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老家的味道

武海涛(笔名:东方毕加索)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想念老家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武海涛</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家,是每个人心中最神圣的地方。一直以来,我对家的概念总是这般清晰。早上出门前,一份热乎乎的早点,让我品尝到有家的幸福味道;晚上进门,一声亲切的问候,让我再次感到回家的温暖。家是一个无声的港湾,总是这么静静地包容你的一切,家的概念也就这么简单的珍藏在每个人心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夜色涂满整个天空时,抑或阳光洒遍所有山野时,我习惯一个人托腮,眺望窗外的天空出神,眼里时时飘过一丝丝云彩。我想,这绝对是一种思念,一种孤独的思念,一种对老家的思念。不要再说时间够不够,工作忙不忙,我决定再回老家看看,我要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让我的心情很是潮湿了许久。也许人在某种极度压力时,各种思念也会愈发强烈起来,尤其对家的思念对亲人的牵挂。于是,我想第二天不管是何等的天气,我都要回老家看看。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恰巧,第二天是抚顺报业集团邀我参加一个“参观新农村新变化”活动,地点就是抚顺市兰山乡的“兰山新城”,那可是我日夜思念的老家啊。顿时,我就像期待那轮喷薄而出的太阳,把所有的阳光都揽在自己身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从市内驱车赶往兰山乡,只有30分钟的路程,我却用了20年的时间,再回老家。不要说家离你有多远,而是你的心中有没有家的一草一木、一思一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岁月可以改变我的容颜,岁月同样也在改变家的模样。昔日的穷山沟旧貌早已不现,宽阔的马路已不见当年的尘土飞扬。一座座新型的红砖青瓦民居,一栋栋新颖的6层居民楼,让我找不到我家的老宅子。后来,在当地老人的指引下,才找到了当年我家居住的地方,也是当时穆姓姥姥看护我的老宅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提到了老家的穆姥姥,我会立马想起那个年代吃到最好的零食——奶油冰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70年代初父亲的“右派”帽子尚未摘掉,我们一家人仍然守着那个叫兰山乡的一个小村庄,住着那间20平米的偏厦。后来我被整日忙着“开会”的父亲,送到村东头的穆姓姥姥家住“长托”。穆姥姥和老伴都是淳朴的农民,我也就算是过上了几年童年的快乐时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开始父亲每月给穆姥姥5元“托费”,后来,穆姥姥连仅有的5元钱都不要了,还每月攒出5角的零钱,让我吃奶油冰棍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的天特蓝,阳光特强烈,甚至,连一丁点太阳的黑子都看不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最初的奶油冰棍儿3分钱一根儿,奶油纯得很,个头儿比现在的“马金”冰棍儿、“福星”奶油冰棍儿还大。我那时上“育红班”的小班,穆姥姥天天接送我。而且,不象我儿子现在的幸福童年,天天守着电视,看电视广告宣传哪个冷饮就吃哪个。那时可没有,而且,吃上奶油冰棍儿,对很多小伙伴来说都是一种渴望而不可及的奢望。所以,那时就盼着放暑假。放假了,我就可以天天守在姥姥家的大门口,盼着等着卖冰棍儿的姥姥推着小车停在门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卖冰棍儿的有两位姥姥,一位姓刘一位姓李,她俩一替一天。从元龙山冰棍厂上货(后来扩建归属为东洲冰棍儿厂),徒步走上20余里,才能到兰山乡,到我家门前。当时我就纳闷,一辆四轮小车,宽500厘米,长800厘米,驮着一个刷了白油的木箱,而且,那时没有保温材料,只是在箱里头糊上一层一层的牛皮纸,推到我这儿,冰棍儿还像是刚从冰箱里拽出来一样。所以,咬着那种酥脆、香甜、味纯的奶油冰棍儿,让我感觉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穆姥姥偶尔也咬上一小口,我就不同了,坐在冰棍儿箱上,一次就得吃5、6根儿,吃够了才下来和小伙伴们炫耀去了。要是赶上哪个没包严,要化了,姥姥还白送我一根儿。后来,卖冰棍的姥姥规定了,我只要一次买6根儿她就白送一根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后来,销量扩大了,而加工能力依旧,成本也就相对提高了。所以,涨价到5分钱一根儿。姥姥们也说了,这回不行了,你得一次买7根儿姥姥才舍得送你一根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姥姥卖10根儿才挣1分钱。那天我只吃了5根儿,说啥也不吃了,白送我的那根儿说啥也没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次,阴雨绵绵,连着下了两天还没停的意思。刚巧我又闹肚子,毛厕、便盆一天不知道要光顾多少次。但我也想那奶油冰棍儿,就问穆姥姥,是因为下雨卖冰棍的李姥姥才没来的吗?穆姥姥说是。我却突然看见穆姥姥正站在房门口向外不停的摆手。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抓起一根儿就吃,等穆姥姥跑到的时候,我这根儿快吃没了。穆姥姥突然变了脸色,呵斥我就这一根儿,不许再吃了!还说再不听话跟你爸一起蹲牛棚。我当时吓哭了,卖冰棍儿的李姥姥听了原因却笑了,随手拿出10根儿冰棍儿,告诉我都吃了,今天李姥姥请客,保准让你好。我望着李姥姥瘦瘦的身影,眼泪就像手中捏化的奶油冰棍儿一样,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李姥姥回过头说,吃吧,孩子,这是偏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承认,面对眼前富足的生活,对很多往昔困苦生活的细节都淡忘了许多。但不管怎样,童年里经历的这件小事令我终身无法忘却,总是一次次浮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童年最爱吃的奶油冰棍儿,至今让我回味无穷。就像我对老家的眷恋和记忆一样,永远不会忘记。如果再回到从前,我一定花上10倍的价钱,让儿子品味当年老爸的幸福滋味,老家的滋味。</span></p> <p class="ql-block"><b>作者简介:武海涛,笔名:东方毕加索,抽象派画家。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数千件作品散见《知音》《星星》《阳光》《散文诗》《中国工人》《青年文学家》《美术教育研究》《黄河文学》《贵州作家》《鸭绿江》《作家报》《辽宁日报》《海口日报》等众多报刊。著有诗集《爱的丝雨》,散文集《音乐在水上流动》《静听心海》、主编《优秀作家作品精选》等30部</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