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过的。从此我又想到了别的,什麼事来到我这里就不对了,也不是时候了。对於自己的平安,显然是有些不惯,所以又爱这平安,又怕这平安。”」这说明靠不住的男人不靠也行。虽然任贤齐唱过“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真如她说的“我不是《镜花缘》里的人,是《红楼梦》里的那个痴丫头。” 和端木新婚时萧红正怀着萧军留下的孩子。随着孩子出生几天后的夭折,她与萧军最后的缘分完全断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日寇占领上海后,萧红到了香港。由于被迫东躲西藏,她患上了肺结核,病情发展很快,到医院又被庸医误诊为喉瘤,结果喉管开刀,不能饮食、发声,痛苦万状。身体衰弱!1942年1月22日,萧红死在战乱中的香港一个临时医院里,年仅31岁。25日黄昏,葬于香港浅水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去世前二天,自知不久人世,曾写下:“我将与兰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生前萧红说过:“我这一生,是服过了毒的一生,我是有毒的,受了害的动物,更加倍地带了毒性……”她也问过”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萧红曾有一次中了煤气,突然昏倒。朋友忙乱了好一阵子,她才苏醒过来,后来由这件事大家谈到了生与死,萧红说:“我不愿意死,一想到一个人睡在坟墓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多么寂寞啊!”但现在她死了!孤寂地死了!死时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都不在身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课文《祖父的园子》写到:“……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凡是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手,仿佛大树都会发出声响;叫一两声,好像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朵花,就开一朵花,愿意结一个瓜,就结一个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飞走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白云来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从祖父的头上飘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上。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很诗意的文字,爷爷在园中栽花、拔草、种白菜、铲地、浇水,小孙女在园中摘黄瓜、追蜻蜓、采倭瓜花、捉绿蚂蚱……,是祖父的爱给了萧红心灵的自由,让她有了快乐、幸福的童年。这段美文选自长篇小说《呼兰河传》,却是萧红去世前一年在寂寞、苦闷怀旧的心情中写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之所以把童年写得如此美好,实际是试图为了忘却当时在香港的孤独与寂寞吧。因钟爱萧红的鲁迅先于萧红去世,是茅盾为《呼兰河传》写的序言,当时萧红也已去世。茅盾在序言中写道:“……如果有使我愤怒也不是,悲痛也不是,沉甸甸地老压在心上,因而愿意忘却,却又不忍轻易忘却的,莫过于太早的死和寂寞的死……”。是的,年仅31岁算太早的死,死时生命中的三个男人都不在身边,算寂寞的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呼兰河传》里写道:“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地长大,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老了,老了也没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躺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着,那是自古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太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至于那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呼兰河传》的结尾是这样的:“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功夫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功夫会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这一些不能想象了。听说有二伯死了。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至于那磨房里的磨倌,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家中菜园在,种菜的人去年却不能自理了。老主人故的故,病的病,小主人也不再年轻,渐渐变老了!物是人非,令人唏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死后两年,雨巷诗人戴望舒拜谒萧红墓,口占一首诗留念:“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凄凉的一个。人生百味,萧红尝遍。 女人天生爱美爱打扮,萧红却“穿了一件已经变灰了的蓝长衫,拖了一双变了形的女鞋……” 家世显赫的另一才女张爱玲很重视穿着,认为“衣服是一种语言,是表达人生的一种袖珍戏剧。”于是,她将各种色彩斑斓、款式多变的服饰展示,还亲自为自己设计衣服。萧红饿吗?“郎华(萧军笔名)仍不回来,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草褥子可以吃吗?”“对面包,我害怕起来,不是我想吃面包,怕是面包要吞了我。”“黑列巴和白盐,许多日子成了我们唯一的生命线。”“我不愿意我的脑浆翻绞,又睡下,拉我的被子,在床上辗转,仿佛是个病人一样,我的肚子叫响,太阳西沉下去,平没有回来。我只吃过一碗玉米粥,那还是清早。” “肚子越响了,怕给他听着这肚子的呼唤,我把肚子翻向床,压住这呼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萧红的家呢?从十七八岁到三十一岁去世,萧红在每个城市住过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即使是在上海这一座城市,她还搬过七八次家。当萧红一个人流落在深夜哈尔滨街头的时候,她想的是“我想就想到了我家乡那边的马房,挂在马房里面不也很安逸吗?甚至于我想到了狗睡觉的地方,那一定有茅草,坐在茅草上可以使我的脚温暖……”“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作为女人,幼年丧母和继母的处处刁难使萧红没感受到多少母爱。同时她也没机会付出多少母爱:和第二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第一个男人的骨肉,生下来,养不起,送了人。和第三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第二个男人的孩子,养得起,却夭折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女人说:“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萧红却是惊、苦、四下流离、无枝可依,样样没免。萧红从事创作仅有九年,写下了近百万字。她的三部长篇小说(《生死场》、《马伯乐》和《呼兰河传》),以及其它多种短篇小说、散文证明她无疑是一流作家。如果不是因为英年早逝,萧红很可能还会留下许多佳作。如果生在当代,她肯定是进作协做官,写书作报告发财,参加笔会旅游,整日被美酒、鲜花、红地毯和粉丝所包围。时也,命也。为萧红悲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欣慰的是萧红故居包括居住过的现在散发着潮气霉味儿的大瓦房里的旧物,和萧红极其注重的那个后屋,以及她常跟祖父进去玩耍的那个有蔬菜有鲜花有蝴蝶儿的后园,还有就是后院一角的那个吊死过人的磨房。现辟为萧红纪念馆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2013年宋佳主演了电影《萧红》并凭这部电影获2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第9届中美电影节金天使奖“最佳女演员”。这都给人流了念想,“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从另一种意义上说萧红是永生的,虽生前多灾多难,萧红现在可以九泉一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