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br></div> 所有事情最近几乎都同时砸过来,瞬间有被砸懵的感觉。好几个事叠加在一起纷沓而至,不免有一点急躁,有点不知所措,索性在家蒙头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除了天色微亮时间流转外没有其它任何改变,该解决的问题一样没少,排着队摆在面前。我知道,活在当下是每一个生命的本能,没有必要对排着队等在前方的事视而不见,只能屏住呼吸,沉着冷静,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点点捋顺。<div><br>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轻巧的改变,那种读到一段话,打开一本书,改变就能发生的。所有的转变都是挣扎着扑腾着,看不到方向也仍然不断投入与注入,慢慢的慢慢的,明晰起来,坚韧起来,自信起来。像穿过一段漫长的隧道,光是一点一点透进来的。</div><div><br> 生命顿悟的瞬间,前面一定集聚沉淀了很久的力。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除非一起去经历,共行一段路,一起交相辉映,相互见证彼此的蜕变与成长,才会带给你穿越的信心,也会带给你别样的视野。“每一次你想变好的念头,都可能是未来的你在向你求救。”也许就是这样。</div><div><br> 生活如同越过刀锋,得救之道难行。或者也可以说,救赎之道恰如行于刀锋,唯有彻骨疼痛,方能使人深切洞悉。为何众生皆苦,不是命运本来苦痛,而是我们内心的执着让我们困结于此。迎向刀锋,不奢求趋乐避苦,不再执迷,酣畅淋漓,恰如轻舟游过万重山。 <br></div><div><br></div> <div><br></div> 风柔柔的,在小区外站台花园独自散步。路灯亮着,站台上人群熙熙攘攘,纷纷都想急着回家。其实生活哪有什么平衡呢,无非就是陪孩子的时候就好好陪孩子,工作的时候就专注工作。不过是不断地放下,又不断地举起,就好像在日常的柴米油盐里举着心灵的哑铃。<div><br> 这世间,总要有一处落脚之地,是用来安放心底的灵魂。每个人都有一个家,或宽敞或窄小,但灯光都是一样的温暖。站台上,很少有人会停下来像我一样看一场花开。他们各自忙碌,各揣心腹事。只有我,一个人漫步走在花园的石阶上,看着这人间的美色,而想入非非。</div><div><br> 记忆里有关父母曾经给予过那些包含着温暖与理解的零星画面,尤其是在一段对于痛苦关系的追溯记忆中,它们就像是旷野中的一簇篝火,让一个疲惫不堪的迷路之人,也能在某些时候体验到短暂的安全。</div><div><br> 让我感触的点并不是对这份温暖的体察,而在于温暖背后那艰辛跋涉也走不出的困境,以及困境中,一个人仅有的心里资产所支撑起来的生命体验。对于一个孩子来讲,无论那张熟悉的面孔沉默多少次,忽视多少次,暴虐多少次,但只要其中有过一些片段,倘若它包含着看见、理解、在意、尊重,就足以成为终身铭刻的东西。</div><div><br> 那张面孔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作为养育者,甚至都不知晓自己能以一种近乎永恒的画面留存在一个孩子的心灵中,成为孩子体验痛苦和快乐时最本质的证据,它能如此不费力地伤害与剥夺,也能轻而易举地给予安全和在乎。</div><div><br> 那张面孔就像一盏灯,余辉之外是孤单与漂泊,是那沉默在两个心灵场中无可交互,无可应答的情感荒漠。而在它闪烁的刹那,却又瞬间成为安全和庇护的绿洲,哪怕它只是在延伸与其他人的关系里。<br></div><div><br></div> <div><br></div> 点亮一盏灯,这本应该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却又在很多人那里稀缺成一种幸运和偶然。而真正令人遗憾的地方也在于此,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心灵里,只有那么一两盏灯在零星地摇曳着,即便如此,却依然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里有着一点能够体验善意和尊重的资源。<div><br> 人活在当下,总是会合并过往的印记,倘若那里有一盏灯,一个人无论在痛苦中徘徊多少次,都能在靠近它的那一刻获得短暂的安宁。同样令人悲伤的是,当那盏灯如此飘渺,稀疏时,一个人要用大部分时间迷失在旷野中,在那里,一个人只能警觉、怀疑、担忧、防备、惧怕,直到精疲力竭,或回到那盏灯下偶得一丝喘息,哪怕是在和别人的关系里。</div><div><br> 每个人心底都应该有这样的东西,而且不该只有一盏,尤其是我们对这件事有所认知时,尤其是当一个人已经具备了这种影响力时,尤其是当你的孩子有一天,会把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永远记住,记住的同时还分享着你都不知晓的骄傲和温暖时,我们多么该珍惜这样的东西。</div><div><br> 我们应当被它所震颤,尤其是理解了两个心灵共情在交互时的那种强作用力,它根深蒂固到足以去构筑另一个人的生命形态。倘若这种构筑是必然的,它应该在这种作用力下辉映成一种普照那个人前行道路的样子。</div><div><br> 获得自信,本质上是克服不恰当的羞耻感的过程。一个人无论得到多少夸赞,可能也会因为一句否定而耿耿于怀,因为自卑不仅源自于自我否认的方式,还源自于一个人的羞耻感所波及的经验领域,源自于一个人试图用骄傲摆脱它的程度,这是自我对自我的讨伐,是一种真实自我经验对另一部分经验的嫌恶。 <br><br></div> <div><br></div> 在我孩子出生以后,我看父母比之前更老了。这种感觉我曾经也有过,但是体会完全不同。我爸爸不是很有精神依然提起精神要抱妞妞,我看着这样两个生命在一起,一个冉冉上升,一个垂垂老矣,忽然让我如今看向父母的衰老和孩子的生长,从当年的疼痛里生长出感恩,感恩这一世相逢,这深切的血脉亲缘才得以让我如此感同身受着生命的两端,让我与自身不同阶段的生命时空交错重叠在一起,看见一整个生命的圆。对自身的错漏生出谅解,对自身的倔强生出接受,对自身的别扭生出认同,正是这些并不美好的体验才构筑了一整个的美妙。<div><br> 生命是灵魂的一段旅程。生命是借着一段肉体的生命来完成一场灵魂的生命。我有时叩心自问:我有过爱吗?我有没有辜负过深情?我有用心陪伴过我的孩子吗?我有用心爱过我的家人吗? </div><div><br> 唯有爱可以抚慰我们面对父母老去和平静闭上双眼。这一场生命旅程,是为了对自己有个交代。世界不需要我们对它有任何交代,我们的交代是给自己的。有一天做完了缘分的功课,爱过,珍惜过,陪伴过,感恩也接受,才能说我把卷子做好了,可以安然把卷子放在这,离场。</div><div><br> 时间过的好快呢。就算我真能活到80岁,我和孩子这一世的缘分也走过近四分之一了,这样想想,脚步居然变慢了,抬头也听见玉兰花开的声音了。要抓紧时间在余生多多创造美好回忆呀!<br><br></div> <div><br></div> 两只狗从我们面前跑过。<br> 儿子:妈妈,你看,那两只狗在求偶!<br> 我:……<br> 儿子:妈妈,我们家的小虎也应该把它放出去求偶吧,春 天到了,动物都要求偶。<br> 我:你记不记得小虎以前做过一个手术?<br> 儿子:嗯,不记得了……好像是有……有一个画面,模模糊糊的……<br> 我:那个时候你还很小,你陪着它做完手术呢,你知道小虎是做什么手术么?<br> 儿子:不知道,是吃坏肚子了吧。<br> 我:它做的是绝育手术,所以小虎现在没有生育能力了,就不需要求偶了。<br> 儿子:它本来就没有生育能力啊,它不是公猫嘛!<br> 我:……<br> 儿子:再说,不生育,也可以求偶啊。<br> 我:……<br><div><br></div> <div><br></div> 我:妞妞,我和你说个事……我暑假想带你去新疆……<br> 妞妞:嗯,挺好的。<br> 我:嗯,还有……我还想带你去法国转转……<br> 妞妞:嗯……可以可以……<br> 我:对了,还有这么个情况……还亦想带你去日本看看……<br> 妞妞:嗯……我们先把一件事做好……<br> 我:对嘛,所以我想……暑假我们好好出去转转……<br> 妞妞:等等,你现在在给我说三件事你知道吗?但是我一次只能想一件事,你每次都是几件事一起说,我消化不了,我脑袋转不过来的时候我就很容易生气。<br> 我:嗯……所以我之前每次跟你说事你容易生气,其实是因为你脑袋转速跟不上,所以你是因为你脑袋转速不够狂怒吗?<br> 妞妞:是的,就是转速不够狂怒啊。我思考不了那么多问题你知道吗,我一次只能专注一件事情,我们先把一件事情做好嘛。但是你刚才说了三件事你知道吗?<br> 我:可是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件事啊。<br> 妞妞:你一会说要去新疆,一会说要去法国,一会说要去日本,这是三件事啊。<br> 我:可是我都是说和你一起去啊,对我来说,不管在哪儿,都是跟你在一起嘛,对我来说都是一件事。<br> 妞妞:我可没有这种天赋。我一次只能专注做一件事。<br> 我: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所以我就没法既跟这个人谈恋爱,又跟那个人谈恋爱,这么多年我就只和你爸爸谈过恋爱。<br><div><br></div> <div><br></div> 躺下睡觉时儿子忽然喃喃道:妈妈,我这几天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什么问题呀?<br> 儿子:我为什么会存在在这里呢。<br> 我:那你想出来了什么吗。<br> 儿子:我什么也想不出来。<br> 我:嗯,这个问题可不止你想不出来,很多大人都想过这个问题,他们提出了很多想法,但是谁也不能说自己就想出来了。<br> 儿子:那他们说了什么。<br> 我:有一个人说“我思故我在”,就是说因为你存在在这里,你才会思考这个问题啊,那就是因为你思考所以你就存在了。所以你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呢。<br> 儿子:妈妈,我又在想一个问题。<br> 我:什么问题呀?<br> 儿子:女娲造了人,那谁造了女娲呢?<br> 我:啊,你又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呢。<br> 儿子:那是谁造了女娲呢?<br> 我:我们还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呢。<br> 儿子:妈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br> 我:嗯。<br> 儿子:地球为什么会转呢?<br> 我:啊,是的,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br> 儿子:妈妈,你知道吗?恐龙的时候一天只有22个小时,然后就变成23个小时,到我们人类一天就有24个小时了。以后一天会有25个小时26个小时的。<br> 我:噢,如果每天晚上让我多一两个小时那还是不错的。但如果是你会晚睡一两个小时,那还是24小时比较好。<br><div><br></div> <div><br></div> 妞妞冬令营一回家来,儿子就跟姐姐汇报:我数学得了A+。<br> 我:儿子你的数学学的挺棒哦,就是拼音还不行。<br> 妞妞:那是因为你读得不对,我听你教他都没教对。<br> 我汗颜:我教得也很吃力啊。<br> 妞妞:让你教还不如让我来教,我教弟弟都比你教得好。<br> 我:好好好,那以后你来教。<br> 晚餐时妞妞又提起我在国外被外国人纠正汉语发音不标准的事。她说:太好笑了,一个中国人在国外被外国人纠正你中文发音不标准。<br> 我感叹道: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说我发音不标准好嘛,我以前从来不觉得我发音有问题。<br> 妞妞认真分析:因为中国人就觉得你那是方言口音,不会有人意外,也不会有人会特意指出来,可是老外是认真学拼音的,一听你的口音,哎,你读错了。<br> 我:看我们还认真学英音和美音,我们以后也要这么自信,去纠正美国人,你的英音不标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要自豪的跟老外说,哎,你不懂了吧,这个“鸟”在中国的不同地区就是有不同的发音,你学的那是北方汉语,我们还有南方汉语。<br> 妞妞指着我说:哎,你刚才读对了!!<br> 我一脸懵:啊,我读对了吗?<br> 妞妞:是的,你刚才说的是niao,不是liao了。<br> 我:啊,我发出了niao的音吗?<br> 妞妞一脸激动:是的是的!你刚才读对了。<br> 我:那看来我辅导弟弟的汉语拼音还是有成果的,把自己都给教对了。<br><div><br></div> <div><br></div> 中午在家吃过饭后儿子在冰箱找到一颗柠檬,自己拿刀切成几瓣,舔巴舔巴居然全部吃完了,我真是看着都酸啊。当然,他吃到最后一瓣时眼睛发直,不知道是因为吃得沉醉,还是因为酸得怀疑人生。<div><br> 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订房信息,原来是妞妞用我的手机号帮我们一家在彩云之南订了房,她自己住青旅,安排我带弟弟住大床房。</div><div><br> 下午到达目的地后和我说:“我帮你们预约了糖霜饼干手工课,去体验一下。”</div><div><br> 给我们订了房,安排了事,她就把我们丢在彩云之南,请好朋友出去吃晚饭去了。</div><div><br> 哎!新年第一天,就这样被妞妞安排完了。<br></div><div><br></div> <div><br></div> 妞妞:我感觉我的性格是很乐观的,比如说在我所有的人际关系里,除了跟你们有点不开心外,跟所有人的关系我都很开心,我感觉我和什么人都可以玩得来。比如大辉,他比较内向,我就外向一些,有时我们从学校一起回家,路上一句话不说,那种只有脚步声的安静,让人感觉非常舒服。但是有的人会觉得这样很尴尬,你懂吧。我觉得我和每个人相处呢,我是用我性格里面和这个人呼应的一个部分跟他相处,这和戴面具不一样,戴面具你自己是不舒服的,虽然可能和别人看上去很好但是你不是你,但我这样不是戴面具,那是我,那只是我的一个部分,我自己也感觉很舒服。<div><br><div> 我:妞妞,和人相处要一辈子的智慧,你十几岁能有这样的感悟很棒啊。看来你人际关系里唯一不开心的部分就是来自于我们了,那你说说,我们哪些地方让你会觉得不开心呢。</div><div><br> 妞妞: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在青春期,我现在情绪会比较容易激动,就我现在吧特别想离开你们,这个你要理解,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可能我有时这么想也忽略了你们。</div><div><br> 我:妞妞,我自己有个观察哈,就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特别激怒我,就你有个部分会让我特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我就发现你那个部分就是我,就是你特别像我的那个部分。就是你的那种极致,你每次想要做什么会要求特别纯粹特别极致的这个点,这个部分特别容易激怒我。但你又经常让我想起,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是跟你一样,在追求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极致的时候,会忽略了很多东西,其实是你让我看到我自己的这一点。所以我对你生气的时候,我是透过你在生我自己的气,我是跟我自己在闹矛盾。所以你跟我们不开心的那个部分,可能也是一样。因为我们很像,这个不开心恰恰是因为我们亲密,我们在这个摩擦里其实看见的都是自己。</div><div><br> 妞妞:是的,我发现我的基因是个很理性的人,什么事我都是很理性的判断。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我总在想怎么可以让我觉得好,他也觉得好,但我好像没有想过我觉得好的,对方是不是也觉得好。我在这个部分就比较差。</div><div><br> 我:这就是你最烦弟弟的那个部分哦,因为你不擅长的他刚好很擅长。所以家人都是老师呢。妞妞想了一会儿:嗯嗯,确实!<br></div></div><div><br></div> <div><br></div> 儿子:杨老师说我要是她儿子就好了。<br> 我:杨老师是觉得我没有把你教育好哇。<br> 儿子:是呀,她觉得如果我是她儿子,她一定从小就认真培养我。<br> 我:杨老师是在什么情况下和你说这句话的呢。<br> 儿子:就在学校排队时她站在我身边跟我说的。<br> 我:那你觉得呢,你认为我有把你抚养好吗。<br> 儿子: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用杨老师那样的方式就培养不出现在的我,她认为聪明的样子了。不过我也理解她。<br> 我:嗯,怎么说呢。<br> 儿子:杨老师的儿子现在在上小学嘛,她觉得她怎么用力,但是她儿子天分不高,也培养不出来。她觉得我有灵气,要是我是她儿子,她的培养加上我的天分,就会出来最好的结果。<br> 我:你上初中以后,我就好像一下子也回到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了。就我对你说的很多话吧,包括你的老师对你说的话,我都曾经听过。我原来的老师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现在回头来看,我当然还是很感谢我的老师的,我确实也是靠读书改变我命运的人。但在我的老师看来,她肯定会觉得我还可以更好。你知道吗,我是学电子物理的,可是我当时考大学,一个文科类大学也不报,就报哈工大,就是倔,一定要走自己的路,一定要不顾退路孤注一掷。其实我后来也有后悔过,早点了解和遵从世间那个成功之路的法则,是会轻松很多。但后来因为有了你,我知道了,再给我一次青春的机会,我也还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们的个性必然会做的选择,你跟我一样,我们一样倔,不会听从别人告诫的现成路径,我们是一定要走弯路的人。<div> 儿子:其实即使时光倒流,你也还是一样的,我太了解你了。<br> 我:是呀,父母希望塑造孩子,其实本质是想扭转自己生命的时光。但我理解了就是这些弯路带给我了无与伦比的智慧,我就真心相信你在你的弯路里也会有好风景。儿子,知道吗,我们是同一种人,你知道是哪种人吗?<br> 儿子:嗯?<br> 我:我们是不接受把人作为最大化的工具的人,也就是说我们无法为某个目标而活着,我们做出选择,一定不是出于这样最好最优最大化,而是因为这必须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如果我能告诉你什么,那一定不是如何不走弯路,如果有效成功,如何把自己像房屋使用面积一样最大化利用,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对我们的这种基因的体验,让你跟自己的矛盾少一点。<br></div><div><br></div> <div><br></div> 其实,也并非伤得越痛的人生,就越深刻。那些曾被视为生命里的记忆,飞过时光的荒野,已经纤弱得薄如蝉翼。只有在泪雨中冲刷过的相濡以沫,才会永远光芒万丈,不曾黯淡于岁月的洪流。只是,生活总不似文字般来去自如,诗里的故事,也不如平淡的现实般有情有义。<div><br> 漫步到滇池边,依山傍水,云烟茶峒,眼神里的风,尽是微雨后的泥土气息。蘸了山水,笔触便分外婉转,如柳尖的雨滴清澈而柔情。期盼的心若滇池水面漂浮的孤舟一般,千帆过尽依旧深情。渺渺予怀,深情期望的眼波,终是谦让的命中注定。</div><div><br> 看到小船划到湖中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尽黑。没一会儿,月亮从云层里轻盈地穿了出来,清冷的月光瞬间像一把碎银撒满了湖面。第一次看到月光的丁达尔现象,耶稣光笼罩在远处,神圣又绝美。再抬头的时候,真是一片海阔天空,湖面亮如白昼,圆月高悬,水草里偶尔有紫水鸡的叫声划破这宁静。金星也出来了,更多的星星被看见了,月色真美,月光下的世界,一切都很美。<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