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故居探访员】7 冒辟疆董小宛旧居

老武

　　水绘园位于江苏省如皋城东北，始建于明万历年间。经历冒家三代，传至冒辟疆。门首“水绘园”匾额，系冒辟疆手书。明朝灭亡后，冒辟疆心灰意冷，并将水绘园改名为“水绘庵”，在此隐居。

　　冒辟疆（1611年4月27日—1693年12月31日），江苏如皋人，明末清初文学家，明末四公子之一。

冒辟疆一生著述颇丰，其中，《影梅庵忆语》回忆了他和董小宛的爱情生活。

董小宛为江南秦淮八艳之一。1639年秋天，冒辟疆乡试落榜，浪游至苏州半塘，与董小宛第一次见面，董小宛一见倾心，连称“异人！异人！” 还多次向冒襄表示过倾慕，但被冒辟疆多番拒绝。后好友钱谦益以3000两白银替董小宛落籍，并雇了一只船，把董小宛送至如皋水绘园。

董、冒二人最终缔结连理。1645年，清兵大举南下，董小宛随冒辟疆逃难，流离颠沛，历尽磨难。途中冒辟疆患病，董小宛一路不眠不休照顾。“此百五十日，姬仅卷一破席，横陈榻旁。寒则拥抱，热则披拂，痛则抚摸，或枕其身，或卫其足，或欠身起伏，为之左右翼。”生病的人易性情烦躁，冒辟疆动辄易怒，常无故打骂董小宛，董小宛“惟跪立我前，温慰曲说，以求我之破颜”。幸有董小宛舍命服侍，冒辟疆终得病愈，然而小宛却积劳成疾。1651年正月初二，董小宛病死在水绘园影梅庵家中，年仅二十八岁。冒襄还写了一篇《亡妾董小宛哀辞》悼念她。

　　因树楼为二层卷棚顶小楼，底层四面出卷棚顶抱厦。临水一面有小月台，由西看来宛若一座石舫。“因树”一词源自《后汉书·申屠蟠传》：“绝迹梁、砀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意思是隐居乡野，依树建屋。

　　因树楼背后，是一座黄石堆叠的假山，曰：悬霤峰。“霤”为“溜”的异体字，本意为从屋檐流下的水，引申为飞瀑；悬霤峰即为有瀑布的假山。此山为明末清初叠山大师张南垣作品，自然天成，见微知著。

　　悬霤峰最高处耸立一阁，称湘中阁，重檐十字脊歇山卷棚顶，与北京故宫角楼相似。

　　从湘中阁看月台

　　走下悬霤峰。

　　悬霤山房与“湘中阁”参差下上，霄者，为聚水滴下之意。每逢“山”中一夜雨，置身于此，可闻叮咚的泉水声。

　　从悬霤山房看湘中阁。

　　波烟玉亭位于悬霤峰之北，六角攒尖顶，临池岸而建，有湖石叠成的小径与岸相连。亭名“波烟玉”取自唐代诗人李贺的诗《月漉漉篇》的第一句：“月漉漉，波烟玉。”意思是说月光如银，池水似玉。此亭当为赏月佳处。

　　池边是城墙。

　　小三吾亭，“三吾”一词为唐代道学家、诗人元结所创，指浯溪、吾亭、峿台，均在湖南永州一带，冒辟疆曾经游历这几个地方，并撰《三吾十景记》。

　　镜阁是水绘园的标志性景物，以湖石为基，重檐两层，攒尖顶。和冒辟疆几乎同时代的陈维崧在其《水绘庵记》中有这样的描述：“悬霤之西有镜阁，兀立如浮屠。”

　　从镜阁看波烟玉亭。

　　从镜阁看月台。

　　碧落庐，冒辟疆的好友戴重为明末清初义士，因仰慕南宋自焚殉国的高僧碧落而自号“碧落道人”。清军入关后，戴重在湖州一带组织义军抵抗，最后绝食而死。冒辟疆筑庐，并以“碧落”命名，是为对好友的纪念。

　　一默斋，为冒辟疆与文人、好友雅集之所。

　　"壹默”当取成语“一默如雷”之意，是明末不肯向清廷屈服的人们的无声宣示。

　　月台，亭台棋置，倒景如画。放眼前方，一排青竹后隐隐可见如皋的古城墙，杜甫诗中“名圆依绿水、野竹上青霄”的意境由此而生。

　　从月台看悬霤峰。

　　寒碧堂为冒辟疆从事戏剧活动的场所。

　　水绘园几乎被水流所环绕，门前的这片水池为洗钵池，在唐代时期曾是中禅寺的放生池，宋代时期文学家曾肇曾在寺中读书，经常在这片水池中洗钵而得名“洗钵池”。有句话这样说：园以水为贵，倒影为佳……描述的就是这般景象，若走进水绘园会发现随处可遇水。

　　正因为冒辟疆与董小宛的传奇爱情，水绘园被誉为中国第一情侣文化园。