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到杭州已经三天了,这三天,脑海里最多回放的就是这次回淄博为已故亲人们扫墓的场景。一幕一幕就在眼前,思念无法停止,心情无法平静!</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清明前夕,千里迢迢,回到第二故乡淄博,为逝去的亲人们扫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路上,杨柳飘絮,油菜花黄,故去亲人们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留给我们许多难忘的过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4月 2号那天,淄博的天气晴朗,我和二嫂约好,一起去扫墓,同行的还有二嫂的女儿、女婿。玉皇岭公墓,是淄博市很有排场的公墓,也是20年前父亲去世时最好的公墓。这里有我的四位亲人:父母双亲、二哥和三哥家的侄女玲玲。虽说今年有个说法,润二月,不能扫墓,但是,疫情已经耽误了好几年,我们也不相信那些迷信的说法,二嫂专程从上海回来,我和老明从杭州回来,哪顾得上这些民间传言呢!</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父亲80岁,母亲82岁</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车开了 半个多小时,到了墓地。前来扫墓的人还真不少,车辆已经停满,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停车位。几年没来了,我们照样顺利的找到了父母的墓穴。前几天,三哥和侄子来过,已经请人将墓碑上的字重新描写过了。看到墓碑上父母亲的大名,我触景生情,顿时泪如雨下:“爸、妈,四年了,没来到你们的墓前和你们说说话,为你们献花,焚香,送纸钱,你们照样保佑你的孩子们平平安安!我们无时无刻地不在想念您二老啊!”</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父亲78岁,母亲80岁时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切摆放停当,点燃香火,墓穴前不允许烧纸,只能到集中烧纸的香炉烧纸。结束前,二嫂说:“我们为爸妈行个礼吧!”我们一行五人同时弯下了腰。礼毕,走出父母的墓地,前往二哥的墓地。没走几步,我撒腿就往回跑,跑回了父母的墓穴旁,抚摸着黑色大理石的墓碑哭了起来。想起了二位老人在不能自理的时候,是我伺候他们十年啊!那个时候父母都离不开我。站在墓碑前,我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边说边流泪。因为那天天气好,太阳把墓碑照得有些温热。我顿时感觉像妈妈的体温一样,是妈妈知道了我的到来,向我传递信息,我扶着墓碑久久没有离去。流着泪,向父母讲述着我对他们的思念!讲述着这些年家里的一切。我似乎听到了父亲在和我说话,父亲说:“颖颖,你也老了,那些年照顾我们辛苦你了!”母亲说:“颖啊,别老想我们,保重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你和孩子们,回吧,回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跌跌撞撞地从父母的坟墓前走了出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的墓穴离父母的很近,用当时风水先生的话说,是让二哥照顾父母的。每次来给二哥扫墓祭奠,我都心如刀割。二哥走的时候才68岁,走到了母亲前面。那是2015年的4月份,清明节放假前,我给在上海女儿家照顾外孙的二哥二嫂打电话,让他们全家清明节放假来我家玩几天。上海到杭州很近,侄女开车带他们来了。那一次,二哥很开心,我带着他们去西湖游玩,晚间又看了西湖音乐喷泉,到九溪十八涧游览,到我家附近的江边散步,二哥这次来玩得最开心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次来在我家住了三晚。回到上海的第二天,二哥中午睡觉醒来,刚要迈步上厕所,一起身就倒在地上,吐了一地。叫120车来接去医院,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一周,终究没逃过命运的安排,无声无息地走了,医生确诊为脑出血。</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2008年全家合影,母亲左边是四个儿媳和一个女儿</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右边是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一生憨厚老实,是66届高三毕业生,学习非常好。那个年代,取消了高考,二哥工作后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这是一个非常严格的考试,在哈尔滨参加集中培训几次,全班四十多人,最后拿到毕业证的只有7人,后来又到潍坊参加建筑监理考试,去了一个大巴车的人,二哥年龄最大,考试通过的只有二哥一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非常想念二哥。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说,我那时候很胖,和二哥只差八岁,都是二哥看着我,有一次二哥背着我玩,背着背着忘记了后背上还有我,松开手去玩了,把我摔得哇哇哭。</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哥对家里贡献最大。大哥很早就出去读书了,家里的重活都是二哥干。文革期间,父亲被停薪隔离了四年,后来只发生活费,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二哥干临时工挣来的,其辛苦不言而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二哥二嫂与母亲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走到了母亲的前面,大家都背着母亲,不让她知道,母亲时常问起:“你二哥二嫂怎么不回来看我呢?连电话都没有?”其实二嫂多次想回来看母亲,二嫂说:“我见到咱妈肯定得哭,一哭妈就知道了。”那时母亲已经九十五岁,经不起折腾了,直到母亲最后那一刻,我才告诉母亲,母亲的眼角上流出了一滴眼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嫂在二哥的坟墓前痛哭不止,不断地诉说着二哥走后的心情。二哥走后好几年二嫂都走不出来,不断生病,现在总算好些了。二嫂已经75岁了,以后从上海回淄博的次数会越来越少,所以很珍惜这次回来祭奠的机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伴随着陵园里播放的《云水禅心》音乐,香火、纸钱焚烧燃尽,我们离开了玉皇岭公墓。脸上依然挂着泪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愿故去的亲人们安息!愿已故亲人们的保佑,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