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人生难得的是有几个情投意合的人。大家都有些共同的爱好,有些共同的可盐可甜的能力,甚至有些可以高山流水的兴趣和能力,有些没心没肺的开心能力。而我比较幸运的是,周围不乏这样的朋友和姐妹。</p> <p class="ql-block"> 今年3月,怒江北线还是干旱,少雨的气候让花儿失去了些许生机,甚至过早的谢落。即使如此,大家有了北上看花的约定,目标是丙中洛,去了之后,姐妹们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p> <p class="ql-block"> 因为是游玩,且都有了各种准备工作,大家也不太着急。在丙中洛找个吃的地方并不难,但姐妹们想吃琵琶肉,我提议到重丁村怒园客栈,但有姐妹得知还需要开车去时,就有点心疼一路开车的女司机,决定在镇上简单吃点。寻寻觅觅中,找到了一个方便停车的餐厅,这个餐厅现在定位成丙中洛客运站,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这里应该是90年代的粮管所招待所。当年有朋自远方来,我在没有做任何攻略的情况下,把大家带到了丙中洛,曾入住过乡政府招待所,入住过粮管所招待所。那个时候,惊讶于丙中洛独特的房屋,良田、雨雾,很少考虑住宿条件。</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90年代之后,因为公干或者出游,几十年若干次进出丙中洛,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记忆,不同的陪伴。总想记住所有的记忆,但这个有难度,如果以记忆大小来衡量,我对重丁村的怒园客栈的记忆更多。怒园客栈坐落于重丁村,客栈的前身是两个刘姓兄弟之一开的农家乐。我在没有去过那个村之前,有个有心的朋友在自己陶醉于刘姓两兄弟演奏的旋子之独特之后,特意在两兄弟激情演奏时接通我的电话,让我在电话里听了一段旋子,然后我就一直向往着到那里去。后来有机会去到刘氏兄弟客栈,主人热情地拿出一种自制的白酒让我们品尝。酒的颜色比包谷酒浑浊一些,同去的人谁也不 喝。我却觉得,非亲非故的老乡心意不能拒绝,自觉地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入口后,一股带有甜味的白酒在口腔中滑来滑去,味道好极了。主人说的是板栗酒,并允许我带走喝不完的部分。也是因为这个板栗酒,我便记住了刘氏兄弟,记住了他们家一整面被蜜蜂蛰出的蜂巢状的很有乡土味年代感的土墙,记住了院外的板栗树和树上我的吊床上湛蓝的天空,微风轻轻树影婆娑和温暖的阳光。记住了他们家笑声朗朗的儿媳妇和帅气大方的儿子。刘氏兄弟儿女们经营着父辈的客栈,继承了父辈的热情大方。最近一次去怒园客栈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记忆中的松茸,羊肚菌,鸡肉虾啦和男主人一声:"我的媳妇,唱起来吧。"不是随便谁都可以领略得到的,所以我经常骄傲自己行走江湖的厚脸皮带来的好处。</p><p class="ql-block"> 姐妹中有谁提议饭后回客栈火塘夜话,并着手准备宵夜食品……土豆,在客栈火塘里把土豆丢入火塘中捂好。另一波客人自来熟地把捂熟了的土豆吃起来,我看着他们动作娴熟,也不忍点破,毕竟,人在途中,如果不是热爱,不是缘分,不可能同坐一个火塘处。</p><p class="ql-block"> 同行姐妹中有个好客的朋友家在纳依朵客栈附近,居然安排家人送来两只活鸡到客栈。有人提议把鸡做了吃,然后两只活鸡就在大家的七手八脚中变成了烤鸡,架在火塘上吱吱作响的烤鸡发出的阵阵香味引来了几个外省客人,姐妹们递过去鸡块和虾啦,大家在火塘边边吃烧烤边小酌,最后则是各种声部的民歌合唱,一群人由陌生到相互留联系方式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 第2天醒来,一对据说是来自广州的夫妇,非常有礼貌地和姐妹们问好:昨天唱歌的是你们吗?你们的歌声太动听了,虽然我们听不懂意思,但是旋律非常美,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忌讳,我们只是在屋外拍的视频,录了你们的声音。说完把录制的视频播放给姐妹们。视频中夜幕下的客栈木屋在灯饰的衬托下,温暖而欢乐,温暖是因为有烟雾从屋里中飘出来,欢乐是姐妹们的歌声纯粹而激情。</p> <p class="ql-block"> 视频拍的非常专业,引起姐妹们的又一阵激动,还向两位客人索要了视频。客人又小心翼翼的问,可不可以拍拍你们的样子?姐妹中就有人立马回应,我们可以还原昨天晚上的情景。边说边把一口大锅架到三脚上,锅里的鸡肉继续加热之后,大家的歌声再起,笑声外溢。</p><p class="ql-block"> 这对夫妇中妻子和姐妹们围坐在火塘边,先生则手持相机,又拍又录。我虽然不善于唱歌,但我对此种场景并不排斥。也立马盛了一碗鸡肉当早餐[偷笑]。唱歌的姐妹们其实也有些倦意了,但因为需要满足他人,所以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 其实陌生人之间的彬彬有礼,是一种善良,和虚伪无关。</p><p class="ql-block"> 按原计划,我们要到茨开镇吃中饭,但是一路美景,大家在午饭时间还在扎那桶村赏桃花,品怒族民居。我看到有朋友发了桃花岛图片,就评了一句:饭煮起。朋友回复:酥油鸡已炖好速来。果然在扎那桶村子游玩并寻找吃饭的地方时,真遇到了也在那里用餐的朋友,他立马让人加了几个菜,我们也不扭扭捏捏,假意推辞,吃完后说了一句真诚的谢谢,就挥手告别。这样的做派,可能让人不太适应,但我历来如此简单粗糙,有时也遗憾我自己的行为有失女人的委婉娴静。</p><p class="ql-block"> 但无伤大雅的厚脸皮会让自己有勇气及时表达需要,万一机缘巧合需要会得到满足呢?当然这种需要一定不能是阿Q式的,直截了当地表示要和吴妈妈困觉,而是一种别人也可以立马兑现的需要。</p><p class="ql-block"> 在茶腊的田间行走,一块又一块的农田被村民用各种方式围起来,虽然不影响欣赏,但是不能满足亲手抚摸一下花朵,嗅一嗅花香的欲望。特别是在错落有致的油菜花地里,如果不能穿上红红绿绿的衣服,留下一些欢聚的图像,还是会有遗憾。幸运的是,每次去茶腊都会有村民不介意我们进入到地里,与心仪的菜花、密集的麦苗合影。村民允许我们在他们的地里惬意走动,不在意我们适当的采摘菜花。当然这一定是厚脸皮的待遇,你得会搭讪,你还要会判断那些油菜花的用途,你更要判断村民的善良与否,不然能不能让你看一眼,都得看主人的心情。</p><p class="ql-block"> 原来,行走都想有故事,都想发生故事,都想发生有趣的故事,并非是要博人眼球,而是为了慰藉自己,希望遇到一些有趣的人,与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有更多的精彩瞬间,灵魂契合,以慰岁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