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今昔

阿轰

<h1>  2023年4月上旬,我从北京回福建漳州老家小住几天。曾几何时,我心目中具有真正意义想回而不得回的“家园”,却在此行中实现了回去看看的愿望。我的“家园”是我生于斯,长于此的“公园小学”,很多年前它已经不存在了,而现在的名字叫做漳州市芗城实验小学。</h1>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记得 </span>9号那日下午,我寻得空闲,特意去拜访芗城区作协主席蔡刚华。蔡主席是中国作协会员,多年来热心闽南乡土文化的研究与传播,其个人公众号《悦色书声》成为宣传闽南乡土文化的窗口。我们俩因文而识。正因为有了蔡主席公众号这平台,激起我的创作欲望,写了若干篇回忆家乡的“美篇”怀旧文、包括一篇回忆当年在公园小学生活经历的文章都有幸刊登于此。</h1> <h1>  那日我们泡茶聊天,蔡主席突然说“抽空到你的母校公园小学看看怎样?我来联系。”我脱口而出“好啊!”这是我求之不得的。说实在的,公园小学里处处有我童年、少年、青年的生活印记,怎能叫人不想它。</h1> <h1>  很快的,蔡主席就告诉我说:联系好了,书记兼校长陈国兵在沈阳开会,已安排10号下午4点半由在校的副书记兼副校长黄慧娇、副书记郑和根、副校长韩军勇等老师欢迎我这老校友返校,艾青老师会开车来接我们。蔡主席曾受芗城实小之邀为“五里沙”文学社的小文学爱好者们举办过文学创作的讲座,所以和学校的领导熟络得很,“举手机之劳”便把事情联系妥了。</h1> (▲网络图:公园小学的教学楼崇正楼南立面老照片。楼顶牌匾上雕有“崇正学校”四字。) <h1>  儿时的公园小学内其实有着三家单位:崇正楼的一楼和部分平房教室是公园小学的,占地面积最大,师生人数最多,外人便习惯的将这里统称为公园小学而忽略了其他;二、三楼是我父亲工作的龙溪地区机关干部学校,除了晚上为地直机关的工农干部补习文化外,白天(周日除外)不上课,外人也不清楚;操场西南侧有座独立的、建筑时间、风格和公园小学崇正楼相同的两层楼是漳州市广播站,那时有线广播并不普及,广播站也没有对外营业的门市,一般人也不知道。我家就住在操场北侧那排机关干校教师宿舍的平房里。</h1> <h1>  公园小学被围墙和茂盛的龙眼树包裹其中,东面是解放后新建的地区机关幼儿园,南面是中山公园七星池,西面是芳华北路,北面是瑞京路。学校从外面看并不显山露水,而只有进去过的人才可领略到那座“崇正楼”的雄伟神秘和大滑梯惊险。小时候这里就是我玩耍的快乐天堂。直到1982年2月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北京工作,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1985年“崇正楼”成了危楼被推倒,公园小学原址几经改造,如今已成为古城名校之“漳州市芗城实验小学”。我这些年偶有回漳州时路过学校,曾隔着铁门的间隙凝望校园一偶,心中五味杂陈,记忆中的公园小学、我的家、我上课的崇正楼已荡然无存,校址依故,旧貌新颜。如今能有机会去母校看看,将是求之不得的。</h1> (▲1978年2月,我在恢复高考第一年时从知青考入厦门大学。这是厦门大学寄给我录取通知书的信封,写着公园小学的门牌号。) <h1>  当我相隔41年后再次跨进学校大门时恍如隔世。当年公园小学的地址是芳华北路26号,如今校门往北移了若干米,门牌也变成65号。此时正值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操场上孩子们欢快的嬉戏奔跑,人声鼎沸。黄慧娇副校长和多位领导老师们在门口迎接我和蔡主席。见到老师们我既尊重又敬畏,“秒变回”小学生。黄慧娇副校长说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在我看来,能回“家园”本身就是个惊喜了,还会有什么更大的惊喜呢?</h1> (▲与芗城实小领导和老师们在新的崇正楼前合影。左起:林建伟、胡志杉、艾青、杨炳光、郑和根副书记、韩军勇副校长、刘钢军、许闽峰、蔡刚华主席、黄慧娇副书记兼副校长、陈秋华副校长、吴爱群、戴晓丹新华校区副校长、林艳) <h1>  我的眼睛不够用了,目光饥渴的急速搜寻四周,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以前的家、以前学校的样子,新与旧的画面在时空中不断切换,但它们已经永远无法重合。记得当年公园小学在我看来是如此之大-雄浑的三层崇正楼、令人炫目的高大洋灰水磨石滑梯、高耸过崇正楼的三棵柠檬桉大树、成排茂盛的龙眼树、宽阔的前后大操场,如今这一切都不见了,已被四周是高大现代化的教学楼和中间是运动场的格局所替代,感觉和以前比学校不但变小了,而且是小了很多。或许是周围的大楼压缩了空间和视觉、也或许是我长大了的缘故吧。</h1> (▲网络图:1957年,公园小学的前身、龙溪私立崇正初级中学学生在大滑梯前的合影,背景为崇正楼。当年有关公园小学崇正楼和大滑梯的照片很少,像这张能把二者同框并保留下来的照片犹显珍贵。) <h1>  师生们一起进了崇德楼的一楼阅览室交谈。黄慧娇副校长把我的同行、漳州市芗城区篮球协会会长戴小平、副会长林鹤也请了过来。芗城实小的少先队员们给我们戴上了红领巾。</h1> (▲左起:林鹤、蔡刚华、许闽峰、戴小平。) (▲我翻出自己上小学二年级时戴红领巾的老照片,两相对照,却已隔了近60年。) <h1>  阅览室宽阔明亮的落地窗外就是瑞京路。黄慧娇副校长介绍学校的历史沿革(很多情况我以前并不知道)、办学规模和所取得的成绩,尤为令人骄傲的是,现在芗城实小也有了新的新华校区了,这是名校该有的样子。我们彼此间都有很多话要说,老师们也对以前公园小学是什么样子感兴趣,比如崇正楼多高、大滑梯在什么位置等等,这是我的长项,如数家珍般逐一解答。</h1> <h1>  而我感慨的是,这阅览室的位置就是当年我家所住平房的地方,我们有四位龙溪地区机关干部学校的老师住在这里,而每家每户的后门打开便是没有标门牌号的瑞京路。我们那个年代上学只上最基本的语文、算术。记得有音乐课,但上课前要先派几个男同学去办公厅抬来风琴,上完课再抬回去的。好像没上体育课、美术课,什么英语、品德、科学课闻所未闻。学校设施也很简单,除了教室就是操场,更别说有什么图书室、阅览室、实验室、电脑室、音乐室、舞蹈室、室内运动场和丰富多彩的课外兴趣活动了。那时书读得少,留下许多遗憾。看看现在学校的条件这么好,名师汇聚,生源充足,现代化设施、仪器、教具应有尽有,获得过国家、福建省、漳州市的多项荣誉表彰,不禁为母校的高质量发展感到高兴。</h1> (▲我们愉快的交谈,交流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 <h1>  芗城实小非常重视体育运动,校园中间空地都被规划成运动场,塑胶操场上画着田径跑道和篮、排球运动场,还有一支实力不俗的小篮球队。学校曾被评为“全国群众体育先进单位”,刘钢军老师还专门在《中国体育报》上发文介绍经验。此刻男子篮球队员们正在教练的带领下训练,孩子们稚气的脸上满是自信,这正是篮球运动所能给予的馈赠。我们几位“篮球人”欣然和篮球队的教练、队员们合影。以前的公园小学体育设施除了大滑梯外,就是滑梯前有一个单杠,男同学们经常去玩;我们家门口也立有一个很高的单杠,但从没见过有谁能跳上去拉住,金属横杠上布满锈迹;我们上一年级后,学校在后操场墙下立了一高一矮的两个双杠,成了我们课后玩耍的好玩具。当年偌大的前后操场足可以轻松的摆下三个篮球场,可我们小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是篮球。现在的孩子们真是幸福。 </h1> (▲我们和篮球队的合影。) <h1>  黄慧娇副校长说要送给我惊喜的是:她看过我写的美篇文《像大哥般的班主任-黄逸山老师》,特意找到了文章中的主人公、我当年上漳州一中高中时的班主任黄逸山老师,今天也把黄老师请来了。能在小学的母校里见到中学母校的班主任,双重喜悦,确实是大大的惊喜。</h1> <h1>  黄老师今年高寿85岁,精神矍铄。黄老师当年为了我们成长不知操了多少心,而作为学生的我们是在很多年以后才能体会到的。记得我那篇美篇结尾段写道:多年以后,当我们有了社会阅历再回想在青春最美好的高中阶段遇上了好班主任,便可感受到那时的黄逸山老师更像是家中的大哥一样,沉默却有力量,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他会以言行感染我们、保护我们;更多的时候,他站在我们的身后,用无形的力量默默支撑着我们,甚至包容我们的过错,顶多是在我们淘气惹得他气不过时,才会狠狠的批评我们几句。那时我们不懂,长大后都懂了。</h1> <h1>  此刻想起我们当年在公园小学时也遇上了好的班主任。一年级班主任严婉荣和毕业班班主任蔡培雪老师和我们的感情最深,她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像严父般要求,像慈母般关怀。因为有了好老师,使我们班同学很团结。小学毕业这么多年了,我们仍会在春节时去看望老师,或请老师一起聚会,这种小学的师生情谊是很罕见的。老师蜡烛般的无私奉献,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永远的光亮。</h1> (▲1995年春节同学们看望严婉荣老师-前排中。) (▲2011年春节同学们和严婉荣-二排左5、蔡培雪老师-二排左6聚会。) (▲2012年春节同学们和蔡培雪老师-一排左5聚会。) (▲2017年春节同学们看望蔡培雪老师-左一。) <h1>  1971年1月,我们从公园小学毕业了(当时全国已改成春季入学),在那个年代里,所有的学生、老师和家长谁都没有提到过要拍过毕业照这件事,所以我们没有留下毕业照。但班里有6位女同学很有心,在1970年春节,找到小学领导和四年级班主任拍了张师生留影,记录下小时候她们的模样。</h1> <p class="ql-block">(▲前左起:林漳卿、郑琳琳、黄惠珍、曾翠恋;后左起:柯丽珠、许水华、林瑶-当年公园小学革委会主任、四年级班主任黄荣洲老师。)</p> <h1>  不知何故,我们绝大部分同学都没有领取到毕业证书的印象,也从没有见过毕业证书的样子,唯有林淑芸同学精心保留了她的毕业证书,成为孤本,非常珍贵。</h1> <p class="ql-block">  (▲林淑芸同学保留的公园小学毕业证书,发放时间是1971年元月15日。)</p> <h1>  1985年,公园小学崇正楼被拆除,有心人留下了一张拆除现场的照片,是记录崇正楼最清晰局部的照片。我得知崇正楼被拆是过了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前几年我在北京遇到当年当过我们毕业班辅导员(漳州一中选派来的优秀学生)的洪海滨大哥哥。海滨哥说:那时有天晚上他和同学聚会喝了点酒,回来路过瑞京路,当走到公园小学围墙外时看到崇正楼正被拆除,顿时嚎啕大哭、哭到蹲在路边不能自持。海滨哥尚如此,而对于从小生活于此的我来说,得知消息那刻,简直像心目中神殿轰塌了般的震惊。</h1> (▲崇正楼拆除时施工现场,左侧已安装了卷扬机。) <h1>  为了让人能想起以前公园小学的模样,我揣摩许久,决定画一张公园小学的平面图,还原当时学校建筑物的地理位置。</h1> <h1>  公园小学呈正方形,围墙单边长应该将近80米,占地面积6100多平方米。我按四等分的比例分成四块,后操场占一块(南面被地区机关幼儿园切去小部分)、崇正楼占一块,西面靠近崇正楼的操场占一块,进校门操场占一块。由此估算,崇正楼南北长约65-70米,东西宽约18-20米。崇正楼由教会于1923年建立,至今正好100周年。崇正楼通体白色,连廊连拱,每个拱门都会对应每一个门或窗,采光很好。尤其是长长的连拱所制造出深邃和悠远的感觉,让走在上面的人们都有了忍不住要跑起来去探索未知世界的欲望。之所以说崇正楼雄伟,是因为体量太大,在100年前漳州传统平房民居面前显得很突兀;说它神秘,是因为三楼从不开放,一楼办公厅内上楼的门锁着,南北两侧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一直都被木板盖着,这让所有的学生对它充满各种猜测与遐想。虽是西式洋楼,却也有中式建筑的元素,如抬高约一米的地基墙四周是用名贵的红油砖砌的,所有教室地板和四周走廊栏杆上面都铺着闽南传统的红地砖。</h1> (▲公园小学平面图。) <h1>  学校大门开在芳华北路,大门两侧各有一间耳房,住着游老师一家。厚实的对开木门打开有石板铺地,正前方便是学校的中轴线,有甬道直通崇正楼正中的办公厅。在靠近崇正楼甬道两旁各种两棵龙眼树,树下各有一条长长厚厚的石板可供人休息,热天下午在此躺平则惬意无比。办公厅东西通透,两侧摆满老师们的办公桌。楼的四周共有八个石砌的五级台阶,我们男生下来基本靠跳。</h1> <h1>  崇正楼里的教室好像很多,现在仔细想来其实不然,是视觉被连廊连拱的效果给迷惑了,大约有15间左右,分成小、中、大三种规格。如果以小间为基本单位的话,中的是两个小间合成般大小,大的是四个小间合成的方形豆腐块,这类房间正中间必定有根柱子。教室的墙用砖砌。而二楼房间则用木板隔开的(我毕业班的教室借用机关干校在二楼北侧的大教室),二楼除了做办公室和教室外,还住着四户机关干校的老师。三楼除了中间部分有木板做了围挡之外,其余两侧都是空空荡荡的大厅,地上落满灰尘,里面的两排柱子尤为显眼,好像主人还没想好要做什么、等以后想好了再说的样子。三楼还有个窄楼梯通向楼顶大平台,楼梯口正好在大钟的正后方,有个小房子,可以看到大钟的结构和零件组合,钟面和指针是红铜镀搪瓷的,罗马数字,只可惜后来被毁,零件被偷光了。上三楼的钥匙掌握在机关干校手里,每到冬天老师们会到楼顶上晒咸菜和菜脯(萝卜干),我们常有机会跟着大人上去玩耍。</h1> <h1>  1960年漳州“6、9”发大水,公园小学的二楼都住满了附近躲水的居民,住了两三天。小学的操场水很满,哥哥和一帮躲水居民的小孩捡漂来的木板在那“划船”。即使在那种情况下,崇正楼的三楼还是没有向居民开放,究其原因,现在我推测是涉及安全问题。因为我们以前在三楼走路时楼面有微微发颤的感觉。但也有例外,在我们毕业那年,公园小学居然在三楼开发展红小兵大会,我们同学都上去了,大家都很兴奋。</h1> (▲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们一中篮球队的队友在崇正楼顶平台的合影。前左起:杜高昇、许闽杭,后左起:许闽峰、杨龙生。) <h1>  记得蔡主席曾经问我:崇正楼是水泥建筑还是土木建筑?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小时候并没有关注。现在想来,我更倾向是水泥建筑。因为那时水泥已传入中国,水磨石大滑梯、单杠的柱子都是水泥浇筑的,楼顶平台也铺着水泥,二楼东、北走廊外接一个水泥甬道通向楼外的男厕,教室里的柱子更像是现在仍然在普遍使用的水泥框架结构的样子。</h1> <h1>  与崇正楼风格相同的广播站建在高处,有传说是建在挖七星池的土堆上,每层有两个大连拱,估计是当年崇正楼的高级管理人员办公和居住的地方。所以广播站北、东门的门口各有一个高高的楼梯通向二楼般的所谓一楼。 西面原是狭长空地,后来建了房子,住着站长一家,门口也是高而窄的楼梯。</h1> <h1>  公园小学大门两侧围墙各种两棵龙眼树,南墙、东墙各种一排龙眼树,前操场中部也种了一排龙眼树,顺便就把操场分割为两个部分。每年放暑假时正值龙眼成熟季节,学校会请农民来帮助采摘,于是大门关闭,外人免进,掉落地上的龙眼便成了我们这帮住在校内小孩们的囊中之物,那几天常吃得嘴角上火起泡。而靠近崇正楼的操场上有三棵高耸过楼顶的柠檬桉树,秋天会掉一层树皮,其落叶扫起点火,有淡淡的香辛味,是夏天傍晚家里“晕蚊仔”(熏蚊子)的不二利器。这些树可以断定是和崇正楼同龄,几十年来伴随书香的熏陶而茁壮成长,契合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句名言。</h1> <h1>  北墙内有一排不同时期建的平房,自东向西依次是后操场两间并排的教室(我上一年级的教室在最东边)、后建的女厕、男厕、小空地(墙角有一棵长不大的木瓜树)、后建的教室(复课后我三年级的教室)、我家最早住的小平房(门口有个很厚的石头可当桌子)、大教室、围墙里家属院,院门口有一条石板,我们早上常蹲在石板上刷牙。里面有一口水井,五间平房是机关干校老师们的家,依次是我家、小民家、小莹家、阿辉家,中间那间隔成两半,小民家和小莹家各一半。院外是男厕、女厕、小空地。厕所墙内有两棵很粗壮的木瓜树,常结硕果,比我大些的孩子会爬上去摘、或爬上墙头拿竹篙去“突”(捅)。</h1> <h1>  东墙边靠南还有一排房子,最靠南是一个门,里面有一口归属地区机关幼儿园的石砌井台甜水井,机关干校的老师们都在这挑水饮用;两间小房是一户机关干校老师的家,掌控这水井的钥匙;一间属于幼儿园的厨房,一间是公园小学的工具室,当年我们挖地道、开荒种地的劳动工具都放于此。</h1> <h1>  南墙边开了个小门,出去就是中山公园七星池。墙边还有个简易的男便所。在广播站东门外那片龙眼树荫下,有一口漂亮的石砌井台大水井,公园小学和广播站平时的用水都在这里打。水磨石大滑梯的楼梯就在这个井台向北几米远的地方。操场靠西的墙边有个小戏台,很小的时候见过“六一”儿童节在这里举行庆祝活动,还有高年级学生演自己编排的活报剧。如今我所熟悉的这一切“家园”都成了回忆。</h1> <h1>  临别前,音乐老师郭祺瑶送我一枚她设计的“漳州市芗城实验小学”的校徽。此次返校回“家园”收获满满,不虚此行,感谢母校的热情和精心。</h1> <h1>  再环顾校园,惊喜的看到学校的建筑物均以“崇”字命名-崇正楼、崇明楼、崇德楼、崇诚楼。</h1> (▲校园全景。左起:崇正楼、崇明楼、崇德楼、崇诚楼。) <h1>  现在的学校以“崇正修身,守正创新”为办学思想,坚定“加强德育、全面发展、具备艺术教育特色”的办学目标,致力于培养“基础扎实、个性丰富、富有创新、全面发展”的人才。芗城实验小学正朝着“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目标在不懈努力的前行着。身为老校友的我,岂能不为母校感到骄傲呢!</h1><div><br></div><div> (成文于2023年12月27日。部分图片由学校、老师、同学提供,在此一并感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