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院士外传—炮团走出的院士续篇

华哥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说起谌院士这人,其实一点也不神秘,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出身,只要跟他接触一个小时你就能发现,幽默洒脱,准确点说,有点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2016年11月11日,星期五,121师炮兵团修理所退伍老战士100余人(含部分家属)在桂林市临桂大酒店聚会。原炮兵团修理所的文书谌院士敬业,单刀赴会,恰巧就住1111房。12日,全体与会老兵进奇峰镇老部队参观访问,寻找当年艰苦与欢乐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2日下午4点,我正在家里上网,接到谌院士电话:“好想见你了,快过临桂大酒店来吧。”“嗨,修理所我认识的兄弟不多,就别去添乱了。晚上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如果放单,我们两个找个风景优美,安静雅致的地方单个聊聊。”“晚上就在酒店吃饭。过来,这里好多人你都认识,新化的彭育勇知道吧,他也要你过来。还有军械股老股长李炳田也来了,就是战前你问他要手枪子弹,他舍不得多给的那位啊。”李炳田我当然熟悉,这家伙来了,岂能不见。没说的,主随客便,屁颠屁颠的打个的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一进酒店迎面碰上老政委唐启德,说是跟冒富大叔张昌富同车来的,他在泊车,楼上修理所他们正在开座谈会,我们在下面等等吧。“等个毛啊,找到认识的我们也急需要座谈啊。你等等,我看看谌敬业是不是座谈的中心人物。”电话接通,谌院士擎着个手机出到楼下来了。一见面,没握手,直接的整个身子扑过来一个熊抱。“嗨,全是烟味。”我推开他仔细打量,还是那个可恨的南霸天的发型。在广州,邬敏基没剃下来,老参谋长连达视而不见装聋。在中山,当年跟他抢报纸的谢玉斌见面后光顾了叙旧,连“不”字都没说。到晋江,当年专抓部队军容风纪的军务参谋陈延中等,更是直接放水。这个头,到现在硬是没剃下来,都是这帮家伙惯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上楼一看,认识的还不少,挨个招呼后入座。“专门给你留的座位。”他拍了拍紧挨着的靠背椅,不由分说将我按下。知道他是院士,自忖跟他交情不浅的弟兄都想沾点仙气,这家伙硬是不让他们近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没聊几分钟,上菜开搞。还是部队那个程序,倒酒,为三十多年的重聚干杯。冒富大叔这厮照例的滴酒不沾,养成的坏毛病,奈他鸟不何。倒是谌大侠,还是当年那个豪爽劲,半杯,一口闷。放下酒杯,对着俺耳朵:“当年一斤半三花酒没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席间,两人开启私聊模式。我问,他说。其他可略过,曝一下谌院士人生最得意的两次大忽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第一次,战前忽悠指导员,后果是被师首长点名提了干。之所以要忽悠指导员,说是跟这家伙不对眼。“他妈的都是湖南老乡,不关照不说,还总找我的毛病,说我早上赖床,稀稀拉拉的,一直想找机会阴他一把。战前在驻地过春节,机会来了。我就给指导员出点子:过年期间军民关系的活动咱们不能老一套,赶人家屁股后面跟风,咱们来点新鲜的,给每个房东老乡送副对联怎么样?指导员屁股一拍:好主意,就这个。”“对联我来写,你给我磨墨。”开始使坏了。“行。你字写得好,我给你磨墨那是必须的”。指导员不知是计,二话没说答应了下来,于是磨墨。磨好墨开始写时,院士苗子拉开架式,故意将红纸往砚台旁边推了推:“指导员,请你把砚池端起来好不好?桌子有点窄。”指导员赶紧将砚池捧起来侍立一旁。“够不着,靠近点。”指导员赶紧往他身边凑了凑。写完一幅,他老先生长嘘一口气,把笔一挥,涂了指导员一脸。呵呵,李太白庭辱杨太师高力士的情景几百年后重现。不难想象,这时候院士苗子那种小人得志的心理肯定跟韦小宝韦爵爷有得一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也是该着谌院士走运,就在他们写对联时,师首长下来检查部队,看见他们这个别出心裁的军民共建方式连声赞好。指导员厚道,说是这点子是这小子想出的。首长就跟他握了下手,赞他聪明。转头再看看那字,好像很有点功底和章法,直叹人才,并当场记下了他的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战后回来,师首长亲自给连里打电话问,“你们所的那个谌敬业死了没有?”答,“没呢,还活着。”“把他留下来,千万别放跑了”。指导员犯难了,期期艾艾不出声。“怎么了?““报告首长,谌敬业虽然活着,可他还没入党。”“你猪脑子啊,入个党很难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得,入党提干同步进行。第一次忽悠,谌院士无意中将自己忽悠进了我党我军的干部队伍,成军官。提干后被调入团司令部军务股,当了军务参谋。那时华哥也刚从政治处调到作训股,两人就此结识,相处不久即成莫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中途接到电话的陈善雄急匆匆赶来,拉个椅子往谌院士身边一靠:先给我们来一张。陈善雄是湖南新化人,在师司令部机要科长的位子上转业的,当时是团司令部机要股参谋,住谌敬业隔壁。陈善雄这家伙脑瓜子非常灵光,泡胡子水平一流,那些年没少赢华哥的钱。</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跟陈善雄纠缠了一阵,谌院士接着说起他的第二次自己将自己忽悠进地方武装部的故事。</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话说谌大侠在野战军干得腻味了,不想混了,要换个舒服点的地方呆着。这不想脱军装又要轻松舒适,除了地方武装部,还能去哪混?可怎样才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谌院士可是死了不少脑细胞。有道是苦心人天不负。某年某月谌院士探家,被怀化军分区司令邀去作客。闲聊间首长有事出去了,扔下谌院士一个人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之间,谌院士按住心跳开始作案了。他拿起首长桌上的电话机直接拨通了121师干部科的电话:喂,请廖家田接电话(明显有破绽,廖是师政委,要找他你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叫干部科一个小干事找他,尼玛不是坑人嘛。可对方口气太大,直呼师政委的名字,好像官儿不小。匆忙之间小干事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些?也忽悠过去):政委不在。这个回答正中某人下怀(尼玛就怕政委在啊。)于是赶紧顺坡下驴,那这事我就跟你说了,你们炮团军务股的参谋谌敬业,让他回我们军分区吧。本来这事玄之又玄,毫无把握,没想到成了。这边厢谌某人刚回到部队,那边调地方武装部的事就定了。想想也不难解释,转业的,调武装部的那时多的是,不是大干部,只要有地方接,野战军这边是巴不得放人。</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有道是,塞翁失马。谌院士到地方后,舒服是舒服了,可并不如意。他是个好动闲不住的人,无聊之下就继续闷头练字,结交书画界大家,去社会上寻找属于他的圈子。</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常说树挪死人挪活,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挪动,让他走上了通往院士之路。</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们笑,冒富大叔和卫生队长吴会初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就这样看着,满脸淫荡的表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炮团修理所的三任所长,左起,李智,雷泽友,刘常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站着的那位就是战时的军械股长李炳田了,也是修理所长出身。不胜酒力,这是准备早退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聚餐结束后,冒富大叔赌瘾发作,提出玩一把。老牌赌客陈善雄从善如流,立即响应,要去开个房间。谌院士马上回应,开什么房啊,就去我房间。都以为这家伙会与民同乐,我赶紧声明,准备不充分,咱可没带那么多银子啊哥几个。“我给你。”谌大侠生怕老子不下水,立马将退路给堵了。他妈妈的谁怕谁啊,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这一次又被谌院士忽悠了一盘。进了他的房间后,谌某人笑容可掬,倒茶之后又发烟,一条芙蓉王一甩:先抽着。他老先生往床头一靠:你们玩着哈。我靠,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等到三老鸟结束牌局时,再想打招呼,咱们的谌院士不知几时几分早已酣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忘了将那睡姿照下来,让这家伙又一次走了狗屎运!</span></p> <p class="ql-block">  但得中秋日,再来共桂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